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雪情结————连伽(GL)

作者:连伽(GL)  录入:12-19

"咱们还是说正经的,冷焰这名字是薜严为你起的,我看他从没想过用这名字去叫除你以外的另一个人。冷焰堂的那些兄弟更是厉害,不就是你一手训练出来的,和你一起出生入死过几次嘛,居然放话说冷焰堂宁愿没有主人也不要换主人,不然拼着受罚也要退出盟天会。再加上严也不想把冷焰堂交给别人来管,所以自你走后冷焰堂就变成无主之堂喽。"虽然明知冷焰不会再回盟天会了,但大家还是很有共识地想保留原本属于她的东西,真是笨。
"我是听说了,不过,你今天来不是要说这些的吧,严让你来的?"否则他哪有时间来找自己。
"是啊,不然的话我忙都忙死了,还会有时间来和你闲聊吗?就算我想严也不会答应。你既然明白,也不用我多说,走吧!"尹风站起身整整衣服欲走,见凌晨没有走的意思只好补了一句:"我的大小姐,你还不明白严的脾气吗,如果你不跟我走,他肯定会自己来的。"
抬起头凌晨的声音冷冷地,"尹风,你威胁我?"
"没有!"听了这话被唤做尹风的男子急忙大声辩解道:"绝对没有,谁有那个胆子敢威胁你啊,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威胁你,哪天被暗杀了都不知道,太危险,这么划不来的事我才不做,有损我流风的威名。"
"你那也叫威名?流风,风流还差不多。"起身拍拍利奥的头,"利奥,柜子里有吃的,自己先找些填填肚子,回来再给你带好料的。"说完拾起刚才扔在一边的衣服,向外走去。
"喂,等我。"见凌晨理都不理自己就走了,尹风连忙追了出去。"你那只笨狗自己能打开柜子吃东西?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说它笨,我看你比它还笨。"随口答着尹风的话,从阿彪手中接过车库的钥匙。"阿彪,叫人帮忙把我的门修好,如果修不好就换一扇。"
阿彪恭身道:"是,焰少爷。"
来到车子旁边,早已有人打开了车门在等着。凌晨坐进去后就见尹风从另一边钻了进来。"干嘛,你不是不喜欢坐后面的吗?"
"你管我,你怎么能说我比你那只笨狗还要笨。"愤愤不平地坐在凌晨旁边。这种事不问明白怎么行,自己可是盟天会里的军师耶,居然被她说得比条狗还要笨,给人知道了自己还要不要混了。
"我说错了吗?"扭头看了看气呼呼的尹风,就为了这事放弃自己的习惯来和自己挤后面这像聪明人会做的事吗?"大军师,你这个样子让人看到了很丢脸的,你还要不要你的威名了。"
"就因为要,所以才找你还我个公道,怎么说我也是盟天会里的军师,让你这么说,我还有什么威名了。"想自己在黑道怎么说也是以阴险狡诈出名的,一遇上她就什么都完了,她一定生来就是自己的克星。
"你比它聪明多了,行了吧。"凌晨有些不耐烦的敷衍着。
"这还差不多......不对,什么叫比它聪明多了,比狗聪明有什么好高兴的。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不是要公道吗,我给你了啊。"以他这种程度的智商,当年怎么会想到让他当军师的,基于朋友立场自己是不是该劝劝薜严和司徒雨,这么下去盟天会早晚要毁在他手里。
"这叫什么公道,你说清楚一点............"
坐在前边副驾驶座上的阿彪和司机老刘听了后面两个人的话,不禁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在想着:久违的情景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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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话一句,想看偶的文去偶的坛坛,那里发的比露上快。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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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天会总部
穿过重重防卫来到总部大厅。"雨的防御做得越来越好了,如果没有你,恐怕我也进不来。"看着这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建筑,凌晨心里五味陈杂。本以为再也不会回到这里的,没想到......再次回来,才发现自己对这里有太多的不舍。
"要不然人家也不会叫他雨林了。"那家伙的防御如同亚马逊的热带雨林般,以守为攻的功力比谁都高。"不过我却不相信这种程度的防御能难得住你。"没有任何地方是冷焰去不了的,这是在黑道流传多年的神话,直到......。
"我已经退出黑道,那些都过去了,马上会有比我更厉害的人出现。"怎么会不明白尹风话里的意思,那段日子的一切自己又何尝忘得了。
"也许吧。"也许真的会有比她更厉害的人出现,但她所创造的神话恐怕是任何人也无法做到了。
"严在哪,他不是找我吗?"打断尹风的思绪。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对于自己所选择的路,凌晨从不后悔。
"应该在书房里,我先去找雨,你自己去吧。"雨说有事找冷焰,让自己回来后告诉他一声的。
"好。"见尹风去找司徒雨了,凌晨转身走向薜严的书房。
一声不响地推开门,映入眼中的却是一室的黑暗。"这是你的待客之道?"
"开不开灯对你有区别吗?"黑暗中传来一道低沉的声线。
确实没什么区别,多年的训练,黑暗之于她与白昼并无太大不同。耸耸肩凌晨缓步走至屋中央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找我有事?"
"我如果不找你,你会来吗?"依她的个性,绝不会主动回到这里。
"我很忙。"既然知道又何必问。
"我想见你。"半年没见,她一点也不在意吗?
"因为想所以就做,这不像你的作风。"除了发飙的时候外,严的行事风格一向沉稳,与他狂雷的称号不太相符。
比夜色还要黑的身影,一瞬间掠到凌晨身前,结实的手臂形成坚固的桎梏,薜严低下头盯视着凌晨的脸。"半年不见,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
抬头对上那道凌利的视线,凌晨缓缓地开口道:"我不想和你吵。"
"怎么,退出了黑道,回到你的上流社会,连和我说话都不屑了?"未加思索便脱口而出的话语令薜严皱眉,这不是他的本意。
听着那充满嘲讽意味的话语,凌晨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人。半晌,唇角向上勾勒出一道邪美的弧线,手刀也在同时无声无息地劈出。
看着那绝美的笑容,薜严一时呆愣住了。却在最后一瞬间闪过凌晨毫不留情的攻击,急向后退数步。"焰!"
凌晨迅速撑起坐在椅子上的身体,闪电般的射向薜严,凌利的攻击瞬息而至。
狼狈地躲闪着凌晨的攻击,两人的身手在伯仲之间,打起来只有两败俱伤,他......不想伤到她。"焰,你做什么?"
"距离我们上次交手有一年多了吧,对于嗜斗的你来说,这段时间一定很无聊,刚好我也很久没玩了,陪你过两招。凌晨见薜严只是一味的闪避,便出言相激。"拜托你认真点,高手过招必出全力,很难拿捏尺度的,再加上我很久没有好对手了,难得的机会我不会放弃,伤到你别怪我。"
本来还在躲闪的薜严,听了凌晨的话,有些动心,好久没有痛快的打一架了,风和雨的身手虽然都不错,却无法和冷焰相比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焰的身手并不下于自己,虽说她的功夫大半是自己教的,但这样毫不留情的攻击,一味只守不攻迟早被她打到,死是不至于,进医院就免不了了。况且身体状况正处于巅峰时期的冷焰进步神速,真想知道这一年间她是不是更历害了。思忖间已转守为攻。"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回来?"
"开什么玩笑,如果没事就回来串门子,谁会相信我退出了。"
言谈之间两人越战越狠,下手不留一丝情面。本不是十分大的书房,根本容不下两人如此激斗,不过片刻的时间,房中已无一物幸免。
尹风和司徒雨还未走到书房门口便已听到打斗的声音,开门却是漆黑一片,一开灯见到的就是如台风过境般的狼藉,以及两人恶斗的身影。"严,冷焰,你们在干嘛?"
见尹风与司徒雨来了,凌晨停下激斗中的身形。"没什么,严要我陪他运动一下。"说着走向站在门口的两人。"雨,风说你找我,有事?"
"是有一点,不是什么大事。"一头乌黑长发随意地绑成发辫垂在颈侧,柔和清秀的五官,略显清瘦的身体让司徒雨身上少了点阳刚的味道,更添了中性的魅力。
"换个地方说吧。"话落,凌晨率先走了出去。
看了看仍呆站在原地的薜严,司徒雨微微摇了摇头,跟在凌晨身后出了书房。
目送冷焰与司徒雨的身影进了大厅,尹风走到薜严身边拍了拍他肩头。"严,没事吧。"
"没事,运动了一下,心情也好多了。叫人来把这里整理一下吧。我到外面去一下。"
看着薜严的背影,尹风也只有叹息。严喜欢冷焰!什么时候开始的,没人知道。也许在六年前第一次见面时就喜欢她了吧。
薜严、自己和司徒雨是在同一所孤儿院长大的伙伴。从小受尽欺负,看尽了世间的冷暖,人心的险恶,三个人发誓要出人头地。六年前,薜严十八岁,司徒雨和自己十七岁,一心为实现心目中的理想而在黑道上打滚。后因被人出卖在一次械斗中受了重伤,逃到冷焰家附近的一间旧房子里,却不知因为什么被冷焰发现了,当时的冷焰梳着两条长长的辫子,漂亮得像洋娃娃一样,但最引人注意的却是她的眼睛,子夜般的乌黑瞳眸闪着犀利的光芒,像是有火焰在跳动一般,若非在精明世故之下有着一丝纯真,实在很难让人相信那样一双眼睛是属于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她救了他们,临走前,薜严问她愿不愿加入他们,虽然自己不认为一个小女孩会同意加入黑社会,薜严这个提议也未免太过荒唐,但这个女孩子太特别了,让人根本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她只说了一个条件,就这样冷焰入了黑社会。以后的几个月中,薜严把自己会的一切都教给了她,同时也证明了他自己当初的眼光并没错。她的变化大得惊人,无论任何东西一学就会,接受的速度快得惊人,剪掉了那一头乌黑的长发,随着身高一天天的长高,一转眼间,她从一个美丽如仙的少女变成一个俊逸无伦的少年。渐渐地她的眼神也变了,变得冰冷,变得无情。她甚至亲手杀了自己的叔叔为父母报仇,那是她第一次杀人,眼中没有恐惧,甚至没有仇恨,只在嘴角噙着冷冷地笑。半年后,盟天会迅速掘起,铲平了K市黑道中大大小小数十个帮派,一举成为亚洲势力最大的三个组织之一,与此同时冷焰的神话也展开了。天才少年杀手以狂风之姿横扫亚洲黑道,不到二年的时间,十六岁的冷焰便登上了亚洲杀手榜首席的位置,开创了黑道从未有过的传奇。
亲眼看着冷焰的改变,薜严的心意却从没有变过,聪明如冷焰不可能不知道,但她却从不曾表示过什么。直到半年前的一天,她突然说要退出。虽然惊讶她的决定,但没人阻拦,因为那是她当初同意加入时的唯一条件‘如果有一天我不想做时,不许有人拦我'。也因为另一个原因,虽然冷焰的身手是一流的,毕竟黑道里仍是不安全的,薜严早有意让她退出,只是没人能左右她的决定,所以一直没提出来。但冷焰却不领情,她决定退出是因为要接管家里的事业,是为了她哥哥,为了一个女孩的一句话。离开时更是没有任何留恋,如同当初她加入时一样的潇洒,她就像那蓝色的火焰,冷冷地燃烧着,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感受。而薜严明明知道注定是他自己的单恋,却宁愿深陷其中也不肯听自己和雨的劝告,真是......何苦呢。
摇摇头,自己有什么办法,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出了书房叫来几个兄弟。"把这里收拾一下。"心想着不知雨找冷焰有什么事,还是去看看吧。

司徒雨跟着凌晨来到大厅,看着她随性地坐在那一大片落地窗边的椅子上。半年多没见,虽然退出了黑道但她还是没有多少改变。
"有什么事就说吧。"坐在昔日最喜欢的位子上,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一样。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的一点私事,想要你帮个忙。" 司徒雨在凌晨的对面坐下,毫不拖泥带水地说出自己的目的:"我想请你帮我保护一个人。"
"什么人?"她的好奇心一向不多,但总得知道自己保护的是什么人吧。
"是我的......"犹豫了一下,"对你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是我女朋友!"
"哦。"挑了挑眉,半年不见而已,女朋友都有了。"为什么要我保护她?出了什么事吗?"
"是有一点事,不过我自己能解决,我只是担心她的安全。"
"没问题。"既然他说自己能够解决,那也就不再多问什么了。"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
"我知道。"对于冷焰没有追问这件事情,司徒雨心中很感激,却也没有说出来,这是多年的默契,彼此也从不说谢字。
"什么时候开始?要我去她那里吗?"
"明天,我会把她送去你那,大概要一个月左右吧。她还在上学,在学校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但要麻烦你每天去接她。"学校里人很多,那些人应该不至于出手,其它的时候有冷焰在绝不会有事。
"我明白了。"已经很晚了,再不回去,利奥恐怕会抓狂了。"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也该回去了。"
犹豫了好半天,司徒雨才开口。"焰,本来我不该说这些话的,但......"
"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打断司徒雨未竟的话语,凌晨直视着他的双眼。"我一直认为三个人之中你是最了解我的。"
看着凌晨清澈的眸子,司徒雨不禁叹了口气。"我只是不忍心看着严他......"
"你知道的,雨!严对我来说,亦师亦兄,这样的关系之下我怎么可能对他产生爱情。你也有所爱的人,该明白这种事勉强不来的。"
"是的。"终究,自己还是做不了什么。
"别这样,雨。你、我还有风,我们都不愿看到他这样,但我们谁也帮不了他。"凌晨语毕站起身走到窗前,面对着外面无尽的夜空,缓缓地低喃着:"同样的,我也帮不了自己。"
焰?虽然四个人之中她年纪最小,但她却是心机最深的那一个人。从没人看得到她的内心,一直以来大家所见到的只是她的坚强、高傲,以及她的冷漠。可今天的她,背影为何看起来是那样的的孤独、脆弱。在这一刻司徒雨才懵然察觉她还只是个孩子。多年以来,因为她的强势,从没人把她当做孩子,但无论她怎样坚强,她仍是个孩子,她所做过的事,本不是她能够一肩挑起的,这需要多强的意志力,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辛苦。十九岁,本该是花季的年龄,但她所拥有的却是满心的创伤,一身的疲累。虽然盟天会里的每个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辛酸,但最苦的该是她吧。
想到这里,凌晨司徒雨缓步走到凌晨身后,伸出双臂把她纤瘦的身躯拥进自己的怀里。缓缓地用着温柔的声音低诉着:"累了吧。"话落很明显地感觉到怀里的人一僵。"你才十九岁,只是个孩子而已,何苦这样为难自己,累了就休息吧。"
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吗?虽然雨看起来并不壮硕,但他的怀里却是这样的宽阔,这样的温暖,给人一种很安全的感觉,很想就这样什么也不想的让人保护一辈子,很想......但这个温暖的港湾不是自己的,又怎能留恋!轻轻挣脱那温暖的怀抱,凌晨回过身露出一抹微笑。"雨的胸膛好温暖呢,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父亲的怀抱。能够被雨一辈子珍视,保护在这怀抱中的女孩,一定会很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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