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入绝境[古代架空]——BY:萝卜卷子

作者:萝卜卷子  录入:09-24

  秋雪这才抬头,打量着他们二人,有些不信他们方才所言:“当真是神巫说的?”
  常玉点头:“否则我们不会来此。”甚至为了来此处,还专去问了那些太医,巫师住在何处……
  秋雪为两人让出一条道,随后仍站在门前,见二人还往前走,立即嘱咐道:“神巫有要事未办,两位莫要再往前,只坐在院中稍候便可。”
  两人同时朝秋雪点了下头,常玉走到一旁坐下之时,唐非阳依然站在原地发怔。
  “非阳,记住这块玉佩。”男人手上吊着一块玉佩,玉佩一半青一半白,中间一道裂痕将青白两地分割,下面吊着一颗微黄的玉珠,玉珠下面则还吊有一些紫色的穗子。
  唐非阳点头:“记住了。可是……爹爹,我记它做什么?”
  “身上但凡戴此玉佩者,皆是爹爹的仇敌,是会杀了爹爹的。他们知道有你的存在,但是不知道你的模样,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只要有机会,一定要逃。记住了么?”男人神情严肃,与平时开玩笑的模样大相径庭。同时也让唐非阳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自那一刻起,他便一直记着这玉佩的模样。
  如今,秋雪的腰间便有一块这样的玉佩。唐非阳回过神来,这才低着头坐到常玉身边,闭上眼睛装作休息的模样,嘴却一直在蠕动:“常玉,如此等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先走罢,明日再来。”
  常玉扭头把脸凑过去:“啊?你方才说什么?”
  唐非阳害怕秋雪注意到他们,故意把常玉推开,咬着牙小声道:“我说,我们先走罢,明日再来找巫师。”
  “你们怎的打起来了?神巫在殿内有要事未办,若是你们继续起争执,影响到殿内的神巫,此等后果你们可担待不起。”秋雪见他们起了争执,本不想管这档子事,突然想到他们是神巫请来的,便只好叹口气朝他们走去。
  唐非阳见秋雪正朝他们走来,吓得忙将背挺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秋雪,眼神中的警惕与防备简直要溢出来。
  秋雪见他这么盯着自己,疑惑万分,却因自己是长辈,也不好多问。只好停住步伐,扭头重新站到自己原本的岗位上,抬眼见唐非阳还在盯着自己,可这小子眼中的防备一点不少。秋雪见状,眉头不皱都不行,忙叉腰问道:“你这小孩,做什么一直盯着我?我都要被你盯出个窟窿了,不知道的,倒要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唐非阳忙将头低下去,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两人老老实实待坐片刻,还没半晌,常玉便坐不住了,两条腿不停地摇晃着,还不小心踢了唐非阳一下,忙道歉:“对不起,我方才不是故意的。”抬头见唐非阳没反应,皱着眉拍他一下,成功为唐非阳还了魂。“啊?!”
  常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你究竟怎么了?自方才进了这地方,你的反应便有些不对,如今又迟钝成这样,神还跑丢了。是突然有什么心事么?”
  唐非阳本想说什么,谁知抬眼看向秋雪,又盯着常玉,欲言又止,摇着头道:“你多想了。我只是在想,神巫究竟什么时候办完事?”今日之事,他必须与爹说上一通,否则下次爹来此,若是被认出来,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哎。”常玉瞧着再次失神的唐非阳,千言万语皆化作叹息。行罢,看来这心事,是见不得外人的,既如此,他便不再问了。不过这小巫师也真是,再过会儿,天怕是都要黑了,她怎的还不出来?
  秋雪盯着前方的卧房,神巫究竟治好圣巫没有?这房门紧闭,她也窥探不到其中缘由,寒风凄凄,她却只能站在这里干等,真是急煞她也。
  三人各有心事,以至于从别院来了两个丫头都没注意到。其中一个丫头见秋雪失了神,满眼惊奇,却又忙笑着拍下秋雪的肩。这一举动吓得秋雪盲掐住她的脖子,直到看清面庞后才松手。
  丫头揉着脖子咳嗽,瞪着秋雪,直骂她是个不讲理的人:“方才见你失神,本是好心提醒,谁知你竟当真下死手。好歹一起共事多年,无情也该有义罢,你倒好,差点活生生将我给掐死。当真是好心没好报了。”
  秋雪失神在先,自然不好多说,只好笑眯眯地转移话题:“是了是了。不过,你们怎的到这儿来了?药材什么的,都摆放好了?”
  “这可不是废话?自然什么都弄好了。我们来此,本是瞧着你辛苦,特意来替你轮值的,好让你歇息歇息,结果你一上来便——”丫头仍揉着脖子,眼睛瞪着秋雪,目光好似一把锋利无比的剑。
  秋雪深知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忙笑着跑了,“多谢。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好先去别院帮你们重新探查一遍药材了。”
  唐非阳见秋雪被替去,本想松一口气,不料看到那两位丫头腰间竟一人佩戴一块玉佩,那玉佩与秋雪的一般无二。有先前秋雪的提醒,他也不敢再盯着丫头们多看,回神那刻,便忙将目光收了回去。这回不与爹说都不行了,如此多的仇敌,爹一个人可怎么应付得来?
  常玉也看向丫头们腰间佩戴的玉佩,这是个稀罕物件,寻常人家根本见不着,可此处却人手一块,确实引人深思。仔细想想,这偌大的皇宫中,似乎也并没有多少佩戴此玉佩的人,莫不是神巫虽住皇宫,却与皇宫并不相容,只这神巫殿人手一块好玉?如此一来,巫师为何会与太医们不和的疑问也就解开了,因为不是一路人。


第17章 医治伤口逃离神巫殿
  “秋雪。”
  秋雪扭头的同时停下脚步,待看清来人,低头行礼:“您来了。”
  黑衣人背对着她:“如何?”
  “属下已经派人在各地寻找,相信很快就会有他们的消息。”秋雪低头汇报着,不料黑衣人甩袖转身,“哦?照你如此说法,这人……倒是藏的严实。自巫后献祭,足有七八载,寻了他那么久,如今竟还未寻到,你说,我养你们有什么用呢?寻个人,空寻七八载。”
  秋雪瞪大眼睛,忙干咽道:“属下办事不周,望您责罚。”
  “哼,罢了。毕竟是心腹,但是,你们的命……只余此载。你可听清了?”
  “是,属下必将加派人手,定不让你失望。”
  黑衣人这才渐渐走远:“但愿罢。”
  神巫医治好圣巫后,本想出来嘱咐秋雪几句话便走,谁知院中竟来了两位陌生客人。“秋雪那丫头呢?我方才不是嘱咐过她,什么人都不许进来的么?如今她人呢?”见替班的两人不说话,转身将门关上,叹着气走下去。
  神巫走到两位丫头面前:“我许久未归,如今说话竟都不管用了?”
  左侧的丫头弓了下腿:“回神巫,秋雪方才身子不便,出恭去了。估计,不到片刻便该回了。”
  神巫又抬腿朝常玉走去,“既如此,你便去瞧瞧,她是否已在回来的路上了。”
  “是。”刚才回话的丫头低头行个礼,转身便去了别院。
  常玉瞪着两只大眼睛,毫不避讳地与神巫对视,猛然间想起件事,便问道:“你是神巫?”
  神巫闻言,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服,片刻后方坐下,“嗯。”扭头便见常玉欲言又止,他看出常玉的疑惑,便答:“你们认识的那位巫师,乃是我的徒弟,在此地号称:圣巫。可还有何事要问的?”
  常玉连忙摇头,无意间看了一眼唐非阳,这才想起正事来:“哦,对。神巫,您能为他治伤么?此事是圣巫答应过的。”
  神巫笑着起身:“你既说了是徒儿己然答应过的,那又怎有不治之理?来,让我瞧瞧伤势如何。”谁知神巫的指尖刚碰到唐非阳伤口处的血液,便觉得指尖仿佛碰到了世间最热的东西,甚至觉得滚烫。
  神巫的眉头瞬间舒展,微笑着坐在唐非阳的身边,朝门口的丫头挥挥手:“弥愫,你去瞧瞧秋雪,涵栖那两个丫头是否已在回来的路上了。”
  “是。”
  直到弥愫彻底离开小院,神巫才开口道:“你兄长近日可还好?”这个问题惹得在座的两人都不知如何回答,因为两人都没有兄长。
  神巫见两人一会儿看一眼对方,皆不作答,顿时笑了:“哈哈哈,方才乃是口误,望原谅我才好。你爹……”见唐非阳瞬间抬眼,这才放心问道,“你爹爹,近日可好?”
  唐非阳吓得一激灵,眼睛忙往神巫腰间看。神巫见他这反应,笑得更大声了,没笑几下,又瞬间冷下脸,盯着唐非阳小声说:“放心。我没有那玉佩,与他们也并非是一起的。”
  常玉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原来唐非阳今日情绪紧绷,为的竟是这么件事么?可是,他爹爹为何会得罪这么多人呢?而且,他们父子两个瞧着也并不是那种会惹事的人啊。
  “秋雪,涵栖,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为何还不回去?”弥愫见到她们,忙加快脚步。
  秋雪笑着将她拉过来,歪着头问道:“是这么件事,方才那两个小孩中不是有一人盯着你们看么?她非说,那孩童是在盯着玉佩。这下你来了也好做个证。你说,那孩童究竟是在盯着你们,还是在盯着玉佩?”
  弥愫对着两人一顿扫视,不耐烦地甩手道:“我如何知晓?”仔细想想,扭头看看身后,又思考良久,“嗯……方才……”抬头便迎上两人无比期盼的目光,她不好意思的地笑了,“方才,有人盯着我们看?”
  两人听了,目光瞬间由期盼转为嫌弃,同时叹气。秋雪转身拍拍额头:“哎,弥愫啊,往后做任务,我们都不敢跟你一起了。过了几年和平日子,怎的变得这么笨了?这都没发现。”
  涵栖挑眉,嫌弃的看向秋雪:“哎,你们两个啊,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啧,不过你们真该好好做个任务了,再这么下去,你们两个……算是完了。”
  秋雪皱着眉转过身,盯着涵栖:“是,我们两个都完了。可现在眼看要死到临头了,若是再不抓紧时间找人,我们三个连接任务的机会都没有。连完的机会都没有。”
  弥愫:“啊?怎么死到临头了?你们在说什么啊?”
  涵栖撇下嘴:“怎么就死到临头了?我说了,跟着那个孩童,肯定能找到我们要寻的人。”
  “你为何如此确信?”秋雪从方才到现在一直保持着这个疑惑。
  涵栖深吸一口气,甩袖走人:“你们若是不信。过会儿我自己去跟。”
  只留下弥愫与秋雪站在原地叹气。
  神巫为唐非阳医治好身上的伤,微笑:“走罢,若将来有缘,想必是会再见的。代我向你爹爹问声好。”
  唐非阳点头:“为谢您的医治之恩,您的话我定会带到,您放心即可。”
  神巫点头,看向常玉:“哎,你我倒是真有缘。将来……怕是还有一面要见呢。行了,不说了,我还有要事未办,先行一步。”说完就走了,毫不停留。
  两人见神巫走了,自然不敢多做停留,也走了。
  “常玉,今日多谢你了,过会儿来我家,我给你看看我珍藏的宝贝。”唐非阳扭头朝常玉笑。
  常玉点头,后说道:“对不起,我忘记你的名字了。我保证不是故意的,可我实在记不清,你究竟与我说过你的名字没有……”
  唐非阳笑着伸手:“这倒是我的不是了,我确实未曾与你说起过。我姓唐,名非阳,字夜。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最好的朋友。”
  两只手以礼相握:“甚好。从今往后,你便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刺骨的风,这时刮得暖了些。天渐渐沉下去,将要黑透时,两人才到家。常玉急忙回家挨了顿骂,随后才跑到唐非阳家中赴约。说是赴约,倒不如说是避险。
  弥愫站在树顶挠挠头,扭头看向旁边的树顶:“这两个孩童,究竟哪一个才是我们要寻的啊?”
  涵栖指向唐非阳家:“今日盯着我们的那个孩童,必然是我们要找的。他过于小心了。”
  秋雪坐在树上,“哦,那他叫什么呀?总得知道名字罢。”
  涵栖皱着眉点头道:“此言极是。那明日,你便来问问罢。毕竟,圣巫平时也见不着你几面,哪怕你真的不在神巫殿,她也不会起疑的。”
  秋雪叹气:“好罢。”
  唐非阳扶着被蒙上眼的常玉走到后院,用手指吹了个口哨,随后便为常玉解开了蒙眼的纱布。常玉睁开眼睛,一只全身雪白的雪雀迎面飞来,它煽动着翅膀,宛如夜间的神灵。
  雪雀飞到唐非阳肩膀上,圆圆的脑袋不停地蹭着唐非阳的脸颊,将他的脸蹭得痒痒的,止不住地笑。
  常玉真心觉得神奇,急忙虚心求教:“你这是如何做到的?它为何还会自己飞回来?”
  唐非阳摸了摸雪雀的小脑袋:“大概,是因为那天我救了它罢。万物生灵,皆是有心的,皆会感恩。”
  “对不起,那天,我不该打它的。”常玉低下头,两只手不停搓着手心,仿佛只要雪雀不原谅他,他就再也不抬头似的。
  唐非阳见他这般姿态,忙将雪雀递给他。谁知雪雀根本不愿意亲近常玉,还没到常玉手上,就飞走了。穿梭于雪景之中,落于何处,谁也不知道。
  唐非阳叹口气:“没事,它如今还在气头上,自然不肯原谅你。说不定过几日,它高兴了,自己就飞回来原谅你了。”
  “嗯……但愿如此。”常玉抬头看着远去的雪雀,叹着气挥了挥手,“再见。”又叹了口气,“如果我没有伤害过它就好了。也许它应该会跟我玩的很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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