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叹息﹐不解﹑不解﹐然后继续回床上滚去了。
隔壁的声音还是继续传来﹐不过不像一开始那样的了﹐而是‘唔唔﹐嗯嗯'被压着的声音﹐像是被人摀住了的声音。
不久后﹐隔壁的声音平息下来﹐在我以为泽宇哥和怀风哥睡了的时候﹐又传来谈话声。
‘怀风﹐你真的不和我去城里吗﹖'
‘嗯﹐我要留下照顾妈妈﹐你先去﹐在那边安顿好之后﹐我们再把妈妈和伯父伯母一起接去。'
‘嘿﹐那我不成了开国功臣﹗'
‘哈哈﹐那我就是定国军师。'
‘唉﹐不知道我们要分开多久﹖' 泽宇哥的声音有点懮愁。
‘又不是永远都见不到面﹐你这么感伤做什么﹖你到城里后﹐我可以去看你﹐你也可以来探望我呀﹗'
‘嗯﹗怀风﹐等将来我们有了能力﹐我们就去荷兰结婚好不好﹖' 泽宇哥的声音很兴奋。
‘好啊。'
咦咦﹗两个男生可以结婚的吗﹖
‘为了防止你红杏出墙﹐现在我们要先宣誓。' 泽宇哥一本正经的说。
‘那你记得到了城里之后不准作出对不起我的事哦﹗'
‘一言为定﹗'
‘那开始吧。'
‘武怀风﹐你愿意嫁给施泽宇--'
‘等等﹗' 泽宇哥还没说完就被怀风哥打断了﹐‘什么我嫁你﹐不可以是你嫁我吗﹖'
‘那我改改台词﹐咳﹐武怀风﹐你愿意成为施泽宇的终身伴侣﹐不论贫苦﹐疾病﹐都对他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为止吗﹖' 泽宇哥在扮演神父。
‘我愿意﹗' 怀风哥答得很认真。
‘施泽宇﹐你愿意成为武怀风的终身伴侣﹐不论贫苦﹐疾病﹐都对他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为止吗﹖' 轮到怀风哥扮神父了。
‘我愿意﹗' 泽宇哥也答得很认真。
‘好了﹐现在你是我的人了﹐到城里后你不准勾三搭四﹐要不然我就....... 嘿嘿﹗' 怀风哥搁下狠话。
‘哼﹗你也给我听着﹐要是你敢趁我不在的时候做出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我也不饶你﹗'
‘呵呵﹐彼此彼此。'
‘大家好说。'
这么说完﹐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在隔壁听到﹐不由得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怀风哥和泽宇哥﹐会一直幸福快乐下去吧﹗
次日﹐泽宇哥在众人依依不舍的送别下走了。
泽宇哥走的头几年﹐每个月都有几封信寄来﹐怀风哥也常跑邮局﹐久而久之﹐就和邮局里的人混熟了。泽宇哥来信﹐邮局里的人总是第一时间通知怀风哥﹐怀风哥每次拿到信总要傻傻地笑上半天。
有时就算他不笑﹐只是看着他﹐我也能感觉得到他那份欢乐和喜悦。
泽宇哥走后没多久﹐怀风哥就找了一份工作﹐薪水不错﹐也不算太忙﹐方便怀风哥照顾他妈妈。
但是随着时光慢慢的溜走﹐泽宇哥的来信越来越少﹐由一个月几次﹐变成了一个月一次﹐再到几个月一次......
怀风哥的笑容里的幸福﹑欢乐﹐也随之慢慢地减少。
施伯母提议过要去城里看望泽宇哥﹐但泽宇哥的信里﹐根本没有提过他住在那里﹐只说自己住得很好﹐叫施伯母不用担心。
施伯母追问了好多次都问不到。
跟随着时间慢慢走﹐昔日的小鬼已经成了大人﹐也读了大学﹐虽然没有经历过像怀风哥和泽宇哥那样的故事﹐但总算是开开心心的过了。
毕业之后﹐我在小镇里找了份工作﹐继续一成不变的日子。
在流水般的日子里﹐某一天﹐我忽然想起了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住在街口的李老伯所说的话﹐他说泽宇哥太傲﹐太浮﹐不安分﹐不够踏实﹐不是个老实人﹐之后的几句我忘了﹐但现在我记起了。
李老伯后一句说﹐泽宇哥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妈妈曾对我说过﹐李老伯以前是看相的﹐看得很有一套﹐附近几个镇子的人都来找李老伯看相呢﹗
怀风哥也快三十了﹐所以最近老是被武伯母催着要他去结婚﹐不过怀风哥每次都是皱这眉头拒绝了。
时间缓缓的流过﹐我依然在小镇里悠悠闲闲的工作﹐而怀风哥也照旧常被武伯母‘逼婚' 。
平常的一天﹐我下班后回到家﹐见一大堆人围在隔壁门口﹐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挤进去一看﹐瞧见一辆崭新的车子停在泽宇哥家门口﹐车子上边还写了几个字﹐‘BMW' 我看广告的时候见过﹐说是什么外国名牌。
在这个小小的城镇里﹐为什么会有这种名车﹖
在我还在疑惑的当儿﹐一把即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小清﹖'
我抬头朝声音的来源看去﹐见到的是许久不见的人--泽宇哥﹗
这么多年了﹐泽宇哥的样子没变多少﹐还是那么帅﹐不过不在是以前那种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帅﹐而是成熟的帅气。
话虽如此﹐我却觉得泽宇哥变了﹐不是容貌上的改变﹐而是其它一些东西的改变﹐是什么呢﹖我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算了。
‘小清﹐这么多年没见﹐长大了不少啊﹗' 泽宇哥作过来笑着拍拍我的头。
‘泽宇哥你也成熟了不少呀。' 我说。
‘呵呵﹐我是老了。'
‘才没有﹐泽宇哥永远都是那么帅﹗'
‘哈哈﹐真可爱﹗宇﹐她就是你说的小清吗﹖' 一把女声说。
‘嗯。'
‘泽宇哥﹐她是谁啊﹖' 我指指他身后﹐就是刚才出声的女人。
‘她是我太太﹐朱颜妍﹐妍﹐这位是欧阳清﹐我从小看到大的小鬼。' 泽宇哥为我们做介绍。
‘我才不是小鬼﹗' 我抗议。
泽宇哥有了太太﹖﹗那怀风哥怎么办﹖那天晚上我明明听到他们宣誓要永远在一起的呀﹗难道泽宇哥忘了﹖
‘泽宇哥﹐怀风哥他来过了吗﹖'
泽宇哥听到我的问题后﹐脸色忽然变了﹐他呆呆的没话出﹐反到是站在旁边的朱颜妍替他说了。
‘你是说那位叫武怀风的先生吧﹖他刚才来过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和我说了几句后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我看了仍旧沉默不语的泽宇哥一眼﹐和朱颜妍道了别后﹐立刻冲去怀风哥家。
来到怀风哥家后﹐武伯母却说怀风哥他还没回来﹐问我要不然留下来等他。
婉拒武伯母的好意﹐我马不停蹄的去找怀风哥﹐但任我翻遍了整个小镇﹐都看不到怀风哥的影子。
怀风哥你到那里去了﹖
找了两天也不见怀风哥﹐第三天时﹐怀风哥自己回来了。
见怀风哥健康无恙﹐我也放心了﹐至于泽宇哥的事﹐我想怀风哥也不想听吧﹐所以我也没提起。
捏指一算﹐泽宇哥回来也有三四天了﹐这几天我很想找他叙叙旧﹐但每次我去到时﹐泽宇哥都被别人叫走了。
什么街尾的张大妈﹐南街的赵叔伯﹐土地庙前的陈舅父......
我都不知道泽宇哥什么时候有那么多亲戚了。
泽宇哥回来第六天的晚上﹐我再接再厉的去他家找他。
‘伯母﹐泽宇哥在吗﹖' 我问。
‘泽宇他去买宵夜了。' 施伯母答我。
‘去那里买啊﹖'
‘庙会那边。'
咦﹗这不是怀风哥住的那边吗﹗
‘谢谢伯母﹐我走了。'
匆匆和施伯母说了声再见﹐我马上跑去庙会。
到了庙会﹐上上下下我都走过一遍了﹐但就是不见怀风哥和泽宇哥。
我垂头丧气的慢慢沿着小路走回家﹐来的时候我走大路﹐回去的时候我要走小路﹐或许在小路上可以碰到怀风哥和泽宇哥呢﹗
夜里没什么人会走小路﹐所以小路上静得怕人﹐所幸今晚月光如华﹐把路照得很清楚﹐我才不害怕。
走到一半﹐忽然听到路边的林子里传来几声谈话声。
我悄悄走过去﹐躲在附近的一棵树下﹐然后偷偷地探出头﹐看看是谁。
咦﹐是怀风哥和泽宇哥耶﹗看来我走小路走对了﹗
他们在说什么﹖让我听听。
‘怀风﹐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泽宇哥激动地拉着怀风哥。
怀风哥甩开泽宇哥的手﹐‘你说。'
泽宇哥沉默了一会才说﹐‘怀风......其实我并不想娶朱颜妍的。'
怀风哥没说话﹐泽宇哥就继续说了。
‘可是我不得不娶她﹐因为我不要窝窝囊囊的过一辈子﹗' 泽宇哥几乎是大吼出来的。
但怀风哥还是没说话。
‘你知道吗﹖怀风﹐我刚到城里的时候﹐举目无亲﹐妈妈说的那位老朋友家里很穷﹐几乎养不起自己的几个孩子﹐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再在他家里住﹖于是我求那位世伯帮我找了一份工作﹐当时我想﹐以我大学毕业的学历﹐再怎么也可以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但事实证明我错了﹗因为我们乡下的学历不获城里承认﹐所以我拿着的这张学历根本是废纸一张﹗在这个最重视学历的年代﹐你没有别人认可的学历﹐就象是街边小路上无牌小贩手中的一件廉价货物﹐稍微有一点身份地位的人都不会理你。因此我找不到好一点的工作﹐还是在那位世伯的介绍下﹐我才得到了一份工作﹐也是我的第一份工作。你知道是什么吗﹖呵呵﹐你一定不会想到的﹐是洗厕所﹗我读了几十年书﹐到头来却要洗厕所﹖但是﹐我忍﹗
妈妈给我的钱﹐在这里来说是挺多的﹐但在城里来说却少得可怜﹐那位世伯左赊右借的﹐好不容易才给我找了个地方住下。那里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一间小小的房子里﹐摆了六个床位﹐进去以后﹐就只能在自己的床上活动﹐除此之外﹐别无一点活动的空间。而且住在那里的全是一些社会的败类﹗和我一起住的几个人是黑社会的小混混﹐流氓﹐小偷﹐妓女﹐瘾君子﹐隔壁房里还有抢劫犯﹑杀人犯﹑色狼......我连夜里睡觉时也要处处提防﹐怕一不小心会被人打劫﹐更或是杀死﹐所以妈妈问我住在那里时﹐我总不敢告诉她﹐怕她难过。我还求那位世伯不要告诉妈妈我住在那里﹐我不想妈妈伤心......'
说得也是﹐施伯母那么疼爱泽宇哥﹐要是她知道泽宇哥在那种环境里生活﹐她一定肝肠寸断﹐伤心欲绝。
‘我在那里工作了大半年之后﹐就因为有一次我感冒﹐忘了向老板请假﹐第二天我回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把我开除了。但那个老板还算好人﹐他把那个月的工资给我﹐我无可奈何之下﹐唯有去找第二份工作。
我第二份工作是洗碗的﹐可是这份工作也做不长﹐因为我不小心打破了一个碗﹐所以老板炒了我﹐连工资都不给我﹐说是要来赔偿的。呵呵﹐那个小碗怎么可能要用那么多钱来赔﹖他是因为我在无意间撞破了他和女收银员的好事﹐怀恨在心﹐又怕我告诉他太太﹐所以才千方百计要开除我。
然后我去找了第三份工作﹐倒垃圾的﹗这份工作应该是我做得最长的一份工作﹐我做了两年。虽然这两年间经常有流氓来找我麻烦﹐但总算是无风无浪的过了﹐直到有一天﹐我领了薪水后走回家时﹐忽然一个男人跑过来﹐想抢钱﹗我奋力挣扎﹐大声呼救﹐但人们走过来又走过去﹐竟没有一个对我伸出援手﹐他们只是冷眼看着。也对﹐像我这种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有谁会可怜你﹖我绝望了﹐于是我靠自己的力量打伤了那个男人﹐趁他疼着的时候跑了﹐连被他扯破了的衣服也不敢拿回。
那时正是严冬﹐我只穿一件薄薄的衣服走在街上﹐冷得我不停的发抖﹐好容易回到家﹐往床上一躺﹐就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我烧得浑身无力﹐我求我的室友帮帮我﹐可他们没人理我﹐我独自一人在床上睡了好久﹐直到头没那么昏了﹐我才勉强出去看医生。可笑的是﹐医院的人见我穿着破烂﹐以我没钱交住院费为理由﹐不让我看医生﹔我不死心的找了一间又一间﹐得到的全都是同样的结果。说什么医者父母心﹐在那里﹖让我看看啊﹗之后﹐我唯有去药房买了一些退烧药﹐自己治病。等我的病刚有一点好转﹐我就立刻去上班﹐可我去到公司后﹐老板跟我说﹐我被开除了﹐原因是无故缺席多天。我怎么和老板解释他也不听﹐最后还叫警卫把我赶出来。
我只有离开公司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我又遇到了之前抢劫我的男人﹐那时我的感冒只好了一点﹐根本没有力气反抗﹐所以这回他把我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抢走了﹐还打了我一顿。那时我躺在大街上﹐几乎失去了意识﹐我绝望﹐我无助﹐但﹐没有人帮我﹐我只有靠自己﹗我撑着一口气回到租的房子里﹐养好病后﹐我出去找工作﹐可是我找不到﹐不知为什么﹐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几个月后﹐因为我没钱交租﹐被房东赶了出来﹐无计可施之下﹐我唯有去找妈妈介绍的那位世伯﹐可是连他也把我赶出来﹐还把我大骂了一顿﹐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刚来的时候他愿意帮我﹐是因为妈妈之前给了他一笔钱﹐所以他才肯帮我。
我茫茫的走在街上﹐找不到地方住﹐又没钱吃饭﹐我想过回来﹐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么回去﹐我当初说过﹐要闯出一番事业的﹗所以我没有回来。而且﹐我连回来的车钱都没有......就这么在街上逛了几天后﹐有个男人来问我﹐想不想赚钱﹖然后他告诉我﹐我的样子不差﹐可以去当Money
Boy。你知道什么是Money
Boy吗﹖就是男娼﹗走投无路下我答应了﹐之后那个男人替我找了第一个客人--一个肥肿的中年男人。那个中年男人一见我就迫不急待的扑上来﹐好肮脏﹗我受不了﹗于是推开那个中年男人说我不干了﹐但他死也不让我走﹐还捉住我想用强的﹐我用力打昏了那个男人后跑了。
跑出来后﹐我独自一人走在街上﹐我觉得好冷﹐好饿﹐我不想就这么下去﹐于是我周围探听﹐清楚了城里有钱人的数据后﹐开始有计划地接近其中一个富豪的女儿﹐也就是朱颜妍。一开始我只是想要利用她给我找一份好一点的工作﹐我没想过要娶她的﹐当我提出分手的时候﹐朱颜妍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但她却在我走之后企图自杀﹐所幸的是﹐她被她爸爸及时救起。之后她爸爸来找我﹐对我说﹕『小子﹐要是我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或是什么损伤﹐你也别想在这里浑了。还有﹐要你的家人也小心点﹐颜妍身上受的任何伤我都会从你们身上十倍讨回来的﹗』我无权无势﹐斗不过他﹐唯有屈服。然后﹐在他的要求下﹐我和朱颜妍结婚了﹐我一点也不想和朱颜妍结婚﹐但我怕他伤害爸爸妈妈﹐我不想的啊......和朱颜妍结婚后﹐我不敢写信给你﹐我害怕面对你所有的一切。而且我也没有时间﹐因为我要把朱颜妍父亲的公司抢过来﹐只有这样﹐我才能自由﹗现在﹐我已经把朱颜妍父亲在公司里大半的权力抢过来了﹐还差一点﹐我就可以完全掌握公司﹐到那时我就和朱颜妍离婚﹐然后我们就去荷兰结婚﹗你说好不好﹖怀风。'
见怀风哥还是没出声﹐泽宇哥急了﹐‘怀风﹐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想和朱颜妍结婚的﹐我--'
‘泽宇。' 怀风哥打断泽宇哥的说话﹐专著的看着泽宇哥﹐眼里有着我从未见过的感情﹐坚定﹑决然﹑懮伤﹐以及......怜悯。
‘ 我很想你。' 怀风哥静静的说道。
‘我﹑我也是﹗' 泽宇哥激动得连说话都结巴了。
‘我很想念以前那个泽宇﹐最纯粹的泽宇。'
‘......什么意思﹖'
‘我说过﹐我是个很固执﹐很死心眼的人﹐我喜欢的东西﹐无论他的外貌有多大改变﹐只要他的本质不变﹐我还是会一直喜欢他﹔相反的﹐如果他的本质变了﹐无论他的外表是变得更美丽或是丑陋﹐我都不会再喜欢他了。'
泽宇哥无言以对﹐眼中浮现几分哀痛。
‘泽宇--'
泽宇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急急忙忙地打断怀风哥的话﹐‘怀风﹐你﹑你还记得你最喜欢的那首<<少年谣>>吗﹖你说你想找到永远不凋零的花﹐我﹑我现在找到了﹐你看看﹗'
泽宇哥带着讨好的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献宝似的递给怀风哥。
见怀风哥动也不动﹐完全没有要看的意思﹐泽宇哥自己打开盒子﹐取出盒子里的东西﹐再次递给怀风哥。
‘怀风你看﹗'
借着月光﹐我看到泽宇哥手上捧着一个蓝蓝的水晶球﹐水晶球里有几朵怒放的向日葵﹐伴着茵绿的叶子﹐漂亮非常。
怀风哥看也没看那个漂亮的水晶球后﹐仍是定定地看着泽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