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陶溪亭被钟淮丢进车里就醒了。
真的醒了。
本来酒里兑的果汁就多,他睡了一会儿,刚刚被钟淮半拖着,吹吹冷风也就醒了。
一坐下就感觉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猛地一激灵,清醒得很。
然而看到钟淮放好行李箱,板着脸坐进驾驶座的时候,陶溪亭瘫在副驾偷偷瞟了一眼钟淮铁青的脸,就……犹豫一下自己该不该醒。
但他看不得钟淮生气,生气自己就要遭殃。更何况自己在外面喝多了,本身也有错。
陶溪亭就动了动,伸伸胳膊腿,提高在钟淮看过来的时候,睁开了眼睛。
“醒了?”钟淮沉声道。
陶溪亭小幅度地点点头,有些讨好地去抱他的胳膊,轻声叫他:“主人,你来接小狗啦。”
“嗯。”钟淮想到下午的事,脸色微变,还是照常抽出胳膊,嫌弃道:“一身酒味。”
“……”陶溪亭愣了一下,他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抬起眼看他,小声认错:“主人,小狗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不喝了。”
“我说不让你喝酒了吗?”钟淮发动车,道:“安全带。”
陶溪亭连忙系上,美滋滋地坐好,心虚地问:“那主人为什么生气啊?是小狗让您等太久了吗?”
“生气?”钟淮气得发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陶溪亭更心虚了,他明明就在生气啊!但自己嘴笨,说不出什么漂亮话,车上也不好做什么,就老老实实地缩进座椅里,不说了。
钟淮看他就这么转过去不理自己了,反而更生气了。
做错了还不知悔改?连辩解都不想辩解了?还能不能把这个主人放眼睛里了?
酸,钟淮酸得不得了。
—
车子驶入地下车库停下,陶溪亭一看,不是他们家的小车库,是小区的公共车库?
他一愣神的功夫,还没发问,钟淮就下了车。
他快走了两步到了副驾,开门直接把陶溪亭揪到了后座,这辆车的后座相当宽敞,陶溪亭被他丢在后座上,紧接着车门“哐”地一声关上,钟淮就压了上来。
车库里很黑,陶溪亭被钟淮的气息逼近,忍不住叫他:“主……唔?”
趁着他张开嘴的功夫,钟淮就直接亲了上来。
他的手从陶溪亭的手指间钻过去,十指扣在一起,放在了陶溪亭的耳边,呈投降姿势,被钟淮禁锢在了身下。
呼吸间唇舌交缠,钟淮亲得很凶,从他的嘴里纂取津液,酒精的味道很重,有些苦。
陶溪亭被他亲得喘不上气,手指被钟淮反复夹紧,指根发疼,缺氧让他感觉晕乎乎的,躲开又被钟淮追上来。他感觉钟淮很生气,逼得很紧,咬他的嘴唇,陶溪亭就不躲了,任由他的手夹他的手指,捏他的耳朵,反复亲舔他的嘴唇。
等钟淮终于放开他,叫他的时候,陶溪亭缺氧止不住的喘,呼吸急促,脑袋发蒙。
钟淮摸着他的耳垂,低声说:“小狗,你喘得好厉害。”
“主、主人……”陶溪亭说话有点结巴,“我们不回家吗?”
这个车库离钟淮那栋房子还有点距离,要是这么走过去,还得走好一会,一般是不会把车停这边的。
“回。”钟淮的声音在隐蔽的车后座听起来泛着暧昧的旖旎气氛:“但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陶溪亭下意识跟着反问,等不及什么?
他感觉到下身突然一片冰凉,钟淮把他的裤子扒下来了。
昨天戴上的那只锁还卡在陶溪亭的腿间,钟淮不高兴,陶溪亭也不敢让他取,就这么戴着出门了。
钟淮摸到也惊讶了一瞬间,他好像忘了这事。钟淮的手顺着摸到陶溪亭的腿间,掂量了一下,凑在陶溪亭耳边道:“戴着我的锁,还和别人喝酒?”
“唔,主人……”陶溪亭紧张,这可是在车里,还是公共车库。
“怎么不求我给你摘了?就这么喜欢戴?”钟淮没耐心去解他衬衣的扣子,手直接顺着衬衣下摆就摸了进去,在他胸口揉捏,听到陶溪亭加重的呼吸声。
“不、不是……”陶溪亭被他这么上下其手的弄着,人都绷紧了,声音发颤:“主人在生气……我不敢……”
钟淮的手顺着摸到他的脖子,微微用力一握,问:“小狗,你猜,我在生什么气?”
陶溪亭是真的想不明白,从昨晚他说了出门到现在,钟淮一直在无理由的生气。他小心猜测:“主人不喜欢小狗出门吗?”
“不是。”钟淮否定:“你可以出门。”
“那是为什么?”陶溪亭讨好地在他手臂上蹭了蹭,“主人告诉我,告诉小狗,一定会改的。”
为什么生气?
钟淮握住他脖子的手一松:“你不会明白的。”
“怎么……”陶溪亭刚要追问,就被钟淮再次亲了上来。
或许是亲吻的滋味实在太好,很快陶溪亭就忘记了这个问题,一心都留在了钟淮身上。他的衣服被扯开,裤子丢在地上,几乎赤裸着躺在车后座上。钟淮趴在他身上,分开了他的腿,手指从他的臀缝里按进去,在这个漆黑的车库里,提出了一个有些疯狂的建议:“小狗,你不是怕被人看吗?那今天就在这儿做。”
陶溪亭后知后觉,他们还在车里!他猛地绷紧腰想往上躲:“不……主人……不行……”
细软的腰肢被一双手压下去,钟淮的声音有些迫切,不知道何时释放出的性器抵在他腿间蹭过,发烫。
他解开了陶溪亭的锁,在他那根性器上撸动了几下,说:“乖小狗,小点声叫。”
————
陶溪亭:就非要车震吗?忍不了这么一会会吗?再等一会就会……
钟淮掐住了他的下巴,强行闭嘴:你不懂。
第34章
陶溪亭醒来的时候就觉得灯光十分刺眼,数盏白炽灯照得整个房间都很亮,无一死角。
是在调教室。但……他在一个笼子里,钟淮不在。
调教室里没有钟表,所有的时间都由主人掌控。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晚上不是在主人床上睡的吗?现在什么时间?钟淮在哪?
陶溪亭感觉头有点痛,思绪也有点混乱。他新奇地伸手碰了碰笼子的铁栏,有些凉,笼子锁着。身下是柔软的毯子和加厚的棉垫,他浑身赤裸洗得很干净,唯有下身被重新套上了锁。
笼子不算大,他要蜷着腿才能躺下,但躺在里面的禁锢感很重。陶溪亭不知道钟淮是怎么想的,竟然在调教室放了个笼子。
笼子侧边有个圆环状的洞,他试了试,竟然刚好够自己的头通过,但稍有不慎就会卡住。
他变成了钟淮圈养在笼子里的小狗。
陶溪亭抬起头去看监控摄像头的方向,那里亮着红蓝色的光,与此同时镜头微微旋转过来。
——是钟淮在看他。
陶溪亭抬起手,冲钟淮挥了挥,轻咳了一声,抬高声音问:“主人什么时候回来?”
但钟淮只装了摄像头,并未安装通话的设备,没有人会回答他。
陶溪亭只好缩了回去,跪坐在笼子里,想再眯一会儿觉。
其实钟淮不放这个笼子,他也会听话的。他会乖乖地待在调教室等主人回来,他又不是真的会拆家的狗,有必要关进笼子吗?
陶溪亭想着,或许主人喜欢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调教室的温度逐渐变得温暖适宜,陶溪亭开始昏昏欲睡。不知道什么时候合上了眼,猛地一激灵又醒了过来。
“主人——”陶溪亭惊叫了一声,睁开眼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还在笼子里,钟淮还是没回来。
陶溪亭调整了个姿势,背对着摄像头趴了下来,不想给钟淮看他失落的表情。
为什么要有笼子呢?没有笼子他还可以去钟淮的床上趴着,或者去书房里找些事情做,甚至是去厨房烤个钟淮喜欢吃的芝士紫薯也好啊。
他想去楼下,想去门口等,而不是趴在这儿,什么也不知道。
陶溪亭伸出手去碰了碰铁笼,开始觉得有些难受了。
为什么要做只狗呢?小狗只能等待主人回家,只能拼命讨好主人,以及无条件的爱主人。
做钟淮的狗就代表着他自愿放弃所有权利,只在钟淮看自己的时候,能卑微地凑上去亲亲他。
他不知道钟淮去做了什么,不知道钟淮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钟淮会不会想他一个人在家。
这也不怪别人,陶溪亭想,一开始他就只是钟淮的狗,是Sub,是奴隶。
主人不会向奴隶汇报自己的行踪,也少有听过哪个Dom会和自己的Sub做伴侣恋人的?他们的关系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从陶溪亭第一次向他跪下,叫他主人的时候就注定了。
就算他试着努力过,试着摆脱这种困境,也还是没办法。比起被主人爱,他更想陪在他身边,什么方式都行,什么身份都可以。
到底是痴心妄想一场罢了。
就不应该再想,陶溪亭的头垂得更低,盯着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摄像头的位置。
好想钟淮啊……他的气消了吗?今天会觉得开心吗?事情顺利吗?什么时候回来,想不想吃他做的东西……
“咔哒。”门开了。
陶溪亭猛地抬起头,就见钟淮穿着一套整齐的深蓝色休闲西装出现在他面前。鞋子是勃艮第色僧侣鞋,看起来正式又不沉闷,像是刚刚才到家。
钟淮逆着光走到他面前,微微附身,冲他伸出手,问:“我的小狗怎么不开心?要不要出来玩一会?”
陶溪亭伸出手,隔着笼子对上他的手指,所有的烦闷不愉快都一消而散:“主人,您回来了!”
————
看着监控的淮一脸不解:这是在干什么?生气了?他果然不喜欢笼子。
第35章
“跟着我。”钟淮把项圈套进小狗的脖子里,说:“今天是puppy play。”
陶溪亭猛地一顿,十分配合地仰起头:“汪!”
“乖。”钟淮扯了扯牵引链,嘱咐道:“只是下个楼,不做爬行训练,所以就不戴护具了。下楼要小心。”
陶溪亭就跟在他后面,从笼子里爬出来,四肢着地,腰部挺直,仰起头,跟着主人的脚步。
钟淮的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每一步敲击的声音都在给身后的小狗指引方向。
没戴护具,楼梯下得很慢,钟淮走两步就等等他。
结果三层楼爬下来,陶溪亭还是不小心剐蹭到了一点膝盖和手肘。
钟淮坐下,让他把胳膊抬起来给自己看,消毒湿纸巾擦过蹭到的地方,陶溪亭忍不住抽抽了一下:“汪……”
“疼吗?”钟淮给他擦干净,伤口不大就贴上了小小的创可贴,准备等晚上睡觉再上药。
“汪!”陶溪亭点点头,又摇摇头,跪坐在地上,举着胳膊。
“看来我的小狗还没学会下楼梯。”钟淮贴好胳膊,示意他躺下,膝盖上受力有些红,他处理好,低头问他:“小狗只能要主人抱着下楼梯才不会受伤吗?”
陶溪亭躺在地毯上,手脚都像狗一样蜷着,当即点头:“汪汪!”
说着就往钟淮脚面上滚,转过来抱他的腿。
钟淮抬了抬脚,就像训狗一样:“去,小狗,把拖鞋叼过来,爸爸要换鞋。”
“汪!”陶溪亭动作敏捷,一翻身就爬去了门口,从鞋柜里取出钟淮的鞋,咬在嘴里就过来了。
钟淮盯着他的动作,往沙发上靠了靠,伸出脚:“脱鞋。”
陶溪亭就垂下头去咬他的鞋袜,牙齿咬住鞋面扣环,用力一扯,接着就去咬袜子。
呼吸喷在钟淮的脚踝处,有些痒,陶溪亭的嘴唇蹭过他的脚踝,把袜子扯下来。
“去把鞋放好。”钟淮吩咐。
陶溪亭像一只尽忠尽责的小狗,把主人的鞋子整齐地放好,再爬回来。
“很快。”钟淮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夸奖他:“做的不错,这个时候主人应该嘉奖小狗。”
陶溪亭连忙叫了一声,迫不及待地答应:“汪!”
他的眼睛发亮看着钟淮。钟淮扫视了一圈,看上了面前团成一团的两只袜子,他扯下自己的领带,挥手:“过来。”
陶溪亭凑近,钟淮就把领带系到了陶溪亭的眼睛上。
“玩个游戏。”钟淮系好,捡起袜子递到他鼻子下面:“闻。”
陶溪亭突然被蒙上眼睛,还有点不明所以,主人说什么做什么就是了,就垂头去闻了闻。
“喜欢吗?”钟淮问。
“汪!”钟淮的袜子还带着一股鞋里的皮革味,陶溪亭说完就要去咬,谁料钟淮突然伸手一抛。
袜子落在西边的沙发上,陶溪亭耳朵一动,就听钟淮说:“乖狗,去找回来,就赏给你。”
陶溪亭被蒙着眼睛,露出一张迷茫的脸和嘴唇,动作也有些缓慢。
他刚刚应该听到了,在那边……但他知道钟淮想让他怎么做。
于是陶溪亭垂下头,学着狗的样子,从钟淮脚下开始闻。
鼻子蹭过地毯,爬起来一点点地寻,在这片不大的会客厅里,陶溪亭顺着自己听到的方向寻。
钟淮看他找东西的样子格外喜欢,笑出了声,还提示他:“小狗,右边。”
“汪!”陶溪亭表示自己听到了,调整方向往右边找。
闻地面的味道很神奇,地毯上有消毒液的味道,还有清洁的木香味,靠近沙发会有皮革和上面毛毯的味道……他像一只真正的狗一样,趴在地上,被自己的主人看着,去找回主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