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小子[现代耽美]——BY:三碗过岗

作者:三碗过岗  录入:05-03

  陈林虎满心满肺的郁闷无处发泄,逮着坏事儿的肥猫一通搓揉。
  他天性执拗又认死理,但这事儿……实在是不好勉强。他喜欢张训情不自禁地吻他,喜欢张训被他折腾时的喘息,喜欢所有发自本心的行为,因此这会儿全没了主意,只恨肥猫搅局,不然刚才张训稀里糊涂的肯定反应不过来。
  可恨!
  陈林虎跟橘猫开始同类相残。
  等陈林虎的思维发散到一团乱麻,厕所的水声却停了,张训走到卧室门口就看见自己的猫跟自己男朋友打得两败俱伤,各有各的不满,不由乐了:“虎子,来,问你个事儿。”
  陈林虎闻声转过头去,呼吸顿了顿。
  张训的身上水珠还在往下滴,头发只擦了半干就走出来,还带着腾腾水气,带进去的衣服全没用上,只穿了条宽松的短裤,水珠顺着劲瘦的腰滑下,没入灰色的布料,氲开一片深色。
  “来,”张训招招手,“过来。”
  陈林虎从地板上爬起来,走过去抓住他的手。
  “问你啊,”张训把他拽得贴着自己,看着他眼睛说道,“你那些学习素材都看完了吧,学会了吗?”
  陈林虎眼底的深色更重,黑色的眸子又亮又热,低声道:“嗯。”
  “哎,烦死我吧你就,”张训搓搓脸,掩住上边儿透出的那点红,“……来,我想亲亲你。”
  后半句里的纵容和热度让陈林虎胸腔内的情感和念想全都开始发酵,顺着呼吸传递给张训。
  夹杂着洗发水清爽味道的吻落了下来,后边儿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肥猫被拎着后勃颈请出去,门合上,卧室里满是被体温哄热了的水气。
  两人对彼此都了如指掌,但感觉却比平时更加战栗,呼吸如火,手心发热,吸进的气很快焐热,又顺着皮肤发散,没完没了的热浪席卷着身体和神经,理智早就烧成了灰,在二楼的空间里消散。
  被触碰被索取的感觉太过明显,张训忍不住用手臂挡住自己的眼,半张开的嘴在发出什么声音,连自己也听不太清。
  陈林虎的那些理论知识在实践的时候全都抛到脑后,靠着本能去追寻目标,纠缠着张训,还要强横地拉开张训的手臂,对上他湿漉漉的眼,哑着嗓故意问:“这样行吗训哥?是这么做吗,嗯?”
  张训被他“训哥”“张老师”地胡乱喊,又听他说“教我”,羞耻得整个人都在抖,气得牙根痒痒,骂声还没出口就支零破碎,只能恨恨地按着陈林虎脖子,拉下来堵住他的嘴。
  真实见到的画面比想象中更令人发昏,所有的念想都归拢到了一起,交织在一起。
  静谧的夏夜,蝉声和他的气息,黑夜和对方的眼睛,星空和零碎的爱语,有关的无关的全都混杂在了记忆里被统统记住,原来狂热是这个意思。
  狂热就是所有的细节都无法模糊,所有的一切都被理所当然地记住,在对方的身上、心上和灵魂上落下烙印。
  当眼前炙热的光闪过,笼着彼此的热度才逐渐消褪,但仍留有颤抖的余韵,张训半晌才找到神智,一手习惯性地去揉陈林虎后脑勺的发丝。
  陈林虎的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的啄着张训的嘴角,感觉到自己的虎头被拨弄,才撒娇似的低声道:“训哥,你身上好热。”
  “……嗯,”张训的鼻腔里发出懒懒的音,半闭着眼呼出口气,“都快烫散架了。”
  陈林虎分不清这评价是好是坏,什么都干了后才扭头捡回自己遗落在好望角的良心,吻得又软又乖,手帮着去按张训的腰:“难受吗?”顿了顿,又趴在张训耳边小声问道,“什么感觉?”
  他有点儿不好意思问出别的,只能看着张训等他自己领会。
  张训掀起眼皮,斜睨了他一眼。
  这小子贯会在放肆后卖乖,这会儿眼睛亮着星星点点的光,抿着唇,嘴角轻微卷起。
  皮相实在是太好了,张训泄愤似的捏他的脸,反倒被捉着手又啃了好几口。
  “难受吗?”陈林虎没听见他回答,以为是真怎么着了,想起之前查的资料的时候不怎么好的那些事儿,皱着眉想起身查看。
  “给我留点儿脸吧,”张训赶紧把他按回去,侧身整个人压到他身上,抱着陈林虎的脑袋亲了亲,半晌才咳了声,含糊道,“魂儿都快让你顶飞了,缓缓。”
  这年纪的小伙子体温都高,热得不行,屋里的空调早早就开了,这会儿缓缓,就干脆卷着空调被挤着,陈林虎心早就融得不像样,被张训这么没遮没拦地贴着,脑子里难得什么都没想,只轻缓地揉着张训的后背。
  一缓就缓得没了记忆,挨着睡到日上三竿,才被电话铃给吵醒。


第66章
  手机放的挺远,陈林虎迷迷糊糊被铃声吵醒,感觉张训翻了个身,捞着被子往头上盖,明显不乐意去接电话。
  陈林虎让张训往他怀里埋头的动作搞的也没了起床的念头,抬手捂住张训的耳朵,准备再睡个回笼觉。
  掩耳盗铃的行为让半睡半醒的张训乐醒了,拍拍陈林虎手臂,伸懒腰爬起来看一眼窗外,阳光刺得他直眯眼:“几点了都?”
  “又不上课,”陈林虎摸上张训的腰虚搂着,睡意朦胧道,“书咖也放假,起来干嘛?”
  张训够着已经不响了的手机,顺道戴上眼镜,金属框的微量压上鼻梁,才觉得清醒了些:“响的是你手机。”
  打电话的是高一等,打了俩陈林虎都没接,就换成发信息。
  陈林虎看了眼,随便回了几个字就把手机丢开,抱着张训的腰说道:“他们回宿舍了,跟我说声。还没到十一点,再睡会儿。”
  他半张脸都埋在深灰色的枕头上,空调被搭着胯,肩膀腰身流畅的线条没进去,却勾起张训昨天晚上的所有记忆。
  老虎成精要是都长这样,狐狸精估计就不是评价祸国殃民的角色的唯一标准了。
  张训让他卡着腰也动不了,顺着他手臂一路捏上去,在陈林虎白皙的脸颊上恶狠狠地揪了好几把:“真是我早起奋进路上的绊脚石。”
  绊脚石不以为意,手不老实地在张训肚子上又搓又揉,抓着抓着就有往下去的趋势,吓得张训赶紧把他手隔开,一溜烟地下床,从地上捞起裤子套上:“我发现你是越来越流氓了啊陈林虎,赶紧起来,你不回宿舍拿东西?”
  “后天才清宿舍楼,不急。”陈林虎把颀长的身体抻了抻,一骨碌爬起来看着他,“你,嗯,做大动作行吗?”
  张训正往身上套衣服,闻言扭过头,幽幽地看他一眼。
  陈林虎的目光从他结实匀称的上身轮廓滑到臀部,询问的方式难得如此含蓄。
  但还是难免都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张训脸上的表情差点儿裂开,勉强兜住了:“说他妈谁不行呢!”
  陈林虎乐了,爬起来先吧唧亲了口张训,才拉开门去洗漱。
  门外的虎哥早就等的不耐烦,刚开门就飞扑进来,对着屋内两人骂骂咧咧,巡视领地般在屋内转圈,还要往床上跳。
  张训赶紧撤掉床上的床单被罩,面色镇定地拿去丢阳台的洗衣机里。
  滚了一晚上的床单皱得超出张训承受底线,洗衣机滚动起来,他才咬着烟站在旁边揉了揉腰。
  身体残留的异样感和洗衣机工作的嗡嗡声,都让张训端不住自己云淡风轻的表情,站在阳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都是昨天晚上的画面,俩人都昏了头的没个收敛,陈林虎的眼神侵略性极强,嘴唇却很软,再硬的心肠都被他吻软了。
  “白日思那什么欲,”张训弹弹烟灰,喃喃自语道,“堕落,真他娘的堕落,小王八蛋真是克我……”
  堕落的源头陈林虎洗漱完出来,脸也不擦挂着水珠往阳台找人,手里还拿着手机,皱着眉问:“昨天你发的这几条录像是什么东西?”
  张训顿了顿,才想起来昨天在方清手机上看的那些照片。
  几条录像比较清晰,听着张训把来龙去脉说完,陈林虎的脸上浮起显而易见的厌恶,皱着眉跟看什么脏东西似的把录像看到底,觉得还是得跟童翡说声,好歹有个防备。
  把录像转给了童翡,没想到过了十来分钟,联系陈林虎的却是沈新。
  陈林虎正帮着张训晾床单,看见沈新的信息还挺惊讶,张训倒是不怎么意外,扫了一眼沈新发的信息,用词简短但夹杂着怒气,忍不住笑了笑:“没事儿,你跟他说了应该也行,只要童翡知道就好。”
  “他用童翡微信跟我联系的,童翡肯定是知道了,”陈林虎没反应过来,“他在一块儿?”
  “不仅在一块儿,估计迟早得在一起,青梅竹马,郎才女貌,送个衣服都夹带私货……”张训咬着烟笑着抻平床单的褶皱,嘲笑道,“小虎哥,你剩的情商是不是全用我身上了?其他方面可不太够用啊。”
  陈林虎琢磨出他什么意思,这才惊觉沈新几次在他跟童翡说话的时候引导,还套出他有对象是为了什么——原来是铲除一切有可能成为情敌的目标,这学长也够孙子的!
  但跟方清比起来,沈新的小算盘打的就相当公道了,至少陈林虎不反感,还有点儿啼笑皆非,见沈新连着发好几条信息问情况,干脆打了个电话过去解释。
  等接听的时间还没忘在张训肩膀上啃了口,趁他龇牙咧嘴的时候在他耳边小声道:“是不太够,但好用就行。是吧训哥?”
  他训哥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似笑似怒地瞪了他一眼,电话接通的瞬间朝着陈林虎屁股就抽了个声响的。
  陈林虎:“……”
  电话那边沈新疑惑:“什么动静?”
  “没什么,”陈林虎看着张训对他微笑着比了个“承让”的手势,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对象跟我闹呢。”
  和陈林虎这种谁惹我我揍死你的性格不同,沈新弄清楚到底什么情况后倒也没多说什么,先谢了陈林虎,又嘱咐这事儿别外传,他来解决。
  陈林虎把证据转发给沈新就没再管,他也不知道怎么管,换成他,除了把方清揍一顿之外也没别的好主意。
  但张训已经替他揍过了,狠话也撂下了,陈林虎被男朋友抢了发挥技能的机会,郁闷之余,多少还带点儿“我男朋友很吊”的得意。
  暑假过半,学生会内部传来放假前有大一的男生背了处分的消息,具体内容不得而知,只知道辅导员暴跳如雷,系领导也气得够呛,但碍于学校和系里的脸面,也处于对受害者的保护,这事儿处理的很低调。
  那应该是陈林虎记忆里最后一次完整地得知方清的消息,此后有关他家里那些破事,或者是挂科和因为频繁请假修不满学分之类的传闻陈林虎都没再留意过。
  有些人就和袁预一样,当你不再看重他的想法和理论,就能把他当个屁放了。
  虽然想起来还是会觉得闻到恶臭的气味,但到底是能做到不闻不问了。更何况暑假里陈林虎也有事儿要发愁。
  大学生的暑假只要愿意,就能懒得格外肆无忌惮,可惜陈林虎的假期安排的很满当。
  陈林虎除了画稿和陪他爷下跳棋外,就是窜二楼找张训。有时候做些胡闹的事儿,有时候画画,有时候就是窝着什么都不干。
  唯一的遗憾是还有丁宇乐这么个时不时来补习的电灯泡,导致张训还得抽空去给正经学生讲题辅导,桌子底下还得踩着陈林虎作怪的脚,要么趁着丁宇乐低头写作业的功夫拧一把陈林虎绷得跟被欠钱不还似的脸。
  二楼的地毯撤了,冰箱里开始多出冰激凌和凉麦茶,一楼小院儿的石榴树挂了果,陈林虎开始陆陆续续收到漫画平台的退稿回复。
  他的投稿并没有过审,几个平台的编辑先后给出答复,一部分是觉得故事没有新意,爽点不够,矛盾冲突不够夺人眼球,另一部分则觉得画面不理想,成稿的完成度太低,也有一些是建议把人物画的更美型一些,多叠特效,花红柳绿的更能引人注意。
  陈林虎本来对自己的作品还算有信心,没想到竟然被从多方面否定,比他第一次接商稿被嘲讽带来的打击都大。
  还剩下小部分平台没有回复,投递出去的稿子石沉大海,陈林虎的自尊心仿佛绊了个跟头,连着几天都皱着眉。
  “头回就签约的毕竟是少数,”张训倒是比他看得开,他自己大学那会儿也是到处碰壁,稿子写了一麻袋,挣到的钱只够买第二个麻袋,因为经历过这些,说的话就更平静,“除了自身的原因外,有时候还得学会迎合市场。赚钱和画自己喜欢的可能会产生矛盾,你喜欢的不一定能挣钱,挣钱的可能是你最讨厌的。”
  他这会儿正踩在梯子上,抬头去摘石榴树上挂的果子。
  小院儿里的石榴在中秋节前基本熟透,前几天老陈头摘了一个尝味儿,挺甜的,专门等到中秋节的时候张罗着摘了,要请二单元的邻居们吃。
  二单元住户老的老小的小,摘石榴的重任就落在了陈林虎和张训肩头。两人扛了梯子,张训爬上去摘,感受一下童趣,陈林虎在下头扶着,以免他掉下来。
  陈林虎这会儿的眉毛皱得更紧:“是安慰我吗?”
  真能气人。
  “是啊,经验之谈,”张训把摘的石榴丢网兜里,低头看了眼陈林虎,见他苦大仇深地瞪着自己,忍不住笑了,“除了少数干一行爱一行,或者靠爱好发家致富的,谁都得在工作和喜好之间磨合,找个平衡点,凑合着过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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