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渊默不作声地往外面走,手臂崩起压抑至极的青筋。
他已经将怒火压抑到极致,少年非要火上浇油。
江初言漂亮的眉眼泛起红晕,不停地在男人怀里挣扎着,嘴里说出伤人的话。
“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
“我不想和你回家!你快放我下来!”
“郁渊,你到底想做什么?!”
理智的弦骤然断裂。
郁渊怒火烧得理智一干二净,将少年压制在墙壁上。
“我想.草少爷。”
郁渊眉眼阴戾,指尖掐住少年白皙的下颌。
少年皮肤薄,轻轻一掐,就泛起浅红色的靡丽印.痕。
郁渊瞳孔猩红,轻笑道:“少爷给.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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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听到郁渊说的荤.话, 江初言愣了几秒钟。
反应过来以后,漂亮的脸蛋都气红了。
郁渊对他说那种不堪入耳的话,是在故意羞.辱他吗?!
江初言脸蛋红了又白, 气愤得胸膛微微起伏, 眼尾都染上浅红色。
小少爷努力从肚子里搜刮了半天骂人的词汇, 最终愤愤不平地骂道:
“郁渊,你太过分了!”
郁渊俯视着被他摁在墙壁上的小少爷。
小少爷两只手腕被高举过头顶压制在墙壁上,仿若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郁渊唇角勾起冷嘲的弧度, 调笑道:“这就算过分么?”
“少爷,更过分的我还没做呢。”
竟然还有更过分的事情???
可恶, 岂有此理!!!
酒劲上涌,怒火在心里翻腾, 江初言气得神志不清。他抽出右手,用七成力气往郁渊的侧脸扇了一巴掌。
江初言本来力气就小,喝酒以后更是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扇巴掌的力气比猫咪挠痒还小, 软绵绵的,仿若在欲拒还迎。
郁渊握住少年纤细白皙的右手腕。
侧着脸,轻轻在少年手腕处落在一吻。
极尽虔诚与爱恋。
郁渊眸光痴迷,沿着少年的指节暧.昧地啄吻。
从白皙的指腹,到骨节分明的指节, 最后触碰到掌心, 在少年的掌心轻轻地舔了一下。
感受到指尖的湿.润,江初言脸颊染上艳丽浅红,努力想将手抽回来。
手腕牢牢地被男人握住,他丝毫挣脱不开。
“你放开我!”
掌心绽放开绵密的痒.意, 江初言无法忽视这种奇怪的感觉,脸颊通红地呵斥道:“郁渊,你别碰我!”
郁渊神色诡谲怪诞,嗓音愉悦仿若加了冰的烈酒,威胁道:“少爷要乖一点。”
“少爷不乖的话,我会忍不住做出一些糟糕的事情。”
“到时候,少爷可能会哭。”
郁渊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令人心惊。表情轻松地仿佛在谈论吃饭喝水一样普通的事情。
江初言脸色苍白,纤长浓密的眼睫颤了颤,嗓音干涩地问:“郁渊,你要做什么事情?”
“我不是告诉过少爷么。”
郁渊凑到他耳畔,温热呼吸洒在耳廓上,嗓音低哑:“我想把少爷锁起来,用手.铐锁在床上的床柱,少爷哪里都去不了,只能乖乖躺在床上等我回来。”
听到这样的描述,江初言浑身冰凉,脊背窜起森冷寒意。
他勉强张开唇,喉咙仿佛被死死扼住,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良久后,江初言琥珀色眼眸微颤,嗓音不自觉软下来,“郁渊,你不能这样做……”
郁渊眉眼冷了几分,“怎么不叫老公了?”
见状,江初言神色怂唧唧,肩膀抖了一下,软着嗓音撒娇似的唤道:“老公。”
听到少年轻软的嗓音,郁渊脸色好看了很多。
郁渊忽然岔开话题,眉眼温柔缱绻地问:“对了,少爷喜欢什么颜色?”
听到这个和刚才毫不相关的话题,江初言慢半拍地反应两秒,“啊?”
他一脸茫然地反问道:“你……老公突然问颜色是什么意思?”
昏暗狭窄的空间内,郁渊占据绝对的主导权。男人从高处俯视着少年,睥睨道:“少爷先回答我的问题。”
江初言瑟缩地咽了下口水,身体往后缩了缩,随便说了个颜色,“唔……黑色吧。”
郁渊喉间溢出笑意,玩.弄着少年的耳.垂,“我也很喜欢黑色。”
“少爷喜欢什么类型的项.圈?”
郁渊唇角挂着诡谲的笑,自顾自喃喃道:“纯黑色镂空的项.圈吧,再买一个银白色的手.铐。”
郁渊痴迷的目光在少年皮肤上流连,如湿.黏的蛇芯舔过皮肤,“少爷皮肤雪白,黑色很衬少爷。”
听到郁渊说的话,江初言后背泛起寒意。
他忽然意识到,郁渊刚才问他喜欢的颜色是想做什么,原来是想折.辱他。
在他印象中,项.圈这种东西是给宠物戴的!
江初言用尽全力推开郁渊,红着眼眶大声质问道:“你疯了吗??!”
“我不喜欢!我不需要你帮我买!更不需要你自作主张!”
江初言深呼吸了几次,忍不住骂道:“郁渊,你有病吧!”
“是啊,我病得不轻。”郁渊右手插兜,眉眼愉悦邪肆。
江初言怒道:“有病就去看医院看病,来找我做什么?!”
“生病了当然要吃药才能好起来,我正在吃药啊。”
郁渊重新将少年压制在墙壁,他注意着手下的力道,舍不得真的弄伤少年。
郁渊搂住怀里少年纤细的腰肢,埋进少年的颈窝。
他探出指尖,指尖拂过江初言后颈温热的皮肤。
指尖掠过的地方,很快泛起浅淡的粉色。
郁渊眸色痴迷,缱绻地低语道:“少爷就是我的解药。”
江初言清亮的瞳仁轻.颤,浑身抖得厉害。
他浑身僵直,想跑跑不掉,只能被迫承受着这场酷刑。
男人指尖很冷,拂过皮肤的时候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郁渊漆黑瞳孔涌动着凶戾,恶犬终于露出獠牙,咬住猎物的后颈。
少年皮肤很软,有淡淡的香气。
雪白皮肤留下清晰的牙印,如同在宣誓主权。
被咬到的伤口是雪白颜色,后面渐渐泛起浅浅的粉。伤口逐渐肿.起来,变成秾丽的深红,莫名地蛊.惑人心。
感受到后颈传来的轻微疼痛。
刺痛中带一些微麻,战.栗的奇怪感觉从脊椎窜起,令他头皮发麻。
江初言吓得脊背发颤,忍不住有点想哭,嗓音带着微弱的泣音,“老公……”
“你是狗么。”
江初言红着眼圈捂住后颈处的伤口,眼睛泛着泪花,委屈巴巴地抽噎:“为什么要咬我。”
“少爷说得对。”
郁渊深吸了一口气,冷白肤色浮现出诡谲薄红,眸光迷恋缱绻。
“我是少爷的狗。”
“愿为少爷鞍前马后,献予忠诚。”
哪里有人说自己是狗的,江初言快要吓哭了,桃花眼泛着红,“你这个变.态!”
郁渊俯身在江初言后颈处嗅闻,忍不住喟叹道:“少爷是甜的。”
“少爷比糖都要甜。”
听到夸赞,江初言小脸苍白一点都笑不出来,反而崩溃地想哭。
他不知道男主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短短两天时间,郁渊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以前郁渊对他极尽温柔,宠溺到了极致,根本不会这样欺负他。
如今郁渊像是神经质的疯子,仿佛下一秒就会提刀直接鲨了他。
回想起原著中对男主心理状态的描写。
男主似乎有非常严重的心理疾病,会产生幻觉或者精神分.裂等症状。
江初言抬眸看了眼郁渊诡谲的神色。
唉,男主疯得这么厉害,可能是犯病了。
再这样下去,他也快要疯了。
夏夜的冷风吹在身上。
江初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鼻尖冻得通红。
好冷啊呜呜呜……
今晚难道他要冻死在这里了吗……
忽然,一件棉质的羊绒大衣披在他肩膀上,隔绝了外界的寒冷。
不知道为什么,江初言忽然鼻尖有点酸,有点感动。
为什么郁渊每次都能注意到这种微小的细节。这些小细节,每次都恰好能戳到他的心。
还没有等江初言感动多久,就听郁渊说。
“少爷,我们回家吧。”
随后,郁渊右手勾住他的膝弯,直接将他打横抱起。
?????
江初言在男人怀里连忙挣扎道:“不,我不要回家!”
谁知道回家以后,郁渊会对他做什么事情。
万一回家以后,郁渊把他关进小黑屋怎么办?!那他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还有郁渊说过的那些手.铐,想想都很恐怖啊呜呜呜。
“外面太冷了,少爷小心着凉。”
“我不怕冷!我扛冻!”
“阿嚏!”
江初言挣扎得再厉害都没有用,郁渊像抱小猫咪那样,十分轻松地将他抱进车厢里。
回到车厢里。
江初言坐在最左边紧紧贴着门框。
哼,他才不要挨着郁渊坐。
看到少年苍白的唇色,郁渊轻声问:“少爷要喝热水吗?”
江初言盯着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直接把郁渊当成空气,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郁渊。
他宣布,他现在要和郁渊冷战,一句话都不搭理郁渊。
见状,郁渊也不恼,温声细语道:“我把水杯放在这里,少爷想喝的话自己拿吧。”
过了几分钟,郁渊拿出一颗草莓软糖,再次问:“少爷要吃水果糖么。”
他不喜欢吃糖,不过因为小少爷,慢慢有了随身带糖的习惯。
郁渊看到小少爷神色恹恹,似乎是不舒服。
“少爷如果不舒服,我带少爷去医院。”
江初言暗自恼怒地磨了磨牙,腮帮微微鼓起,自顾自气成河豚。
男主明知道他不喜欢去医院,还非要说带他去医院,是成心膈应他么。
又过了十几分钟。
“少爷,你能理理我么。”郁渊嗓音隐约带上了恳求的意味。
安静的车厢内一片死寂,江初言醉眼朦胧地凝视着窗外的景色,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既然要开始冷战,那就要坚持到底。
他就算从车上跳下去,也不会说一句话的。
窗外景色飞逝而过,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温暖的环境会让人昏昏欲睡,江初言心里的警惕松懈了很多。
在酒吧他喝了太多酒。
江初言舔了舔唇,喉咙传来干渴的感觉。
……好想喝水。
但既然已经拒绝了郁渊,他现在去拿热水杯,多丢脸呀。
还没等他纠结五秒钟,热水杯忽然递到他唇边。
“少爷,热水快要凉了。”
既然郁渊已经将热水递到他面前,那不喝白不喝。
江初言抿了抿唇,端起热水杯咕咚咕咚喝完。
喝完热水,终于感觉舒服了些。
周身传来源源不断的热量,江初言感觉身体很热,这种热度让他觉得很痛苦。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要被点燃了。骨骼中有种奇怪的痒.意,仿若无数蚂蚁在骨髓中窜.动。
可能是车厢里太热了。
热得他喘不过气。
大脑醉醺醺的,越来越不清醒。
江初言不舒服地揉了揉眉头,醉眼朦胧地吩咐道:“我要下车!”
他想下车吹一吹冷风,降一降身上的热度。
听到这句话,郁渊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少爷又要去哪里?”
郁渊眉梢微挑,冷讽道:“少爷回酒吧和那些男人厮混么。”
看到郁渊脸上的寒意,江初言委屈又气恼,心里酸涩的难受。
以前郁渊对他很温柔,从来没有这样污蔑过他。虽然知道郁渊可能是病了,但对比太明显,江初言心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浓浓的委屈。
江初言本来不是那个意思,酒劲上头,他冷哼了一声,故意道:“对啊!你管我呢?!”
借着酒劲,江初言漂亮的眉眼泛着红,凶狠道:“我想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郁渊脸色铁青,额角崩现出青筋,攥紧身侧的拳头。
看到郁渊眉眼翻.涌着戾气,江初言心里有点打鼓,提高音量质问道:“郁渊,你难道要对我动手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郁渊不会伤害他。
可能也是仗着郁渊不会真的伤害他,所以才会肆无忌惮地作。
如果换成一个真正的精神病杀人犯,江初言肯定怂成一团,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江初言心里踏实了些,继续火上浇油,“我去哪里玩是我的自.由,你不许干涉。”
看到郁渊冷冽阴戾的神色,江初言忍不住扬声问:“老公,你难道真的要揍我吗?!”
郁渊拽住少年的手腕。
江初言猝不及防被拉过去,恰好趴在男人腿上。
还没等他挣扎着坐起来,突然感受到尾zhui下方传来疼痛感。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