偏执总裁他不当了[穿书][现代耽美]——BY:庭芜

作者:庭芜  录入:01-29

  纪眠竹一阵背寒。
  他强忍着想要立马离开的冲动,重又挂上虚假的笑意。“云宽说的话,我当然都记得,只是这段时间有点忙,暂时抽不出身罢了。”
  闻言,魏云宽仍旧是捻着他的发梢,似是不以为意。
  他没开口,纪眠竹自然也不可能再出声讲话,于是屋子里沉默了下来。
  对方坐得挺近,陌生又危险的气息一层一层渗透过来,令纪眠竹浑身不自在,像是有蚂蚁在身上爬一般。就在纪眠竹呼吸逐渐加速,快要耐不住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手腕突然被人抓起。纪眠竹一愣,不由自主地看过去。
  只见令人摸不清想法的魏云宽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个黑色手环,此时正低着头专注地往他手腕上套,一边套还一边慢悠悠地说着:“来找你的时候,你公司楼下正好有人在做什么社会小调查,赠品就是这个驱蚊手环。反正我闲的没事,就顺道做了一下,现在罚你戴上这个。”
  “乖乖戴上,我就不追究了。”
  他声音不重,但不知为何就是有一点威胁的意思在里面。
  纪眠竹一僵,也放弃了挣扎了心思,任由对方给自己戴上这什么手环。
  魏云宽给他戴上之后,没有立刻放开他的手腕,反而是拉到眼前,就着阳光半眯着眼睛欣赏了起来。良久,久到纪眠竹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盯出花儿来了,面前的魏云宽才慢悠悠出声:
  “你皮肤白,这黑色的环还挺衬你。”
  何止是衬,大概是有气质加成在吧,原本劣质的手环被纪眠竹一戴,也像是什么高奢饰品那样好看。尤其是那块微微突起的腕骨,如玉一般,恰到好处的美感。
  魏云宽不禁出了神。
  但纪眠竹却是陡然怔住。
  对方的话语在他脑子里过了一圈,转瞬间与不久前发生的事情重叠起来,连带着也勾起了那个羞耻至极的梦。回想起自己手腕被深色领带绑住拉起的纪眠竹,顿时像是被踩住尾巴炸毛的猫一般一跃而起,连近在咫尺的神经病魏云宽也不怕了,凤眸羞耻地睁大。
  他磕磕巴巴道:“怎......怎么可能?一点也不好看!”
  沉思中的魏云宽被纪眠竹的声音打断,目光重又落在了他身上。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魏云宽并未对好友突然的跃起有什么不满,反而是好心情地跟着站起来,勾着纪眠竹的肩膀往外走。
  “既然你都站起来了,那我们就出去喝酒。就去迷迭好了,权当是你补给我的。”
  纪眠竹被勾得脚下一个踉跄。
  *
  作者有话要说:


第48章 你好像有点变了,阿竹。
  魏云宽要去迷迭的话说的突然, 纪眠竹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勾上了脖子往外走,走的磕磕绊绊差点绊倒。
  但对方的动作以及话语无形中都透露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味道, 联想及他的神经病名号,纪眠竹拒绝的心思顷刻间打消了,转而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直到一只脚迈出了会客室的门,被魏云宽勾住肩膀走得磕磕绊绊的纪眠竹脚下才勉强恢复平稳,他不禁松了一口气。而与此同时,他被黑色驱蚊手环勾起的满腔羞耻也被魏云宽这个突然的揽肩动作击得一干二净,连带着尚且泛着热意的面颊也像是被用冰凉矿泉水敷过。
  纪眠竹冷静下来。
  望着会客室外面平坦开阔的通道,以及身旁魏云宽弯着唇的侧脸,纪眠竹不由得沉思起来,先前过来时的担忧也再度在他心里冒出,不过这次, 还带了点疑惑。纪眠竹垂了目光。
  这魏云宽, 不是过来找江敛的吗?怎么现在一反常态要拉着他去喝酒?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但神经病的心思如何能用常理揣摩?对方是否目的在江敛,这点暂且不知, 对方究竟想要怎样也还有待观察,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或许喝着喝着酒,对方的野心也就露出来了也说不定。
  纪眠竹的表情又凝重起来。
  想到这些, 他腾出一只手避开魏云宽给自家秘书发了条信息,告知宋岩现在自己去哪, 顺便还让宋岩好好看着江敛, 有事记得告诉自己。
  这样一来, 既掌握了江敛的动向, 而且万一自己惹恼了魏云宽出了什么事, 宋秘书又能及时赶过来营救自己, 简直一石二鸟。
  纪眠竹觉得自己真是个聪明人。
  他不禁翘了翘唇角。
  两人肩并着肩往外走, 距离不过一掌,纪眠竹有什么小动作魏云宽自然是能注意到。见好友连走路都不忘发信息,魏云宽不禁挑了挑眉,语气莫名:“阿竹就这么忙,连要和我去喝酒都不忘处理事情?”
  纪眠竹闻言一激灵,连忙把手机收起来,再不敢分心。他迎着魏云宽的打量目光含糊过去:“怪我,和云宽在一起时不该这样,我们走吧。”
  很稀松平常假情假意的一句话,魏云宽却被顺毛顺的很开心,见状他也没再寻根究底,按下电梯按钮便进去了。
  危机解除,纪眠竹又松了一口气。
  这魏云宽果然不愧是危险人物,和他在一起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哪点惹毛了对方自己小命不保。
  思及此,纪眠竹整了整心情,跟上魏云宽的步伐。
  迷迭里。
  仍旧是金碧辉煌,无处不散发着奢迷的气息,穿着整齐制服的年轻侍应生来来往往。眼尖地瞅见门口进来的两人的身份,迷迭的经理殷勤地迎上来,悉心询问。
  可能是魏云宽在来之前便已经预约好了包厢,所以他只同经理简单说了几句话,经理便点着头迈开步子带他们过去。
  但不知道是纪眠竹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他总觉得这经理在与魏云宽说话的间隙,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既惊恐又掺杂着一丝好奇,欲言又止,就很奇怪,引得纪眠竹接连往他那边看过去。
  但直到他与魏云宽在包厢里坐下来,这经理也没吐出来过只言片语,反而是替他们关上门的动作十分着急,就像是赶着要去干什么事一般。
  纪眠竹百思不得其解,一脸困惑。
  但随即,他的那一点困惑就在目光触及到屋内人时尽数变成了震惊。因为这屋子里不止他和魏云宽两个人,还有好些穿着诱惑面容秀丽的男孩子,此时笑意盈盈柔弱无骨地偎过来。仔细一看,里面依稀还有老熟人。
  纪眠竹眼瞅着里边的小卷毛,顿时动也不敢动。
  然而实际上,不敢动的不止他一个,小卷毛比他还要惊恐。
  原本听说要来陪喜怒无常的魏家二少,小卷毛心里就挺悚的,毕竟传言摆在那,稍有不慎就可能会触怒对方,实属吃力不讨好。但大人物开口,他又不能不过来,于是便一直惴惴不安着,直到看见魏二少旁边的纪眠竹,这份感情更是上达到了顶峰,惊恐交加中隐隐还伴着一股奇妙又难言的肌肉酸痛。
  回想起那天的残酷折磨,以及接下来好长时间的身体动一下都疼,小卷毛顿时欲哭无泪,只能勉强扯出一抹还算甜美的笑容走了过去。当然,他选择的是魏云宽,纪眠竹那边他是去也不敢去。甚至小卷毛现在都觉得,比起偏执无度摸不懂想法逼人运动的纪总,神经病魏二少都要温和的多。
  不去了,打死也不靠近纪总。
  小卷毛逃得飞快。
  而纪眠竹,在看见老熟人小卷毛选择了魏云宽之后,也是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只不过作为这包厢里的主角之二,他必然逃脱不了被人团团围住的命运。
  只见那些男孩子里的一个陌生面孔,灵动的眼珠子转了转,便言笑晏晏地曼步朝着纪眠竹走了过来。到了纪眠竹身边后,他便软软地坐下来,纤手随意地勾着一杯晶莹剔透的酒,无限缱绻地送到纪眠竹唇边,媚眼如丝,声音也像是含着蜜糖。
  “纪总怎么不喝呢,琼儿喂您好不好?”
  名为琼儿的秀美男孩子瞥了一下凑到魏云宽那边的长相可爱骄纵的小卷毛,眼神里流露出不屑的意味。
  这位纪总明显才是这里的中心,论长相论身份论名望,那个魏二少怎么能比得上?就这点眼见还妄想和他争迷迭的头牌?呵,蠢货。
  他像是胜利者一般高傲地收回眼神,黏稠如丝的眼神重又放回了纪眠竹身上,再加上他刻意摆出的姿势,落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副全心全意的样子,很能令人为他心动。
  而此时此刻,看见琼儿朝纪眠竹献殷勤的小卷毛也是十分不屑地在心里问候了一句:切,傻缺。
  随即幸灾乐祸地准备看热闹。
  被人殷勤侍候的纪眠竹浑身不自在。
  他本来就对这样的场合极不适应,更别说还有人一直试图往他身上靠,若是在以前,纪眠竹早就摆出一副沉怒的样子把人吓退了。但今时不同往日,旁边还有一个魏云宽在虎视眈眈,一边享受着男孩子的精心服侍,一边漫不经心但足够危险地望着这边,甚至嘴上还幽幽蹦出一句:
  “阿竹怎么不喝?都是你喜欢的威士忌。”
  纪眠竹艰难扯了扯嘴角。
  喝你马!
  他才不喜欢威士忌呢!
  然而纪眠竹也只能在心里过过嘴瘾,并不敢真去招惹魏云宽。他定了定心神,强忍着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垂着眼眸就着琼儿的手轻轻喝了一小口。淡黄如琥珀一样的酒液沾湿了他的唇,令他的唇色更为嫣红,昏暗灯光下像是夜色里盛放的玫瑰那般撩人。
  琼儿见纪眠竹没有拒绝,更加得寸进尺,轻笑一声后便放肆又大胆地坐到了纪眠竹腿上,纤手勾住纪眠竹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是轻轻挑着纪眠竹的下巴,语似勾引:
  “纪总想不想换种方式?琼儿继续喂您~”
  说着,他便又举起了酒杯,柔弱无骨地贴在纪眠竹身上,眼里像是汪着水,殷殷切切地仰着脸望着纪眠竹。
  若换做是别的男人,见到他这副诱人模样估计早就急不可待的动手了。但纪眠竹却是不一般,僵着身子脊背挺得笔直,浑身上下只有眼睛还愿意动。
  他对此一语不发,甚至还想赶紧把人丢出去,但在隔壁魏云宽的灼灼目光下还是百般无奈地就着琼儿的手又喝了一口。辛辣的威士忌入口,激得纪眠竹不由得抿住了唇,漂亮的凤眸里也随之氤氲起一层轻薄到几乎不可见的雾气。几点微光悄悄溜了进去,更是衬得那双眼睛温润非常,不小心盯住,还会给人一种他很在意你的错觉。
  琼儿更加窃喜,再接再厉。
  他就这样喂了纪眠竹好几口后,便缱绻柔媚地贴着刚刚纪眠竹喝过的酒杯边,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纪眠竹,含情脉脉地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微微扬着脸缓缓朝纪眠竹靠近。
  纪眠竹眼瞅着这继续发展下去怎么看怎么不和谐的场面,心里警铃大作。
  你......你不要过来啊!
  激动之下,纪眠竹猛地抬起胳膊,想把人赶紧拎出自己的接触范围。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动作,这名为琼儿的男孩子便直接狼狈跌到了地上,发出一声痛呼,像是被谁大力扔出去的一般。
  胳膊抬了一半的纪眠竹怔住,视线缓缓移到了站起来的魏云宽身上。
  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原本一身慵懒的魏云宽此刻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样,突然走了过来,扔人的动作快准狠,压根没考虑过后果,颜色略浅的眼眸毫无感情地向下睨着跌到地上吃痛的琼儿。
  他的脸一半拢在昏暗里,露出的那半张脸神情异常冰冷,但偏偏唇边还是有一抹微小的弧度存在。两样单单拎出去都挺正常,然而合在一起,就令人打心底里发怵。
  包厢里的其他人顿时大气不敢出。
  原本小卷毛还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的宿敌吃瘪,然而当他注意到魏云宽的危险气场时,他顿时收敛了自己的看热闹心思,噤若寒蝉。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无声盯了琼儿一会儿后,魏云宽缓缓道,声音冷得像是酒杯里头的冰块。
  “我......对不起二少......”
  琼儿疼得梨花带雨,说不出来。
  明明他之前靠近纪眠竹的时候,这魏二少还默不作声十分正常的样子,怎么现在就突然发作了?琼儿想不明白,但他也知道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万一再惹怒了魏云宽,下场可要比现在凄惨一万倍。于是琼儿勉强支起了身子,乖乖认错。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了......”
  魏云宽不置可否。
  他又冷冷盯了地上人一会儿,才不耐烦地出声:“滚到旁边去,看着碍眼。”
  琼儿如遭大赦,赶紧到了一边,连磕得青肿的膝盖都顾不上。那边还有好几个男孩子,此时都低着头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自己也被波及。连对琼儿素来看不顺眼的小卷毛,此时也难得地没有对落魄的宿敌出言嘲讽。
  屋子里顷刻间安静下来,似乎落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在这几乎是完全寂静的时刻,杯子触到茶几的清脆当啷声也被放大了无数倍。纪眠竹眼睁睁看着刚刚才发过火的魏云宽现在将杯子搁在茶几上,而后转过身一屁股在自己身边坐下,转瞬间表情又是柔和慵懒的了。
  魏云宽凝视着纪眠竹的脸,浅色瞳仁一动不动,随后慢慢屈指在纪眠竹略微潮湿的眼尾处蹭了蹭。“阿竹别哭,不想喝就不喝,就在这里陪陪我好不好?”
  一点也不想哭的纪眠竹:“......”
  但魏云宽此时的表情却十分认真,认真到仿佛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一般。生怕自己否认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的纪眠竹只好默认了,无声地配合对方的表演,安静坐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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