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年龄差[现代耽美]——BY:刑上香

作者:刑上香  录入:03-16

  女明星看他一眼,笑着说:“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十八岁嘛,就负责谈谈恋爱,写写歌就完事了。”
  宁晃龇牙咧嘴:“谁是小孩?”
  夏子竽嘲笑:“你看陆老板吱声了么?”
  宁晃还要还嘴,被陆忱拽着后衣领子给拉回来:“我跟宁晃还有点事。”
  示意女明星先走。
  夏子竽冲宁晃挤了挤眼睛,贴心地给小情侣留出二人世界来。
  宁晃捂着自己后衣领,不高兴地嘀咕:“你干嘛又拎我。”
  “当着人面儿不好说,”陆忱伸手说:“烟。”
  宁晃瞪大了眼睛,半晌、眼神飘忽说:“……什么烟?”
  陆忱笑着问:“让我自己找?”
  宁晃没说话。
  陆忱就把人按在墙边,手就往衣服兜摸。
  他手刚一碰上去,就被宁晃给抓住了。
  小叔叔色厉内荏,凶神恶煞瞪着他:“你乱摸什么?老流氓。”
  陆忱笑了笑,说:“那你自己拿出来。”
  “不欺负你。”
  宁晃又耍赖,硬着头皮不肯,一来一回,被抓着手腕按在头顶上。
  陆忱一只手,能顶他两个。
  他骂骂咧咧,说你怎么力气这么大的。
  陆忱温声说,大学时候力气更大。不然怎么以一敌三把男妈妈外号摘下去的。
  更重要的是。
  “没有熬夜纵欲,也没有乏力肾虚。”他一本正经地说着,就去摸他兜。
  ——感情他还记得本子上的话呢。
  宁晃一个晃神的功夫,陆忱已经把他衣服兜搜完了,手往裤子去了。
  他慌忙说:“陆忱,你松手,我自己拿。”
  已经说晚了。
  牛仔裤紧紧贴着皮肤,陆忱的手钻进去,连指尖微凉的温度他都感觉得到。
  背后是冰冷的墙壁,面前是比他高大的陆忱,和隐约的柑橘气息。
  只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
  偏偏陆忱的表情平静认真,动作也没有一丝下流的意味,好像尴尬的只有他一样。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又闭上,最后含恨咬着牙问:“你找到了没?”
  陆忱闷笑了一声,仔细看了他表情片刻,终于把赃物拿出来。
  在他面前晃了晃。
  ——藏了一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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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彻底泄了气,眼神儿也不敢看他,只色厉内荏嘀咕:“……就抽了一根,至于么……”
  他第一次上台,紧张得厉害,又想着反正陆忱也不会来,偷偷抽一根相比也不会被发现。
  陆忱的手没放开他,只是温声说:“宁晃,你答应我了的。”
  是答应了他不抽烟的。
  他没话说了。
  小刺猬脑子一根筋,答应了的,做不到就只能认。
  半天嘀咕说:“你怎么发现的。”
  陆忱笑着说,身上有烟味,头发上也有,说话的时候眼神儿也不对,声音发飘。
  “一看就是急着出去销毁证据。”
  宁晃说:“你是狗吧你。”
  他对陆忱知之甚少,却被陆忱了如指掌,这感觉教人忿忿不平。
  陆忱说:“之前是不是没说好,怎么惩罚?”
  宁晃不服:“你还敢揍我是怎么的……”
  “不敢,”陆忱想了想,眼神若有所思,不知在哪儿捡起一个坏主意,温和地询问,“你要不要……叫声哥哥。”
  宁晃瞪他:“凭什么?”
  他比他还小三岁呢,几分钟前还叫他小叔叔呢。
  “想听。”陆忱理直气壮。
  宁晃说:“你这是假公济私。”
  陆忱的声音轻而慢:“宁晃,我们之间没有公事。”
  “只有私事。”
  陆忱原本就离他很近,笑的时候,头不自觉就垂到了他的耳畔,这声音也顺着他的耳垂,麻酥酥染红了脸。
  这声音温和极了,却透着蛊诱的味道。
  慢条斯理说,叫不叫都可以,不会强人所难,但是相对的,下次抽烟,他也不一定会管,想吃小饼干,也不一定会有。
  宁晃挣了挣手腕。
  挣不开。
  最后含气忍躁,却变得很小声,轻轻喊他。
  “……哥。”
  整张脸、到锁骨都红透了。
  陆忱心里已经笑开了花了,心满意足的松手,没收了那包烟。
  他的小叔叔顶着一颗大番茄脑袋,头顶冒烟,斗败公鸡似的去收拾包。
  ——被他欺负自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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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回去的路上。
  宁晃跟在他身后,都耷拉着沉重的大番茄脑袋。
  陆忱忍俊不禁,走在他身边笑着问:“至于么,喊声哥而已,我天天喊你小叔叔来着。”
  “你懂个屁,”宁晃耷拉着头,快走了两步,“丢人。”
  不是为了那一声哥,是好像他多求着他管他似的。
  陆忱又快走两步跟上他,说:“要不这样,补偿你一个问题,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一定说实话。”
  宁晃从嗓子眼哼哼:“没问题。”
  “真没问题?”陆忱笑着说,“我保证说实话,丢脸也会说。”
  ——也不是全然没有问题。
  宁晃脚步变慢了,半晌,问他:“为什么把最后一句剪下去?”
  他也不是多喜欢那一句。
  就是,在意表演的完整性。
  “因为不想让你受更多的影响,”陆忱轻声说,“本来病情曝光、争取歌的版权,就已经是很大的风波了。”
  宁晃的记忆不完全。
  他不想让十八岁的宁晃,懵懵懂懂、哄他欢欣的一句歌,却要被追着屁股问,那一句是唱给谁的,再毫无准备地公开关系。
  “……哦。”宁晃皱着眉,勉为其难地点头。
  “还有就是,最后一句是我的。”
  陆忱垂眸,睫毛掩住眼底的贪恋,只余下淡淡的笑意:“不想让别人唱。”
  不想公开出去让别人传唱,只有自己能收到这样可爱的甜言蜜语。
  “这个理由充分吗?”
  宁晃本来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的情绪。
  就随着这一句话,变得轻盈起来。
  他咳嗽了一声,说:“还行吧。”
  又嘀咕:“陆忱,你怪小心眼的。”
  “还有问题吗?”陆忱问。
  “没有了。”他努力掩饰自己骤然晴朗的嘴角。
  陆忱便极其自然地握住他的手。
  “那,回家吧。”
  宁晃走了半路。
  才恍恍惚惚想起。
  陆忱好像早就知道他心里介意,才故意让他问的。
  ……他被老流氓看透了。


第28章
  94.
  也不知是终于习惯了熬夜,还是因为回家路上两个人头挨着头小睡了一会儿,真正到了家,反而有些清醒。
  照例没有吃晚饭,陆忱去下面条,宁晃仍是抱着那把吉他,左看右看。
  陆忱放面码下锅,一边问:“吉他磕坏了没有?”
  小刺猬一天都在看吉他,应该是弄坏了一点。
  宁晃果然有点沮丧,把吉他递给他看边缘:“磕了个印子,不影响音色。”
  这还是陆忱陪他上街买的那把来着。
  这几天食材用得差不多了,剩下一些自制麻辣烫的丸子和牛肉卷,陆忱就都一起扔进了锅里,说:“明天去买把新的吗?还是找人修复一下?”
  宁晃摇了摇头,说:“这种磕磕碰碰是免不了的。”
  “那些大师的琴也是这样,用久了,都有好多印子。”
  这些痕迹就像故事,琴用得越久,越是宝贝,就越是有许多的故事。
  只不过这个印子是让程忻然磕出来的,看着格外不高兴。
  面熟的很快,陆忱端到露台,两个人就面对面吃一锅热乎乎的面条。
  夜已经深了,露台外的灯火所剩无几,只有远方的路灯仍亮着,宁晃下意识想拨弦,却被陆忱按住手。
  陆忱笑着说:“这个点儿要被举报扰民了。”
  确实。
  宁晃悻悻地住了手。
  又撑着下巴说,想喝一点啤酒。
  ——这倒是有的。
  陆忱拎了两个易拉罐过来,说,只喝一点,算是痛快一下,喝完就睡。
  宁晃“嗯”了一声,拉开易拉罐,清爽的泡沫溢了出来,他喝了一口,又举起来,示意陆忱跟他碰一下。
  今天从做的事,到喝的酒。
  都这样畅快。
  陆忱也喝了一口,说,今天怎么想的,突然就跑到台上去了。
  十八岁模样的宁晃,倚在露台的栏杆边。
  他说:“因为突然想起来了。”
  “嗯?”
  “那天变回来之前的记忆,没有消失,想起来他欺负你了。”
  “还有……”宁晃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还有什么?”陆忱问。
  还有他十八岁歌被拿走之后的一段时间。
  他站在台上唱歌的时候。
  就把这些都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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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送走了程忻然,隔着电视听到了自己的歌。
  那一年的程忻然风光八面,而他依旧在夜幕降临之后,辗转在一家又一家的酒吧后巷,蜷缩起自己的长腿,低头吃着他讨厌的盒饭。
  风中有人哼着他的歌,却说,程忻然是个天才。
  听起来刺耳又恼火。
  那段时间他过得很糟糕,因为贫穷,却又不止是因为贫穷。
  他曾经想过,如果自己有钱,看起来体面,也许就有人会相信他,那首歌是他写的,或者至少会质疑他、会因此而争论。
  他头一次跟人打架打进警局,是因为台下有人点了他的歌,说的却是程忻然的名字。
  醉醺醺地说,你唱一首,程忻然的玲珑八面。
  他那时依旧是刺猬头,清瘦,一身漆黑的打扮,却沉默了许多。
  他放下吉他,说:“我唱不了。”
  那人醉得不分东南西北,嚷嚷着:“什么玩意,连模仿都不会,这还出来驻唱。”
  “就是火了半边天那首,程忻然那首——”
  他沉默收拾起自己的吉他。
  那人也是烂醉,拉着他手腕,大着舌头,说:“我教你,你学,你好、好好模仿,细细品味。”
  他把人撂倒在地上。
  半晌声音低哑,说:“模仿你大爷。”
  “这他妈是老子写的。”
  那人听都懒得听,分辨也分辨不清,只一边抡拳头,一边说,对对对,是你写的,是你写给你大爷的。
  就这样打了起来。
  进了警局。
  警察问他为什么打架,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半晌说,心情不好。
  ——警察教育了他很久。
  出了警局,他攥着草稿,在酒吧街的后巷里看了又看。
  不是没联系过媒体。
  不是没试着把真话说出来过。
  只是一切都如同泥牛入海,被吞没得了无声讯。
  “这歌是我写的。”
  他皱着眉,低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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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他喜欢的音乐人组建音乐工作室,他坐了一天一夜火车去应聘。
  城市是陌生的,希望是陌生的。
  但失望是相同的。
  他弹了一首歌。
  那位音乐人让他重复弹了两次,最后却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你很有天赋,但路不要走窄,乐坛有一个程忻然就够了。”
  “他的风格太独特了,你模仿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做得再好,也只是复制品。”
  模仿。
  又是这个词。
  他忍不住说了实话。
  他第一次说话说得这样急切,这样笨拙,仿佛许久不曾有人听他说话,上一句还吞在舌尖,下一句就要急忙忙吐出来。
  那位音乐人沉默了许久,打量他的衣着,打量他急切的神色。
  最后摇了摇头,说:“我见过程忻然。”
  “我们合作过,之间并没有恩怨。”
  “这话也别再说了。”
  “你……只会让自己吃亏。”
  他咬着牙沉默了许久,鞠躬说:“谢谢老师。”
  他的真话,又一次杳无音讯。
  他跌跌撞撞探索了许久,他重新学着写歌,从乐理学起,从传遍大街小巷的口水歌开始思考,用了整整两年的功夫,换了一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既能让市场接受,又能让自己接受的。
  中间他签下了唱片公司,写下了无数探索之中的失败作。
  有人说他哗众取宠,有人说他平庸。
  他也不再唱自己的故事情绪。
  最后有了属于宁荒的音乐,那冰冷怪诞、仿佛冷眼旁观的叙述者的音乐。
  而距离最初那一首唱着无人可言的玲珑八面。
  已经过了许久。
  他的确一步步走出来了。
  但的确也不再抱有任何期望,期望别人相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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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记忆太真切了。
  闭上眼睛,历历在目。
  连带着十八岁的宁晃,都变得不像初见一般张扬。
  像是在那一支歌的时间,长大了一点。
  陆忱沉默良久:“你没跟我说过。”
  “可能是怕丢脸。”宁晃说。
  他能想象到,二十几岁、三十几岁的自己,一定会像孔雀开屏一样,恨不得要把自己最漂亮光鲜的一面展示给眼前的人看。
  漂亮的外表,好听的歌声,轻松解决问题的能力,游刃有余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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