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以来紧绷着的神经随着钟淮的鞭打和射精尽数发泄了出去,所以他那摇摇欲坠的独立人格和作为“人”的思想又冒出来了。
——他其实不想做钟淮的狗了。
更或者说,他不想只做钟淮的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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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的太多了。不只是钟淮的调教与责罚,还有钟淮的宠溺和亲昵。
他想要这份温柔独属于他,不止是属于“狗”,更属于“人”。
但陶溪亭心里清楚,这是完全违反主奴原则的,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做钟淮的狗,同时又做钟淮的人。
他们的关系不允许有其他的感情滋生。纯粹的主奴关系里有爱,但不是爱情。
但他妄图从钟淮那里获得另外一种平等的爱。
陶溪亭很清楚,钟淮从来没有把他当人看待过,他只是钟淮的狗。
钟淮罚他、打他、哄他,都是因为他是钟淮的狗。
他们是互相选择的,自愿同意的关系,他遵守奴隶契约一般尊重服从他的主人,那么他的主人也同样爱护并满足他。
钟淮是喜欢他,却也只是喜欢欺负他、喜欢使用他、喜欢训练他。钟淮喜欢他的忍受度、喜欢他易留痕迹的肌肤、喜欢他在钟淮身下的骚浪贱。
这种矛盾痛苦又享受的心情在这一年来反反复复折磨着他的神经,陶溪亭拼命地说服自己,一次又一次从极端的痛苦和欢愉中迷失,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出口。
所以,陶溪亭在某个下雨的夜晚,还是跑了。
在挨了钟淮一顿打之后,他找了个借口,逃开这种关系的枷锁。
他想站出去看看,立在这段关系之外,他该怎么办?
他不是没想过被钟淮丢弃的后果,到了那一刻,他会后悔吗?
——他不知道。
陶溪亭只知道,他一边告诫自己,一边不停地重新爱上他的主人。
就在此刻,他依旧觉得,自己留在钟淮身边和离开钟淮,都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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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章都很短,前面剧情也很多,车都在后面哈。
第08章
“进来。”钟淮隔着玻璃门叫他。
陶溪亭深吸一口气,就垂着眼进去了。没有开换风,浴室里雾气缭绕,热气腾腾地躯体看上去有些模糊,陶溪亭正要去拿架子上的干净浴巾,就被人直接反手按在了架子上。
“小狗。”钟淮凑在他脖子上说话,热气吐在敏感的脖颈,钟淮身上的水珠蹭在他身上,在陶溪亭紧张的颤抖中张嘴含住了他的耳朵,说:“我要使用你。”
陶溪亭有多久没发泄,钟淮就也没有。
一开始是没有心情,烦躁、不安、愤怒。等他找到了陶溪亭的所在地之后,他试着去找过不同的Sub,但都没有做到那一步,钟淮只是看着对方被打的发骚的样子,就失去了性趣。
总觉得他们身上缺了点什么。
直到刚刚他再次看到陶溪亭在他脚下,冲他发骚的样子,他才突然想到那是什么:是渴望交杂着畏惧,又是淫乱中露出的那一点点羞涩和可爱。
只有陶溪亭的眼睛里,才有这么复杂的感情。
所以钟淮当即决定,不用等回家了,现在就想使用他。想看小狗被他肏得哭出来,又抓住他的手,求他多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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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滑得足够,钟淮的手指轻易就能钻进湿热的小穴按压。他低头凑在陶溪亭脖颈里吮吸,一下一下地,像要把他吃进肚子里。
太久没做了,陶溪亭有点发抖,紧张地伸手想抓住什么,又被钟淮反按住了双手,只剩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怜样子。热气氤氲,他微微仰着脖子,让钟淮像恋人般亲昵在他脖子上吮吸,一边微微后仰,企图把自己靠在钟淮的身上,低低呻吟着,回应钟淮的手指。
很快,钟淮的手从穴口抽了出去,换了滚烫粗大的性器抵在了穴口。他放开了陶溪亭的手,低声哄他:“小狗,别忘了规矩。”
陶溪亭慌忙伸手去掰自己的屁股,给钟淮能直接插进去的空隙,说:“请、请主人使用小狗。”
“好乖。”钟淮满意极了,低头去亲他的肩膀,张嘴咬在了陶溪亭的肩膀头,挺腰插了进去。
被柔软又潮湿的穴肉包裹的一瞬间,舒爽传至全身,钟淮听到了陶溪亭的哼声和自己的叹息。他忍不住插得更深,垂眼亲了亲陶溪亭向后仰的发顶,说了一个他从来没说过的事情。
钟淮说:“小狗,你身上有一种很甜又很香的味道,还有一点咸。”
他挺着腰抽动性器,伸手抱住微颤的陶溪亭,总结说:“有点像千岛酱,还有些酸,我很喜欢。”
陶溪亭有些不理解自己身上怎么会有这个味道,他问:“是、是小狗没有洗干净吗?”
“不是。”钟淮伸手揉了揉他的乳肉,软软的,突然很想亲他,他侧过陶溪亭的头,不由分说地亲了上去。
打开紧咬的齿关,卷着陶溪亭的舌头吮吸、轻咬、和他纠缠在一起。
直到他吃尽了陶溪亭嘴里的空气,睁开眼,看到陶溪亭惊讶的表情,眼角还明晃晃挂了一滴泪。
“怎么了?”钟淮捏了捏他的脸,有些奇怪这是什么表情。
“主、主人……”陶溪亭轻喘着气,一瞬间脑子有些空白,他微微咽了下口水,说出的话却突然带上了委屈的哭腔:“您从来没有亲过我,这……这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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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好多,后面我写着全是剧情
第09章
从来……没有吗?
连钟淮都愣住了,这竟然是他第一次亲吻陶溪亭吗?
钟淮很少认知到这个问题,在调教中他的所有亲密行为都是下意识的,无论是揉小狗的脑袋、捏他的下巴还是吻他的脖子,都是当下那一刻的行为。
除了一定的调教惩罚行为要进行设计考虑之外,他很少会思考,我等一会儿要亲小狗吗?
这些小动作并不在Dom的考虑范围内。
Sub是属于Dom的,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无论他要不要亲吻自己的Sub,都是合理的。
但陶溪亭泪眼朦胧地把这个问题抛出来之后,钟淮也陷入了思考和一点点的慌神。
——就好像他哪里做错了一样。
但很快,钟淮就想到了一个最经常发生的情况。于是他捏了捏陶溪亭的脸,低声告诉他:“并不是我不愿意亲你,而是每一次要使用你的时候,你的嘴巴里都有东西,不是吗?”
确实是。
陶溪亭想到了,好像每一次使用之前,他都会给主人舔,或许是嘴巴里精液的味道太重了,有主人自己的东西,所以主人才会不愿意亲他。
这个理由好像是完美的,陶溪亭也不再计较这个小小的疑问,乖巧地点了点头,说:“主人,我以后会认真漱口刷牙的。”
钟淮“嗯”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垂头在他侧脸上亲了亲,哄他:“小狗,专心一点。”
缓了这么一会儿,陶溪亭也适应了身体里的东西,他微微扭了扭屁股,说:“主人,请使用小狗。”
钟淮喜欢他这个样子,低头狠狠地在他后背亲了一下,就挺腰插了进去。
性器破开紧咬着的穴肉,又带着体内湿淋淋的粘液,抽出蹭在柔嫩的穴口。陶溪亭的屁股似乎比他本人还乖顺,穴眼吮住粗壮的龟头轻咬,于是钟淮再次毫不留情地肏了进去。肉棒狠狠地撞在敏感点,快感传至全身,“啊——”陶溪亭一个没站稳,惊叫出声,又被钟淮拉住,裹进了他温暖的怀抱里。
反复揉弄,反复狠干。
直到他的肚子里灌满了体液,站不住腿,才从浴室里出来。
然而钟淮就像忘了自己本来要做什么似的,再次把人拖到了床上,又来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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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个人从调教室出来已经是凌晨了。
陶溪亭带着一屁股的伤别别扭扭地走在钟淮后边,他还不知道何去何从,就已经跟着钟淮下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
凌晨的地下停车场寂静、空荡,还有些恐怖。两个人的脚步声听起来更是虚无,陶溪亭抬头看了一眼钟淮的背影,正想说点什么,就看到钟淮朝他伸出了手。
“嗯?”陶溪亭犹疑地看了一眼那只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手。”钟淮没回头,“你不是怕鬼吗?我牵着你。”
“主人,我……”陶溪亭捏了捏自己的掌心,狗爪也能握主人的手吗?但他还挺想牵钟淮的手的。
正要把手伸出去,钟淮等了半天没等到,觉得有些别扭了,就转过了头,直接反手一握把那只柔软的手掌握进手心。
他打量了一眼陶溪亭,示意紧握的手给他看,说:“以后出门我的手就是你的牵引链,不能躲开、不能超过我、也不能松开,记住了吗?”
陶溪亭突然笑了一下,心安理得地握了握钟淮的手,说:“是,主人。”
钟淮倒是有些奇怪地点了点头,说:“回家吧,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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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还挺甜的……是个温馨的文(?)
第10章
太阳升起的时候还不到八点,主卧的窗帘把光遮的严严实实,陶溪亭的生物钟相当准时,他刚睁开眼睛,就闻到了钟淮身上的味道。
记忆复苏,他想起来自己昨晚是在主人床上睡的。
回来的时候是半夜,陶溪亭的小房间太久没收拾,和钟淮洗完澡正准备去换床单被褥,钟淮嫌麻烦,直接把他按到了自己床上,随便嘱咐了两句就抱着他睡了。
陶溪亭也累了,顾不上什么主奴身份了,老老实实地就躺下来睡了。
只是在钟淮旁边醒来的感觉实在新奇,他几乎没有和钟淮一起睡过。他有自己的房间,就算是特许,他也只能抱着枕头躺在钟淮床边的地毯上睡。
然而今天他睁开眼的时候正被钟淮按在怀里。陶溪亭刚想起身看一眼时间,就被钟淮揽了回去,他无意识地垂头在陶溪亭额头亲了亲,嘟嘟囔囔的说梦话:“乖点,别乱跑。”
陶溪亭一惊,握住他手臂的手一松,老老实实地做了一会儿钟淮的人形抱枕。
好在他还记得今天是周三,没多久就掰开了钟淮握在他腰上的手,趴到床头看了一眼时间,就从被子里溜了下去。
他得叫主人起床了。
叫早这件事陶溪亭做得相当熟练,不用怎么费力他就在钟淮睡觉的姿势里找到了一个他刚好可以跪下的空间,然后垂头,轻嗅了一下尚未苏醒的性器。
这个味道太熟悉了。陶溪亭趴在了钟淮的腿上,鼻尖蹭在薄薄的布料上,轻轻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温暖、潮湿、微弱的腥臊味道和钟淮身体的温度,让陶溪亭突然有一种十分感慨又想哭的冲动。
幸好、幸好钟淮昨晚遇见了他,幸好他还没有对钟淮坦诚他崎岖的想法,幸好钟淮还会把他带回家来。
陶溪亭忍住情绪,用嘴扯开钟淮内裤的边缘,放出半硬的性器,张开嘴把它含了进去。
舌头轻轻地打转直到它完全硬起来,陶溪亭用了点心思,一开始就想把这根东西全部吞进去,他努力收紧牙齿,张开喉咙,却还是差了一截。
“唔。”陶溪亭有些费劲地把阴茎吐了出来,再次尝试想往下吞,却突然被人隔着被子按住了头。
“别动。”钟淮哑着声音说。
陶溪亭一愣:“唔唔。”
被子突然被掀开,小小的天地露了出来,陶溪亭跪趴在钟淮腿间,翘高了屁股,正张着嘴无辜地含着那粗大的性器。
钟淮叹了口气,揉了揉眉骨,叫他:“松开,过来给我看看。”
陶溪亭看他好像不是很乐意的样子,还有些忐忑,老老实实地从他身上下来,跪到了床头。
钟淮坐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腿:“趴上来。”
这是做什么?陶溪亭眨了眨眼,然后老老实实地趴了上去,把屁股送到了钟淮手边。
钟淮打开了床头灯,米黄色的灯光落在布满了鞭痕和拍子痕迹的屁股,看上去稍微有些肿。他伸手轻轻捏了一下,问陶溪亭:“怎么样?疼不疼?”
其实还好,陶溪亭觉得在他的忍受范围内:“嗯,有一点。”
他只是皮肤容易留痕迹,其实感受到的痛感并没有看上去大。
钟淮当然也清楚这一点,只是看上去好像自己确实下手重了点,他捏了捏陶溪亭的屁股,确定没什么额外的伤害,又掰开臀缝看了看有些泛红的穴眼,伸手从抽屉里翻出了药膏。
家里到处都是这种药膏和润滑,就是为了钟淮能随时检查他的伤口和使用他。
陶溪亭闻到熟悉的药膏味,有些不自在地回头看了一眼:“主人,不抹也行的。”
“不行。”钟淮一口回绝,“早点好,好了周末我再好好收拾你。”
“啊?”陶溪亭这就有点不明白了,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是,主人。”
钟淮大概抹了一下药,拍了一下他的腰:“早上我有会要开。起来,去洗漱上班。”
陶溪亭爬起来去给钟淮准备衣服,刚从床上下来就看到钟淮那还没消下去的坚硬,主动又跪在他床前:“主人,我给您舔出来吧。”
钟淮拍了拍他的头,没拒绝:“张嘴。”
“唔。”陶溪亭刚张开嘴就被贯满了,钟淮没让他动,而是挺着腰蛮横地把他当作发泄的飞机杯一般用力插弄。但东西还是太大了,陶溪亭嘴巴都酸了,喉咙发疼,眼泪都逼了出来,钟淮才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