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为妃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若无华

作者:若无华  录入:10-09

  解手回来的风畔差点被小奴撞个趔趄,不明所以地回到包厢门口,却见里头只有千悦一人枯坐,屏风后还隐约透出个高大身影,不用说就是他主上了。
  气氛如此诡异,风畔不免心生疑惑,偃月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关上房门就把他往远处拉:“看什么看,小心你主子出来揍你啊。”
  “诶,你这人……”
  “走走走走……”
  而此时,大堂中。
  白衣琴师拾级而上,再次端坐于古琴之后,素手拨弦,悠扬琴声飞泻而出。
  “红满枝,绿满枝,宿雨恹恹睡起迟,闲庭花影移。忆归期,数归期,梦见虽多相见稀,相逢知几时。”清雅婉转的歌声随琴声而起,听众不禁感慨世间竟有此等妙人,不仅琴技高超而且声若天籁,真真是只应天上才有。
  指尖落下最后一个音,琴师嘴角浮现一抹凉薄笑容,隐藏在帷帽下的清冷眼眸望向高台正对的位置——在那里,轩辕澈也正望着他。
  此曲名为《长相思》,应当以是“哀而不怨,隐而不发”的格调表达身在他乡心寄故园的离人之愁,但这名琴师他却寄之以相思相念之情。
  到底是何种长情,才能让你奏出这般泣血之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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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海龙吟》是我非常喜欢的古琴曲,曾经无数遍单曲循环,今天在此分享给大家~
  】


第78章 白衣染血
  听完最后一曲《长恨绵绵》,轩辕澈撤了屏风才发现千悦怏怏地趴在桌边,桌上的食物竟是一口也没动过,碗筷都还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他无心再感慨琴师如何技艺高超竟将笛曲改编地如此悠扬婉转,动人心弦,满眼只有面前这一只小小的千悦。
  但他余怒未消,也就没有拉下脸来哄着千悦,只是吩咐暗卫把食物打包带回去,而后一言不发地把千悦抱起塞进了马车里,自己却没有上去,因为从下楼到上马车的一路上千悦一句话也没跟他说。
  轩辕澈要面子,千悦没有给他台阶下,他就干脆待在上面不下来了,冷着脸自己骑马去。
  表演结束,今晚的贵宾也走了,醉仙楼里各色人物纵然怀着千万种异样心思都不得不消停,不过,虽然没有抱上大腿但好歹没挨踹,无所得无所失未尝不是好结果,他们干脆该吃吃,该喝喝,楼中一时间热闹起来。
  与此同时,一间位置偏僻的包厢里,压抑的痛呼、鞭子破空声和男人的咒骂此起彼伏,却被一道门隔绝了。
  红色的纱衣尽毁,布帛落了满地,他绝望得闭上眼睛,无奈地承受着任务失败的后果。
  忽然,鞭子停了,他睁开眼睛试探着回头去看,只见徐员外的臃肿身影毫无征兆地倒下来,他连忙就地翻滚躲开。
  徐员外倒在地上双目圆瞪,左胸口一滩暗红色晕染地越来越大,他像是濒死的鱼一般艰难喘息着,但他呼出来的不是气而是刺眼的血。
  只几个呼吸的功夫,徐员外就咽气了。
  小奴大惊之下竟是连疼痛也顾不上了,他望着徐员外的尸体不知所措,只是本能地浑身颤抖着后退,直退地靠到桌腿才停下。
  余光瞥见身侧站了一名白衣人,恐惧之下他脑子转的飞快,连忙闭眼抱住头,颤抖着声音无助地哀求道:“别杀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惊惶间,他听见金属滑擦的声音,很轻,却让他的心脏为之漏跳了一拍。
  “别杀我…别杀我……我也恨他,我不会告发你的……”
  泪水混着血液落到地上,除了哭泣和乞求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匕首已经收入鞘中,白衣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淡雅的笑,他缓步走到小奴身边蹲下来,也不嫌弃他满身血污,抬手轻抚他伤痕累累的背脊,安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的声音很动听,小奴当真就稍稍缓和了心绪,颤抖得不那么厉害了。
  将三样东西放到小奴身前,他柔声道:“睁开眼睛吧,拿上这些东西赶紧走,离这里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小奴试探地睁开眼睛,但不敢看他,见眼前是一套衣服,一个瓷瓶还有一袋子装的不知道什么,看起来鼓鼓囊囊的。
  “衣服,药和银两,拿上,走。”白衣人忽然起身,背对着小奴负手而立。
  小奴不敢久留,披上外衣抱着这些东西就跑,将要踏出房门的时候他突然驻足,哽咽道:“谢谢你,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温柔过,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吗?”
  这似乎很疯狂,杀了人却还能这么从容不迫哄人的家伙,不是疯子就是魔鬼,可他居然奢望着未来某一天还能再见一面,只因为这个人给了他片刻温柔。
  “你好好活着,或许就有机会再见。”
  听着他的话音落定,小奴哭着笑了,也顾不得身上疼痛,连忙往醉仙楼外跑去。
  白衣人神色淡漠地将染血的外衣脱下,又拿它擦干净了手上的血,再用它裹着匕首一起震成了粉末。
  他朝着烛台挥了挥手,一道无形之力就将烛台推向了床幔,房中很快烧起来,火光映照在他的纯白中衣上,疯狂又淡漠。
  他向着窗棂纵身一跃,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火熊熊燃烧,发现了端倪的伙计很快叫人来救火,但那火焰好像不怕水似的根本无法遏制,更奇怪的是火势虽大却只燃烧于一间屋子,并不波及走廊和相邻包厢。
  直到次日清晨,焰心的幽蓝色熄灭,大火止息,只余下满目焦黑。
  人们走进去发现房间里有一具男子骨骼,而与此同时徐员外被家仆发现暴毙于家中,尸体上没有一丝伤痕。
  白衣人立在城中某座高楼的最顶上,俯瞰着为生计奔波的百姓,眼神淡漠,忽而寻到一抹身影,眼神稍微柔和。
  那人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也用了他给的药,正在往城门口而去,手里拿着他塞在钱袋里的官籍。
  从今往后,那人不再是奴,而是可以光明正大走在街上的普通人。
  这样的结果虽然制造起来有点麻烦,但让可以让小奴免于被当成杀人凶手抓捕,也算值当。
  ……
  官驿最上等的客房里,千悦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身侧的被褥鼓鼓的,好像睡了个人的样子,但其实底下只是三个汤婆子罢了。
  昨夜到了地方,轩辕澈把他从马车上抱到床上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怕自己又说出什么惹轩辕澈生气地话来,便也缄口不语,没敢挽留。
  后来侍女把醉仙楼的食物热过送来,他还是没吃,因为一点胃口也没有。
  他惹毛轩辕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大多数时候他连自己错在哪里也不知道,更遑论知错就改了。
  从晨光熹微到日上三竿,千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活像一尊雕塑。他好像在发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竖耳聆听。
  他想听到轩辕澈的声音,说话声、脚步声都好,只要是他的声音都好,只要能证明他还在这里,没有丢下自己就好。
  可是,他最后一次听到的同轩辕澈有关的便是今日天破晓时那一段:
  风畔:“主上,您要去哪里?不带着他吗?”
  轩辕澈:“不带。”
  他们的声音不大,从距离上判断应当是隔壁房间正对的廊上,大概是以为他还睡着就没有刻意避讳,说完这两句便是二人双双离去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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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师一共3首曲子,《沧海龙吟》《长相思》《长恨绵绵》,这个其实也是有深意在的。《长恨绵绵》是一首笛曲,个人没有很喜欢,但是它非常符合琴师的心境,所以就写到里面了。
  这个小奴和千悦一样,前半生都不幸,但千悦遇上了轩辕澈,而他只能享有片刻温柔。
  再过三天就要情人节了,朋友圈看到亲戚都已经收到情人节礼物了,唉……无奈的叹口气啊。下个月13号就回杭州了,继续守着那座城,等我的归人。】


第79章 把身子给你
  时近中午,侍女端来了饭菜,房门一开,热腾腾的香气便瞬间弥漫了整间屋子。
  “公子,起来用饭吧。”侍女往床榻上看了一眼,而后一边说着一边将托盘里的饭菜放到桌案上。
  千悦撑着床板坐起来,沙哑着嗓音问道:“他们……都走了吗?”
  侍女并未察觉到他的异常,自然答道:“是,王爷一大早就出门了,另外两位大人在他之后也结伴离开了。”
  放好饭菜,侍女嘱咐了一句趁热吃便退下了。
  房间里只剩下千悦一人,小小的他坐在大大的床榻上,身形单薄且孤寂。
  闵都在北,从江南一路行来,自然是越来越冷,随着时间的推移,冬季也越来越近,千悦的身子畏寒不抗冻,没了内力之后全靠外物焐着。
  此时此刻,轩辕澈不在,汤婆子早就凉透了,屋里没有生暖炉,上好的蚕丝被也留不住多少热量,千悦缓缓曲起双腿,然后把自己抱成一团,这样才暖和些。
  离了轩辕澈,他不知道剩下的日子该怎么过。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很自立的,受伤了不喊疼,流血了自己包扎,心里难受就憋着,他从来没依赖过谁。
  殊不知,野草长在石缝中便是千磨万击还坚劲,至死方休,然而一旦有人为它遮风挡雨,它便成了温室娇花,难以再存于风雨中。
  千悦脑中的那根弦已经紧紧得崩了彻夜,现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反倒释然许多。不待伤神,疲惫骤然来袭,不多时他便躺倒下来沉沉昏睡过去。
  ……
  再次睁眼的时候,房内昏暗,没有掌灯,大概是傍晚时分了。
  床畔一道身影颀长挺拔,千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立时弹坐起来扑了过去。轩辕澈愕然,差点本能地起身退开让他扑空,但面前可是他的小月儿,理智扼住了本能,他就那样坐着,把拿着糖画的右手微微举高,而后任由千悦扑进自己怀里,
  千悦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抱着他的腰不撒手。轩辕澈生怕他着凉了,一声不吭地扯过被子给他盖上。
  屋内太暗,轩辕澈想把床头的蜡烛点上,但他的手刚好距离烛台差了一截,去够的时候不自觉起身,千悦以为他要走,像抓救命稻草一样用尽了气力抱住他不肯放。
  “别走……阿澈…不要走…”千悦声线颤抖,他的乞求声中已经带上了哭腔。
  “好好好,我不走,你松开一点,我把蜡烛点上,好不好?”轩辕澈轻轻抚着他的后脑勺,温声细语。
  从他生气之后就一直在等着千悦给他台阶下,可是这个小家伙偏偏一句话也不肯跟他说,晚上他走的时候也没留他,走了之后更是没来找过他,他气闷彻夜,本想着晾千悦几天,结果回来的路上看到卖糖画的小摊,脑子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千悦,于是乎买了个兔子糖画主动跑过来示好了。
  现在看到千悦这般依赖自己,轩辕澈心里的满足感不言而喻。父母过世过,府邸扩建多年终于成了亲王府规格,但那再豪华也不过是房屋,连亲人都没有的地方怎么能算作是家呢?
  是千悦让他知道,还有人在盼着他回来,不管终点是小小的商行后宅也好,临时的官驿客房也罢,总归是有个人在等着他。
  所以,与其说轩辕澈给了千悦一隅屋檐,倒不如说是千悦给了轩辕澈一个家。
  “好,我松手,你别走。”千悦从轩辕澈怀里头出来,松了他的腰,本想去拉他的衣袖却发现他今天穿的是窄袖劲装,腕上还带了束袖护腕,让千悦根本无从下手。
  察觉到千悦在自己手臂上摸了两下,轩辕澈了然地把自己下摆的一角塞到了他手中。
  烛火燃起,房中明亮许多,在火光的映照下轩辕澈的脸部轮廓越发深邃凌厉,但千悦的注意力更多在他手上,那只晶莹剔透的糖画兔子很是诱人。
  “这就馋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连饭都没吃一口。”一想到千悦没好好吃饭,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轩辕澈没由来的一肚子火气,声音都带上了一股凌厉气势。
  千悦浑身一颤,紧紧攥着他的衣角,轻声开始解释:“昨天晚上我把你惹生气了,你没吃,我就没胃口,吃不下。今天我听侍女说你们都走了,我……”
  泪水像断了线地珍珠一般噼里啪啦地砸落到轩辕澈手背上,千悦眼前一片模糊,他咬紧牙关想把眼泪憋回去,但越是如此泪水就涌得越凶。
  轩辕澈最见不得千悦掉眼泪,连忙把人搂进怀里,千悦抽抽搭搭地哽咽着继续说:“你不让我站起来我就一直待在床上,睡觉的时候也有记得摘下发簪,我很听话的…不要丢下我…”
  轩辕澈往床头柜瞥了一眼,的确,银簪安安稳稳躺在柜子上面,目光又转向桌案,饭菜明明近在咫尺怀中人却因着他一句“不许站起来”就当真在床上窝了一天一夜。
  “我没有丢下你,今晨出去得早,加之是到北邙坡去祭拜先烈,便没带上你。至于另外两个,”轩辕澈话锋一转,不满道:“偃月那家伙趁我不在拐着风畔出去玩了,这会儿子还没回来呢。至于暗卫,一个都没离开过,全都留守在官驿四周守着你呢。”
  “说起来也真是,每次都是我来哄你,怎么我生气了你就不知道哄哄我呢?”轩辕澈把糖画兔子的耳朵抵到千悦唇边,活像个哄孩子的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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