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戈已经习惯的牧柯的毒舌,知道他是语言是没有恶意的,只是还想跟他们搭讪一下:“平时你们的交流方式也是这样的吗?”
“并不,只是今天他在闹脾气。”阎旅烈出声跟他说道,然后把牧柯拉了回来,两个人靠紧紧的,他也没反抗。
兰戈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牧柯跟阎旅烈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他温顺的样子,平时他可跟个小狼狗一样凶巴巴的,也只有你能让他顺毛,看来是遇到克星了,兄弟,一定要好好待他哦!”
阎旅烈从他口中知道「小狼狗」这个词的时候诧异了一下,兰戈是用他的语言说的,字正腔圆,不像是他该懂的词汇,不过,他冲着他微微一笑:“会的。”
“什么叫顺毛?用词注意点,不会说就不要说!”牧柯怒视了他一眼,听到顺毛的时候整个人都炸了,怎么说的他好像一条狗一样,最讨厌兰戈懂一点语言就随便乱用了。
兰戈摆了摆手,让他消消气,这里可是在内厅,有很多人看着,他那么大动静,影响不好,兰戈让他们好好享受这个晚上便去招待其他人了。
“怎么那么凶?”阎旅烈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吃炸药了!”
阎旅烈刚想说些什么的,想到了兰戈刚刚叫他「小狼狗」的诧异,便出口问了问他:“你有跟他说过你的来历?”
“没有!”牧柯脸色一沉的回答他,有些凝重的看着他。
“刚刚他叫你小狼狗了,这个词不像是他会懂的。”阎旅烈把自己的疑惑点告诉了他,希望能给他提供一点有用的信息。
牧柯蹙了蹙眉思考了一下,他的确没有提过。但是,兰戈接触的人那么广,谁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他摇了摇头,不太在意这个点:“不知道。”
阎旅烈只好点了点头,觉得应该是自己多虑了。
生日宴在兰戈的推动下进行到了高潮,牧柯和阎旅烈暂时分开各玩各的,这边的阎旅烈被宴会上的熟人公子哥拦住了,便跟他们一块聊聊天说说话。
阎旅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牧柯,见他没什么事便放开跟他们聊天了,今天的宴会就是给年轻人玩乐的平台,阎旅烈最近公务繁忙,也趁着当下放松放松了。
“抱歉,能把他都给我吗?”
一个声音在他们旁边响起了,阎旅烈抬起头看到了一张温婉迷人的笑容,但是却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是蓝楚儿来了,她穿着水蓝色的长裙,头发温柔的往一边放下,露出了性格的锁骨和傲人的胸脯。
因为盯着阎旅烈的眼神过于专注了,让周围的人纷纷的给她让开了。
“你来干嘛?”阎旅烈把原本翘着的二郎腿放下来了,端坐着看着蓝楚儿直接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
蓝楚儿丝毫没有慌乱的接过他的话:“没看到吗,正常的搭讪呀!”
“我的态度似乎已经很明显了,为什么要锲而不舍的缠着?”阎旅烈蹙了蹙眉看着如此难搞的女人。
蓝楚儿似乎并不在意他是怎么想的,只是眨了眨好看的眉眼看着他说:“你喜欢你的,我喜欢我的,再你还没有结婚之前,我依旧有权利追求你。”
“我似乎并没有妨碍着你吧。”
这是一句充满无辜的质问,蓝楚儿的推脱让阎旅烈意识到这个女人已经开始不简单了,他就不明白了,是什么让她执着于此,明明他们双方都并没有建立什么感情,而且还是一面之缘。
可是她老是一副非他不嫁的态度,好似很久就认识了一样,他虽然对她客客气气的,这是碍于她的身份。如果她再纠缠下去,他是不会再给她好脸色的。
“那你就随意好了。”阎旅烈站起身不想再跟她再交谈下去,可是抬起头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看到牧柯的身影,他应该是一直呆在那个位置的。
尽管宴会上人很多人,但是牧柯不会离开他的视线,这会儿也不知道他会去哪里了。
阎旅烈蹙了蹙眉,刚刚遇到蓝楚儿,他心情有些不好,这会儿又没见着牧柯,这让他心情更不好了。
回到十五分钟前,牧柯还坐在沙发上跟人玩牌,赌注就是输的人喝光这半瓶的威士忌,量小不足以出事,只是会让人更快的醉倒,牧柯对这个很感兴趣,便掺和进来,跟这些纨绔子弟一起玩了起来。
牧柯坐在他们之间豪迈的耍起了牌,旁边的公子哥都左拥右抱的有美女贴身,他们这边热闹的有很多人围观了,大家都在赌谁会赢。
一个诡异的身影出现在了牧柯的身边,就在他们专注于手中的扑克牌的时候,这个人悄无声息的换走了那半瓶威士忌。然后走到了牧柯的身边给其中一个人使了一个眼色。
没有人知道有些牌已经悄悄的换了副面孔,只有牧柯信心满满的觉得这局一定会赢。
“谁换了牌!”牧柯把手中的牌往桌子上一摔,他从开场到现在都是算稳的,为什么到了最后反而是他输了!这其中一定是有人出老千了!他板着脸看着跟他打牌的这些人。
“嗨,Muk,没有人换牌,还是说你想逃跑?玩不起了?”
其中有个人不满的朝他嚷嚷了一句,这把牧柯给恼怒了。但是又不好发作,因为周围的人也跟着嚷嚷他玩不起了。
“就是,没想到是个衣冠楚楚的失败者。”
“还等什么?不喝了吗?”
“真无聊……”
听到这种聒噪的质疑声,牧柯皱着眉头看了看周围,质问了一下他们,“我玩不起?”
“可以,我愿赌服输,但是你们别被我抓到了!”他抓起旁边的酒瓶,盯着和他玩牌的这些人说下这句话后,就在他们的起哄声中将这半瓶酒灌进了喉咙,烈酒瞬间填满了他的胃,充斥着他的喉咙,火辣辣的感觉占据上风。
他是真的不怎么喜欢酒,还记得那个和阎旅烈喝酒的雨夜,这也是他初试禁果的时候,可是他真对酒提不上兴趣。
“咳……”他跌坐在沙发上,将手中的空瓶往桌上一放,周围的人见游戏已经结束了,便纷纷散开了。
牧柯倒在沙发上捏了捏眉心,然后将自己的领带解开了,他怎么觉得头有些晕晕的,平时喝醉酒他也不是这种状态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拧着眉头盯着空的酒瓶看,心下一惊,立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他这是中计了!
这到底是谁要暗算他!
迷迷糊糊的时候,一旁有个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了,牧柯眯了眯眼看着那个方向。
可是他眉心一紧,想咬咬牙,但是使不上力气,就连身上也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厌恶的瞪着他,看着他一点点的靠近自己。
“小美人,我说过你是我的。”
牧柯的下巴被他抬起,被迫的对上他的眼睛,他怒视眼神开始涣散,随即视线越来越迷糊。
他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只能强撑一口气看看阎旅烈在哪里。
可是他见到的这一幕是阎旅烈在和蓝楚儿说话,以及蓝楚儿脸上的笑容,看到这里,他真的坚持不下去了,脑海中最后一根神经彻底的松懈了,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弗切尔勾起唇笑了,好好说话不听,非让他使手段,真是舍不得呢。
他慢慢的靠近牧柯,笼盖着他的身影,俯下身摸了摸在沙发上昏迷的牧柯,伸出手指在他脸上打转,眼神留恋的想多看几分。但是时间不等人,他要加快速度把牧柯弄走。
弗切尔将牧柯随手放在旁边的大衣盖在了他的脸上,然后将他扶起来揽在自己的身上,此时的牧柯身体柔软的不像话,浑身都是无力的,弗切尔不紧不慢的穿过人群,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牧柯带到了目的地。
今晚一定是个美好的夜晚!
弗切尔是这么想的。
第45章
身体好像一个火炉一样的滚烫,又好像是有数万只蚂蚁在往他身上爬,奇痒无比,牧柯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一股燥火在摆布他,总是控制不住的想往什么冰凉的地方贴去,而且脑子里十分凌乱,思绪不受控制,他的记忆甚至出现了混乱,真的是难受极了;
鬼知道这个弗切尔到底对他下了什么药,要是让他醒过来了,保证让他付出双倍的代价,现在让他如此痛苦,日后是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弗切尔的。
他控制不住的往弗切尔身上贴,弗切尔搂着他,脏手摸了摸他的腰部安抚着他。
不知道弗切尔来到了几号船舱的哪个房间,他把牧柯小心的送进房间,然后看了一眼门口的情况,确认外面没有人经过后才敢把门给关了。
他眼神猥琐的盯着倒在床上的牧柯,他实在是太享受现在这一幕了,雀跃的心情毫不掩饰的展露出来,谁也想不到当初那个连正眼都不看自己一下的人,现在会躺在自己的床上。
他还清晰地记得在不久之前,这个对自己眼神轻蔑的人是怎么看不起自己的。
而现在他就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副动也动不了的样子由他摆布,这让他内心狂喜。
弗切尔脸上挂着一副胜利者的笑容,他此时的心里充满了得意,对于得到牧柯,他已经想了很久了,这才有了这次机会把他给拐过来的,弗切尔慢慢的靠近他。
牧柯就好像是他的猎物一样,他此时非常欣赏自己的猎物,尤其回味这种捕猎的感觉。
他喜欢他的强势,牧柯的高傲让他很有胜负欲。他玩过各种男人女人,而且很多,可是还从来没有人能像他这样,让他一眼望去就有想要征服的欲望。
牧柯果然是尤物呀!
弗切尔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肌肤,牧柯温热的脸颊柔软的不得了,都让他舍不得去破坏他了。
牧柯黑发的样子没有了白发的凌厉,甚至多了丝温顺,安静的像是个乖小孩一样。
他给他下的药,有五分使人产生无力感,三分让人精神涣散没有意识,还有两分是春药。
“Muk,我可真舍不得破坏你了。”弗切尔从鬓角摸到他的嘴唇,脸上露出了病态的表情,他盯着牧柯紧锁的眉头阴阴的扬唇一笑。
这个猎物是属于他的。
弗切尔已经变态到疯狂的地步了,他还不想把牧柯就这样草草的睡了,他要让他感觉到上天堂的刺激。
宴会上少了牧柯的存在,阎旅烈早就有说察觉了。但是蓝楚儿一直在他旁边缠着他。
在这种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实在是没办法抽身离开,紧盯着沙发那个方向看,却发现他还没回来,随着牧柯离开的时间越来越久,阎旅烈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了。
“滚一边去!”阎旅烈紧蹙着眉头朝蓝楚儿吼了一句,眼神凌厉的盯着眼前这个烦人的女人,周围的人被人吼的倒退三分,就连蓝楚儿也不例外。
什么面子,什么包袱,他统统都不要了。现在他找不到他的牧柯,要是中间出了什么事,他是没有办法原谅自己的。
蓝楚儿微微愣了一下,旁边的夏冰赶紧上前扶着有些被吓得的蓝楚儿,看着阎旅烈毫不留情的转身就走,她眼眶中闪烁着晶莹。
盯着阎旅烈离去的背影,她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不甘,为什么那么好的男人却要去喜欢另一个男人,他有什么好呀!蓝楚儿想不明白。
“没事……”蓝楚儿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失意的按了按太阳穴,她看都没看夏冰一眼,只是恢复以往的千金小姐姿态轻瞥了一下夏冰,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有些累了,带我回房间吧。”
夏冰恭恭敬敬的对她点了点头,给她指引了一个方向后,看着她有些消瘦的背影沉默了,他不明白蓝楚儿看上了阎旅烈哪里了,为什么要一副非他不可的样子,阎旅烈都拒绝过很多次了,为什么还要热脸去贴冷屁股,他实在是不懂了,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娇娇小姐,明明没有爱的死去活来,为什么又要这副落魄模样。
夏冰为她感到不值,深深的叹里一口气,他真的不懂了,在这寻思了一会,便做他该做的事,跟上了小姐的步伐。
阎旅烈问了刚刚和牧柯玩牌的人,他们说牧柯喝完酒后就醉在沙发上了,大家觉得没劲就都离开了,所以没有看到牧柯到底去哪了。
喝醉?阎旅烈蹙了蹙眉捕捉到这个信息,看到刚刚牧柯待着的位置,桌子上的酒瓶已经被服务员清走了,从他们的口中得知的信息在和平日里的牧柯相结合,他怎么想都觉得牧柯不可能喝半瓶威士忌就会醉。
不安的情绪越来越高了,他的心情开始紧张起来了,整颗心都在害怕,他抿了抿唇攥紧了握着手杖的手。
轮船上少说也有一千人,他真的很担心牧柯,害怕他遭遇不测,五年前没有保护好他已经让他很自责了,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他不想再来一次了。
“兰戈!”阎旅烈叫住正要从面前经过的兰戈,拄着手杖加紧了脚步上前跟他搭话:“牧柯呢!”
“什么?”兰戈听见他说的话蹙了蹙眉,一脸讶异的盯着他看,“他不是和你待着吗,我怎么会知道!”他有些一头雾水,不是很清楚牧柯的男友在讲什么。
“他不见了,先带我去船舱的监控室,快点!”阎旅烈知道问他是没用的,赶紧换了另一个方式催促着他,刚刚他有看到了船上是有监控的,当下时间不等人,如果可以拍到的话,那么剩下的一切就都好办了。
“牧柯!”兰戈得知牧柯不见后怔了一下,怪不得他会那么急,他赶紧转身带阎旅烈去监控室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