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下捉婿,我捉到皇帝了[古代架空]——BY:裳小柠

作者:裳小柠  录入:12-17

  赵酀回神,心中苦笑,面上却是平静,他温和地抚了抚余心乐的后背:“明早还要早起,今天早些歇息吧。”
  这回换余心乐不可置信,他瞪着赵酀。
  赵酀再捏捏他的脸:“乖,快睡。”
  余心乐这次不再羞涩,大声道:“我说洞房啊!”
  “回去再说,乖,现在先睡觉。”
  “……”余心乐看他半晌,气鼓鼓地倒在被子上,背对赵酀不说话。
  赵酀伸手去拉他身下的被子,哄道:“乖囡囡,睡觉了,抬一抬,我将被子拉出来。”
  余心乐不仅不听话,甚至故意往后挪,死死压住被子。
  赵酀失笑,问道:“这是做什么呢?”
  赵酀再伸手拉被子,却发现余心乐的身子在微颤,心道不好,立即跪在床上,凑到余心乐身前去看,一看,祖宗果然在哭!
  赵酀慌了:“怎么又哭了,祖宗?”
  “……”余心乐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赵酀将他身子扳转过来,开始他还在抵抗,到底敌不过赵酀的力气,赵酀将人抱到怀里,一边擦眼泪,一边焦急:“怎么又哭了呢?嗯?”
  余心乐不说话,赵酀又连问几次,他哭着去推赵酀:“你滚吧!”
  “我哪里错了?”
  余心乐再用手推他,赵酀搂住哄:“不论什么事,都是我错了,好不好?不哭、不哭了。”
  余心乐避开他擦眼泪的手,哭着委屈道:“你既然不喜欢我,你就滚!我找别人洞房去!”
  赵酀听了这话,正色:“你找谁洞房?”
  余心乐被他吓到,愣了愣,更是哭出声来:“你吓唬我!你敢吓唬我!”
  赵酀这才又缓和神色:“有些话可不许胡说。”
  “我说错了吗?!你反正不愿意!!”想到这里,余心乐更伤心,他都主动邀约了,狗皇帝竟然敢拒绝!!
  “原来是因为这个生气?”
  余心乐闭着眼睛哭,才不要看他。
  赵酀解释道:“什么准备也没有,这里也不是你熟悉的地方,洞房花烛夜,每人一生仅有一次,我只是不想叫你失望。”
  “我就喜欢这里!这里是我们初遇的地方!是我们一见钟情的地方!”余心乐气愤大喊。
  “好好好……”
  “别人洞房,我也能洞房!!”
  “好好好,声音小点,别把嗓子喊哑。”
  余心乐睁开眼,委委屈屈地看着他,双眼那样干净明亮。
  赵酀光是这般看着,都要沉溺其中,无论看多少次,结果都是一个样,赵酀心中也在纠结,余心乐却是双手伸来,环住他的脖颈,身子渐渐抬起,主动去吻他。
  赵酀还想坚持,余心乐嘴唇微张,舌尖探出。
  赵酀喉咙中溢出声叹息,到底是妥协于余心乐的美好,妥协于自己的沉溺,妥协于绵绵的情意。
  这一夜,屋中一双红烛,亦是燃烧整夜。
  作者有话要说:
  芜湖下面要有崽了


第90章 永结为好
  “囡囡, 囡囡……”
  余心乐睡梦中,被耳边赵酀轻柔的声音叫醒,他眼睛也没睁开, 不满地用手将赵酀的脑袋推开,嘟囔:“走开,走开……”
  赵酀笑着又凑来,贴着他哄道:“我们要回京了。”
  余心乐再推他, 却又推不开,真讨厌。
  余心乐更是不悦, 直接把他抱到马车上就好了嘛!
  他皱起眉头,哼唧道:“回就回……我要睡觉……”
  “囡囡, 醒醒……”赵酀却非要把他弄醒, “睁眼看看,就看一眼, 好不好?”
  赵酀一直说,余心乐不得不睁开眼, 生气地瞪赵酀, 却发现他已经被赵酀从床上抱起, 他如今就在赵酀怀里呢, 面前是堵墙, 上头还刻着他当初留下的遗书!
  这遗书,昨天余心乐便已重温过一回。
  实在是太丢脸!自己都看得很不好意思!
  好在赵酀后来很忙, 都没提过此事, 也没往墙上看, 余心乐就当不知道, 还想着等回京后, 他要叫刘小武偷偷过来把这“遗书”给毁尸灭迹呢。
  这会儿赵酀抱着他, 非把他给弄醒,竟然是要他看遗书。
  余心乐脸微红,正想凶赵酀几句。
  赵酀笑:“傻囡囡,看错了,你再看旁边。”
  余心乐顺着中赵酀的视线看去,就在“遗书”两个大字旁边,是几乎等同大小的“婚书”二字——
  嘉礼初成,良缘遂缔。
  终身所约,永结为好。
  琴瑟再御,岁月静好。
  二十四字,六句话,已然刻满另外半面墙。
  那字迹一看便知,是赵酀亲手雕刻,与他那封“遗书”刻在一起,怪诞却又莫名的融合,就好像他与赵酀两个人,性情南辕北辙,身份更是完全不同,相知相识的方式更是匪夷所思,他们却还是一起走到今日。
  余心乐说不上来的感受,只是心里酸酸的,软软的,有点想哭。
  却又不是难过。
  “好不好?”赵酀问他。
  余心乐没回过神,赵酀轻轻晃了晃他,又在耳边问一回:“好不好,囡囡?”
  余心乐这才明白,赵酀是问他是否答应呢。
  余心乐抽了抽鼻子,脸在赵酀怀里使劲蹭了蹭,噘嘴嘟囔道:“你都吃干抹净了,才问我‘好不好’,早干什么去了?”
  赵酀闻言朗声大笑,响亮地在余心乐脸上亲了口。
  余心乐抬眼,看到赵酀明亮的双眼,知道他也是真的高兴,不觉嘴角上扬。
  余心乐把脸又埋到赵酀的怀中,小声问:“它会永远存在的,是吗。”
  问的是“婚书”,更是承诺。
  “当然。”赵酀坚定道。
  余心乐嘴角再翘,随后便又闭上眼,甜甜道:“那我继续睡啦!”
  赵酀笑着应“好”,抱起余心乐出门上了马车。
  此处民宅自有人会保护,他们留下的痕迹,自也会永存。
  车上,余心乐一直躺在赵酀怀里,赵酀给他当人肉垫子,马车也尽量行驶缓慢,可是哪有不疼的呢,余心乐睡了片刻便再睡不着,委屈得不行,看赵酀极度不顺眼。
  小祖宗一会儿要水喝,一会儿要点心吃,一会儿又嫌弃赵酀的肉硬。
  赵酀连声应“是”,这样,小祖宗反倒更不痛快。
  尤其是车驾又经过一处极为颠簸之处,余心乐身上特别不舒服,那里疼得很,车里炭火点得足,余心乐一直在车榻上,并未穿鞋,甚至有点热,右脚的袜子早已被他踢掉,他难受地用脚踢赵酀:“都怪你!都怪你!狗皇帝!都说不要了,不要了,你还那样!”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赵酀慌忙握住他的脚,往怀里塞,就怕冻着他。
  余心乐好不容易挤出几滴眼泪,直面他,非要他好好看看。
  赵酀“哎哟”着赶紧吻去他的眼泪,哄道:“看把我们祖宗给难过得,我实在是太坏了,我真是个不知好歹的狗皇帝!该打!”
  余心乐很受用,更加努力地挤眼泪,再控诉:“你为何还随身带着那种香膏呀!你说!你是不是对别人也这样过!”
  越想,余心乐越觉得是这么回事,顿时真的哭了:“原来你一直在骗我!狗皇帝!”
  赵酀哭笑不得,立马道:“天底下除了你,谁还能入我的眼?我还能看得到谁?祖宗,快别折腾我了,我真知道错了。”
  “谁折腾你了?!你还敢这么说?好,你说,那你为何要随身携带那种东西?!”
  赵酀也有点不好意思,随身带着那种东西,还能为何……
  自己喜欢到骨子里的人,哪天不想着呢,随身带着,这不也确实抱着点幻想,万一呢……他可不想伤到他的小祖宗。
  但这种话若是说出来,这祖宗非得又能找到其他理由来折磨他。
  见他不说话,余心乐悲愤地直接用脚丫子踹他,踹着踹着便踹到不该踹的地方,赵酀暗自吸气,眼神也已变得黯淡,却在努力忍耐。
  余心乐不知,越踹越上瘾,踹着踹着,他终于发现不对劲。
  他看了眼,目瞪口呆:“不、不会吧……”
  赵酀抬眼看他,双眼好似深潭,声音喑哑:“为何不会呢?”
  “呜…………”余心乐不知道此时再装可怜挤眼泪还有没有用?
  赵酀已经贴来,含住他的唇瓣,呢喃道:“囡囡,没用了。”
  于是,余小祖宗又大哭一场,后来就彻底老实了,因为已经彻底没了力气,全程都在赵酀怀中熟睡。
  为了见岳父、岳母大人,更是做好持久作战的准备,赵酀确实是将所有要紧的事都处理好,才去山里,虽说如今还没见着岳父、岳母大人,且又往清和县跑了一趟,京里倒也没有特别着急的事。
  实在有那要立即处理的,便有人似方博这般送来,清和县离京城倒也不远,并不是很费时间,不耽误事情。
  在赵酀登基之前,本朝是十日一次大朝会,三日一次小朝会。
  也就是说,并非天天上朝。
  赵酀登基后,大朝会没动,小朝会却是改为每天一次,毕竟刚登基,事情繁多,赵酀也有意改一改这些官员的懒散性子,如今事情忙得差不多,他也快要正式行登基大典,小朝会倒也没必要每天都办。
  一是,并非每天都有那么多事情非得朝会商议,如此反倒浪费人力与时间。
  二来,如今朝中官员不论官位高低,皆已知道他赵酀的性子,即便朝会不再日日办,他们也知道如何办事,万不敢敷衍了事。
  是以,这几日不在京中,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难得出来一趟,即便两人那日没有洞房,赵酀也是打算慢慢回的,想带余心乐在路上各处看看,本还打算进各州府逛逛,玩上个十天半个月的。
  却也因为洞房,余心乐身体不适,没什么劲下车。
  赵酀便直接全程走官道,除非余心乐主动要求下去看看,他们并未多作停留。
  这也算是新婚燕尔,在车上,也没旁的事可胡闹,赵酀心疼归心疼,常常腻歪着,事情便又歪了,马车走走停停,余心乐这一路还当真很辛苦,当然,某狗皇帝忍得也没有多好过。
  余心乐趴在赵酀怀里,不许赵酀动,非要把他手打开:“不许看!不许看!”
  “我哪里没有看过呢,听话,不抹药膏要疼的。”
  “不要,不要……”余心乐撒娇装哭,脸红得滴血,却又敌不过赵酀,赵酀还是慢慢将药膏抹得均匀,余心乐趴着不愿再动。
  “好了好了!”赵酀抹好,立即将手洗净,给他将衣服穿穿好,抱在怀里哄。
  余心乐瘪着嘴巴,闭着眼睛,也没有眼泪,就是干哼哼,赵酀笑着亲亲他依旧红通通的脸,轻声道:“这又什么好丢人的,我们囡囡哪里都是好看,哪里都是香的。”
  “闭嘴!”余心乐脸更红,睁开眼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再说话。
  却又觉得赵酀的眼神更令人羞,他索性连赵酀的眼睛也捂上,不许看。
  赵酀闷声笑。
  外头赶车的侍卫们,面上严肃,心里也纷纷“嘿嘿”笑。
  昨日在路上,遇到今冬初雪,平江府甚少下雪,余心乐自小到大也就看过两三回,且平江府的雪是湿雪,没多久便化了。
  见到这真正的雪花,且地面没多久就变白,余心乐怎能不激动,哪怕身上没劲,他也非要跑到外头看雪。
  赵酀担忧他身体,却又心疼他连雪也没看过。
  赵酀将余心乐裹得严严实实的,抱他下车看雪,余心乐从毛披风里伸出手,从树叶上抓了把雪,捏成个雪球,放到赵酀头上,接着便“哈哈”笑。
  赵酀无奈而又宠溺地任他玩闹。
  看了半个时辰的雪,赵酀不顾余心乐撒娇,坚决抱着他回到马车,先开始这祖宗还闹,没一会儿,便开始打喷嚏、流鼻涕,冻着了。
  赵酀眉头拧得紧紧的,几乎就再没松过。
  就连余心乐都不怎么敢说话,老老实实地缩在他怀里,抽着鼻子,擦着鼻涕,听车外的风声与更轻的下雪声。
  因为余心乐生病,赵酀便也不打算再作停留,直接回京。
  这一路上,赵酀没有再与余心乐行那事,只盼着祖宗的身体赶紧好起来。
  进京当天,在山路上,他们碰到几个倒在路上的小孩子。
  众人大骇,赵酀亲自下马车,探了探鼻息,发现这些孩子是冻僵了,性命倒还在,便赶紧叫人将他们抱上车,车上有后来从宫里赶来的御医,为这些孩子看了看,初步判定是因为太饿,天又太冷的缘故,才会冻僵至此。
  他们还在附近找到散落的几个竹篓,里头尽是些发黄、发旧的书。
  这么看来,他们是直接从山上滚下来的。
  余心乐心疼道:“他们是不是早起上学,路上冻僵了啊?”
  便有侍卫告诉他:“少爷,这附近倒是没有书院。”
  “县学也没有吗?”余心乐不解,“此处不也是个小县?”
  “没有。”
  余心乐便叹气,也不说话了,按理来说,每个县都该有县学,此处也算是天子脚下,为何没有,还不是因为那些官员做得不好,上头也没有人监督,不过这也不是赵酀的错,同善堂一样,都是遗留问题。
  要想彻底解决这些问题,少说也要个三两年。
  等那些孩子醒了,惊吓之后,得知他们没有坏心,几个孩子也纷纷说明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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