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他成了掌心娇[古代架空]——BY:鹤安

作者:鹤安  录入:12-25

  寇辛抬了抬下颌, “这不是来赔罪了,怎么不进去等?”
  今晓欲哭无泪, “公子说,您要是不来,奴就不用进去了。”
  寇辛笑了,“行了, 我做主, 今儿给你歇一天。”
  今晓喜笑颜开。
  暖阁内用一梨木大桌摆了席, 珠帘内生了炉火, 寒秋的日子,里头温暖如春, 丫鬟们点了熏香, 混着酒气愈发有些纸醉金迷起来, 桌上围坐着好些个华服少年, 屋内小厮不断上着好酒好菜。
  寇辛进来时, 里头已经酒过三巡,所有人都醉醺醺的,闹哄哄得不行, 他看了一圈, 有左金吾卫大将军三子、右相幼子、尚书左仆射独子、门下侍中之子……
  亲爹全是正二品官, 也全是正正经经的嫡出子,在京城中也算顶尖那圈的人物,个个非富即贵,也只有这些人,有资格跟寇辛喻誉处得交情深了。
  一人正提脚踏在椅子上,俯身盯着桌上转动着的汤匙,叫道:“停了停了!要停了!”
  其余人霎时聚精会神地都盯过去,“说好了啊,转到谁喝三杯,别想着赖掉。”
  寇辛挑了挑眉,“玩汤匙令呢?”
  说罢,桌子上慢悠悠转动的汤匙恰好停了下来,柄尖正巧对着珠帘门处的寇辛。
  寇辛:“?”
  其余人纷纷笑闹成一团。
  “寇辛今日不走运啊!”
  “三杯三杯!”
  “来迟还有三杯呢。”
  “还得赔咱们哥几个三杯吧?”
  “哟,九杯!”
  寇辛打着商量,“我先出去?”
  季钟笑骂,“滚过来喝!”
  季钟便是那左金吾卫大将军的三子。
  寇辛没法子,被他们按着坐在席上,桌上没备着他的酒盏,寇辛索性拿起喻誉的酒杯,利落地干了三杯酒。
  众人道了声“好”。
  寇辛还想再喝时,一直没出声的喻誉抬手按了下来,“行了。”
  众人唏嘘一声,嫌喻誉扫兴。
  喻誉夺过寇辛手中他的酒杯,“他什么酒量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发起酒疯来你们陪着?”
  寇辛踹了喻誉一脚,“去你的。”
  喻誉给自己倒了一杯,“我替他喝。”
  其余人又起了哄。
  季钟招了招手,喻誉喝一杯,小厮又满上一杯,足足喝完了剩下六杯,他们才意兴作罢。
  喻誉先前就喝了不少,喝完这六杯,也有些顶不住,扶了扶额,他是醉了也不上脸的人,季钟那脸快红成猴屁股了,寇辛喝完那三杯颊侧也漫上些粉晕,独独喻誉,那面色还是白净的,只有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小厮们把寇辛的碗筷及金樽都端了上来,倒了些不烈的清酒,一样是温好的。
  寇辛夹了几筷子菜,心累地叹了口气,“那太学还没国子学舒服,逃个学比登天还难。”
  季钟笑他,“现在晓得后悔了?”
  其余人道:“别理他,让他一声不吭地扔下哥几个。”
  寇辛求饶,“都给哥哥们赔了三杯酒了,还不够?”
  季钟给寇辛开脱,“喻誉都躺了半月了,那太学也不见得有多好,还不是圣上下的旨意让咱寇辛去遭这个罪?”
  寇辛识相地给季钟倒了杯酒,“对,就是这样。”
  季钟道:“来来来,再来一局?”
  那汤匙又转动起来。
  寇辛看了眼喻誉的脸色,见还好,以为喻誉还能喝,也没阻止这些人继续玩那汤匙令,喻誉今日也不走运,连了好几局都是他,又饮了好几杯,偏生面上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旁若无事地说说笑笑。
  等众人发现不对劲已经迟了。
  寇辛苦着张脸,往后仰,大着嘴巴道:“别捏了!”
  喻誉神情镇定,两手捏着寇辛泛着粉晕的两腮,只觉手中触感又软又嫩,不为所动。
  几人哄笑成一团。
  寇辛边躲喻誉的手,边道,“笑什么笑,赶紧把他拉开啊!”
  喻誉一醉酒就喜欢逮着寇辛欺负,没有半点酒品,他们都习惯了,光看戏,也不动手。
  还是季钟够朋友,让小厮将喻誉扶下去歇着,喻誉扯着寇辛不肯放,寇辛也只能一同陪喻誉回他寝房。
  被外头的冷风一吹,喻誉发热的头脑微微清醒了,一把将扶着他的寇辛推开,连连冷笑,“你还回来做什么?”
  寇辛满脸茫然,不知所措:“?”
  喻誉冷冷一哼,大步向前走。
  寇辛眼见喻誉迈出自信无比的步伐,一往无前的气势,朝前边那个足有两人合抱粗的柱子冲去,寇辛:“???”
  寇辛一把拉住喻誉,“你又发什么疯?!”
  喻誉甩开他。
  寇辛:“……”
  寇辛忍无可忍:“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架回去。”
  那几个府卫被喻誉自己往柱子上撞的那一幕吓得心惊胆颤,自然听令,不顾喻誉的怒喝,抬起人就往喻誉的寝房走。
  寇辛见喻誉那狼狈样,舒爽地呼了口气。
  喻誉一头栽倒在床榻上,寇辛坐在一边,挥了挥袖,让那些府卫都下去,再让小厮端盆热水来给喻誉净面,去吩咐膳房做碗醒酒汤来。
  小厮们忙得团团转,吩咐完一堆事的寇辛也实在有些累,心神松懈下,对背后袭来的黑手猝不及防。
  喻誉强硬着拉下寇辛,二人一同栽进被褥中,寇辛撑起身想骂人,又被他抱着腰腹拖了回去,“你!”
  喻誉捂住寇辛的嘴,“你说话不好听,爷不想听。”
  寇辛“唔唔”着,脸上的软肉都被捂了起来,在心里一通好骂。
  喻誉抱住寇辛,额角抵在人的后肩,呼出的热气全洒在寇辛的后颈处,低声道,“他们那群孙子问我你怎么没来,我说,你有了新欢,顾不上我了。”
  寇辛挣扎的动作一下泄了气,呜咽道:“唔唔唔唔唔唔——”我的错,我的错。
  喻誉喃声问道,“咱们十几年交情,比不上你跟那杂碎的十几天?”
  寇辛忍不住了,咬了下喻誉的手。
  喻誉吃痛,只能松开,控诉道:“你还咬我。”
  寇辛恼道,“明明是你不将我们十几年的交情放在眼里。”
  两者怎能相提并论?
  喻誉:“那你为什么走?”
  寇辛:“这不一样。”
  喻誉:“哪不一样?”
  寇辛:“事有轻重缓急,我肯定得挑着要紧得去处理。”
  喻誉冷笑。
  寇辛头疼。
  二人掰扯了半天,俱都口干舌燥,寇辛叹了口气,不想管了,他两头跑了一上午,又陪那些人闹了一番,还得伺候着喻誉发酒疯,早就累得不行。
  寇辛索性一闭眼,不跟发酒疯的喻誉讲道理了,嘟囔了句:“小玉玉你这什么破酒品。”
  喻誉酒劲儿上来,也生了困意。
  等今晓端了醒酒汤过来,轻声喊了两句,没人应,掀帘一看,便瞧见二位主子抱作一团,沉沉睡了去。
  今晓又轻手轻脚地端了醒酒汤出去,命其余小厮将大开的窗合上,多生了两个炭盆,怕主子们睡熟了会冷,走前又将烛火熄了,房内一下变得昏暗下来。
  喻誉醒过来时,还以为天黑了,稍微一动,便发觉怀中抱着个人,软乎的触感险些让他以为家中哪个胆子比天还大的婢子爬了他的床,瞬时沉下脸,伸手下意识想把人推出去。
  直到怀中人被推搡了下,不满地梦吟了一声,喻誉听到熟悉的嗓音,手一收,又将人抱了回来。
  寇辛又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喻誉掐了掐他的脸,低声道,“小白眼狼。”
  喻誉越想越气,把人推醒了,“天都黑了,小猪崽么你。”
  寇辛迷迷糊糊睁开眼,视线中一片漆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喃喃道:“天黑了?”
  喻誉坐起身,下了榻将灯点起,“嗯。”
  他们睡前吵了一会儿,本就渴,屋内还烧了炭,睡醒后嗓子更是干得不行。
  喻誉也不顾那是凉茶,端起来喝了好几杯,寇辛听到声响,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我也要。”
  寇小世子身子娇贵得跟什么似的,喻誉不可能在这寒秋给他用凉茶,人若是在他侯府上出了个好歹,他娘也不好跟长公主交待。
  喻誉,“冷的。”
  寇辛嫌喻誉麻烦,自己下了床去抢,喻誉仗着他高,拎起茶壶就把手一抬,“忍着,我去喊人拿壶温的来。”
  喻誉喊了句:“今晓?”
  寇辛:“我让他歇着去了。”
  今晓不在,自然有旁的小厮守门,听见声赶忙推门进来。
  门开的一瞬,房内霎时天光大亮。
  以为天黑了的喻誉:“……”
  莫名被骂了句“小猪崽”的寇辛:“……”
  作者有话要说:


第28章 西寺
  长公主在皇宫中陪了太后足足一日, 入夜想回公主府,谁料太后又头疼了起来,实在放心不下, 只得又继续伴在仁寿宫中, 派了人给府内传信。
  长公主府内的膳厅。
  寇辛与驸马二人“孤儿寡父”地相对而坐,各自起着筷。
  “娘让我明日去一趟西寺?”寇辛问道。
  驸马颔首,“你母亲明日回不来, 让你替她去为太后给佛祖上柱香。”
  寇辛想都没想,便一口应承下来。
  他本不信神佛, 但若是皇祖母能因此好起来,他宁愿天天去上香。
  驸马便给身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于是寇辛眼睁睁看着桌上装着荤菜的青瓷碟全被挪到了他爹面前,留给自己的全是素菜。
  那小厮还提着公筷,将寇辛碗中才夹进来不久的一块酸辣鸡丁, 一块蒸得金黄的排骨, 通通夹走, 就连八珍炖鸡汤也给寇辛连碗带勺全端走了。
  寇辛佯作哭相, 控诉道:“娘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你一走, 爹饭都不给辛儿吃了!”
  驸马好整以暇地夹了一筷子烤得酥脆的鸽子肉, 道, “入寺祈福的前一日不得食荤腥。”
  刚坐下起筷, 一口饭都没吃的寇辛:“???”
  驸马:“你此前在宫中和侯府可食了?”
  寇辛自是摇首。
  他在宫中用的早膳甚是清淡, 只吃了一小碗粥同几个茶点,等到了侯府就夹了几粒花生米,吃的全是酒。
  寇辛从喻誉那回到公主府时早已饥肠辘辘, 就盼着晚膳这一口饭呢, 他眼巴巴地看着驸马慢条斯理地吃着那鸽子肉, 气道:“这什么破规矩!”
  寇辛气归气,但等到放下碗筷前,当真一口都未央求着吃。
  除了不食荤腥,还得沐浴净身,但驸马知晓自家儿子爱干净,不管多冷的天,都得爬起来去泡回汤,便也没提。
  西寺在京城外往西的一座青山之中,路途遥远,寇辛一大早就起了来,迷迷糊糊地让三侍女伺候着起身,莲起知晓他今日要去寺庙里头,在这中秋团圆的好日子,只得给自家主子挑了一身素净的白裳,清晨的天冷,又加了身围了圈毛领的大氅。
  等寇辛用了早膳,便被送上了马车中。
  马车上烧了炭盆,塞进了暗格中,两开的车门被紧紧合上,车窗也收了紧,四周皆用厚重的帘子包了起来,比外边儿足足暖了一个度。
  寇辛踹了鞋,脱了那身大氅,蜷缩在马车内的小榻上,用绒毯将自己包了个结实,抱着怀里填了热炭的袖炉又睡了过去,冲小厮道:“到了叫爷。”
  等马夫到了那青山脚下时,已过了一个多时辰了,小厮屏庆低声将寇辛喊醒,为世子爷整理好睡乱的衣着,“上山的路就得世子亲自登上去了。”
  寇辛骤然清醒,伸手指了指自己,“让我爬山?”
  屏庆凝重颔首。
  寇辛顿时便天旋地转,摇摇欲坠。
  屏庆一把将寇辛搀扶住,“世子,装晕也没人将您扛上去的。”
  寇辛:“……”
  青山陡峭,山路崎岖,台阶修得又细又窄,山中的寒风还呼呼得吹,将人吹得瑟瑟发抖。
  两刻钟的路,寇辛足足爬了半个时辰。
  他走一会儿歇一会儿,要么累要么冷,屏庆拖了他一路,最后寇辛还是撑不住,苍白着脸连连摆手,他也不害臊,当着来来往往路过的香客面前,喊了个亲卫将自己背上了山。
  等到了那寺庙门口,寇辛只觉自己是死过了一回,西寺是京城这片地最灵验的寺庙,占地足足有半座山,大开的寺门前立了两座比人高的石狮子,还未进门,便感受到一派恢宏威严。
  寇辛是头一次上香,什么也不懂,稀奇地瞅了两眼僧人的光脑袋。
  那僧人正领着寇辛绕过大开的寺门,而是从两旁的小门进入,见寇辛盯了他好几眼,便也以为这位施主是同其余香客一般好奇,双手合十道:“寺前正门乃佛家空门,只有出家人才能出入,望施主见谅。”
  寇辛“哦”了一声,终于按耐不住,“你冷吗?”
  僧人见寇辛又往他脑门上瞧了几眼,眉角抽了抽,“……小僧不冷。”
  寇辛:“哦。”
  等捐了香火钱,寇辛就到了大殿的佛祖前,僧人送他到此,便退了下去。
  殿内没有其他僧人引领,只有一位闭目诵经的老和尚,那单薄的袈裟忍不住让寇辛抖了抖身子,真心觉得这西寺里的僧人身子比铁还硬。
  那老和尚明明闭着眼,可当香客们来到面前时,却又能精准地抽出线香,递给停在他面前的香客手上,很能唬人。
  快轮到寇辛时,他前头是一位小心翼翼扶着腰身的妇人,老和尚沉默地递给他六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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