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唐肆发出一声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呻吟,身子忍不住地跟着薛来仪手上的动作而动作。
待到差不多的时候,薛来仪扶住唐肆纤细的腰身,直入到底。
“啊……”唐肆发出一声满足的感慨,天知道他现在的模样有多放荡,都是这该死的蛊毒害的!
薛来仪也忍不住地粗踹着,这情蛊真真是了不得的东西,他从来不知道人生当中居然还存在着如此极致的快感!
情到浓处,薛来仪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唐肆的唇,而唐肆只觉内心麻木,苦不堪言。
察觉到了唐肆的分心,薛来仪一个深入,刺激的唐肆惊叫连连。
“别……不要……这样……”唐肆整个人被快感吞没着,紧抓着浴桶边缘的双手指尖都泛了白。
薛来仪不理会唐肆微不足道的抵抗,一下比一下顶的凶猛,似要戳穿唐肆。
“啊……啊……”唐肆仰着头无助地呻吟着,脸色透着红晕,就连那条狭长的伤疤看着都不似那么恐怖了。
子蛊在唐肆体内乱窜着,似要找到发泄口。唐肆紧紧搂住薛来仪,似是怎么要都要不够。
薛来仪知道这是蛊毒的效果,但他对于唐肆的主动讨好还是感到了一丝愉悦,更加卖力地在唐肆身上驰骋起来。
水花哗啦啦地翻滚着,时不时地夹杂着呻吟声和粗喘声……
第四十六章 :番外之有凤来仪
薛来仪是药王谷的第十九代传人,从小便是天赋异禀,而且难能可贵的是他对医术和药理有着痴狂的热衷,简直到了忘我的境界。于是,在薛来仪十岁的时候便有了神医的称号。
童年的薛来仪和大多数的小朋友不一样,其他小朋友还在自己父母怀里撒娇哭泣的时候,薛来仪在钻研医术。其他小朋友在外头嬉闹玩耍的时候,薛来仪则在药房里研究草药。
六岁之前的他都是拿动物做实验,六岁之后便开始拿活人做实验,这不可以说是疯狂的。但是药王谷里没有一个人觉得他们的少谷主拿活人做实验有何不妥,事实证明薛来仪非但没有弄出一条人命,还把在生死边缘盘桓的人给治愈了。从此江湖上没人再敢小看这个才十岁大的娃娃,见了面都要尊称他一声神医。
薛来仪对外在的名声不甚在意,他的世界里只有医术。不管外界把他吹的如何神乎其神,他只埋头于研究各种疑难杂症。他最喜欢干的事便是把将死之人从鬼门关拉回来,这么做会让他感觉十分愉悦。可以说是他为数不多里的一个小小兴趣。所以当十二岁的薛来仪在溪边捡到了奄奄一息的唐肆,便毫不犹豫地将他带回去医治了。
唐肆当时也不过十五岁,是个少年杀手。从小便是孤儿的他给一个杀手组织捡了回去,每天过的都是血里来刀里去的危险日子。作为一个杀手不光要身手好,多多少少还得要些运气。显然唐肆倒霉到家了,一次任务失败,在撤离的时候被击中要害,同伴看他不可能活命了便直接丢下了他。唐肆当时凄惨地想到,自己还真是逃不了暴尸荒野的结局。
唐肆睁开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白色的帐顶,唐肆眨眨眼,他还活着?
“醒了。”然后便是听到了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似是不带任何感情。
唐肆有点艰难地转过头去,看到一个一身白衣的小孩立在离他的不远处,手上端着一个要碗。
小孩走上前,用命令的口气说道:“起来,把药喝了。”
唐肆怔愣了一下,然后忍着伤口的疼痛坐了起来,接过小孩手里的汤药一饮而尽,喝完了再将空碗递回,道了一声谢。只是因为受伤的原因,发出的声音有点粗哑难听。
小孩接过碗,道:“躺着。”
唐肆听了乖乖地躺了回去,心道这小孩多大了,说话怎么都带着命令口吻,比他们门主还嚣张。
唐肆当然不知道在药王谷里薛来仪就是这的主子,哪怕到了外头,也有不少人争相着上前讨好。只有人求着薛来仪治病,哪有薛来仪开口求别人的时候。
小孩将空碗放在屋子中间的一张桌子上,然后拿了个脉枕搬了个凳子在床边坐下,拉过唐肆的手把起脉来。
这回唐肆真真是傻眼了,别说,这小孩做的还真是有一板一眼的,如果不是年龄摆在那里,任谁都会相信眼前是个真大夫。
“你,你会看病?”唐肆犹豫着,最后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薛来仪撇了他一眼,这一眼似乎就是在说这不是废话么,但是唐肆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小孩真的会给人看病。
“你家大人呢?是谁救的我,我应该当面好好感谢一番。”
“命是捡回来了,不过还得养上几个月才能好。骨头断了倒还是小事,内伤太重,幸亏遇到了我,不然你就直接进了鬼门关了。”薛来仪从进来开始难得的说了这么多话,听的唐肆一愣一愣的。
“你……你救了我?”唐肆觉着有点不可思议,当时同伴丢下他,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现在被人救活了已经是奇迹了,不想救活他的还是个比他小的娃娃,说出去谁能相信。
薛来仪似是看出了唐肆的疑惑,一句话便解了唐肆的疑问,“药王谷薛来仪。”
“薛……神医?”如果说是薛神医救了他,那这些匪夷所思的事自然是说的通的,只是他没想到传说中的神医居然真是个未成年的小孩。
“薛神医,在下刚刚多有冒犯,还请神医不要责怪。”唐肆立马赔礼道歉。
薛来仪自是见多了这种虚与委蛇讨好的表情,看都没看唐肆一眼便离开了。唐肆觉得刚刚自己是过分了,以为对方是个小孩便瞧不起对方,亏人家还伸出手救了自己一命。待他身体养好了,定是要好好报答一番。
然而在接下去的两个月里,唐肆没有再见到过薛来仪。薛神医只对救人有兴趣,至于救活后的事情他则懒得去理会,反正下人们会按照他的吩咐处理好的,没啥意外是不会再见第二次面了。
唐肆的骨头好的差不多的时候,他终于被允许下床了,只是活动范围有限,仅限于这屋子外头的一个小院。这院子似是在一个荒郊野外,周围不是树林就是山头,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唐肆无聊的发慌,只能一个人在院子里瞎晃。这里的下人只有在送药的时候才会出现,其他时间都是见不到人的。有一次他不小心踏出了院子一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下人来,请他退回去,自那以后唐肆便没敢再踏出这院子了。真是个奇怪的地方,唐肆忍不住想到。
唐肆能下床后,便开始活动,一开始只是轻微的活动活动,后来便开始拾起自己的武功练起来。这辈子他除了杀人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也不知道门主还愿不愿意收留他。
等两个月后唐肆痊愈了,下人过来说是要带唐肆出谷,唐肆这才知道原来这里就是药王谷,只是想要进来和出去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薛神医在哪里,在下想要跟他道谢,若是有什么可以回报的唐肆定当竭尽全力。”
下人看了一眼唐肆,说了一句等下便消失了。
不久仍旧是一身白衣的小孩出现在唐肆眼前,小孩上下打量了一眼唐肆,问道:“听下人说不管什么你都愿意回报我?”
唐肆双手抱拳行了一礼,恭敬道:“唐肆的命是薛神医救的,只要是薛神医用的到在下的地方,在下定当义不容辞。”
薛来仪不多说什么,只是略微点点头,转过身示意唐肆跟上。
唐肆跟在薛来仪身后,七拐八拐的不知怎么就绕到了另一个院子,只不过这里的院子比之前的大多了,里头好几间屋子。
薛来仪在一间屋子前停下,对着唐肆道:“进去吧。”
唐肆看了薛来仪一眼,略带着疑惑推开了屋门,一股药香扑面而来。里头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桌子,四把椅子,一张床,都是最简单的那种,倒是靠墙的柜子排的满满当当的,很是壮观。
薛来仪自顾自地走到一排柜子前,拉开抽屉挑挑剔剔了一番,最后拿着一个药瓶满意的点了点头。
唐肆站在门口,有点不知所措。
“去躺好。”薛来仪开口命令道。
唐肆照办。
薛来仪拿着药瓶来到床边,瓶子递给唐肆,唐肆接了。
“瓶子里的是蛇毒,最近我对毒理颇有兴趣,只是找不到愿意帮我的试毒之人。既然你什么都愿意便做我的试药之人吧。”这话薛来仪说的极是平淡,好似说的无关乎生死一样,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对方的生死。
唐肆愣住了,他看一眼手里的瓶子,似是在犹豫。这样的表情薛来仪见多了,唐肆不是第一个说要报答他的人,只是从来没有人愿意喝下瓶里的毒药。
“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可以走了。”薛来仪说着转身便要离去,却被唐肆叫住了。
“薛神医,你别误会。我没有不愿意,只是……”唐肆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自己的头,“说来惭愧,在下刚刚又怀疑薛神医的医术了。我相信薛神医定能救活我的!”
说完唐肆一口喝掉了瓶里的液体,脸上还带着信任的笑意。
十二年来心如止水只专注于医术的薛来仪神情难得地变了变,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脸上是错愕的,随即便又恢复了平常的神色。
“你会先感到四肢发冷,然后全身无力,随即胸口发疼,最后窒息而死。”薛来仪开口解释道。
唐肆这会已经是全身无力的状态了,蛇毒的蔓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
薛来仪只是在一旁站着,无动于衷。至少在唐肆看来就是如此。唐肆很想问一句,薛神医你不救我吗,但是他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
呼吸越来越困难,唐肆的视线渐渐模糊,在意识完全抽离之前他似乎看到薛来仪的手伸向了他……
唐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意识总是模模糊糊的,身子一会发热,一会发冷,简直难受的想死。好在最后唐肆还是挺了过来,剧烈的蛇毒没能要了他的命,当然这都多亏了薛来仪高超的医术。
“你醒了。”
唐肆听到了声音,这一幕似曾相识。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薛来仪在唐肆的眼里看到了恐惧,有一种陌生的感觉袭来,他刻意地忽略了。
“你没哑,只是毒素还没完全清掉,等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我睡了多久,唐肆无声地问道,薛来仪却是读懂了对方的唇语。
“十天。”薛来仪淡淡道,神色间有着一丝疲倦。这十天他几乎是不吃不喝地在替唐肆救治,虽然凶险,但是最后唐肆的命还是被他救回来了。想到这里,薛来仪心情十分愉悦。
唐肆却是看呆了,他第一次见小孩笑,笑容纯粹不带一丝杂志,漂亮的双眼透着光亮,让原本清冷的脸瞬间变得生动活泼起来。这才是小孩子该有的表情嘛,唐肆想到。
之后薛来仪又不见了人影,换了下人来照顾。等唐肆身上的余毒全部清除之后,下人再一次请唐肆出谷。
唐肆却是有些舍不得离开这里了,出了这药王谷他也无家可归,为了生存必然是要重新回到那水深火热里头。
“我能留下吗?我可以替薛神医试药的。”唐肆犹豫着问道。
下人很快去禀报,这一次薛来仪没出现。不过下人带回了回话,说是薛神医同意了。
唐肆听了高兴地笑起来,至少,薛神医是不会让他轻易死掉的。连唐肆自个儿都没发现,他现在居然已经这么地信任那小孩呢。
薛来仪在不远处看着唐肆,撇了撇嘴,想到:真是个怪人。
第四十七章 :白晨再次遇刺
陈梓陌身上的伤并不严重,只是看着很恐怖而已,伤口没两天就结了痂。只是萧然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什么,每天都很认真地给陈梓陌上药包扎。
“呵呵,你这么紧张我是爱上我了吗?”陈梓陌低头看正在帮他仔细上药的萧然,调笑道。
萧然听了手一抖,差点把整瓶药都给洒了,恼羞成怒道:“你别给我得寸进尺啊,要不是看在你是伤员的份上,信不信我一拳揍过来。”
“好好好,不跟你开玩笑。”陈梓陌笑着妥协,他家萧然怎么就这么爱别扭呢。
萧然替陈梓陌包扎好伤口,准备回屋睡觉,却被陈梓陌一把抓住了。
“干……干嘛……”萧然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抖。
“别回你屋了,今晚跟我睡吧。”
“谁……谁要跟你睡!你给我放手!”萧然伸出另一只手去推陈梓陌,陈梓陌却是手上用力,直接把萧然拉扯到了怀里,一个后仰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你发什么疯,放开我!”萧然挣扎道。
“唔——”陈梓陌忽然闷哼一声,萧然听了顿时不敢动了。
“我……我撞到你伤口了?”萧然有点底气不足地开口,本就是因为他才受的伤,可别又给他伤口弄裂了。
“没事,你乖乖躺着我就不痛了。”陈梓陌这话说的有点厚脸皮,可是萧然还真没敢再乱动。
萧然被陈梓陌抱在怀里,背抵着宽厚温热的胸膛,头顶能强烈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不自觉的脸开始发烫起来。幸好是背对着陈梓陌,不然真是没法见人!
“萧然。”陈梓陌开口叫了一声萧然,却是没有下文了。
“嗯?”萧然疑惑。
“没事,咱睡觉吧。”陈梓陌又将萧然朝自己的怀里带了带,头窝在萧然的脖颈后睡了。其实他刚刚是想说,萧然,你定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