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深知弗切尔是个什么样品行的人。可是他的本性不坏,喜欢油腔滑调的。
但他也是他最喜欢的孙子,所以到底是哪个家伙干的好事,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牧柯虽然是他的合作对象,背后也有一定的势力,但是现在他还是在佛罗伦萨的地盘,那就别想逃过他的手掌心。
阎旅烈站起身和他面对面的相视着,老虎克重重的按下他的手杖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年轻人,他之前见过他的,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那个牧柯的身边,只是觉得他们两个很亲密。
“是你呀,牧柯这小子在哪里!”老虎克的表情盛怒着,好像要随时把人捏碎一样。
阎旅烈淡定的看着他身后的人,带来那么多的人来,看样子是想把他们绑回去了,可是阎旅烈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呢。
“很抱歉,你不能见他。”此时的阎旅烈还算是很给他面子的了,萨雅家族他是知道的。
可是不管他们的地位和势力有多大有多强,伤害了他最爱的人就是死罪。
牧柯可是他的逆鳞呀,他都舍不得欺负的宝贝,却被他们欺负成这样了。
老虎克听到他的禁止的命令,脸上的怒色更加的明显了,他抬起手拿着拐杖准备那它指着阎旅烈的时候,被阎旅烈握住了,他明显的感觉到老虎克在用着多大的力气,老虎克看着阎旅烈忤逆他的举动,忍着自己的脾气厉声道:“把他交出来!”
“虎克将军。”一直紧闭的病房突然被拉开了,牧柯穿着病号服站在那里,他才刚刚洗完胃,脸色非常憔悴嘴唇也有些泛白,整个人都处于虚脱的状态,他就这样走出来了,让阎旅烈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赶紧上前扶住他。
“这里是医院,你们未免太没素质了!”牧柯伸出手搀着阎旅烈才站稳了一点,他眼神冷漠的看着他们萨雅家族的人,尤其是老虎克盛怒的样子。
老虎克也很惊讶此时的牧柯会变得那么虚弱,一点当初的气势都没有,他就是怕这副面孔是他孙子搞出来的,这就让他颜面有点挂不住了。
“虎克将军,如今您的孙子把他弄成这个样子,打断他的腿其实一点也不过分。”
阎旅烈搂着他,看了一眼他脸上的苍白,然后一脸怒意的盯着老虎克。
老虎克一听,觉得事情不对劲了,他不知道弗切尔这小子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只能一脸怒意的侧过头询问他旁边的随从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将军,的确是弗切尔少爷先对牧少爷不利的,因为少爷下药他下药了,他……他想得到他。”
随从赶紧低下头在他旁边低语细说,越说下去,老虎克的颜面就更加的挂不出了,弗切尔一个人的错却让整个家族的人蒙羞,他服了他这不争气的孙子。
但是事实就摆在他的眼前,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他孙子的错。可是这还不至于打断他的腿,这让他怎么度过下半生!
老虎克听完了事情的始末后,他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正色道:“我是不会跟你合作的,弗切尔的账我可以不算,但是我一定要撤资!”
牧柯听到他要撤资后冷笑一声,本想开口怼回去的。可是旁边的阎旅烈帮他开口了,他磨蹭了一下他的手臂让他宽心,然后跟老虎克说:“虎克将军在道上是何等令人尊贵的人物,如今出尔反尔的做法未免太失信了,以后这事传出去还有谁敢跟你们萨雅合作!”
“更何况是您的孙子做出这样的丑事。”
老虎克是个聪明人,阎旅烈的话相当于是在威胁着老虎克,让他想撤都不能撤,闹到一个难堪的地步,他脸色难看的抬起自己的手杖然后重重的打了下去,和地面形成了清脆的响声,这很明显是恼羞成怒了,他居然被一个轻狂的年轻人威胁了,这是何等的笑话。
“你们现在是当我们萨雅好欺负吗!”老虎克不得不佩服这个年轻人头头是道的话,他很睿智,说的话一直在把他往火坑里推,没让自己吃一点亏,面对这样狡猾的人,老虎克是处于弱势的,他是个武将不擅长跟他斗嘴皮子,可阎旅烈是各方面培养的人才,而且胜在年轻嘴厉。
可是一旁的牧柯沉默了一下,换做是他来,可没有这种好脾气跟他谈。
可是他此刻也没什么力气跟他们吵了,便倚在阎旅烈的怀里安静的待着,抬眼看着他们的说话态度。
“将军,这整件事是你那个昏庸无能的孙子弄的,我们这一方是受害者,是你们太过分了吧。”
阎旅烈沉了沉脸色回怼过去,他的一点点耐心也快要被磨完了。
虽然他已经给足了他们萨雅家族面子,但是他们的态度让他很失望。更何况他们是在为弗切尔这种人渣做庇护。
“你们要是敢撤资,那就不是打断他的腿那么简单了!”牧柯见他们一直在进行着没有结局的对话,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们,对着老虎克威胁着,然后又补了一句:“整个佛罗伦萨,还轮不到你们萨雅家族说的算!”
老虎克深吸一口气,他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他的孙子出了这种丑闻,整个萨雅家族都要被蒙羞了。
他也知道牧柯不是个好惹的人,只恨他自己有个不成器的孙子,是他平时太放纵他了。
“还有,这件事要是再不快点解决,各界的媒体就都要知道了,别忘了弗切尔可流着你们萨雅的血,他的丑闻也会让你们萨雅名誉受损的,你也是个大人物,你会让这种事情被大众知道吗?”
牧柯说的很慢,上下嘴唇有些干裂,气息也有些不稳。但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其中的威慑力把老虎克吓到了。
宴会上的确有很多媒体,阎旅烈在找人的时候惊动了上层人士,大家都在人心惶惶,可这却成了媒体记者眼中的头条新闻。
过了今晚还不去阻止的话,明天一早的报纸上、网络上、电视上就都是这个丑闻了,萨雅家族可以说是佛罗伦萨最具威严的家族,光是弗切尔之前被压着的丑闻就有很多了,一家媒体不敢动他,不代表家家媒体不敢一起动他。
虽然牧柯也会受到牵连,但是萨雅家族怎么可能会让这件事流出一点风声呢,他只好借他们之手把这件棘手的事情解决了。
老虎克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他现在实在是有苦难言,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这口气只能憋着了。
“这件事就当作是对他的惩罚,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们给我走,从我眼前消失,别让我再见到你们了!”
老虎克只觉得此时的情况十分不妙,他得快点去处理外界这些媒体的事了,关于他孙子的事,他是心中有气也无力回天了,反正他们萨雅还是养得起他的。
牧柯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甚至盯得有些微微发红,他怒得身子都在发抖。
如果真的可以的话,他很想一枪崩了弗切尔那个人渣,这样才能够解恨。
可是他也要碍于颜面,他处境不允许他做出这样冲动的事,那四大家族要是知道了,一定又会找借口来打压他的,尤其是那个看自己不爽的金延。
“别气,这口气以后慢慢还。”阎旅烈搂了搂牧柯的手臂,严肃深沉的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牧柯的检查报告出来了,阎旅烈看了一眼上面的数据没有问题之后才敢放心,他看着躺在病床上憔悴的牧柯,心疼不已,眼神中充满了怜惜,牧柯看着他这个的表情对他摇了摇头说:“别这样看着我,你的宝贝还没有那么弱。”
“我知道,可我忍不住。”阎旅烈眼神中带了点淡淡忧伤,他的宝贝今天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肚子里空空的,一定很饿,可是他现在刚洗完胃不能进食,这让他心疼的要命。
牧柯抿了抿唇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张着干涩的嘴唇说:“渴了。”
阎旅烈侧过身把床柜的水端来,打算拿棉签给他润润唇,可是被牧柯拒绝了,他盯着阎旅烈的双眸说:“我想你喂我。”
因为牧柯的这句话,阎旅烈的手顿住了,他双眸充满了大大的疑惑看着牧柯,然后会意到了他的意思,便喝了一口水含在嘴里,按着牧柯的后脑勺吻了上去,他只是浅浅的吻在他的嘴唇上帮他润着干涩的嘴唇。
因为深吻会把他的水分都吸掉的,所以阎旅烈没打算继续吻下去。
刚想松开牧柯的时候,他突然凑上来按住了阎旅烈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今天发生了这种事,阎旅烈找的他心急如焚,牧柯也在绝望中等到他来救自己,还好没有发生最坏的事。
不然牧柯现在是不会那么自如的面对他的。他的吻就像是久旱逢甘雨一样紧紧的贴着他,不愿意分开一毫,今天的事他也有害怕过,他非常心疼这样为他担惊受怕的阎旅烈。
就是因为有了让他害怕的事,往后他要更加的珍惜他了。
阎旅烈同他而言,犹如生命般重要。
他也一样……
在宴会上见到他和蓝楚儿侃侃而谈的时候,那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刻骨铭心,他真的要以为自己完了,可是怎么会呢,他的阎旅烈也爱他如生命。
就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
阎旅烈永远不会再丢下他了。
第47章
在另外一个病房里,弗切尔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而且转到了普通病房。
但是他的双腿都已经流血过多导致腿部缺血僵化,子弹是打进了骨头里。
所以医生也对他的腿也是无力回天了。本来是要装上假肢的,但是被弗切尔拒绝了,他不想截掉自己的腿,他不想当一个残废人被人唾弃,被人嘲笑。
弗切尔心里越想这件事就越生气,他恨阎旅烈和牧柯这两个人,就是他们把自己变成了残废人,他的腿残废了后,家族的人更加不待见他了,这让他成为了家族的耻辱,被人瞧不起的废人。
就连疼爱他的爷爷都嫌弃他了,把他视为一个失败者。这一切都是他们两个人导致的,他要诅咒他们下地狱。而且他发誓,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弗切尔今天的耻辱,会一并还给他们的。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掩盖住了罪恶的气息,人们都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却没想到这颗罪恶的种子越发的深陷泥潭了,它正在黑暗的地底悄无声息的酝酿着复仇计划,这个计划的主人逐渐的因为仇恨……蒙蔽了双眼深陷泥潭里。
经过一天半的调理,牧柯已经没什么事了,只是洗完胃之后,本来就不胖的一个人,整个人都看起来瘦了很多,阎旅烈心疼坏了。
两人已经回到酒店了,阎旅烈就硬拉着他去吃东西,说什么要把之前的体重补回来才对,牧柯见这样的阎旅烈为自己操心,什么也没有拒绝,都乖乖听他的。
“阿烈,我们回国吧。”吃饭的时候,牧柯跟他提了一下,现在什么事都弄完了,在佛罗伦斯都已经待了有半个多月了,他要回去打点国内的事情了,总觉得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发生的事让他心理很敏感。所以不管是不是心理作怪,他都要回国去看看。
“嗯,我这边的事也已经忙完了。”阎旅烈停下手边的事看向他,最近的事情已经干完了,再加上他不上心,基本上都是周燊帮忙完成的,他心里也有了自己的一些规划,他不是干这块的料他服气,所以也打算回国之后就辞职了。
因为自己有十年特种兵的经验,他想重操旧业,去开一个培训基地。但不是他来干,而是培训一群精英分子,培训他们来对外销售。
他想了这个计划已经很久了,只是从政的时候不服气,不相信自己干不好这一行。但是小半年都过去了,他得承认了。
两个人订好了明天的机票,各自回去收拾好东西,明天就即将启程了,这个时候阿金过来了。
“二当家的,牧家最近发生了一点风波……”阿金低着头给他汇报着牧家的一些事情,只是他的脸色有些凝重,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又不敢开口直说。
牧柯抬起头看见他这副样子,知道他不是一个不懂轻重的人,牧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那么严肃的,他的眸子逐渐深沉起来盯着他正色道:“什么事?”
阿金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看着牧少主最近一直在忙于谈恋爱,他也有心想让这孩子最近开心点。
所以才瞒着这些事,现在事情越闹越大,眼看着要回国了,他也就不瞒着了,直接一五一十的向他禀报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牧家的确出事了,金延不知道从哪知道的消息,他居然挖出来了牧柯曾经的事情,知道了他是在柬埔寨雨林的小狼狗,然后就怀疑起牧柯的身份,质疑他不是牧衡的孩子,无权得到牧家的最高掌管权,这件事已经闹了一个星期了,而阿金现在才说。
牧柯寻思着这厮大概又要在背地里搞什么东西了,他之前刚被公开是牧衡儿子的时候,金延本来就很忌讳他的突然出现,觉得他的出现会威胁到他的利益,如今掘地三尺把他的身世挖出来,这就有点太过于刻意了,其他家族的人也不傻。
而他的身份明明只有阎旅烈一个人知道的,那么金延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让牧柯很疑惑,当年见过他的也只有军区的一些人,金延就更不可能会从他们那知道了,那么他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或者说是在酝酿着什么事情?
牧柯陷入了沉思,他开始追随到了一开始自己被抛弃到柬埔寨的事情,牧衡有跟他说过曾经那件事的参与人员已经被秘密解决了。可是万一,万一始作俑者就不是他们那些人,而是另有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