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翰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那条筋不对,请一个小年轻喝酒也就算了,最后还真顶不住歪缠和人一杯一杯又一杯的喝起来。
弄得多年没有在喝醉过的他破天荒头一遭喝的走路都不稳。
好在意识是清醒的,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过程到底有多契合多爽还是明明白白。
所以才会在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后开始自我怀疑。
难道真的是像季燃说的,因为年纪大了,憋变态了?所以才会看到一个顺眼的就不当人了?
看着一边被子下面睡着都在哼哼唧唧难受的人,雪白的脖子上露出的红痕和肿的凄惨的唇瓣,再次点明了他之前的禽兽行为。
他,司明翰,在三十三岁刚刚离婚后居然把个二十岁的小年轻给睡了。
而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对此种不卫生的“深入交流"无感,不论男女。
也不知在自我怀疑了多久,床上的江月白终于醒了。
发现自己身体一动就浑身酸疼,尤其是屁屁位置,好痛。
江月白眨眨眼睛一脸迷惑,不会是忽然得痔疮了吧?
等目光移动看到身上雪白的被子,在一边坐着个光着上半身的男人。
因为是背对着自己的方向,所以他把此人背上一道道透血丝的抓痕看的明明白白。
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下手真狠,在多些都成渔网了,想完他忽然反应过来又眨了眨眼睛。
而后一下子抱紧被子,小心问:“你是谁?怎么……在我房间??”
江月白不解的摸了摸自己喉咙,怎么嘶哑的这么厉害?就像是大喊大叫了很久之后的后遗症,一说话又痒又疼。
不过这会江月白顾不得了,他全然忘记了昨天和人一块喝酒的事情,挣扎着想坐起来下床,只是浑身难受又疼的让他不停“嘶嘶”倒抽气。
听到动静的司明翰过去把他按倒好好躺着。
“你别乱动,好好躺着。”
江月白看到他的脸,终于记起了之前两人是一起喝酒来着。
“司……明翰……”
司明翰看他好好躺着了,趁机拉开被子认真快速的瞅了一眼。
他的动作实在快,江月白都没反应过来呢,就看到他在床下找到自己的衬衣穿上,一边道:“有点撕裂擦伤,迟了怕感染,我现在去给你买点药,等回来咱们在好好说。”
江月白都没来得及说话就看着司明翰转身出了门。
想要提醒他一下的江月白:“……”
顶着下巴上的牙印出门真的不要紧吗?
算了他自己都不在意。
不过那牙印是谁咬的?这么会挑位置。
……这里也没别人啊,总不会是他?
话说他喝醉后还有乱咬人的毛病吗?
江月白望着房顶陷入沉思,昨天喝酒喝到后面是喝醉了吗?
晃晃脑袋,发现脑袋跟灌了铅似的,一点都记不起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看现在所处的位置环境,他应该是喝多了,然后司明翰把他送到酒店,只是买药……
刚没注意,是什么药来着?
算了,江月白甩甩头不去想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撇眉。
为什么会腰酸屁屁疼?喝醉后不都是头疼吗?
他怎么痛的位置和别人不一样?位置也太让人羞耻了。
江月白脑子现在跟浆糊似的,一时间想不明白,决定等会司明翰回来好好问问,现在他想洗澡。
身上都是酒味太难闻了,严重怀疑他他昨天醉后吐了,身上还有种黏糊糊的的难受感。
江月白强撑着一边“嘶嘶”抽气,每走一步某个位置就像要撕裂似的火烧火燎。
难道是酒喝多上火了?
这么难受以后一定再也不喝了。
酒这东西可真是穿肠毒药,要不得要不得啊。
江月白全程咬着后槽牙,才终于扶着腰慢慢挪进洗手间。
打开花洒把自己从头冲了一遍,洗到中途江月白觉得屁屁那里怪怪的,有什么东西……
伸手摸了一下,刚碰触到就疼的嘶了一声,疼的钻心,他再不敢摸第二下,只是手指上好像沾了什么……
定睛一看,江月白整个人都僵硬了。
5. 比裸奔好 人生兜兜转转,福祸相依。……
啥玩意?
江月白看着自己的手一脸怀疑人生,默了一会后他慢慢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
他皮肤白,平常磕碰都特别容易留下痕迹,所以此刻那些遍布在胸口和腰腹的痕迹格外的清晰惨烈,跟被人虐待了似的。
在联想到之前司明翰光裸的背上一道道的抓痕,下巴上的牙印。
江月白心底猛地一沉,觉得事情不妙。
毕竟在这腐女盛行又同性可婚的时代,就算是对同性没想法的他,还是了解那么一点相关事情。
之前是没往这方面想才没想到,现在他算是终于明白了。
只是……自己喝醉酒居然这么放的开吗?
等清洗完自己,江月白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想到自己结了次婚都没摆脱的处男之身居然就这么没了,想想还有点难受。
不过因为记不得发生经过,除了目前疼的让人心里冒火,他并没有什么真实感就是了。
所以要说难过的有多狠也不至于,现在他发愁的是等会该怎么面对司明翰。
本以为是同病相怜的半天缘分,现在却发展成了露水姻缘。
事情超出控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种事情说起来责任在谁都说不准,毕竟一块去喝酒是他自愿的,后面酒精作祟肾上腺素癫升,做点糊涂事也情有可原,看那牙印说不定还是自己动口在先,人家是被迫呢。
就算是人家故意骗他色又能怎么样呢,是要一笔钱补偿损失还是要负责?
江月白摇摇头,他不想把自己和金钱画上等号,也不需要不情不愿的负责。
所以不如趁现在人没回来赶紧离开,不见面就不尴尬,反正他也不记得过程,以后就当做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
他们本就是两条平衡线,就算意外产生交叠,也会很快回归各自的世界,以后在难有交集。
江月白抽了抽微微发酸的鼻子,努力隐下心里的那点难受感,整理好自己身上有点皱巴巴的衣服。
幸好这衣服就是皱了点,掉了两颗扣子,还有一点暗暗的污渍。
搁以往他是怎么也不会穿的,但现在特殊情况忍一下也能穿出去,总比裸奔好。
……
司明翰一路顶着牙印买药回来发现人去楼空,拿出电话后知后觉的发现根本没人手机号。
去前台询问得知人在几分钟前离开了酒店。
司明翰拎着药重新回到房间里,从床脚下找到两颗散落的衣扣。
看着扣子抿了下嘴角,小年轻身体那样还乱跑,怕是会造成二次伤害,真让人操心。
等司机带着助理前来酒店接人,看到老总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和下巴上明目张胆招示存在感的牙印,差点惊掉下巴,心中了然一边又特别好奇。
不知道是哪个小妖精居然能让万年不动的老总动心,还能留下如此让人浮想联翩的记号。
司明翰梳洗后接了衣服换好,散落的发丝也被打理的一丝不苟,露出俊雅淡漠的眉眼,整个人又恢复成了以往那个沉稳内敛万物不入眼的冷淡模样。
只是下巴上暧昧的牙印破坏了这一切,让他冷峻的气质打了几分折扣。
梁助理在一旁看着,实在很是佩服老总的镇定自若,就算下巴上带着牙印也能气场两米八。
司明翰穿戴整齐整理了一下袖扣,边走边对身后的梁助理吩咐。
“找人,江月白,男,二十岁,大学已毕业,一个星期前结婚,昨天下午离婚,弄清楚他的家庭住址或常去的地方,下午我要得到结果。”
听到是个男人,梁助理没多意外。
毕竟之前公司里的员工私下里就讨论过,老总怕是对女性无感,所以才能放着新婚妻子独守空房,自己出差一个月之久。
只是听到结婚又离婚梁助理破觉意外的挑挑眉,感叹老总口味独特,一边努力隐下自己的好奇心,认真记下后颔首道:“是,司总。”
两人走出酒店,坐车前往公司,半途司明翰接到自己好友的电话。
“兄弟听说你昨天去离婚了,真的假的?”
司明翰眉眼不动的嗯了一声作回应。
对方立刻开始哇哇大叫:“你这事情办得可真雷厉风行,恐怕你岳父都还在想怎么挽回你们的婚姻呢,毕竟这种事情哪家没有,多得是明面上恩爱私底下各玩各的夫妻。”
司明翰听到这眉眼一励,冷淡道:“我不对他们动手都是看在以往两家相交的份上,还想什么挽回。”
他可不是以怨报德的圣人。
“说的也是,这事情毕竟是他女儿有错在先,还闹得人尽皆知,这就是把你脸放在地上踩,可惜杜老爷子精明一辈子却生了这么个孙女,也是……”
说着对面察觉到自己太多嘴了,赶紧打住:“好了好了我不多嘴了,现在我外地办事呢,等过段时间回去咱们聚聚啊。”
“对了,”对面的人忽然嘿嘿嘿笑了几声:“还要恭喜你重新恢复单身,咱们三剑客又能继续风靡江城,引无数男女尽折腰了。”
司明翰淡淡的应了一声,对什么三剑客提不起兴趣。
心头想的还是那个逃跑的小家伙,也不知道他懂不懂的给自己处理伤口,万一感染……
“那就这样我这有事,挂了啊。”
司明翰清楚的听到说有事的人叫了一句“小野猫”,脑海里立刻闯进来一道小猫似的呜咽声。
整个人软乎乎白嫩嫩的像奶冻,咬一口都甜的能流出汁水……
手指忽然一紧,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司明翰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叹气。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同意之前那场可笑的联姻,不过兴许没有这场婚姻他也不能遇到江月白。
人生兜兜转转,福祸相依。
……
江月白一路拖着酸痛的身体回到家,打开门看到坐在客厅的妈妈就被吓了一跳。
呆了呆就开心问:“妈,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外婆身体还好吗?”想了想现在的时间,难道……
“我是做夜车回来的。”
江妈妈看着儿子一脸疲累的神态,蹙眉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脸,心疼道:“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又想到儿子会这样的原因,江秀云温婉的面上浮现一股怒气。
那个付芷青可真是……不要脸!自己不自爱却还要拖她的孩子下水。
也是她眼拙,从小到大愣是没看出来她的本性。
“我挺好的妈。”连夜做夜车回来,这么赶,那肯定是知道自己被绿离婚的事情了。
“妈,以后别这样,坐夜车不安全。”
江月白回来的一路消耗干净了他仅余的一丝体力,现在站的时间长腰腿就有点难受撑不住,在忍不住要发抖前强忍着笑容说:“妈,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其实哪有什么心情吃饭。
她从昨夜回来发现儿子不在家,打电话也关机后就一直提着心,哪里吃得下饭,不过是不想儿子担心而已。
“月白,你手机怎么关机了?还有这衣服扣子怎么掉了?”别是心情不好和人打架了。
江月白低头看自己少了两颗扣子的衣服,怕露出痕迹飞快伸手拢了一下:“可能是太热不小心扯掉了。”说着又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果然关机了。
“应该是没电了,妈你打电话给我了吗?对不起。”电话没人接妈肯定很担心他。
江月白心里开始愧疚,说起来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夜不归宿,心里有点慌慌的。
江秀云看着他疲惫的脸哪里忍心责怪质问,摇摇头:“你没事就好,是不是很累?妈不吵你了,快去房间睡一觉,等起来妈给你做好吃。”
江月白确实快要拖不住了,闻言松口气点点头:“那我要吃妈你做的馄饨。”
江秀云温柔的笑着点头:“好好好,妈给你做,快去休息吧。”
江月白按着腰慢慢走进房间,到了房门口听到江秀云嘱咐:“记得先去洗个热水澡,这样睡着舒服。”
“知道了妈。”
江月白关上门,终于忍不住身体上的难受,腿一软差点跌到地上,靠在门上缓了半响,才一头栽到床上一动不动了。
这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全身都酸疼的要散架,好似被人三百六十度凑了一顿,尤其后面某个地方,总觉得情况加重了,动一下都是火辣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