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顶进去也没关系。”邢卓声音里充满了欲望,“老婆动下腰,啊哈,真乖。”
“……”江畔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为了减轻疼痛,大口喘气,当邢卓腰部用力插入,忍不住哭起来。
邢卓趴在他肩头呼出一口气,胯下的动作没停,嘴上说着一些不中听的话。江畔只感受他的呼吸和吻,身体渐渐热起来,带着刺痛的快感涌上全身,摇摇晃晃地性器站起来。快到高潮前,江畔紧紧抓着邢卓后背的瞬间,在沙发布艺上摩擦的器官吐出了精液,分神时,唾液从嘴唇缝流出来。
做完一次,江畔的双腿失去了知觉,呆呆看着地板某处。
邢卓亲他软肿的眼角,问他:“还好吗?”
过了一会,江畔眼珠轻轻一动,说:“还好。”
邢卓黏黏糊糊地贴着,“等江亦江亚自己回家吧。”
江畔慢慢转过脖子,近距离地看着邢卓,“你帮这些忙,是不是就是为了上我?”
邢卓亲他的脸颊,说着甜言蜜语,“我想陪你。”贴着嘴唇含糊问,“今天你爸妈不也来了吗。”
江畔脸上虽然看不出端倪,但家人也不是说扔就扔的垃圾。那些不经意露出的表情把人刺痛,而江畔有颗受伤又不肯止血的心,
江畔说:“来了就来了,我又不是没做好准备。”
邢卓像安抚一个孩子,“你做得很好。”
江畔偏过头,不去看他。
邢卓顺着江畔的颈骨吻,把他的身体轻轻托起来,从脖子、锁骨、胸口。
虽然邢卓特别想走进江畔的内心世界,曾经也觉得需要掌握一切,才能掌握江畔。可是这次,他想守护江畔一直受伤,已经很脆弱的心,他想等对人关着心门的江畔主动邀请他,他再把那个入口堵住。
要在江亦江亚回来前,收拾好现场,所以第三次时,江畔坚决拒绝了。
邢卓看他确实不喜欢自己再咬他,意犹未尽地去捡掉了一地的抱枕、衣服。又让江畔先别动,就这么在旁边看着,道貌岸然地说:“我一会帮你洗。”
邢卓有时候真的像个变态。
江畔带着一身的痕迹,伸手扯了纸巾擦沙发上面的东西,又觉得自己也是变态。
又不是不会来人。
乱来什么。
靠着沙发,江畔在手机上看机票。
邢卓带来浴巾 ,看到江畔在浏览的界面,跪在他光裸的双腿间,低头在他大腿上又亲又蹭,好似无意地说:“什么时候不走就好了。”
江畔浏览着购票软件,漫不经心地问: “不想异地吗?”
邢卓说:“总是没有安全感。我们应该多待在一起。”
“……怎么会有你这么爱胡思乱想的男人?”江畔晃了下膝盖,希望摆脱邢卓的亲吻,“恋爱和结婚都经历过,现在就这样过,过不下去分开也行。”
邢卓手掐紧他的大腿,嘴唇停在他细腻柔软的皮肤上,一字一句地回想着江畔刚才的话。
突然间明白了什么,邢卓问出潜意识里想知道,又害怕知道的问题,“畔畔为什么会和我和好?”
江畔叫他抓得动弹不得,只能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会对你好的。”
邢卓只觉得自己被敷衍,又逼问:“为什么?”
江畔静静看他一会,说:“因为觉得是迟早会发生的事。”
“什么?”
江畔的表情没有变,短暂地想了一下。
最心碎的时候,他想要狠狠报复邢卓,就是再相遇,邢卓纠缠不休时,他依然会忍不住想要伤害对方。
可是悲哀的一面,江畔又看得清楚自己的内心。
正如多年前,百老汇的演员在舞台上,演员高声表白着,“我唯一的爱来自我唯一的恨”。
江畔说:“我们有很多重新在一起的理由,或早或晚,总有那么一天。”
听江畔,邢卓刚刚还欣喜若狂地心彻底冷去了。
“在你的想法里,我们什么时候会分开?”
“大家都觉得太累的时候。”
和好是迟早会发生的事,分开也是。习惯了独自承受痛苦、孤独 、悲伤的江畔已经就这样袖手旁观地否定了未来。
邢卓想要曾经如终如一爱他的江畔,也想要江畔曾经信任的态度,
也想告诉江畔,我想要认真对待你的心真的比你想的多。
那么多甜言蜜语都说出口了,这些话却不敢说出口。
因为信心满满的邢卓发现,江畔那扇秘密之门,对他似乎也不例外。
江亦江亚回家前,家里那点奇怪的味道已经散干净,但江畔还是难得挽起衣袖待在了厨房。
他偶尔抬头就能看到坐在饭厅办公的邢卓。
邢卓这个矫情的怪人,在外面忙完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到家才开始做自己的工作。又因为刚才的对话,表情和目光又开始不对劲。
对视的次数多了,江畔捏着南瓜,想着要不找个话题来说吧。
叮咚。
门外,在外面托管一天江亦江亚回家了。
邢卓站起身,走去开门,不一会就听到陆然栩他们在门口打招呼的声音。
江畔低头一刀劈开了南瓜。
江亦江亚仰着头看着来开门的邢卓,跑回来的模样,脸颊各有两团红腮红。
身后的两个大人对江亦江亚赞不绝口,夸他们性格很稳重,也不爱大声哭,什么都自助,真的不怎么让人费神。
就趁大人说话的时候,两人换了鞋,自觉地去洗干净两只小手。然后着急着去找江畔就要从梯子上跳下来。
邢卓让他们洗一洗脸,便用小手鞠了一把水,往脸蛋上搓了搓,被打湿的头发一缕一缕贴在额头,打着旋。
邢卓取毛巾擦他们脸上的水渍,又摸了摸他们发质偏软的黑发,突然想到,江畔现在一头短短的黑发,都要忘记了,在高中时,江畔从高中时头发在不经意间就会有好看的卷度。
那时候的江畔真是太让人怀念。
在他分神的几秒钟,江亦江亚从他手上逃走,等邢卓找出去,他们已经跑到江畔身前,捏着小手,脸上正露出想要夸奖的小表情。
而一旁的时尹杰悄悄对陆然栩使眼色,认定这两个小熊软糖一样的小男孩就是江畔的亲儿子。
他们对这两个好玩好看的小孩来历心里好奇得要命,但邢卓似乎现在还不想解释。
他俩便各有猜测,还下了小小的赌注。
等时尹杰也去厨房,陆然栩远远看几眼,心底也有了些怀疑了。
这两个小男孩怎么看就像是邢卓和江畔两个人的亲儿子呢?可是同母异父不可能长这么像。
难道邢卓搞了什么医学奇迹吗?
邢卓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勾起了远道而来的友人死去多年的好奇心,趁其他人在厨房,将陆然栩走带屋外,谈起某些涉及国际法的事情。
谈了十来分钟,邢卓习惯性回头看看江畔,就发现两双暗中观察的大眼睛。
江亦江亚又开始一日一修行——观察邢卓。
邢卓手指刮了刮下巴,想起,这两个小子好几天都没叫过自己了。也就是把他们托管给了外人,就不认自己了?
他抬脚做出要进屋的动作,藏在玻璃窗后的江亦江亚就跑了。
他说:“小白眼狼,就像是我惹到他们了。”
陆然栩宽慰邢卓:“也是到了有心事的年纪。”
邢卓一边长眉高高吊起,他们?这白嫩漂亮、肥美敦实的三岁?怎么觉得这两个小子暗地里像是有个大计划。
邢卓去找不知道跑到哪里、躲起来说悄悄话的江亦江亚,路过有破壁机工作声音的厨房,突然时尹杰带着温哥华口音的声音: “……没有,你一开始就不一样。”
江畔低头切着菜,旁边的蒸锅冒着一串白色蒸汽,他声音淡淡和缓:“我们分手后,邢卓后面的那几个男朋友不也就换了风格吗。”
时尹杰干笑,投入地洗菜,没说话。
江畔微微偏头,似乎看了时尹杰一眼,说:“你替他紧张什么,都是分手后的事了。”
江畔并不介意。时尹杰松口气,作为邢卓的朋友,也因为在他们看来结束一段感情后的move on很正常,只是担心保守的江畔会不高兴。
他便问:“Joshua和你说过这些吗?”
“没有。”江畔说,“他怕我生气。”
时尹杰畅所欲言:“Joshua不是很会哄人,哈哈,都不敢和你说实话。”
“嗯,很会哄人开心。”
心里狠狠一跳,“你出去,我来帮忙。”邢卓走去拉开拿着根西芹的时尹杰,取代了他之前的位置,悄悄地看着江畔。
没外人了,邢卓说:“那些话不是说来哄你的。”
江畔问:“哪些?”
邢卓目光沉黯,以前虽然接触过别人,但也只是想试试。
江畔似乎真的不介意他好听的假话,也不追究他美化过的过去,把切下来的胡萝卜头放在他手上。
邢卓问:“这个做什么?”
“做幼苗。”江畔说,“江亚要种。”
搬新家时就和他们说一起种点菜,江亚也在那时候说自己要种点送人的胡萝卜。但乱七八糟的事太多了,这事差点忘了。
被赶出厨房的时尹杰和陆然栩以为他们会吵架,屏息凝气地在客厅玩着飞行棋,斜着目光看到邢卓从厨房出来,从书房找出从秘鲁带回来的一个土罐,折起衣袖,在外面装上土,把江亚的胡萝卜种上去。
抱着罐子去找江畔时那个表情,和刚才的江亦江亚简直一模一样。
陆然栩便觉得自己的胜算大了些,“等着吧,绝对是Joshua的小孩。”
“不可能。”时尹杰做了一个加注的手势,“reraise。”
陆然栩毫不犹豫地根注,还没开口,“你们在说什么?”邢卓从厨房出来,双手插兜弯腰来听。
听朋友这么好奇两个小煤气罐,邢卓也没打算解释,问:“赌的什么?”
听到注金不到五位数,觉得很没意思,邢卓坐在两人中间,双臂搭在他们肩上,“这样,你的迈凯轮720S,你的黑武士大黑牛。输了的人就送给他们两个。这么玩才有意思。”
邢卓莫名其妙就成了庄家,陆然栩觉得有诈,时尹杰却不觉得自己会输,马上答应了。陆然栩想一想,觉得自己怎么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便也点了头。
邢卓微微一笑,拍拍他们的肩膀,“等着,过两天江畔给你们翻牌。”
第58章 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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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江畔心底决定了后天就走,年前猎头帮他联系的公司,一直在等他的回复。经历这段时间的一系列事情,在多陪江亦江亚,还是工作赚钱,江畔心底已经冷酷地选择了后者。
这事他还没告诉邢卓,倒不是担心邢卓不答应,就是不想看到邢卓一言不发的目光。
看看脱光了的江亦江亚,江畔心想,要不让他们去传话吧。
江畔用浴巾裹着他们,问:“想回家了吗?”
江亦说:“想。”小憨憨江亚歪头问:“这里不是新家吗?”
“算是你们的一个家。”江畔又问:“可是你们该去幼儿园了呀。”
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上表情迥异,江亦犹豫,看着他的眼色,“……”江亚则诚实的摇头,大大的眼中写着一直不上学就好了。
江畔摸摸他们聪明的小脑袋,说:“该去上学了,而且钢琴课也好几节没有上了,老师都说想你们了。”
江亚马上说:“可是我不想她。”江亦窃喜说:“这里没有钢琴。”
江畔说:“对啊,这里没有钢琴,所以该回家了。幼儿园里有你们的朋友,还有莫宁呢,要把种的胡萝卜给她呢。”
……
耐心劝学,成功后江畔拍拍他们的光屁股,准备叫邢卓来给他们洗澡。
邢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门外,身上也已经摘掉了腕表和袖扣这样坚硬的饰品,没等江畔叫他的名字,他已经走进来,双手稳稳接过他们,顺手把江畔搂住,嘴唇紧紧压在他脸上。
被压在两人胸口中间的江亦江亚好不容易拱出头抗议,却不知道两个大人做了什么,只能怀疑地左看右看,被抱着去了热气腾腾的浴室。
江畔送带熊耳朵的睡衣迟了三分钟走进来,牛奶皂香的浴室里,两小一大坐在泡泡堆里。邢卓掐着他们的脸蛋,眼角带着游刃有余的冷笑。
余光一瞥,看向他,邢卓说:“进来一起洗。”
浑身沾满泡泡的大泡泡江亦江亚求助地看过来,说:“舅舅一起嘛。”“你也来。”
江畔放下睡衣,戳了下他们圆乎乎的脸颊,便走了。
邢卓一直看着江畔,回过神,身前刚刚还可怜巴巴看着江畔的两双眼睛不知道何时又开始看着自己。
“你们两个到底在打什么坏主意?”
江亦江亚倔强地不肯坦白。
距离江畔走出浴室不过十分钟,他就听到哭声。
江畔又走进去,邢卓刚从水里站出来,身上一丝不挂,结实修长的身材像三级片里的性感水管工。
太阳穴一跳,江畔马上视线转向小板凳上两只白白嫩嫩的小熊仔,正低头接受花洒冲泡沫,一模一样的小脸上连难过的表情都一样。
看到江畔,他们就开始哼哼唧唧。
江畔接过花洒,半蹲着,避开他们眼睛和双耳,给他们轻轻冲澡,问:“他弄疼你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