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双人床上,两人各占一边,背对着,一个气的红的眼圈,一个咬牙不愿低头,心里却因为李怀西刚才的气话乐开了花。
过了一会儿,李怀西也冷静下来,听着旁边的林匪翻来覆去的就是不说一个字,感受到自己身后的床陷下去几次,也没了跟林匪耍脾气的心思,便转过身,正对上翻向自己的林匪。
林匪微愣了下,舔了舔干涩的唇,说“我还是去客房吧,你”
“你没完了是吧?”李怀西说着人已然滚到林匪咫尺距离的地方,蛮横的捏住林匪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一下林匪那淡色的双唇。
双腿也缠上了林匪的大腿,像是害怕林匪离开一般,勾的林匪动弹不了。
李怀西的眼圈颜色未褪,胸膛也随着呼吸而动,心脏怦怦跳动声在这黑夜里格外明显。
吻了一次,林匪不做反应,李怀西便吻了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第四次,林匪再也忍不住直接环住李怀西的腰,把人往自己胸前摁。
眼见着林匪吻上来的唇,李怀西直接伸手挡在自己嘴巴上,抬起另外一只手抚上林匪的脸,说“告诉我,为什么不开心?”
林匪啄了下他的手,长出了一口气,平躺下来,死活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嫉妒心作祟。
李怀西顺势靠在他的旁边,说“上次在马场也是,莫名其妙的生气,这次又是为什么?”
林匪一听,也知道自己闹过头了,不就是嫉妒傅沉,又觉得自己这不好那不好配不上李怀西,所以才别扭。
明知自己莫名其妙生气在先,可就是拉不下来脸,只能瞎折腾。
李怀西见他不回应,只是那修长的手指不断的在他的眉眼处滑落到鼻尖到下巴刮蹭,勾的他心痒难耐,翻个身,撑在林匪胸前,威胁道“我生气了啊。”
李怀西脾气算好的,一般很少真的发火,一生气就上脸,尤其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都像沾了水的玫瑰一般润艳,可那眸子里确实冷冽骇人。
此时的李怀西便是这副模样,看的林匪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抚上李怀西的眉眼,说“我记得第一次见傅沉的时候,他就告诉我我们没有结果,李怀西是什么样的人,他比我清楚。”
“都多少年前的事,还记得这么清,你可真是记仇,他清楚什么?他清楚我能一根筋的就看上你这个大傻子,我从里到外你不都扒的明明白白?心里眼里哪哪都有你?就差脸上贴林匪两个字了,这还不知足呢?”
林匪哼了一声,似乎很不满意李怀西刚才的话,别开眼犟嘴道“你不是说他从小到大保护你,说各种芝麻大小的屁事,崇拜的很,就没看到你这么对我?”
李怀西这才明白林匪这是闷了一壶傅沉的老陈醋跟他耍脾气呢,一想起林匪一回来就擦他的奖杯,就乐的不行。
可林匪这莫名其妙跟他生气的臭脾气要是不治一治,迟早会被气的去见阎王爷。
他拍开林匪的手,从林匪身上下来,冷淡的说“就为了这点事,一晚上给我甩脸子?你这什么都不说就不理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李怀西说完便要下床,这下轮到林匪急了,拽住李怀西的手腕,翻身起来,李怀西只感觉被一股大力拉扯,身体一晃,整个人就被林匪压在身下。
见林匪越来越靠近,李怀西别开脸,推搡着林匪,拒绝“我今天没心情,你起来,我去客房睡,不想跟你一起。”
林匪脸色一沉,掰正李怀西的脸,两只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李怀西,“我”字支吾了半天也不说一个错字。
行为上倒是大胆又放肆的很,跟只大猫一样,在李怀西的脖颈处蹭吻,李怀西被他闹的发痒,愣是憋着火推开林匪,“我说了,我没心情。”
林匪动作一滞,看了李怀西好几秒。
李怀西还以为他会收敛着点,下一瞬,便看到林匪仅用右脚勾起掉落在地上的被子,那被子像是自己长脚了一般,霎时便成了林匪的“武器”。
李怀西被压着蒙在被子里,上身睡衣也在两人的乱斗中滑了大半,这会林匪正窝在下方到处点火。
李怀西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随着林匪越发的不加控制,两只手揪着林匪的头发越发用力,林匪却像只吃饱喝足的猫,折腾了半天,从被子里出来,一张脸上浸染了晚霞和春雨,黑发都湿了不少,软塌塌的贴在额头,眸子里尽是春色未褪尽,还想再一探的欲念。
李怀西像脱力的瘫着,有气无力的说“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林匪的气息里尽是属于李怀西的味道,他捞起软塌塌的李怀西抱在怀中,低声服软,说“我错了还不行吗?嗯?是我容不得你念别人的好,是我小气,小气到你只能看着我,怀西,你说,你哪一天要是腻了我,怎么办?”
李怀西转过身正对着林匪,笑道“你还知道自己霸道又小心眼,我那不是跟你分享你没有参与的过去,怎么到你这全都跟泡了醋一样,你要不愿意听直接说不就行了,还跟我生闷气,闹什么?”
李怀西说着轻拍了一下林匪,又吻了一下林匪的眉眼处,打一下吻一下,嘴里还得来一句笑话“闹什么?嗯?”
反复来了几次,林匪也被他逗乐了,两人眼对眼,鼻对鼻,连对方的呼吸都在互相交融,李怀西的脚也开始不安分的在林匪的小腿上画圈,本来打算说几句好听的哄哄林匪,林匪却在这时一口咬在他的鼻尖上,疼的李怀西啊了一声,叫道“疼死了,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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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偶尔掉落。
不出意外,最近开始掉的勤。
第72章 番外二(匪西篇):嘦怹
林匪见他吃疼,忙撑起身子,拿开李怀西揉捏鼻尖的手,郑重的查看了下。
李怀西肌肤白嫩细腻,被林匪下嘴的地方,沾了水泽,看着像是一朵沁了雨水的桃花骨朵一般,加之李怀西瞳中的委屈都溢出泛红的眼眶,让林匪心里一阵酥软心悸,温柔的亲了下李怀西的脸,说“真疼?要不,你给咬回来?”
李怀西嗔道“狗干的事,人可不做。”
“那我给你呼呼。”林匪笑着说,嘟起嘴作势要给李怀西吹,李怀西忙张开手掌扣在林匪的唇上,呵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上次脸被手机砸了,你呼了我一嘴口水,还以为我会上当呢,还是让哥哥我来呼你吧,匪崽子!”
李怀西勾着林匪的腰,借力起身迅速的压在林匪身上就要往林匪脸上呼口水,林匪双腿夹着李怀西下身,一只手抓着他的两只手一边左右乱挡,一手捏着李怀西的脸,说“哎,哎,给你能耐了啊,还敢给我呼口水了,匪崽子都敢叫上了,嗯?”
李怀西嘴唇被捏成了金鱼嘴,发出的声音都变了呜呜声,两只手不断挣脱又立即被抓住,身体还被夹着动不了,闹了一会儿就累的不行直求饶“我错了,我不呼你了,好累。”
“还敢呼我脸不?”
李怀西眨巴几下眼睛直摇头。
林匪狠狠啵了一下李怀西“金鱼嘴”,笑问“说,你最喜欢谁?”
李怀西满头都是黑线,无语的白了林匪一眼,这问题都不知道问了多少遍,这小比崽子不嫌累?
但现在的的他,人都在林匪手里,连说个话都费劲,只能放弃挣扎,整个身体干脆压向林匪,林匪也在这时松开他的手改为环住他的背,笑嘻嘻的说“说你最爱谁?”
李怀西屈臂撑在林匪胸前,桃花眼噙着狡黠,“你不都说了,我最爱谁了,还问?”
“谁是谁?谁是不是我,我是不是姓林名匪?”林匪追问。
李怀西心知他要是不回,林匪又不知道要跟他闹到什么时候,舔着笑,说“我最爱的,可不就是那个,三天两头就问你最爱谁,记性差的大傻蛋,姓林名匪,我当宝贝圪塔一样谁也不给摸,谁也不给看的。”
李怀西说着,嗔骂了一句傻子。
林匪得了满意的答案这才消停,等两人重新洗澡睡觉的时已然到了凌晨,第二天直接睡到了9点多,还是被傅沉一个电话吵醒的。
令李怀西哭笑不得的是,赵木浔也不知道怎么跟傅沉家说的,叫傅沉一大早就打电话来要跟他谈结婚生子的事。
李怀西迷迷糊糊的听了半天,表示自己和林匪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这才让傅沉在这件事消了声,但是在说到结婚的时候,又建议说“你们要不在国外注册登记好了,国内也是承认国外婚姻关系的,省的还要再等个两三年?”
李怀西不是没想过这条路,只不过他和林匪同长在这片土地,不愿结个婚,缔结连理的事跑到国外去,所以李怀西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李怀西把这想法跟傅沉说完以后,两人又扯了一堆有的没的,在谈到他们结婚的时候,栗子父母都没出面这一事时,傅沉再次多余的问了一嘴“林匪家里那边,你们有说起过你俩是奔着结婚的打算吗?”
李怀西一听林匪家里,便转头看向正在听着他通话的林匪,看到林匪垂眸的模样,心里闪过一丝闷痛,不觉声音都沉了下来,“我想,他们看到我们过的快乐幸福,会祝福我和林匪的。”
李怀西伸手握住了林匪的手,同时跟傅沉谈了两句便结束了通话,人也靠近林匪,说“我们趁着休息,不如回平县看看爸妈和姥姥姥爷,把我们的近况跟他们说一说,嗯?”
林匪抬眸望向他,脸上也多了一层意外,李怀西接着说“你都得到我妈的认可,我也得去见见你的爸妈不是?那也是我的爸妈,我得去告诉他们,他家的宝贝儿子虽说不孝没能给他们带回去一个女媳妇,但我这个男媳妇也能把你照顾好,让他们安心啊。”
“你真这么想吗?”林匪环住他,轻声询问,声音里也多了几分低沉,感觉情绪有点低落。
李怀西安慰了林匪几句,两人便开始查回平县的票,恰好,在当天下午有直飞凤城的航班。
两人吃完饭,着急忙慌的收拾好直接去了机场,从南市飞到凤城,又转车到了平县已经是晚上。
林匪家的那趟房子早被林姥姥去世那年就卖掉,林匪的二叔当年拿了李怀西给的钱在凤城市内买了房,也没继续在平县住。
两人去酒店开了一间房,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正看到一男一女在酒店大厅里拉扯吵架,李怀西只觉那女生背影眼熟,也没细看。
倒是林匪再出示完身份证,人脸验证完毕后直接奔着两人的方向而去,李怀西把自己身份证交给前台,转个头的功夫就看到那刚才还跟男生吵架的女生直扑在林匪身边,兴奋的问“哥,你怎么在这里?刚回来的吗?”
李怀西按着前台服务小姐的指使验证要人脸,拿了身份证快步走了过去,出声叫了林匪的名字。
两人纷纷朝着李怀西看过来,待李怀西看清眼前这个女人熟悉的脸时,才知道这女生是林匪的堂妹。
那个与他有过两三面的堂妹!
在靠近林匪时,李怀西跟这个已经妆容精致的女孩打了招呼,女孩似是没非常的意外,在看到林匪非常自然又熟练的揽着李怀西的腰时,又震惊的说不出话。
“这是李怀西,你见过的。”林匪说。
女孩啊了一声,缓了缓,晦涩说“你们是那个关系?”
林匪嗯了一声,说“怀西也是你的堂哥。”
李怀西见她面露难色,眼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的模样,不禁有些尴尬,可林匪说的也是事实,这事林匪的二叔家早晚也会知道。
他勾起唇,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虽然他对林匪二叔家的任何一切都不感兴趣。
那女孩这会也觉得自己不够礼貌,艰涩的对着李怀西叫了一声堂哥,然后拉着愣在一旁的男生跑了出去。
李怀西跟林匪在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便买了一堆纸扎的房子车子糕点和酒去墓地看林匪的父母和姥姥姥爷。
墓地的位置在一片栽满松柏的山上,林家的墓地长满了杂草,盖满墓碑碑座,两人花了点时间修整好,把贡品放好,李怀西又学着林匪的动作,在酒杯里填满酒,浇在碑前的地上,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后,和林匪并排跪着。
林匪喊了一声爸妈,说“我上次不是跟您说我下次回来带媳妇吗?您看,我这不就带回来了,他叫李怀西,姓李,名怀西,木子李,怀念的怀,西方的西,李怀西,这三个字您别记错了,以后可是进咱家谱,记错了就麻烦了。”
李怀西在听林匪说完之后,对着那墓碑介绍说“叔叔阿姨好,我,我叫李怀西。”
李怀西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对着一块墓碑都紧张的不像话,磕磕巴巴的说完自己的名字,昨夜的那些腹稿都化作泡影,脑子里一片空白,忘了说什么。
山上的风乍起,滚着圈卷起了那些烧完的纸扎房子和车子,风里除了尘土味还有灰烬的味道。
他再次磕了一个响头,伸手牵住林匪的手,朝着林匪父母的墓碑上几个大字,郑重的说“叔叔阿姨,让您二位见笑了,我心中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不如我跟您说说我和林匪吧。”
“嗐,算了吧,我们两的事太长,说白了,就是我这辈子就认准了您儿子,他要是要我这个人,我就对他好一辈子,他不要我这个人,我也对他好一辈子,好在,我们都是非彼此不可的人。”
李怀西说到这,再次弯腰磕了一个头,才说“我很感激和林匪的相遇,也从未后悔和林匪的种种,我很感激,林匪也未曾放弃我才让我们有机会在您面前说这些,在这里,我也想请求您,允许我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