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只会影响他致富的速度,可是却又无法抗拒被养的生活。
唉……
“咚咚”的敲门声想起,全神贯注埋头画画的江月白没注意到,停了一会门才被从外门推开。
端着一盘水果拼盘的司明翰出现在门口,望着里面认真的小年轻,尽量放轻脚步走进来,把果盘放在一边桌上,安静的站在旁边看低眉画画的人。
眉眼精致而纯粹。
下午稀薄的几缕阳光透过纱窗散落进来,穿过纷飞漂浮的尘埃落在江月白的发间和奶白的肌肤上,淡淡的光晕似自成一个缥缈的世界,把里面的人都折射出一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
司明翰猛然伸手握住江月白的肩膀,加重的力道传递出微微的疼痛,惊吓到了全神贯注的江月白。
他急促的啊了一声,条件反射侧身躲避,一张脸都被吓退了血色,带着惊慌的大眼抬起看到旁边安静站着的男人,屏住的呼吸依旧好半响喘不上来。
惊魂未定!
吓到人的司明翰眼睑动了动,意识到是自己无意识的举动吓坏了小家伙,无措的怔了一会立刻弯腰揽住江月白拥进怀里:“对不起小白,我吓到你了。”
司明翰懊恼的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瓣,手掌温柔的在江月白背后安抚安慰,一边低哑着声音不停道歉。
江月白眨眨瞪圆的眼睛,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终于慢慢呼出憋在心口的气,就气恼的握拳锤他:“你干嘛啊,忽然出来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司明翰依旧紧紧搂着江月白,把人按进怀里呼出一口气。
刚刚那一刻也不知发什么痴,他居然会觉得怀里这个人会化成泡影消散在光晕里,一时惊慌下意识的伸手紧紧抓住他。
“小白。”司明翰把脑袋埋进江月白肩窝里,张口在细嫩的肌肤上咬了一下:“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不分开。”
江月白察觉到他心脏砰砰砰的,似乎有点不安,所以就算被他的牙齿磨蹭的身体发颤,江月白还是忍耐着回应:“好。”
他们都结婚了,还分什么开,这辈子都要绑定在一起。
司明翰很满意他的回答,温柔的在他的大动脉上舔了舔,江月白被撩拨的想要缩脖子,只是司明翰大脑袋在那搁着,缩不住,他就伸手推了推他:“别闹了,我还在忙……哎,你干嘛?”
司明翰不说话闷头继续咬他,且每一下都咬在他敏感的大动脉上。
江月白就觉得自己像是被饿狼叼住脖子的猎物一般,怕自己多动一下就要被咬破血管。
呜呜……混蛋司明翰发什么疯!
江月白伸手继续锤他。
司明翰无动于衷,继续叼住他脖子上细嫩的皮肉在唇齿间研磨,在最明显的位置留下一个个淡粉的痕迹,口中含糊道:“不仅是生前,死后我们也要在一个骨灰盒里。”
江月白觉得他这话是在诅咒自己,哭丧着脸声音依旧带着战栗:“这怎么可能啊……”
含住他脖子的牙齿忽然加重,江月白疼的身体颤了一下,觉得老男人是真的不做人了,这咬的也太狠了。
不说有孩子以后,就是之前谈恋爱那会,江月白也没有被司明翰这么狠心对待过。
江月白委屈的直扁嘴,他明明是实话实说啊。
司明翰却还没有放开他的意思,磨了磨牙齿,口吻间似乎还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再说一遍。”
委屈巴巴,也觉得生气的江月白就直说了:“你比我大那么多,肯定比我早死,哎……你轻一点,我这是人脖子,不是鸭脖!”
江月白觉得今天过后自己的脖子怕是不能看。
司明翰都要被他给气死了!
虽然小屁孩说的实话,可是也太直接了,也让他忍不住认真的想了想,自己比江月白大,注定会比他早死不少年。
到时候自己走了,留小可爱在这世上,自己摸不到也看不着了,他过的好不好开心不开心,有没有被人欺负自己也不得而知,光是想想就有一种死不瞑目的感觉。
所以……
“你放心,我就算是要死了,也会在死前的一秒拉着你一块陪葬。”自己的宝贝还是要时时刻刻看在眼底下才能安心。
疼的眼眶发红的江月白浑身发僵:这是什么阴间发言啊!
在江月白的脖子被啃的不能见人的时候,司明翰终于想起这是他的心肝宝贝松开了他,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画笔。
江月白摸着又疼又痒的脖子一把夺过来,转头忽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他的画上面居然留下了一道深深划痕,几乎一指长,在他之前刚刚画好的部分一笔横切。
江月白看着自己辛辛苦苦一下午的成果,全都成了白费功夫,后面还不知道能不能修补好。
最近有些情绪化倾向的江月白,憋着一泡泪看揣手靠在桌边的始作俑者。
狗男人,霍霍了他的脖子还不算,还把他画都给霍霍了。
司明翰注意到小年轻控诉的目光,泛着泪光的眼睛,一瞬间的心虚浮上来,一向山崩于前都沉稳镇定的男人开始手足无措。
他看了看被破坏的画,过去伸手擦了一下,然后本来只有不宽一道的痕迹变成了一指那么宽。
小半个月的成果一夕而飞。
本来还绷着的江月白这下彻底绷不住了,紧紧握紧拳头怒目而视,嘴唇颤抖着一个“狗”字刚出口就被大手捂住:“呜唔……呜呜呜……”狗男人不做人!
司明翰低头吮干他眼睫上的泪珠,想着反正已经把人惹恼了,干脆一错到底,抱着人离开画室。
江月白双腿扑腾了几下:“你又做什么?”
“回房间讨论一下关于骨灰盒的事情。”
江月白:……这男人疯了吗?
68. 半夜偷偷更新,惊艳所有人 夫夫生活真……
事实证明, 男人只要把你往房间带,肯定是精/虫上脑。
江月白半眯着眼睛咸鱼一般的摊着,额头带着细汗, 嗓音嘶哑示意司明翰把凉被拉开透透风,他快热死了。
司明翰侧身撑着脑袋,大大方方展露精壮的身体,伸手把沾在他脸侧的头发抚开道:“你身上有汗,别着凉。”
然后又把他滑到腰部的凉被拉到胸口, 遮盖春光,拇指碰触到胸口的红痕后克制不住的抚摸了几下。
还敏感着的身体颤了颤,江月白看他似乎又准备下口的模样, 犹带着薄红的脸上一急,伸手狠狠揪他耳朵,语气低哑无奈:“别啃了,都要破皮了, 你是狗吗?”
司明翰这才按耐住动作,只是压住他的唇瓣细细的啄吻着,时不时的会探出舌尖舔他口腔, 江月白又开始管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司明翰手下用力揽住他的腰贴近自己怀里, 周围的空气又变得粘稠而炙热, 火热的气息在弥散。
江月白咬住唇瓣,眼底浮动的雾气都形成泪珠顺着眼角滑落……
无奈的想, 夫夫生活真是个累人都活动。
江月白闭上眼睛,等一切风平浪静,他在也不敢显热要透风了,裹紧被子不给老男人一点可乘之机。
总觉得在这么下去,要不几年自己就要被老男人给榨干了。
晚饭江月白就没顾得上吃, 睡到晚上九点多才被饿醒了,可是身上懒洋洋的实在不想下床去找吃的。
江月白摸出手机,一分钟后司明翰被扣过来,看到小年轻还在靠着枕头打哈欠。
司明翰走过去顺了几下他乱翘的头发:“饿了?”
江月白点头:“嗯。”说着又抬手伸了个懒腰,整个窝在床上像个懒猫,带个猫耳朵就更像了。
司明翰想着忍不住喉结滚了滚,站起身来转身去找了睡衣拿过来给他穿上。
江月白觉得不太舒服的拉了几下松紧腰:“有点紧了。”他最近腰上是真的长了不少肉肉。
司明翰低头打量他腹部,躺着看不太出来,现在坐着肚子的弧度还是能能看得出来。
他心下一柔,大掌贴着抚摸了几下,又把裤子给他脱下来,去找了一条自己的给他穿。
“先穿着,回头去买合适的。”不仅是现在,以后肚子越来越大,要把每一个阶段的衣服都买齐。
因为太晚了,怕不好消化,江月白就喝了一碗粥和几个鸡蛋饼。
填饱肚子司明翰扶着他在屋里溜了几圈助消化,后面实在困的呵欠连天,司明翰就把他送到床上继续睡觉。
至于洗澡之前完事后已经洗过了,江月白就懒省事的当不记得。
过了两天终于忙的差不多的江秀云第一次到这边别墅来,对儿子特别了解的她第一眼就发现儿子的腰似乎粗了。
用手摸了一下已经有了点起伏的腹部,蹙眉道:“不是还不到三个月吗?”
司明翰在旁边回答:“明天就满三个月了。”
“会不会是双胞胎?”儿子这肚子打量着比平常人长的快。
平常孕妇三个月期间腹部都是平坦如旧,丝毫看不出来,可自己儿子的这肚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开始长啤酒肚的先兆呢。
江月白一顿,也伸手摸了摸小小凸出一块的肉肉。
他大男人头一回,也不明白怀孕的人该是什么样,现在听他妈一说,还真开始怀疑里面不会真有两个吧?
司明翰有这么天赋异禀吗?一击必中就算了,还能一箭双雕呢?
司明翰明显也从来没想过自己还可能一次得到两个孩子,一边有点激动,一边又担心小可爱身体负担不起两个孩子,想了想跑去问大胡子专家。
大胡子被从实验室里抓住出来还一脸懵逼,等听到雇主的疑问后才笑道:“司先生放心,您的爱人怀的并不是双胞胎,这个一开始做检查的时候都有结果记录,我记得你那边留的有一份,你回头可以找出来在仔细看一看。”
司明翰听到不是双胞胎还是松口气的,以江月白的身体还是一个更安全,一边又疑惑的问:“可是小白的肚子怎么比平常人同一个月份时大?”
大胡子:“腹部大小是因人而异的,虽然大多数前三个月看不出来变化,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一样,你不用担心,这都是在正常的合理范围的。”
看宿舍听的认真,大胡子又道:“对了,他明天就满三个月了,到时候带他下来做一个检查,现在胎儿基本已经成型,有些就会出现细微的动作,你和家人也可以过来一块看看,和宝宝打个招呼。”
司明翰回到上面,江月白和江秀云都在等他,他走过去在江月白身边坐下:“是一个,朱博士说是因为胎位靠前所以才显得肚子大。”
大胡子其实姓朱,大家都称呼他朱博士,只是他的那一把大胡子实在太明显了,江月白背地里就习惯以大胡子称呼他。
江月白松口气,一边又忍不住有点小小的失望。
刚刚那一瞬间他还设想过要是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宝宝的场景,看他们相互啊啊啊的说话肯定很好玩。
不过一个也好,自己负担小一点。
江秀云也是同样的想法,觉得怀一个更安全。
“三个月了是不是要做个产检?”
司明翰面带微笑:“刚刚朱博士说明天去做个检查,看看孩子发育情况,我们也可以去和孩子打个招呼。”
江秀云一听还听激动的:“那好啊,三个月的孩子胳膊腿都长好了,也去看看是个姑娘还是皮小子,回头也好准备东西。”
其实最近江秀云闲下来就会想想给孩子准备小被子毯子的事情,至于衣服鞋袜因为不确定男女都还没弄,等明天知道她就可以可劲买了。
听到三个月孩子已经发育成型了,江月白低头瞅着自己的肚子,想着现在里面装的不是胚胎了,而是有头有脚的小宝宝。
他这么小的肚子里居然真的装了个孩子,现在的他也就拇指姑娘那么大吧。
“这边离老城区有点远,妈今天就留下来吧,明天咱们一块看小宝宝!”
江秀云考虑后答应了,虽然她认床严重,但是和孙子的第一次见面更重要,不能错过!
孩子的事情说完了,江秀云在看江月白就发现他衣领遮不住的脖子一块块的红痕,一看就知道那是嘴巴吸出来的痕迹,就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司明翰。
这女婿……儿胥,嗯算了,管他什么胥呢,总之这人看着沉稳斯文的一派正经,没想到私底下这么热情。
看看儿子这脖子,衣领下面想必被啃的更严重,有心想说让他们怀孕期间注意着点,可是面对司明翰她实在不好开口,就想着等会私底下多嘱咐儿子好了。
至于司明翰这时候没注意岳母异样的目光,他这会忽然想起他的父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