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月[古代架空]——BY:路嘻法

作者:路嘻法  录入:10-13

  小太监平日里就是伺候茶水的,还是头一回得了这等差事,连忙答应,将纸小心妥帖地放入袖中,借着布菜的时机来到萧阳月身边,将信纸压在碗底,低声对萧阳月道:“阁主大人,碗底有侯爷方才写给您的信,请您过目。”
  萧阳月见碗底真的放有一张折起的信纸,略显诧异地抬头,朝着戚逐的席位望去,后者也正看着他,微微抬唇轻笑。
  萧阳月低头打开信纸,信上的字迹潦草跋扈,很是恣意张扬:“用不着心疼,我改日再送你一套新的。”
  萧阳月微抿嘴唇,将信纸重新折起,放进自己口袋中,心中却忍不住想着,侯爷是如何看出来的?
  宴会一直持续到亥时,众臣恭送皇上与皇后回宫,各自散去。萧阳月骑马从皇宫侧门离开,却在走出宫门几步后,看见了停在外头的侯府马车。
  萧阳月拉紧缰绳停了下来,戚逐掀开轿帘,朝萧阳月道:“穆赫巴可汗可有找你?”
  萧阳月骑在马上,低头望着戚逐:“他找我做什么?”
  “我看你到的时候可汗就一直盯着你看。”戚逐道,“而且你又在比武的时候打败了他,我还以为他必会寻个由头来找你呢。”
  萧阳月不甚在意道:“他受伤了,想必没这个功夫。”
  戚逐微眯眼眸,轻笑一声:“我看这穆赫巴可汗挺有意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你做他的大妃,你的风头可更胜当年啊。”
  萧阳月蹙眉道:“当年?”
  戚逐叹道:“可怜已经薨逝的贤王,到死心中都念叨的人竟已经不记得他了。”
  萧阳月不悦道:“他一厢情愿的事,与我何干?”
  一厢情愿,的确是人世间一大苦楚,谁愿意做那一厢情愿的人呢?
  就在这时,一人骑着快马迅速跨过宫门朝着这边奔来,骑马的人是白钰,他急切地拉住缰绳,跳下马背,也来不及行礼,道:“阁主大人,宫里出事了,皇上急召您回宫!”
  就在宴会刚结束的一刻钟前,皇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上回宫后,在一名妃嫔宫里歇下了,因为听戏听得久了,便让御膳房准备了一些宵夜小点。那名妃子体贴皇上,便亲自盛了一碗雪莲银耳羹,送给皇上之前还自己尝了冷热。
  可就是这一碗银耳羹,妃嫔喝下之后,竟在几息之间吐血不止,不出顷刻便倒地气绝而亡了。
  皇上已下令将整个宫殿封禁,妃嫔宫中的一应下人、以及御膳房负责今日膳食的宫人全都关押进了刑司。
  今日宫中设宴,御膳房新调配了许多人手,正是人多眼杂的时候,不曾想,竟然发生了这等事!
  萧阳月一听,来不及和戚逐道别,立马和白钰掉头回了宫里,戚逐沉默片刻,也让驾车的小厮掉头回宫。
  萧阳月来到妃嫔宫中时,皇上正坐在偏殿里,宫中的太医正一一检查着桌上的饭菜。
  一名查验饭菜的太医上前禀报道:“皇上,这些饭菜都一一查过了,只是……微臣无能,实在是查不出是何毒,宫里的餐具都用银器打造,普通毒药能够筛出,可银器却未见异样,剩余常见的毒物也都一一用特定的方法验过,皆是无用!”
  皇上坐在软榻上,眸中泛着阴冷沉郁之色,他站起身,看也不看桌上的残羹冷炙,冷冷地对萧阳月喝道:“萧爱卿,朕先回皇后宫里,这里交给你,三日之内,告诉朕结果。”
  “是。”
  死去的妃嫔封号为静嫔,她的尸体被规整摆放在屋内的床上,口唇周遭满是鲜血。
  萧阳月走到静嫔的尸体边,朝着她的脸伸手,一旁的内监见状大惊,立刻道:“阁主大人,娘娘玉体虽逝,您是外男,也不可随意触碰啊!”
  萧阳月最烦宫里这些毫无意义的规矩,只冷冷地瞟了那太监一眼,只把对方瞟得讷讷不敢言。
  萧阳月扯下一条帐幔,隔着帐幔,他捏开静嫔的嘴唇看了看,不过短短一刻钟,静嫔口中舌头和牙齿俱是溃烂了,宛如一滩肉泥塞入口中,血腥味扑鼻。
  萧阳月从未见过,有何种毒物会单单令人唇齿溃烂的,且这溃烂并不像是由内而外,反倒像是遭活物啃食。
  萧阳月丢下那条帐幔,来到餐桌边,桌上的食物皆已由太医验过,他端起那碗已经冰冷的银耳羹,轻轻嗅了嗅,并未闻出什么异常。
  萧阳月问一旁的太监道:“皇上平日里即使宿在妃嫔宫中,餐食也都是御膳房准备吗?”
  太监微怯道:“回大人话,因着年前那回刺杀,皇后娘娘有令,除了自己宫中,各宫妃嫔此后禁止在自己宫内厨房为皇上做菜。因此即使去妃嫔宫里,饭菜也都是御膳房准备的,送饭途中也绝不会经过其他宫人之手。”
  萧阳月凝眸沉吟,如此,的确是御膳房的宫人最有嫌疑。
  只是,这等不寻常的毒物,真是宫里的人随随便便能够得来的?
  就在这时,众人背后忽地响起一声急促的尖叫,一名本是来抬静嫔尸身出去的小太监不知看见了什么,吓得跌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
  萧阳月回头,只见从静嫔尸首那满是血污的口中,竟凭空冒出一簇一簇的宛如蛆虫般的无色透明小虫来,小虫争先恐后地从唇齿间挤出,场面可怖异常。
  而方才被萧阳月扔在地上的那条帐幔,凡是沾了静嫔口中鲜血的地方,也骤然生出了密密麻麻的小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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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哄阳月很有一手!
  新副本开了~比较掉san值,但戚萧搭配,肝本不累!


第49章
  宫殿里人人都在害怕,可没有萧阳月的指令,任谁也不敢说一句话。
  殿中落针可闻,唯有静嫔口中那些可怖的蛆虫不断蠕动着,发出令人胆寒的窸窣声。
  果不其然,静嫔的舌头与牙齿是遭活物啃食,这究竟是何种毒,竟能几息之间孵化出如此多的蛆虫?
  萧阳月命人将静嫔口中和地上的虫子捉起来,浮萍阁众将士面不改色地执行他的命令,用几个木盒将那些虫子尽数装了进去。殿中其余人只瑟瑟恐惧地看着,大气也不敢出。
  萧阳月转过头,盯着桌面上那碗银耳羹,缓缓朝着羹汤伸手,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羹汤的一刻,一条只有半指粗细的透明蛆虫忽地从羹汤中跃出,猛地缠在萧阳月的手指上。
  银耳羹本就色泽较淡,这些虫子潜藏其中,肉眼一时根本无法分辨。
  虫身虽小,顶部却可见一片密密麻麻的发丝般的尖牙,它张嘴朝着萧阳月的手指咬去,萧阳月迅速将手按在桌上,拿起一根银叉,冷眼将那虫子用力钉在叉上。
  即使被钉透身躯,蛆虫却依然扭动不止,没有一丝一毫毙命的迹象。
  萧阳月沉默一阵,道:“白钰。”
  白钰:“在。”
  “去把侯爷带来。”
  白钰讶异地抬头:“现在么?”
  “快去。”
  “是!”
  白钰刚刚走出宫门,就见侯爷的马车往这边来了,他立马上前,向戚逐禀报此事,戚逐心下了然。
  这时,另一三五人的队伍也骑马往静嫔宫中来,似乎是巡宫的护卫。
  戚逐定睛一看,为首那人是乾门卫的左同知,段如风。
  “下官参见侯爷。”段如风微收缰绳,眸子在戚逐身上停顿片刻,“皇上已下令封宫,不知侯爷这么晚入宫是有何事?”
  白钰回答:“参见左同知大人,阁主大人有令,请侯爷入宫。”
  段如风微微看了戚逐片刻:“既然如此,侯爷请吧。”
  戚逐朝着对方微一点头,与白钰一道来到了静嫔所居住的宫殿。
  戚逐走入宫中,看见萧阳月正站在正殿桌旁,桌上摆着几道饭菜,其中那道银耳羹中,早已纠缠扭曲着大簇的无色蛆虫。
  戚逐弯腰观察了一阵碗中的蛆虫,又嗅了嗅气味,眸中闪过一分异色。
  片刻后,他直起身,道:“毒药竟是活物……当真是闻所未闻。”
  戚逐回头望向萧阳月,问:“静嫔遗体在何处?”
  萧阳月:“在偏殿。”
  戚逐来到偏殿,偏殿里守着几名浮萍阁护卫和战战兢兢的太监,静嫔的遗体被放在榻上,面容上盖着一层薄纱。
  戚逐掀开静嫔面上的薄纱,静嫔遗容甚是平静,但若打开她的下颌,便能见其惨烈,她的牙齿和舌头已被蛆虫啃食殆尽,嘴唇和其他部位却是完好无损。
  戚逐端详了一阵静嫔口中的伤口,一旁的护卫端来装着虫子的木盒,戚逐将盒子打开一条缝隙,木盒中围作一团的蛆虫霎时朝着缝隙爬来,像是想从木盒中逃出。
  戚逐迅速关上木盒,眸色带了几分思索,皇上接连遭遇刺杀和投毒,前有红岳会,如今又不知是哪方势力,想出此等阴毒的法子想要皇上的命。
  戚逐回到正殿,问萧阳月道:“眼下情况,皇上想如何处置?”
  “御膳房和上下宫人都已被押入刑司,须连夜审问。”萧阳月道,“侯爷是大理寺少卿,理当与我同去。”
  被关入刑司之人,少有能够再完整地走出来。
  戚逐和萧阳月来到刑司时,御膳房和静嫔宫里的宫人已经尝过一遍大刑,刑房中哀嚎遍地,满是阴冷森然的血腥,幽冷如入冥府。
  负责刑司的官员上前同萧阳月与戚逐行礼,萧阳月问道:“有人交代么?”
  “回阁主大人话,这些奴才嘴紧得很,还没有交代,不过大人放心,等再过几道刑具,再严实的嘴也能给撬开。”
  刑司之中,有一身穿武将官袍的人执刀站立,正监察着刑司内的刑讯情况,此人正是乾门卫左同知段如风。
  戚逐与段如风无甚交集,只在从前听闻过段如风出身于武将世家,段府祖辈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曾经有过爵位,只是为了避免功高盖主引起帝王猜忌,父辈为保家门长存,自请削去爵位和军中要职。如今虽无爵位,但段府在朝中还是颇有威信,段家的子嗣也颇受皇上器重。
  段如风见戚逐和萧阳月来了,也向二人行礼,他虽出身武将世家,但模样却无寻常武将那般粗犷,生得很是清秀俊郎。
  不过,萧阳月同样是武将,同样也不粗犷,思及此,戚逐倒不认为武将生得俊俏是个稀罕事了。
  刑司中的酷吏拿出道道刑具,只将人当做砧板之上的牲畜,受刑者个个伤痕遍体,痛苦万分。这样的场景,萧阳月看得多了,他向来淡然凝视这一切,只是在这一次,他朝着戚逐望了一眼。
  戚逐似乎并不喜欢这样的严刑场面,他负手站在一旁,也没有去看那些皮开肉绽的犯人,只是垂目望着地面。
  萧阳月心中微动,他沉默片刻,道:“侯爷不想看的话,便出去吧。”
  戚逐略显讶异地看他一眼,似乎是未曾想到萧阳月会说出这样的话,微微缓笑道:“好吧。”
  戚逐转身,正想走出刑室,不远处一名被铁链锁于墙壁上的犯人忽地挣扎起来,引得两名刑吏怒喝着将他按住,后者满口鲜血,充血的双目满是痛苦,口中虚弱哭喊着:“侯爷……侯爷!救我啊!侯爷!”
  此话一出,众人俱是大惊。
  戚逐诧异地望着那名犯人,神色满是不解。萧阳月先是微怔,随后目露暗光,他沉声喝道:“押上来。”
  刑司的官员也是大惊失色,被萧阳月这一喝,才回过神,连忙命人将那个奴才扣上来按倒了。
  犯人被押在地上,涕泗横流,口中呜咽不止,话也说不清,只是让戚逐救他一命。
  戚逐盯着他,蹙眉道:“我根本不认得你,你让我救你作甚?”
  想不到,犯人一听,浑身一颤,双眼露出巨大的悲愤和无助来,他痛哭流涕,眸色逐渐抹上一股恨意:“你……你竟然翻脸不认人!你说事成之后会保我周全,如今却背信弃义!我还为你受了此等开膛破肚生不如死的大刑!”
  犯人目眦欲裂,大吼不止:“我要招供!我要招供!皇上饭菜里的毒是我下的,但我是被逼的,我是被侯爷指使的!他不保我,我便要供出他!”
  一道明晃的刀锋直劈而下,径直停在那犯人的鼻尖前,刀尖锐利,已经将犯人的鼻梁削出一条细不见伤口的血痕。
  萧阳月声音比平时都要低上几分,似乎是真的动了几分怒气:“你若敢说一句假话,我先剁了你的舌头!”
  不曾想,那犯人一点不露怯,反而是直面萧阳月的刀刃,像是恨毒了戚逐似的,抬头喊道:“我被他陷害至此,我难道还要袒护他吗?!我要招供,我要把他干过的事全都一五一十说出来!下在那碗银耳羹中的毒名为‘壳虫子’,状为蚕豆,无色无味,球中裹着隐骨虫幼体躯壳,遇热即可破裂,可在顷刻间孵化大量隐骨虫,此虫喜光喜热,靠啃食人体舌头与牙齿为生,牙中包含剧毒,沾之毙命!”
  萧阳月听后,只是微微皱眉,不为所动,寒声道:“你说侯爷指使你,侯爷怎么指使你?”
  犯人悲愤交加,神情不似作假,话语间泣恨连连:“他知道我在御膳房当差,能接触到皇上吃食,便绑架了我家中妻儿,逼迫我为他下毒!意图毒害皇上!”
  “且慢。”
  戚逐沉声打断他的话,他缓步走到犯人身边,蹲下身,道:“放开他,让我问他几句。”
  刑吏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听从戚逐的意思将那御膳房的厨子放开,戚逐静静端详了他的面容一阵,一副平庸至极,他没有任何记忆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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