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的响声在车厢内响起。
江初言身体骤然僵住,脑海中霎时一片空白。
夏天的衣服很薄,几乎和没有差不多。
隔着层布料,疼痛清楚至极地传递到大脑神经。
“啪!”
闷响声再次响起。
感受到尾zhui处的痛感,江初言脸蛋完全红透了,xiu愤yu死。
自他有记忆以来,从未遭遇过这种事情。
太xiu耻了!!!
呜呜呜他简直想和郁渊同归于尽!!!
但他完全被郁渊压制住,两只细瘦的手腕被绑住,连抬起指尖擦眼泪都做不到,又谈何反抗。
“少爷以后还去酒吧喝酒么?”郁渊语调轻缓,透着股愉悦。小少爷摸起来,手感很好。
江初言从小被千娇万宠着长大,锦衣玉食浇灌出来的骄矜性格,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方式折.辱他。
大脑气得嗡嗡响,江初言雪白脸蛋染着粉,眼尾泛起靡丽的红,嘴硬道:“我不仅要去酒吧和别的男人喝酒!”
“我还要去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亲亲!”
“我还要和他们通宵喝酒,然后在一张床上面一起睡觉!”
听到江初言的话,郁渊脸色越来越阴沉,漆黑瞳孔晦暗诡谲。
平静表面下暗流涌动,不知何时就会爆发。
江初言气得神志不清,眼尾泛红:
“郁渊,我们不用订婚了,取消婚约吧。”
作者有话要说: 崽,别作死了。你这样会被【】的
以后更新时间应该在晚上23:00~24:00,宝贝们可以第二天早上看(≧ω≦)/谢谢支持!下章会很肥哒!如果下章写不满六千字,评论区发红包(立个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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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啪!”
郁渊扬手又抽了一巴掌。
力道比上次重了些。
江初言趴在郁渊腿上, 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
明明不是很疼,江初言眼眶发涩,委屈地想掉眼泪。
以往最宠他的人, 如今正在欺负他。
江初言脸颊泛红地张开唇, 小口小口地呼吸着。
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攥紧, 窒闷得令他喘不过气。
“难道少爷不能待在我身边么。”
郁渊嗓音低沉嘶哑,似乎焦躁压抑到了极致,“少爷为什么总要抛弃我?”
听到郁渊不满的控诉,江初言心里浮现出茫然不解。
他什么时候要抛弃郁渊了???!
在这个陌生世界, 他已经把郁渊当成了最信赖的朋友,他给郁渊重新办理学籍, 让郁渊重新回去上学,不再让郁渊受人欺负。
他明明在努力对郁渊好, 什么时候说要抛弃郁渊?!
江初言委屈地吸了吸泛红的鼻尖,努力把眼泪憋回去,他以为他们已经是朋友了。虽然感情没有深到两肋插刀的程度,但也是值得信赖的朋友, 比陌生人的关系要好。
可是郁渊是怎么对他的。
郁渊莫名其妙忽然说要将他关进小黑屋,还说要用手铐将他锁起来,用那么恐怖的话来吓唬他也就算了。
现在竟然……竟然还打他……
实在是太过分了……
江初言越想越觉得委屈,琥珀色瞳孔里含着包水汪汪的泪花。
狼心狗肺的狗男主呜呜呜……
“啪!”闷响声再度传来。
感受到尾.椎下方的轻微疼痛,江初言鼻尖一酸, 突然憋不住了, 眼泪从眼眶中滚落,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温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滑落,淌落到唇角,尝起来的味道又咸又湿, 苦涩得厉害。
连带着心脏都弥漫开苦涩。
座椅旁边放着黑色羊绒卫衣,泪水洒在衣服上,沾湿了黑色衣料。
江初言将通红的脸蛋埋在衣服里面,倔强地咬紧牙关,努力不发出一丝声音。
哼,他才不要对郁渊示弱!
滚蛋吧,狗男主!
他很记仇的,绝对不会轻易原谅郁渊!
察觉到小少爷一直默不作声,郁渊心中讶异。以小少爷骄纵恣意的性格,这时候应该拼死反抗,绝对不可能这么乖。
郁渊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将少爷扶起来抱在怀里。
小少爷眼眶泛红,漂亮的脸蛋憋得通红,泪珠淌了满脸。
江初言通红的鼻尖轻轻翕动,死死地咬住下唇,安静地不发出一丝声音。
脆弱得仿佛一触就碎。
理智霎时回笼,郁渊心里骤然被针.刺了一下,剧烈刺痛感弥漫开。
他轻柔地吻掉少年眼尾的泪珠,笨拙地安慰道:“少爷别哭,是我做错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江初言雪白小脸上满是泪痕,桃花眼沾着泪珠,缓慢抽噎着,可怜兮兮的。
小少爷脾气恶劣,向来都是骄矜恣意的模样,从来没有露出这么脆弱可怜的一面。
郁渊心疼坏了,将少年抱在怀里努力安抚,“我错了,对不起,是我不好。”
“少爷打我吧。”
江初言心里的委屈恰好没有地方宣泄,听到这句话狠狠地用力锤了郁渊一拳。
少年琥珀色眼眸泛着水光,嗓音含糊不清地骂道:“渣男!变.态!”
郁渊任由小少爷的拳头砸在他身上,极尽爱怜地吻着少年脸颊的泪珠。
“乖,别哭。”
江初言眼圈泛红,心里酸涩难忍,委屈巴巴地抽噎道:“我、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欺负我呀?”
“我不想当少爷的朋友。”
郁渊漆黑如墨的瞳孔宛如黑曜石,眸光痴迷缱绻。
“朋友”的地位无法满足他,他只想当少爷的男人。
郁渊怕吓到少爷,换了种委婉的说法,“我想和少爷更亲近点。”
江初言:“?”
更亲近点是什么意思?
脑海中灵光一闪,江初言忽然想到了答案,不可置信地问:“你难道想当我爸爸吗?!”
中学的时候,男生之间最常开的玩笑大概就是“我要当你爹”。
这种玩笑无聊又幼稚,江初言一点都不喜欢。
江初言愤怒地胸膛不停起伏,雪白的腮帮鼓起,快要气炸了,“你做梦!”
“渣男!你不配!”
少年刚哭过,软软的嗓音含着哭腔,骂人的时候仿佛在撒娇一样。
看到小少爷掉眼泪,像是往郁渊的心脏戳刀子,血淋淋的疼。
郁渊用指腹擦拭过少年泛红的眼角,无奈地叹息道:“我是渣男。我罪该万死,我千刀万剐,少爷快用力揍我,千万别再哭了。”
“你倒也罪不至死,不需要千刀万剐。”江初言小声嘟囔,桃花眼坠着泪珠,软绵绵地撒娇:“是你让我揍你的,你可千万不能反悔或者恼羞成怒。”
“我不反悔。少爷随便怎么揍都可以。”
闻声,江初言用力“咚咚咚”锤了郁渊胸膛几拳头,下手丝毫不含糊。
郁渊仿佛是铁做的,胸膛比铁还硬。
他锤得手很疼,没见到郁渊有丝毫难受的反应。
江初言咬了咬下唇,放弃继续揍人的想法。这不是在欺负郁渊,而是在折磨他自己。
江初言从郁渊怀里逃出去,咕哝了一声,“哼,我不想理你。”
怀里骤然变得空落落,郁渊神色无奈宠溺。
他该拿小少爷怎么办。舍不得骂,更舍不得打。
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只能放在心尖上宠着。
“郁先生,已经到了。”前面开车的司机说。
江初言往前看了眼司机。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司机,这个司机不是江家的人,估计是郁渊手底下的人。
说明郁渊已经掌握了一部分势力。
但是在原著中,郁渊这时候还蛰伏在江家受尽欺辱,根本没有被郁家的人认回去。原著剧情像是脱缰的野马,已经跑得连影子都找不到。
在这种小事上面,江初言不想和郁渊耍心眼,直接问:“司机是你的人?”
郁渊右手搂着他的腰,听到这个问题,不避讳地坦白道:“确实是我的人。”
江初言琥珀色眼眸泛起警惕,“你在我身边安插了你的人吗?还有谁?!”
郁渊沉默了几秒,换了个话题,“我们先回家吧。”
郁渊用黑色风衣裹住少年的身体,将少年抱进怀里。
车门骤然拉开,呼哧呼哧的刺骨冷风灌进来,冻得人发抖。
江初言闭上嘴,往男人怀里缩了缩。
男人的怀抱温暖舒适,隔绝了外界绝大多数的寒冷,让他很有安全感。
江初言本来就喝醉了,醉得迷迷糊糊。还在车上哭了一顿,早就累得连指尖都不想动。
他蜷缩在郁渊怀里,任由郁渊将他抱进别墅。
回到别墅的卧室。
江初言被放在床榻上,身体陷入软乎乎的棉絮。
他揉了揉眼睛,嘟囔道:“我的脸有点不舒服。”
小少爷脸颊通红,纤长浓密的眼睫黏连在一起,眼尾泛着泪痕,是刚才哭过的痕迹。
“少爷等一下,我去拿热毛巾。”
江初言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骄纵任性地命令道:“你快去快回。”
郁渊走到客厅。
管家态度唯唯诺诺,实在是忍不住有点担心,“郁先生,小少爷没事吧。”
管家今天亲眼看到郁渊脸色阴沉地去酒吧捉人,那副架势仿佛要鲨人。
郁渊冷淡道:“没事。”
管家有些犹豫地开口,劝道:“少爷年纪小,玩心重,您千万别和少爷一般见识。过段时间,少爷会慢慢收敛的,您……”
郁渊不耐烦地打断管家的话,“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需要拐弯抹角。”
管家畏惧地看了眼男人,卑微地恳求道:“您能不能别欺负少爷。少爷身体不好,承受不住您。”
“轮不到你对我指手画脚。”
郁渊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嗓音冷讽,“在江家待得太久,李管家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管家浑身一凛,头垂得极低,“是,先生。”
谁能想到,在江家工作了七八年的管家,其实背地里是郁家的人。
郁渊脸色铁青,冷声吩咐道:“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看好小少爷。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许发生第二次。”
管家低垂着头,姿态卑微恭敬,“是,我明白了。”
走到卫生间,郁渊拿了块干净的毛巾,打算给少爷擦脸。他将毛巾用热水蘸湿,然后拧干毛巾。
和少爷有关的事情,郁渊向来亲力亲为。
回到卧室。
江初言躺在床榻上,半阖着眼眸,脸蛋染上红晕,看样子快要睡着了。
郁渊轻轻地用热毛巾擦了遍少年沾着泪痕的脸蛋,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少爷睡得不舒服。
“少爷身上的衣服沾了酒味。可能穿着不舒服,我给少爷准备了干净的衣服。”
郁渊将干净的衣服放到少年床榻边,嗓音温柔缱绻地问:“需要我帮少爷换衣服么?”
“我不要穿衣服,我好热啊!”江初言难受地蹙起眉头,不舒服地在床上翻了个身。
郁渊将房间内的空调温度调低了些,“少爷现在还热吗?”
“我感觉更热了,好难受啊呜呜……”
江初言难受地扯开衣领,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肤,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郁渊视线紧盯着那处白的晃眼的皮肤,喉咙发紧,心底涌现出躁.意。
“老公,我感觉特别热。”
江初言额头渗出汗珠,浑身散发着热量,衣服都快要被.浸.湿,“不仅热,而且我好.痒呀。”
少年露在外面的皮肤泛着浅浅的粉色,仿若玫瑰在雪白皮肤绽放。
郁渊勉强稳住理智。
以防万一,郁渊去客厅拿了体温计,测了下小少爷的体温。如果少爷发烧了,他需要带少爷赶快去看医生。
体温稍微有点偏高,但还在正常范围之内。不是生病引起的发热,那只剩下一种可能性。少爷在酒吧被人下.药了。
想到在酒吧,小少爷被一群男人围住的场景,郁渊脸色阴沉到极点,压抑的怒火在心底翻.涌,简直想现在就把人办了。
欲.望终究还是抵不过心疼。
他舍不得少爷受到一点伤害,恨不得将少爷捧在心尖小心翼翼地护着。
如果他今晚没有及时出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郁渊心底涌上后怕,手腕忽然被小少爷拽住。
“唔……老公……我好难受……”
江初言凑过来,身体亲昵地贴上来。
人在遇到困境的时候,总会向自己潜意识中最信赖的人求助。在江初言的潜意识里,郁渊是他最信任的人。浑身的血液仿佛快要沸.腾。
江初言桃花眼泛着红,琥珀色眼眸染着潋滟水光,“老公……”
魂.牵梦萦的恋人露出这幅模样,正常男人都无法忍住。
“少爷,你还清醒么。”郁渊掐住少年下颌,漆黑眼眸盯着少年水润的琥珀色瞳孔。
江初言艰难地睁开眼睛,勉强能找到一丝神智,笑着说胡话,“我还清醒,我还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