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君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素千絮

作者:素千絮  录入:10-10

  邵望舒定了定神,“庙会要散了,我们回吧。”
  秦嘉谦「嗯」了一声。
  两人乘着马车回了皇宫,邵望舒第一次发现回宫的路是这么短,马跑得如此快。邵望舒的手一团冰凉,面上维持着虚假地镇定。
  秦嘉谦看破不说破。
  等两人到了含章宫,澹台眉已经在殿里等着了,正在陪她的蛊王玩。
  秦嘉谦把邵望舒领到寝室,往书桌旁一拉,桌上摆着笔墨纸砚,“朕去解蛊,你在这儿先写个检讨。”
  邵望舒睁大眼睛。
  “什么?”
  秦嘉谦把笔抽出来塞他手里:“写诚恳点,视情况决定要不要宽大处理你。”
  邵望舒无语:“我十九岁了!”
  秦嘉谦指着他:“尽干那九岁小朋友都不干的蠢事。”
  秦嘉谦交代完,就去找澹台眉了。
  澹台眉在正殿里哄她的蛊王,一会儿一句「心肝儿」一会儿一句「宝贝儿」,再联想到蛊虫那丑巴巴的相貌,秦嘉谦识相地决定以后绝对不能惹到澹台眉。
  “哟,来啦。”澹台眉淡淡地打招呼。
  “嗯。”
  澹台眉问:“一个多月前,你来找我要失忆蛊,我告诉过你,效果是三个月,怎么才一个多月就要解蛊了?”
  猝不及防听到这个消息的秦嘉谦被当头棒喝:“什么?”
  “这蛊不是……”秦嘉谦震惊:“不是舒舒下的么?”
  “当然不是!”澹台眉莫名其妙:“他跟我要我才不给他呢。我的宝贝失忆蛊就那么几条,给他能有什么用,他给你下了你俩也未必能成,浪费我宝贝。”
  “你要我才给的。”澹台眉说:“我想着你既然肯踏出这一步,结果大抵是好的,这才肯给的。”
  秦嘉谦问:“是朕要的?为什么?”
  澹台眉答:“两个月前,我那混账师弟在军营中了毒,一直在养病,你呢,陪了两个月,后来你俩也不知怎么的吵了一架,就说要送舒舒去封地待着,送之前你去平秋锦牌位前跪了一晚上,第二天就一瘸一拐地来找我要蛊了。”
  澹台眉没耐心:“具体的我怎么会知道,等你想起来自己研究吧。”
  澹台眉把蛊王拿出来,道:“盘腿坐好。”
  邵望舒坐立难安,这检讨要怎么写,把自己说的假话都写上吧——万一秦嘉谦没那么好的记性,已经忘了他胡扯过什么,这就是给自己找罪受了;少写几句吧——万一秦嘉谦什么都记得,那就浪费了坦白从宽的大好机会。
  邵望舒不仅写不下去检讨,还很恐惧看到记忆恢复后的秦嘉谦,挨收拾都是小事,重要的是秦嘉谦要怎么处理他,丢回封地么?
  细细算来,他干的确实不是人事。
  先是酒醉把人睡-了,又在人失忆后四处扯谎,骗他把终身大事交给了自己,还稀里糊涂选了一大堆皇子进宫。
  这要是他醒了后悔了,想要个真正的皇后了,要自己亲生的孩子了,这些皇子们怎么安排也都是问题。
  邵望舒提起笔,稍微写了几句。
  还没写满一页纸,秦嘉谦竟已风风火火地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今天从邵望舒手里没收的戒尺。
  邵望舒一声长叹——吾命休矣!
  秦嘉谦脸色看不出好还是不好,总之是一副严肃的表情,脚步声一如既往的稳,看不出焦虑或者低落,秦嘉谦进来后先环顾一圈,很好,邵望舒老老实实地在写检讨,没有逃跑。
  秦嘉谦坐到床边,对邵望舒道:“过来。”
  邵望舒进宫后就换回了君后的品级服,和秦嘉谦的龙袍类似,单色四爪金龙圆领直身长衣,浅金色云雁暗纹下裳。
  邵望舒拿着写了一半的检讨磨磨蹭蹭地龟速到了秦嘉谦身前。
  “陛下,都想起来了?”邵望舒抬眼。
  “嗯。”
  秦嘉谦抚着戒尺,一桩一桩同他算账:“你是朕的爱人,是朕未来的君后?”
  邵望舒「扑通」一下跪好。
  “你怕打雷?一听到打雷就要抱?”
  邵望舒低头。
  “朕找宗正问立君后的事,是为了立你为君后?”
  邵望舒冷汗已经下来了,他怎么什么鸡毛蒜皮都记得啊!邵望舒自己已经忘了他扯过多少谎了。
  “朕失忆后忘了我们的……”秦嘉谦琢磨着这四个字:“山盟海誓?”
  救命,邵望舒自己已经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说过这个话了。他真的说过这句话吗?他好怀疑啊!
  “《大齐君后史》的字迹是朕的,还是你的?”
  邵望舒不敢说话。
  “朕还教你那堆……”秦嘉谦羞于启齿:“那堆事?”
  邵望舒:……
  邵望舒第一次发现秦嘉谦的记性好到他这一个多月随口扯的每句谎,秦嘉谦都记得一清二楚,大的小的,只要是话,他都记得。
  这账算的,格外难熬。
  邵望舒有的话能想起来,知道是自己随口编的,有的话完全想不起来是在什么情景下说的了。
  门外来福和明珠把所有在含章宫的宫人都散了。
  那守夜小太监不懂事,又来问:“公公,怎么又散了,这还不到陛下入寝的点呢。”
  “让你散你就散,”来福没好气:“哪那么多话。”
  来福想,一会儿动静大着呢,君后搞了这么大一把事,哪里是一个时辰能解决的。
  果不其然,过了半个多时辰,殿里来了动静,邵望舒的哭声呜呜咽咽,来福叫人烧上水,万一一会儿用得着呢?
  殿里,窗户关得严严实实,衣架上搭着条浅金色云雁暗纹下裳,邵望舒抽抽噎噎地靠在秦嘉谦怀里,身后一抽一抽的疼,鼻尖哭得红通通的,腮边还挂着一颗泪珠。
  秦嘉谦慢慢地抚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邵望舒哭了好一会儿,把脸贴在秦嘉谦胸口,抽抽嗒嗒地问:“陛下……”
  “嗯?”
  “你还生气么?”邵望舒问。
  秦嘉谦抚着他的背,提醒他:“账才算了个开头。”
  邵望舒扁扁嘴,这要是都算完,他哪还有命啊。
  邵望舒余光扫着那把放在秦嘉谦手边的戒尺,心里恼火,一脚把它蹬到了床底下,都是这倒霉玩意儿!
  秦嘉谦瞥见他的小动作,垂眸看他。
  邵望舒道:“陛下,臣今年十九了。”
  “嗯。”
  邵望舒擦了把眼泪:“用罚小孩子的方式罚臣,实在不合理。”
  秦嘉谦征求他的意见:“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邵望舒道:“理应换个惩-罚方式了。”
  “比如?”
  邵望舒仰脸,轻轻碰了碰秦嘉谦的唇:“比如这样。”
  秦嘉谦眸色变暗:“你确定?”
  回应他的是邵望舒更深的一个吻。
  门里的哭声又换了种哭法。
  来福想了想,叫人把温泉宫打扫干净,说不定一会儿直接去温泉宫了。
  两个时辰后,秦嘉谦和邵望舒果真去了温泉宫。
  邵望舒眼睛肿得不像话,鼻尖依然红红的,嗓子也有点哑,蔫嗒嗒地泡在水里,也不动弹,就飘着。
  秦嘉谦拿了把梳子蘸了水慢慢给他通头发。
  邵望舒没什么反应,在温泉里待了半柱香以后,养了点精神,体力恢复了一丢丢,脑子慢慢清醒过来。
  邵望舒虽然不哭了,但是声音还是带着点抽抽:“陛下……”
  “嗯?”
  邵望舒在温泉里翻了个身:“臣有几个问题没想明白。”
  “嗯,你问。”
  邵望舒先问最关键的问题:“陛下,你是怎么失忆的啊?失忆蛊是我二师姐的,我二师姐怎么会由着别人拿失忆蛊害你?”
  秦嘉谦拿梳子的手一顿。
  邵望舒还在怀疑:“来福居然都不催你找下蛊的人。”
  秦嘉谦不回答,沉默地给邵望舒通头发。
  邵望舒按照时间线索想,“臣觉得,宗正大人就因为陛下曾问过他一句前朝立君后的流程,就会误解陛下要立君后,这也太草率了,陛下你确定没找他聊过其他么?”
  秦嘉谦继续通头发。
  邵望舒还想到个奇怪的地方:“《大齐君后史》里臣是写了几句话,可是臣想要的是最简洁的那个婚礼,从没在比较盛大的婚礼流程旁做过标记,陛下是怎么凭借这本书上的标记,得出臣想大办婚礼的?”
  秦嘉谦眼观鼻鼻观心,装死装的很彻底。
  邵望舒想到皇子们:“那个皇子,你怎么想到这么多的,才刚去拜过祖宗,转头你就拟好了选宗亲子弟进宫的章程,你动作也太快了。这么大的事,章程就算是走正常的流程,也得走个好几天吧。”
  邵望舒隐晦地说:“陛下,你这个动作真的太快了。”
  邵望舒道:“陛下,那个写检讨的纸还没用完呢。”
  “要么你也去写一份吧。”邵望舒皱皱鼻子,“就从送别那晚,我怎么喝醉开始写吧。”
  作者有话说:
  本章评论100%掉落红包;
  快要完结啦,大家想看什么番外,可以在评论说


第59章 正文完结
  秦嘉谦把邵望舒的脑袋推到一边, “别乱想。”
  邵望舒不依不饶:“那你是怎么中的蛊?”邵望舒煞有其事:“身为君后,怎么能不关心陛下的身体情况呢?”
  秦嘉谦躲开他,去另一边泡温泉。
  邵望舒追过去, 摇头晃脑地说:“竟然有贼子给陛下下蛊, 罪不容诛, 必须找出来给他绳之于法!”
  秦嘉谦烦不胜烦,邵望舒这兔崽子太不是东西, 明明早就知道是自己下的蛊,还要这么追着问——毕竟邵望舒从知道他中蛊以后,一个字都没提过要找下蛊之人。
  “说嘛说嘛!”邵望舒十分讨嫌。
  秦嘉谦转移话题:“方才来福来报,少监司那头把大婚要用的东西准备好了, 选了几个合适的日子, 让我们去挑,你一会儿看看喜欢哪个。”
  邵望舒根本不受他影响, 坚持自己的话题:“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快点说。”
  秦嘉谦点他额头:“问这个, 羞不羞?”
  “哎呀我有什么好羞的,”邵望舒理直气壮:“我又没给自己下蛊!”
  秦嘉谦捂上了耳朵。
  邵望舒知道他耳朵灵,捂上也能听得见, 唉声叹气:“唉, 某人,还好意思让我写检讨,啧。”
  邵望舒两手一摊:“你说说这个事, 如果不是我机灵, 说我是你君后, 留在你跟前儿, 你说你失忆蛊不就白吃了吗?”
  “居然还要找我算账, ”邵望舒重重地「唉」了一声:“造孽哦。我这一口黑锅背得我……”
  秦嘉谦听不下去,转身朝温泉的另一个角落去,邵望舒不看眼色,又追上去:“陛下,你就老实说吧,离别前那天晚上,虽然我们都喝醉了,但是谁先动的手?”
  先动手的秦嘉谦:……
  秦嘉谦赶紧加快在温泉里逃窜的脚步。
  邵望舒看他反应就知道了,故意叹气:“那天醒来,给臣吓得魂飞魄散。咱俩就那么躺在一起。唉,伤风败俗!”
  “臣这酒量,实在是不行,一杯就倒,”邵望舒惊叹:“万万没想到我们英明神武、宫宴参加无数的陛下!”邵望舒几乎唱出了咏叹调:“竟然也是一杯倒诶!”
  “这是多么神奇的事!”
  邵望舒一拍手:“你说这事它赖谁呢?”
  “那肯定是臣啊,对不对,”邵望舒玩命挤兑:“毕竟陛下光风霁月、一心国事、对情爱一事从来不假辞色!哪能干这种趁人之危的事呢?”
  邵望舒绕到秦嘉谦身前:“是吧陛下!”
  秦嘉谦被他说得脸绯红,从没觉得邵望舒这么讨嫌。
  邵望舒还要再开口,秦嘉谦干脆利落地用嘴堵上他的嘴。
  “呜呜呜”邵望舒奋力挣扎,我还没说完呢!
  抗议无效。
  细胳膊细腿的君后被常年练武的陛下无情镇压。
  夜还很漫长。
  不过无妨,温泉里的水,总归是一直热的。
  秦嘉谦早上特意提早出门,免得邵望舒醒来又唧唧歪歪说要他写检讨。
  秦嘉谦带着人马去了趟长安宫,太后虽被囚于此处,但宫人们并不敢怠慢,太后又搬出了她的佛像,正在诵经祈福。
  秦嘉谦推开门进去,太后全无反应,仍旧在念着她的经文,手中还一下一下地敲着木鱼。
  秦嘉谦耐心地听她念完一遍完整的经文,慢慢问:“母后如此诚心礼佛,却为何又满手鲜血?”
  太后敲木鱼的手并未停下,仍旧阖着眼,“本宫自有本宫的道理,”
  “平秋锦的事是你做的?”秦嘉谦问。
  太后并不言语,只自顾自地敲木鱼。
  秦嘉谦也没等她的回答,宗正自会调查清楚。
  秦嘉谦问太后:“有件事朕一直想问你。”
  “什么?”
  “他是你的儿子,朕难道就不是了么?”秦嘉谦问。
  太后手一顿,睁开眼,房间陷入了漫长的寂静,秦嘉谦死死地盯着太后的身影,过了好半晌,太后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又何必非要问个清楚。”
  “他是在我身边养大的,和你不同。如果你们两个注定只能活一个……”太后垂下眼睛:“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秦嘉谦漠然点评:“母后当真有枭雄气度。”
  太后合上眼睛,继续诵起了佛经。
  太后作为淮国最尊贵的女人,纵使有罪,也不能公诸于众。宗正对太后的所作所为进行了长达四个月的调查取证,平秋锦的案子太后把自己摘得很干净——毕竟一国太后不可能亲自去下毒,事情查到她手底下的人也就算了了,但为了康王吸取百姓运势的事,确是她亲手操办——原本也可以全权交给妖道,太后爱子心切,亲自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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