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穴生风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蜜桃牛奶冻

作者:蜜桃牛奶冻  录入:06-08

  他抬头看着站在床边一脸忧虑的纪顺平,笑着对他说:“顺平哥,新年好。”
  作者有话说:
  下一更是周二了,下一更小方是真的会出现了;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5章
  藏匿 ◇
  叫做依赖的藤缠上叫做崇拜的树,被误以为就是喜欢。
  因为存在火灾隐患,近些年,市里对市区人口房屋密集处燃放烟花爆竹管控得很严。但人们常说没了炮竹声的新年过得没滋没味。
  于是每逢新年,隅城郊区便会划出一片空地,专门供市民们燃放各式各样的鞭炮烟花。
  在这块烟花爆竹燃放点附近有一片厂房,与厂房隔着一条马路相望,是七八栋低矮的宿舍楼。几年前实体经济还景气的时候,工业园里的工人多,这几栋宿舍供不应求。如今隅城的工业企业搬的搬,散的散,这处原本热闹的宿舍区也人员凋零了起来,此时又逢新年,不少在工业园打工的人都回老家过年了,宿舍楼亮灯的门户更是稀疏。
  宿舍区最里面那栋楼的顶层,便有一扇窗户是亮着灯的。
  严格来说,那并不是一扇窗户。房间里真正的窗子被堵上了,只留了一个半米见方的通风口,不远处的鞭炮声深深浅浅地传来,在天空中炸开的焰火会把五颜六色的光透过小小的通风口,投到房间里来,终于给空荡贫瘠的房间增添一点节日的氛围。
  方云晚在这个灰扑扑的房间里已经待了将近一个月了。
  大约一个月前,安安高烧被送进医院,之后除了托别墅里的阿姨寥寥草草地传来一句孩子没事了,便再没有任何音信,连江修都没再出现过。他像是被遗忘的金丝雀一般困在别墅里,一边牵挂着安安的病情,一边生江修的气。
  恰好这时,他捡到了江修的手机,偷偷向外求助报警,借着江修不得不把他从半山别墅转移到别处去时,夺车逃走。
  方云晚原本也没想着逃多远,他不过是想去医院看看安安。
  可谁能料到途中生变,方云晚夺车后心神不宁,车子在山路拐弯处,与一辆老乡运蔬菜的电动三轮车发生磕碰。事故并不严重,但老乡看起来很生气,将三轮车横在路上,不许方云晚前进。
  方云晚急着赶路,想尽快解决事故。他熄了火,拉起手刹,没拔车钥匙便推门下车,刚刚走到三轮车旁查看情况,便见那老乡冲上来,弯把钻进驾驶室了,拔出车钥匙,「砰」地将他的车门锁上。
  接着,从山坡上飞快冲下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将方云晚堵在山路上。那两人身手敏捷,方云晚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在他们手上挣扎几轮便被他们按倒在地。
  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方云晚便记不大清了。他再次有意识时,已经在这座封闭的小房间里了。
  刚刚开始那几天,方云晚还会问给他送饭的人,他们是谁?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要关他?
  可问出去的话,犹如泥牛入海,悄无声息,毫无回应。渐渐的,他也不再问了,只每天拿一粒米粒沾在房间角落的地上记录时间。
  不管是谁把他绑到这里来,那个人似乎并不打算伤害他,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甚至他嚷嚷着无聊,第二天便有人给他送了一摞书来打发时间。一定程度上,这里的日子,与之前被江修困在半山别墅的日子无甚区别,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尽管不曾缺衣少食,方云晚心里却越来越煎熬——
  已经过了快要半个月了,江修发现他丢了,只怕急得要发疯。
  终于,在方云晚攒了十五粒米粒的时候,他见到了白铭……
  窗外的炮竹声密集起来,隐约有人们互道新年好的声音传来,这片热闹沸腾打断方云晚的回想。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这是崭新的一年了。
  听着窗外的欢腾,方云晚觉得有些郁闷。
  今天是除夕,宋铮安排的那些帮白铭看管他的人,也纷纷告假回家过节,下午开始,屋外只留了一个看守,而屋子里只有白铭和他两个人。
  入夜后,他好不容易说动白铭从纪家饭馆点了几样菜,又好不容易说动白铭支走门外的看守,带他一起去纪家饭馆取餐。虽然白铭十分警觉,方云晚没能找到机会逃走,却在白铭下车取餐时,在车上用之前被白铭带自己租住的房子取东西时偷偷带走的备用手机连上WIFI,给江修发了条消息。
  遗憾的是,白铭做事谨慎,一直到开进市区,才把蒙着他眼睛的黑布取下来,因而给江修发消息时,他无法告诉江修自己被关押的位置。
  倘若这波热闹的爆竹声来得再早一些,兴许他可以框定出自己的大致方位,方便江修直接报警。可他转念又想,这样也好,帮白铭看管自己的那几个人一看便不是善茬。
  万一江修得知了自己被关押的位置,单枪匹马地杀过来,与他们狭路相逢,反而受了伤,就得不偿失了。
  这样翻来覆去地想着,方云晚在隆隆炮声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大抵是入睡前心里念着江修,这一晚,方云晚睡梦里便梦到了江修。
  那是他们初初相遇的时候。那年江修代表颂文集团向隅城大学捐赠了一间实验室。隅城大学举办重要仪式的小操场上,受赠仪式刚刚结束,江修正在台上与学校领导合影,夏末的阳光穿过小操场旁枝繁叶茂的梧桐树,斑斑驳驳地落在江修身上。
  后来方云晚偶尔会想,江修大是那年夏天送给他的礼物,像一束光,不期然地照进他往后的人生里。
  黑甜的梦很长很长,和江修相遇后的很多事,像是过电影一般在方云晚的梦中重演一遍。
  梦里,那场受赠仪式后的晚宴,方云晚还是被叫去现场帮忙了。他倒好红酒,端着醒酒壶走进餐厅,怕打扰到餐厅里的校领导和江修,小心翼翼地将动静压到最低,恨不得自己是个隐形人。
  没想到他隐身得太过成功,要把醒酒壶放到江修手边时,江修恰好站起身,同他撞了正着,一壶红酒尽数泼到方云晚身上。
  方云晚的脑子一时嗡嗡作响,觉得这情节简直跟「霸道总裁爱上我」无法辩驳的雷同。
  好在,江修很和善地同他道歉,徐章适时地过来把他领出去,帮着收拾了一身狼狈后,递给他自己的名片,说是红酒渍很难清理,洗衣服的费用江修会承担,如果衣服洗不干净,应该如何赔偿,也可以直接联系他。
  方云晚回宿舍后,试着洗了一遍自己那件淘宝上用35块钱买的白衬衣。
  徐章没有骗他,红酒渍果然洗不干净,浅浅的一层粉色隐隐约约地浮在衬衣,像一幅泼墨山水画般深深浅浅别有意趣。把方云晚捧着衣服欣赏了一会儿,拿塑料袋装好放进楼下的旧衣回收箱。
  横竖只是35块钱的损失,他自然没有找徐章要赔偿。
  所以,方云晚拥有徐章的名片后,第一次联系徐章已经是那年的初冬了。
  方云晚所在的社团每年会举办一次联合隅城几个高校的建筑设计比赛方。
  初入社团时,方云晚就因为长得好,被分到了外联组,可大半个学期下来,他们一笔赞助费也没拉到,眼看着比赛举办在即,他们却连印宣传海报的启动资金都没有。
  徐章是方云晚上大学后认识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大企业管理人员,他急病乱投医,硬着头皮给徐章发邮件。没想到徐章当天下午就回复了他,约他有空的时间去公司详谈,更让方云晚没想到的是,他赶到颂文集团大厦时,接待他的人,是江修。
  后来的事水到渠成,方云晚糊里糊涂地拉来了昭阳地产作为那一届大赛的冠名赞助商,甚至决赛时,江修还作为颁奖嘉宾亲临现场。
  那时方云晚才上大一,凭着给这场比赛拉赞助一战成名,被传得神乎其神。
  之后江修和方云晚一直保持邮件联系。江修的父母也是隅城大学的学生,在隅城大学相遇相爱,他得空时常常会到隅城大学走走看看,偶尔时间凑巧,就会喊上方云晚一块儿在学校外的小店吃东西。
  两个人越发熟悉了。江修比方云晚年长,经历的风雨波澜也多,方云晚遇见拿不准的事总会来问问江修的看法,渐渐,所有心事都合盘交托了出去,包括对白铭无法言说的情愫,包括为白铭画的那些画,这些统统只有江修知道。
  再后来,白铭结婚了。
  再再后来,江修问他,不然我们试试。
  再再再后来,分离,又重逢。
  梦里最终的画面定格在一片蔚蓝的海边,江修独自一人站在海边,方云晚想去抱住他,却挪不动脚步,想要喊他,却发不出声音。一直到江修的身子向前倾倒下去,决绝地跳入滚滚浪涛之中,方云晚才真切地觉得一颗心空了,绝望如江修脚下的浪涛将他吞没……
  “江修!”方云晚从梦中惊醒,猛然坐起。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才发现他其实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甚至房间一角的书桌还亮着灯,白铭还醒着。
  听见方云晚这里的动静,白铭合上书,起身朝他走来。
  白铭有自己的房间,但方云晚是他报复江修最重要的工具,他说,他必须一刻也不能松懈地盯着他。
  因此,他尽量减少睡眠的时间,实在困得不行得睡觉了,他便将睡袋拖过来,躺在方云晚的床边眯一小会儿。
  “怎么,做噩梦了?”白铭在床沿坐下,看着方云晚,目光温和。
  多年前,方云晚曾经被这样温和的目光吸引。白铭是第一次当班主任,细致耐心地照顾着这群半大的孩子。
  而那也是方云晚第一次离家,他第一次离开父母,白铭对他们的照顾,在方云晚心里埋下了一颗依赖的种子。
  后来这颗种子长出了一条藤,跟一棵叫做崇拜的树纠缠在了一起。
  那时方云晚还年轻,以为这样的树,这样的藤,就叫做喜欢。
  “没事。”
  白铭却没打算放过他,含着笑看了他一会儿,循循善诱:“梦见江修了?梦见他什么了?”
  方云晚只顿了三秒,面色平静地回答:“是,梦见了五年前因为他,我被蓝标大赛除名,被学校逼着办理退学的事情。我梦见,我跟他狠狠打了一架。”
  “那你打赢了吗?”白铭笑容温和,说话的声音也是一贯的慢条斯理。
  但方云晚还没回答,白铭就自顾自地说下去:“没事的,老师会帮你赢的。”
  作者有话说:
  白铭活着,小方活着,修修也会活着的——
  下一更周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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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报复 ◇
  我们当初受过的罪,我要他连本带利还回来!
  凌晨三四点,最热闹的时段已经过去,即使临近着烟火燃放区,此时也清静了下来。
  万籁俱寂中,从白铭阴鸷可怖的笑容里,方云晚清晰地感知到,白铭对江修的恨意如翻滚的浪潮,惊涛拍岸,隆隆作响。
  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方云晚早觉察到,如今的白铭与之前不一样了,他变得敏感而易怒,特别是听人说起江修时,脾气极容易变得异常暴躁。
  年前电视里本地新闻插播了一则关于颂文集团喜迎新春的新闻,江修提着红灯笼和颂文集团其他高管一起向隅城人民拜年。白铭看着电视屏幕上衣着光鲜的江修,差点拎起凳子把电视机给砸了。
  一定程度,方云晚是可以理解白铭的。
  同样是泼脏水,朝一张白纸上泼脏水,纵使令人惋惜,但白纸上毕竟未着丹青,毁了也便毁了。
  不过是从一张无意义的白纸变作一张废纸罢了。可脏水泼到一幅精心创作多年、几乎要收笔定稿的画作上,就不同了,一幅价值连城的画作被毁于一旦,那是在差一步便要飞升登天时,被推入泥淖。
  如果五年前的方云晚是一张白纸,那么白铭无疑已经是一幅初露锋芒的画作。
  白铭从来没有向身边的人隐瞒过自己的身世,不仅是与他私交颇深的方云晚,班里的很多同学都知道,白铭是在一所福利院长大的,以优异的成绩考入隅城大学,拿着助学金和奖学金一路读研读博,最终回到隅城大学任教。在此期间,他认识了他的妻子,组建了自己的家庭。
  从小被父母呵护,未经风雨的方云晚想象不到,白铭是如何只身一人成长成材。可他遇见白铭的时候,白铭已经是一个优秀体面的大学老师,温文从容,没人能看出他曾经踽踽独行,曾经经历孤独无助。
  那时的白铭,可谓家庭事业双丰收,却在一夕之间,他用尽了力气才所拥有的一切付之一炬。
  无怪乎,他对江修的怨恨要比方云晚深重得多。
  事实上,方云晚在这个小房间里第一次见到白铭时,白铭就毫不避讳地告诉他,他恨江修,是他请宋铮帮忙带走方云晚,并制造他坠海身亡假象的。他直言不讳,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江修也尝一尝挚爱与自己阴阳相隔的滋味。
  在白铭情绪稳定时,方云晚试过帮江修解释,可白铭从来不肯讲道理。
  方云晚终于体会到自己拒绝与江修沟通时,江修的无力感。
  诚然,在他与江修相互独立各自为政时,他把自己的不幸都记在了江修的头上。可站在白铭面前时,他忽然意识到他已经重新和江修在一起,他们是相互依存的一个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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