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进来的?”林舒压低声音赶紧关上门。
“从大门走进来的。”
“有请柬吗?”
“被收走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
“当然是来找你。”
“我……”林舒觉得时渐在装糊涂,“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推着时渐想让他走,又怕被沈家的人看到。
“院子里到处都是监控,你进来肯定被拍到了。”宫种皓xytw1011.致做
“没有哦,我进来前就黑进了系统,刚刚把那段监控删掉了。”时渐推出身后的笔记本,屏幕中深蓝色的界面显然有什么软件在运行着。
林舒直觉不好,“你想干什么,今晚进出的人很多,监控不能出问题。会出事的!”
“监控没问题,我只管我自己,绝不搞破坏。”
林舒这才放心一些,但还是想要劝时渐尽快离开,“呆的越久越容易被发现,待会儿我送你从后门出去,你快点儿走吧。”
“好不容易来一趟,哪有轻易就走的道理。你知道沈清乾为什么会吹到凉风吗?”
林舒惊讶的看着他,这都知道了,“你做的?”
“我把洗手间的风控系统调整了一下,没人会在意那种地方的。”
林舒无奈的叹气,“他现在根本经不住任何折腾,你放过他吧。”
“我放过他,谁放过我?林舒,他连你都不放走,他谁都不会放过的!”
林舒怕他过于激动引来沈家的人,连忙安抚道,“好好好,你别说话了,你来到底要干什么?”
“干你。”时渐说着抱起林舒扔在床上,时渐的动作并不温柔,好在新床足够柔软。林舒感受到了时渐极力压抑的怒火,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如此愤怒,“时渐,你……”
“这是你们的新房吧,真好看啊,很适合你。”时渐压到林舒身上,双手按住林舒的肩膀,林舒不再乱动,紧张的看着他,不,不只是吃醋,时渐一定有什么瞒着他!对了,时渐刚刚说沈清乾没放过他,难道是沈清乾独自在禹城时做了什么?他想起在平城和时渐形影不离的日子,会不会是那段时间时渐发现了什么,为了自保才步步不离人?林舒悲伤的推测着,越想越凌乱,还有隐约的委屈。
时渐看到了林舒的表情,亲了亲他的眼睛,“你不要乱想,除了吃醋确实也有别的原因,但是我绝对没有利用你。只是被我歪打正着发现了一些事情,等你考完我会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你。”
“考完?很严重的事情吗?”
“不严重,但是我怕你会多想,你刚刚是不是想什么了?不要害怕也不要乱想,我永远不会背叛你抛弃你利用你。”时渐说着把人抱在怀里,林舒小声哭了起来。
他确实在一瞬间想了很多,连买凶杀人都想到了。但是时渐的安慰让他放松下来。时渐的手开始不老实,林舒不想在这个时候做,“不要,我太累了时渐,我不要。”
“我都做好准备了。”时渐脱掉自己的裤子,“你看,”他大张着腿,露出湿淋淋的穴口。
“我不要……”林舒倔强的摇头。
时渐不管不顾的扒林舒衣服,“待会儿叫得小点儿声,我不介意被抓奸。”
林舒吓得一度失声,崭新的礼服几下就被时渐挣掉,林舒无力的踢了时渐一脚,被抓住了脚踝,“我好喜欢你啊,林舒。”时渐亲吻林舒的脚踝、小腿、膝盖,直到大腿根部,林舒无法逃离埋在两腿间毛茸茸的脑袋,只能放任时渐含住自己疲软的性器,“时渐,不,我们明明不……”
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时渐压抑住心底的疼痛,加快了嘴里的动作。林舒在他熟练的挑逗下硬了起来,时渐又做了几次深喉,待那物彻底苏醒后,抵在了自己的穴口,“林舒,我爱你。”时渐不厌其烦的告白,林舒瑟缩着摇头,“时渐……不要……”时渐抓住林舒拼命向后缩的屁股,不大的臀部可以被他的大手完全抓住,林舒再也动弹不得,只能看着时渐吞进自己的阴茎。
时渐的动作十分急切,没有丝毫缓冲的进入紧致的地方,即使充分润滑过,林舒还是疼的低声叫了起来。他还有理智,还在尽量克制,可是时渐却毫不顾忌他的感受,没给他适应的时间,很快就动了起来。林舒抓着时渐的肩膀让他慢一点儿,他累得连嗓子都嘶哑起来。时渐却不管不顾的加快了速度,林舒被迫想起了他们不幸的初夜,那不是林舒的第一次,却是和时渐的第一次,从那之后他们的每一场性事似乎都在挣扎与反抗里度过。
好像也不都是这样,痛苦中林舒想起在简陋的学生宿舍里,他害怕吵醒室友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时渐却总是坏心眼的逗他。
林舒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落进崭新的被子里。时渐毫无章法却大力的动作绞得他又痛又爽,身体最脆弱的部位被这样折磨,林舒还是逐渐感受到了快感,他流着泪射在了时渐体内。时渐亲了亲他的嘴唇,又舔干净脸上的泪水,没有问林舒要不要,自作主张又重新把那处弄醒。
“不行啊,时渐不行……”林舒害怕的求饶,却没有得到回应,只有肉体拍打的声音回响在房间里。时渐好像疯了,疯狂的索取他,亲吻他。林舒第二次释放时已经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时渐却还是不管不顾的逗弄他,林舒终于哭着昏睡过去。
时渐帮林舒擦干眼泪清理好身体,他心疼的抱了林舒好一会儿,直到林舒的呼吸趋于平稳,那是他进入深度睡眠的表现,时渐才轻轻放下人。他的确有私心,才会用这种方式。可唯独,他不想伤害的自始至终只有林舒一个人。
第41章
林舒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沈夫人骂了一早上扶不起的东西连个人都照顾不好。沈清乾半夜病情急转直下,直接转加护病房了,早上刚出来。
林舒头昏脑涨的去洗脸,其实昨晚纵欲不是格外过分,奈何他连日劳累,精神状态和身体状况都极差。林舒拍了拍几欲裂开的额头,匆匆洗漱后打算下楼找点儿东西吃。沈夫人看他这会儿才起床对他很不客气,“看看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以为去偷男人了!”
林舒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拿了一盒牛奶回到了房间。他现在不能想事情,一想头疼的就要裂开,但是又忍不住想时渐为什么好端端的发疯,沈清乾到底做没做什么呢?
林舒打算先回家,刚走出沈家大门就接到了时渐的电话。林舒忘记想问的问题,只想知道时渐是怎么离开的,时渐让他不要担心,好好复习,考完了就全知道了。林舒心里想的是大不了二战,嘴上却好好答应了。
林舒回家看到林盈也在,虽然稀奇但是他从不主动和林盈打招呼,林盈看了他一眼,问沈清乾怎么样了,林舒有些尴尬,他不知道,也没问沈夫人。但是看沈夫人的表现,应该是不太好。他如实说了。林盈说有意思啊,昨晚沈家进去人了,沈家的人不知道,但是她在二楼看见了。林盈没出席沈清乾的生日会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但是林舒更在意林盈看到了什么。
“看到有人进沈……你们的房间了。”
林舒面色苍白,“你拍照了吗?跟沈阿姨说了吗?”
“我吃饱了撑得,巴不得是找沈清乾复仇的索命鬼。黑心肝的白眼狼,大哥对他多好他又是怎么对林家的?”林盈一言不合愤怒地控诉起来,林舒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那你看到那人什么时候出来的吗?”
“没蹲到,之后又去阳台看了几次结果什么都没看到。你不用管,好好考试,考好了说不定大哥觉得你还有救就取消婚约了呢。”林舒有些疑惑,“婚约居然是可以取消吗?”
“为什么不可以,沈家图的不就是安德烈的技术吗?”
林舒看过新闻,知道安德烈的团队已经和沈氏达成合作了,“对,是这样,没错。”他面无血色的点头。
结果,只有他好像永远都是最不重要的那个。
第二天林舒就回了平城,他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这个时候一起考研的同学大多数都在调整心态,有的还在继续上着冲刺课,有的已经开始放松了,林舒按照原计划跟着老师查漏补缺。
圣诞节那天林舒考完最后一门,时渐在学校门口接他。两人像普通的好兄弟那样肩并肩走在拥挤的步行道上,路旁停满了出租车和私家车,路上堵的水泄不通。黑透了的天空上看不到星星,平城的空气质量作为教育集中的城市来说远远算不上好。林舒已经习惯了这里,他看着淡黄色的路灯的灯光下,摆着卖花的小摊子,红艳艳的玫瑰正含苞待放。时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买了一支送给他。林舒还在出神,他发呆时会盯着同一个地方看,没想到被时渐误会了。他说,去年圣诞节我家发生了很大的事情。
时渐摸摸他的头顶说,没事的,没事的。
“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结果很快就要出来了。”
时渐知道林舒这么说一定是通过其他渠道知道了什么,他顾不上来往的路人和喧闹的人群,伸手把人搂进怀里,“你一定会没事的,我和你的家人永远都在。”
林舒笑了一下,“你还真敢说啊,时渐。”
时渐亲了亲他的额头,“圣诞节快乐,林舒,我爱你。”
“表白至少也要在浪漫一点儿的场合啊,而且被人看到了。”林舒眼前只有时渐,他分明看不到别人,但是时不时会有路过的行人擦着他的肩膀经过。时渐注意到一群吵吵闹闹的学生正在朝他们接近,搂着林舒的肩膀朝预定好的餐厅走去。
不一会儿,他们离开的地方跑来了两个姑娘,“刚刚就是在这儿我看得一清二楚,亲了真的亲了!”矮一些的跳着说。
“大学城的男同性恋很稀罕吗?”高一些的满不在乎,对同伴的大惊小怪嗤之以鼻。
“但是那个瘦瘦的小哥哥太好看了,万一是什么小爱豆呢,那可是大新闻!”
“现在爱豆的数量都快比粉丝多了,别操心了还过不过节了……”
三月份时林舒查到了复试结果,他只在过年时回禹城住了七天,学校宿舍一开门他就回来了。时渐干脆在平城过的年,他自己接过来的活儿,结果许多测试禹城那边做不了,只能转移到平城来,时渐就和从禹城赶来的同事不分白天黑夜的加班。还好年前他联系上了许稚远,这个林舒的发小起初对他极不信任,可在看过他提供的资料后,立刻达成了同盟。在时渐抽不出身的日子里许稚远代替他做了很多沟通性的工作。
计算着林舒出成绩的日子,时渐在第一时间给林舒打了电话,他躲在实验楼的洗手间,尽量克制住语气中的担忧,“怎么样?”
林舒其实并不意外,考完他的心态无比平和,平静的甚至不像他,“过了。”
时渐松了一口气,“林舒,好好玩儿,等我有时间了我们……”
“不用了。”林舒立刻说,“我有些事情要回禹城处理,你不用管我。好好工作,再见。”
当晚林舒回了禹城,林和按照约定第二天公开了婚约取消的消息。
“早就取消了的东西为什么现在才公布?”林舒仰着头问,他是在沈清乾生日会时知道的。开门前他听到了沈夫人尖利的叫骂声,除了骂他是“狐狸精”“小贱人”,更多是在骂林和过河拆桥。于是林舒很容易就推断出,林沈两家掰了。
“时机是一方面,更多其实还是因为你。你看看你前几年像什么样子?”
林舒低下了头,他确实有些过分,但是包养梁欣荣其实意外大过他的意愿。想起梁欣荣他终于白着脸跟林和说,“我包养的那个人,我们合同还没撤销。”
“你上学上糊涂了,他去年出车祸死了你忘了。”
林舒顿时脸色煞白。“什、什么?!”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医院没联系过你吗?”
林舒摇头。
“哦想起来了,你那几天不知道跑哪儿疯了,电话不接,信息也不收。是被大雪困在哪儿了吗?”
他被大雪困在时渐家了,手机欠费停机但是一直都在用无线所以什么都没发现,而且他也鲜少有能拿到手机的机会。想起那段日子,林舒脸色更不好了,“我去同学家了,就是交流会前几天来咱家的同学。”
“哦,”林和点点头,他有印象,“你同学家在哪儿?”
“宁城。”
“那怪不得,宁城受灾最严重,信号塔据说都罢工了,不知道也很正常。”
林舒胡乱地点头,“那梁欣荣他……”
林和抬手让他停下,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林和的秘书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进来了。
林和打开电脑,不知道点开了什么,秘书拉上书房的窗帘,很快,墙壁上出现了模糊的投影画面,林和又调整了一会儿,画面变得清晰,林舒看出来那是法院,这是在庭审现场。
“沈清乾生日后因为病情加剧住院了,这你知道吧。其实是被指控,警察限制了他的行动,今天,哦不,现在,正在庭审。”林和解释道。
原来是直播。林舒不解,他想起刚刚提到的梁欣荣,“难道是他?”
他们没有看完全程,但是没错过双方律师你来我往的辩论以及证人的出场。证人是个中年货车司机,梁欣荣出事那天正是他驾驶着货车撞上了梁欣荣的车。
画面中正在播放警方还原的现场演示,林舒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