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现代耽美]——BY:冻感超人

作者:冻感超人  录入:05-16

  张向阳点头,“好,我知道了。”
  两人坐着吃面,张向阳刚吃了半碗泡面,嘴巴里味道很怪,再吃清淡的汤面就觉得有点食不知味,目光不知不觉又开始看陈洲。
  陈洲低着头,顶上灯光打下来,在他的鼻子侧翼打出一道阴影,愈发显得他鼻梁高挺轮廓分明,越是随意的打扮越是能凸显出他身上这种内敛的傲气。
  陈洲察觉到了张向阳的视线,但他没作什么反应,没去“抓”张向阳,怕张向阳被他吓到,被面汤呛着,同时陈洲在想,张向阳盯着他看什么呢?是想跟他说什么?该不会……又想搬出去了?
  陈洲拿筷子的手顿住。
  张向阳正看得出神,见陈洲不动了,赶紧移开了目光,心想他真是加班加傻了,老盯着陈洲看什么?
  陈洲僵了片刻后,又去捞面条,“中秋回老家吗?”
  “……应该不回,”张向阳道,“中秋就放三天,太短了,路上又堵,我想等国庆回。”
  “哦。”
  陈洲听他的语气应该没那个意思,放了心。
  两人吃完,陈洲说他来洗碗,张向阳要争,陈洲道:“忙你的直播吧。”
  张向阳只好坐下,他边做方案边忍不住又要去看陈洲洗碗的背影。
  好像只要陈洲出现在他身边,他就不得不分去注意力。
  张向阳强迫自己把目光锁在电脑屏幕,却是突兀地又想起了他手受伤的那天,陈洲赶他去沙发坐着,陈洲说因为他在他旁边,让他心乱了。
  一直到躺回床上,张向阳仍是无法入眠,他侧躺着,心想自己怎么把那天的事情就记得这么清楚。
  陈洲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眼神都在他的记忆里越来越清晰。
  反复回想,不断回味。
  张向阳闭上眼睛,抓着被子蜷成一团。
  陈洲。
  陈洲。
  他是吗?
  他为什么是?
  是受了他的影响?
  不,他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张向阳又不敢继续往下想了,他脸颊发烫,指尖发麻,觉得自己像个不知廉耻的混蛋。
  就那么一直熬到了11:59。
  张向阳拿着手机,屏幕上幽幽的光线刺着他的眼。
  他抖着手,心说:就算是朋友,这件事也能做的。
  00:00。
  【Zz:陈工,生日快乐\(^0^)/】
  信息发出去,张向阳长舒一口气,像完成了一件大事,心里既高兴又慌张,眼眉忍不住弯了起来,心想明天陈工起来看到,不知道会不会笑他……这样卡点祝福,是不是有点太幼稚了……
  随后,张向阳看到了上方的字样——“对方正在输入”。
  00:01。
  【陈洲:谢谢小阳\(^0^)/】


第65章
  张向阳一晚上都难以入眠,闭上眼睛心脏都在乱跳,他抑制不住地去想陈洲是不是在等他说生日快乐,当然也有可能陈洲只是在熬夜,这样也很正常,可有一个永远秒回你的信息的人,这实在令张向阳不得不心生异样。
  也许有某个百分之一非常微小的可能性,就像人类偶然发现火种一般,火一直存在着,只是人没有发现而已。
  一种汹涌而强大的情潮压倒性地将张向阳包围,张向阳面颊发热,像是发烧了一样,浑身冒汗,指尖也一阵阵发麻。
  在这样混乱的情绪下,张向阳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他一觉醒来时,才发现闹钟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张向阳连嚎都来不及嚎,从床上一跃而起,抓起床边的衣服就往身上套,穿得太着急,两条腿不听使唤,在牛仔裤里差点蹬不下去,一个站立不稳又摔回了床上。
  张向阳本来刚醒就有点头晕目眩,摔倒在床后更是一阵发晕,等他回过神艰难地站起身重新穿裤子时,余光却是扫到他卧室门口有双拖鞋,张向阳目光向上,便看到了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的陈洲。
  不同与往常深色系的打扮,陈洲今天穿了一件白衬衣,衬衣的款式再普通不过,但剪裁非常的漂亮利落,将他的宽肩窄腰都衬得很清晰,完美的倒三角身材一览无遗,下半身穿了一条卡其色的长裤,面料轻薄,显得他既庄重又不失休闲,与平常完全不同的俊俏,对,是俏,是带了点学生气的清新的俏。
  张向阳看呆了。
  “裤子不穿了?”陈洲道。
  张向阳如梦初醒,慌忙将裤子提上,然而他越是着急,牛仔裤就越是有阻力般附着在他的肌肤上,张向阳像是在跟牛仔裤搏斗,拼尽全力地把裤子拉好,又慌里慌张地去拉拉链扣扣子。
  他这样尴尬,照理说,以陈洲那样体贴的个性,早应该转身走掉,然而陈洲并没有,他倚在门口看完了全程,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当张向阳有点害羞地抬头看他时,他眼中明亮的光芒若隐若现,仿佛蕴含着某种魔力,能让张向阳周边的温度一齐升高。
  “去刷牙洗脸,今天我送你上班。”
  陈洲终于转过身,卧室里的温度也降了下来。
  张向阳下了床,先“嗯”了一声,随后奇怪道:“陈工,你不去上班吗?”
  “今天不上班,”陈洲在客厅里遥遥地回复他,“快点吧,你要迟到了。”
  陈洲在车上向张向阳解释了不去上班的原因。
  张向阳道:“那陈工你好好玩。”
  “玩?”陈洲的语气像是觉得张向阳的话很好笑似的。
  张向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想这种与长辈们一起聚会的场景的确是没什么好玩的。
  他自己家里,因为妈妈和家里关系不好,爸爸又去世得早,连带着他与那些亲戚们也都不亲近,从小到大,他的生日要么是一个人过的,要么是他妈妈陪他过的,而他妈妈陪他过生日,又总会带他去看他的爸爸,所以张向阳的生日大部分都带了些悲伤冷清的色彩。
  想到这里,张向阳的心情稍稍低落,陈洲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心情的变化,道:“怎么了?”
  “没什么。”
  张向阳先摇了摇头,随后又淡笑道:“我只是觉得有很多人一起过生日,仔细想想也还蛮好玩的,会很热闹吧。”
  陈洲想说他不喜欢热闹,但他不想扫张向阳的兴,就“嗯”了一声。
  “可是陈工你不太喜欢热闹吧。”张向阳感慨般道。
  陈洲心中微微一动。
  他道:“还好。”
  张向阳看向陈洲。
  其实陈工也还是很在意的吧,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用心打扮。
  下车前,张向阳又轻声说了句,“陈工,生日快乐。”
  陈洲安静地凝视着他,只用温柔的目光道谢。
  张向阳低下头抿了抿唇,加了句,“跟家人玩得开心点。”
  他下车,车门关上,人绕过去,车窗摇了下来,陈洲叫住了他,“张向阳。”
  张向阳回头,两道目光相接在夏日的清晨,一碰便像是有火花。
  “晚上我来接你。”陈洲道。
  张向阳手摩挲了下包带,拇指腻腻地出了汗,他“嗯”了一声,对陈洲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笑得自不自然,埋头就往旋转门里冲,跟着旋转门晕乎乎地转进去,走了两步,肩膀被用力拍了一下。
  张向阳回头,随即看到了笑得十分邪恶的俞清,“男朋友?”
  张向阳马上反应过来俞清看到陈洲送他了,忙道:“不是的。”
  俞清见怪不怪地笑了笑,“暧昧期?”
  张向阳立刻又想否认,话却哽在喉头,半句说不出来。
  俞清见他脸色憋得通红,勾着他的脖子往电梯走,边走边色迷迷道:“你小子一脸清心寡欲相,原来独享极品,肖小晓成天说你身上一股处男味,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张向阳脸上的红晕消退,他想了想,没回避,“我交过男朋友的。”
  俞清道:“我就说。”
  他点到为止,没继续往下追问,保持在一个闲聊的度,电梯开门,他把胳膊放下,道:“这个不错啊,看着就很强,看你的眼神相当火热啊。”
  张向阳又是面红耳赤。
  等到了公司,俞清就恢复了资本家作风,对着张向阳的方案又是一顿挑三拣四,张向阳经他点拨,忙又修改,忙忙碌碌了一上午,直播的方案终于是定下来了。
  张向阳心里很高兴,一高兴,他又想到了陈洲,不知道陈洲是不是已经在过生日吹蜡烛了呢?
  陈洲10点过一点儿到了地方。
  周兰鸣退休之后爱清净,住在郊区的半山腰,清净是清净了,但就是去一趟很费时间,陈洲下车把钥匙交给门卫,保姆出来迎他进去,远远的,他听到草坪上似是有人说笑的声音。
  “真的,外公我没骗您,当时吓我一跳,我都没敢认。”
  蒋弥章边笑边回头,看到陈洲,先是眼前一亮,随即对坐在藤椅上的周兰鸣道:“寿星公来了!”
  周兰鸣微微坐起,视线一调整便看到了他的外孙,于是乐呵呵地笑道:“陈洲来了。”
  陈洲走近了,站定了微一弯腰,“外公好。”
  他的礼貌从来无可挑剔,周兰鸣挥了挥手,“过来坐,今年夏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高温持续了那么多天,吃点西瓜吧。”
  陈洲在蒋弥章对面坐下,保姆给他倒了茶,大夏天的,茶水仍是热的,陈洲搁在一边没喝,“不了,还是等会儿吃饭吧。”
  周兰鸣道:“那就喝口茶,败败火。”
  陈洲端起茶碗,浅浅地抿了一口。
  周兰鸣随着藤椅轻轻摇晃,这才对蒋弥章道:“你接着说。”
  蒋弥章打起精神,继续道:“后来我一问,她说她去了趟非洲,怪不得晒那么黑!”
  周兰鸣又是大笑一声,“小叶肯定要发火了。”
  蒋弥章嘿嘿一笑,“老师的脾气,那肯定是要发火的,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跑到非洲,搞得那么黑,还受了伤,他不发火才怪。”
  “哦?哪里受伤了?”周兰鸣关心地拧起眉。
  “腿上,说是被流弹擦伤的,看着很吓人。”
  周兰鸣道:“这小姑娘,她这不是要小叶的命吗?”
  蒋弥章道:“谁说不是呢。”
  他见陈洲一直默默不言,于是对陈洲也递了句话,“陈洲,你知道我跟外公说的是谁吗?”
  陈洲道:“不知道。”
  蒋弥章心想你就不会说问一句“谁”啊,脸上笑容满面地说了下去,“之前我跟你讲过的,我老师的女儿,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玩,晒得乌漆嘛黑的,我以为她去夏威夷美黑了,结果人跟我说是去了趟非洲,真是黑得不成样子。”
  周兰鸣叹了口气,道:“儿女都是债啊。”
  蒋弥章笑了两声,见陈洲仍是一脸无动于衷,心道又自闭了。
  之后周兰鸣说有点不舒服,保姆领他进去量血压,蒋弥章对陈洲道:“你今天生日,就不能高兴点儿嘛,难得大家聚在一起热闹热闹,你装也要装得高兴。”
  陈洲道:“我没有不高兴。”
  蒋弥章被气笑了,“可你也没高兴啊。”
  陈洲本想说他的确是没什么情绪上的起伏,为什么非要装呢?在本应最亲近的家人面前还要伪装情绪,这岂不是很可悲吗?但谁说有了血缘关系就一定要亲近呢……陈洲淡淡一笑,“我只是高兴得不明显。”
  蒋弥章切了一声,他说的口干,喝了口茶,吐槽道:“大夏天的喝什么热茶。”
  这话,他当着周兰鸣的面一辈子不敢说,只敢背后说说了。
  蒋弥章不觉得他这叫阴奉阳违,他这叫懂得变通,讨老人喜欢,就算是他那个铁面无私的大法官叶老师,在周兰鸣面前,不也是伏低做小的小叶嘛。
  陆陆续续的,人就都到齐了。
  周兰鸣有三个女儿,周英驰排行最小,三个女儿说好了似的,都生了儿子,分别是萧定波、蒋弥章与陈洲,陈洲也是排行最小,萧定波已经快四十岁,儿女双全,蒋弥章结了离离了结,出走半生仍是光棍一条。
  花园里的确很快热闹起来,陈洲不用去应付,萧家的一双儿女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围着周兰鸣嘴甜地叫太爷爷,逗得周兰鸣很高兴。
  三个外孙凑在一起也是派系分明,萧定波与蒋弥章站在一起,面对着陈洲。
  萧定波一身的书卷气,三个外孙就他继承了周兰鸣的衣钵,在周兰鸣退休前的大学任教,对陈洲道:“恭喜啊,三十而立了。”
  陈洲道:“谢谢。”
  “还单着?”
  “嗯。”
  “我们学院新来个助教,年纪很轻,26,人品家世相貌都与你挺匹配。”
  “谢谢,我只是不想结婚。”
  蒋弥章轻笑一声,胳膊搭在萧定波肩膀上,“定波哥,你就别管他了,看看我吧,我可以。”
  萧定波斜睨了他一眼,“就你?我这不是祸害人小姑娘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蒋弥章晃了下胳膊,“什么意思啊?不要歧视离异人士啊。”
  “你边上去吧——”
  三对夫妻也在一旁闲聊,聊的也无非儿女琐事,这是家庭聚会,话题总绕不开的。
  周英驰与陈博涛进来以后,陈洲对他们轻点了下头,两人也没有上前与他说什么,在这样的情形下,夫妻二人更是紧张,像揣了颗不定时的炸弹一般,目光时不时地瞥向一边聊天的三个小辈,尽管陈洲已经向他们表了态,可他们还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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