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他成了掌心娇[古代架空]——BY:鹤安

作者:鹤安  录入:12-25

  燕离归微微眯起眸,“我那表弟真是愈发不懂事了,今日大闹校场,当着本殿这个兄长的面,对你们既打又骂,方才又扬言要杀了朝将军,也不知他心底有无我这个兄长。”
  伴读们听罢,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二皇子方才还为了寇世子惩治了旁人,现下怎么又……
  燕离归对着手中锋利的箭叹气:“昨日宴席上,他竟当着众人的面,嘲讽小淮亲王像西域舞姬,泼了小淮亲王满脸的酒水。”
  “我知京涵的一双眼异于常人,可他毕竟是亲王,昨夜他欺辱完京涵就大摇大摆走了,今日欺辱你们,也等于在欺辱本殿,连亲王皇子都不放在眼里,如此嚣张跋扈,这般下去,岂不是有一天连父皇都敢欺辱了去!”
  伴读们道:“二皇子……”
  燕离归再叹:“你们不必劝本殿,本殿身为兄长,万不能眼睁睁看他如此下去,将来酿成大祸。”
  燕离归下定决心,对着靶心一箭射出,“待会儿本殿亲自去劝劝朝将军,叫他手下留情。”
  亲眼去瞧瞧寇辛如何被朝九歌收拾的。
  “好!此箭射得不错!”
  身后突然传来朗笑,伴读们回头去看,惊诧一瞬,又恭敬万分地跪在地上行礼。
  燕离归躬身行完礼,道:“父皇,您来了。”
  太学将骑射定为早课,其实也是为了方便圣上辰时下了朝,偶尔顺道来校场看一看皇子们的骑射学的如何,指点一二。
  皇帝现下还穿着朝服,十二冕旒令其威严十足,言语间却平易近人极了,他拍了拍燕离归的肩,笑道:“不错,如今能拉几石弓了?”
  燕离归伸手,“父皇请看。”
  伴读换了一把三石的弓放到燕离归手上。
  燕离归取箭,放至弓上,他力气其实不大,练至现在,能拉满二石弓虽然轻松,但三石弓却是不易,此前,燕离归只能拉上个三石弓的一半,四石弓能拉开的弧度连一半都没有,顶多让其动动弦。
  皇帝好不容易来一次,他定是要出出风头的。
  燕离归奋力拉弓,竭力瞄准靶心,慢慢的,弓弦已拉至一半,燕离归双臂已在颤抖,他仍不肯放弃,伴读们皆凝神在看。
  燕离归已拉至一半再一半,他虽然想拉至弓满,但再坚持下去他可能连这四分之三都维持不下去,只能作罢。
  燕离归面都涨红了,大冷天竟热出了一身汗,他再次瞄准靶心,即将射出时,身后却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见过父皇。”
  燕离归一惊之下,手一抖,箭尖射在了靶心之外,他怒气结心,狠狠闭了闭眸,转头看去。
  那声正是从远处过来的燕晟发出,燕晟见燕离归盯着自己的眼神,带着歉意轻声道:“父皇,儿臣不知三弟射箭时竟听不得一点动静,下次儿臣等三弟射完箭再向父皇行礼罢。”
  皇帝看向燕晟,摆手:“离归已经射完,大皇子也不必再压低声音了。”
  皇帝又对燕离归道:“朝将军已班师回朝,朕已经让他这几日来校场教教你们骑射,离归,你好好向朝将军学学。”
  燕离归垂首,“是。”
  皇帝又问了二人几个问题,考察完,临走时让燕晟随行龙辇,燕离归不甘地看着二人离去,深吸一口气,突然看向校场角落里望着这边,脸上没什么情绪的燕京涵,又舒心地将气吐出。
  要是能借燕京涵一事,让父皇压压寇辛的气势也不错。
  ·
  在皇帝上龙辇时,燕晟低声问身后跟着的太监:“本殿让你派人去告知朝将军寇世子的身份,可安排妥当?”
  太监回:“奴早早就吩咐下去了。”
  燕晟总算松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校场,龙辇起后,便跟在一旁。
  皇帝坐在其中,纱帘一放便影影绰绰,看不清面色,也没投向燕晟半分视线。
  皇帝沉声问:“这几日,辛儿可又闯祸了?”
  燕晟冷汗霎时滴下。
  ·
  “放!我!下!来!”寇辛也是要脸的,大庭广众之下,他被乖乖扛进了屋,一关门,瞬间边挣扎边咬牙切齿地喊。
  朝九歌只是手一松。
  寇辛快被气死了,还是只能从朝九歌身上跳了下来,跳下来还愤恨地一堆。
  等寇辛一下来,朝九歌眼都不眨,目无斜视地走上首座,边道:“你是谁的伴读,来校场不换衣便罢了,还冒犯皇子,扰乱校场演练。”
  朝九歌转身:“我一声令下,就能将你拖下去行军仗。”
  寇辛怒到极致,竟笑了:“好啊,你拖一个给我看看!”
  朝九歌瞧见寇辛的正面,却紧皱起眉,上上下下打量了寇辛好几遍,“你是女子?”
  寇辛:“?”
  寇辛指着朝九歌的鼻子:“你!你!爷要宰了你!”
  其实这也不怪朝九歌,寇辛尚且年岁十六,相貌还未长开,眉目间少了几分英气,又随了长公主,自小是个美人胚子,此时又被朝九歌气得面色绯红,眼角憋了湿意,披着的那件狐裘偏巧又是白色的,松软的绒毛边围住寇辛的小脸,若是只看脸,明显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乖得不行。
  只可惜好端端的人,偏偏长了张嘴。
  朝九歌惋惜完,倒是缓了面色。
  他一个大男人,拍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屁股,还把人当着众人的面扛进了屋,朝九歌自己都觉得流氓,也怪不得人家生气。
  “方才是我做得不对,没弄清事情原委,你踹他们,是因为他们轻薄了你?”朝九歌沉吟半刻,看了看寇辛,又想起二皇子那群伴读,心中唾道,一群混账。
  朝九歌来校场前,听过太监们提过一嘴,校场偶尔会有武将家的小姐们前来练骑射,眼前人怕也是如此。
  朝九歌见寇辛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只恨恨地盯着他,有些手足无措,想了想,指了指桌上:“喝茶吗?”
  朝九歌亲自倒了一杯。
  寇辛冷笑一声,几步过去拿起茶盏便狠狠往地上一摔。
  茶水四溅,碎瓷溅了一地。
  这等动静,让跟随寇辛而来,在门外候着的太监们再也忍不住,世子万一出了个差错,掉得可是他们的脑袋!
  太监们推门涌入,“世子!世子您没事吧?”
  朝将军人高马大,寇小世子手无缚鸡之力,受到迫害的当然是寇辛。
  寇辛看向朝九歌:“他意图行刺于我,你们把他拖下去,行、军、杖。”
  太监们面面相觑。
  寇辛转身,平静反问:“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们了吗?”
  太监们硬着头皮,畏畏缩缩地上前。
  听说朝将军心善,这,他们做做样子也没什么吧,将军的亲卫怎么还不来?他们顶不住了!
  “谁敢动我家将军!”
  一声厉喝骤响,话音未落,十几位披盔戴甲,腰配金刀的侍卫一涌而进。
  朝九歌沉默不语,他在想,世子?哪家的世子?
  寇辛也没发话,他也在想,将军?什么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
  朝(zhao)


第5章 朝九歌
  寇辛也不避着人,开口便问:“他不是御前侍卫?”
  太监躬身,低声回:“世子,这是前些时日班师回朝的朝将军,圣上下了御令,让朝将军朝后教习殿下们的骑射。”
  朝九歌?
  寇辛压着的怒火稍稍冷静。
  寇辛听过此人,将门虎子。
  朝九歌十二岁跟着朝老将军上战场,那时的寇辛还是招猫逗狗的年纪,而他仅弱冠之年,就从朝老将军手中接下大业,皇帝亲旨,让其领朝家虎符,镇守北疆。
  其后短短两年间,就击退一直侵犯大夏边境的蛮族,一路将蛮族从北疆赶至蒙兀之地,收复了前朝兵败后遗失在蛮族手中的漠北三城,边境线因此连贯,蛮族再犯便难上加难,皇帝因此大喜,连连下旨令其回京领功。
  但朝九歌偏不。
  北疆始终战火连天,百姓早就流离失所,朝九歌等到北疆被战火波及的边城及漠北三城重建完毕,百姓能修生养息之后,才领旨回京。
  两年,朝九歌创下一个奇迹。
  前些时日,此人班师回朝后,宫中还特地大办了一个宴席,当时天刚转凉,寇辛体弱,生了病,在家躺了好些日子,没去成。
  王公勋贵平日又素来与朝中重臣不来往,以免被皇帝疑心结党营私,总的来说,这是寇辛第一次见朝九歌。
  这人,他还真杀不了。
  寇辛原地站了一会儿,冷静了下,问:“朝将军敬的茶怎么掉地上了?”
  朝九歌顺着陂下,当着众人的面,又亲手给寇辛倒了一杯,起身,端到寇辛面前。
  寇辛抿了一口,重重放回去,转身离去。
  等寇辛走后,朝九歌挥了挥手,一屋子人瞬间只剩下他跟亲卫首领。
  朝九歌随手将茶丢在桌上,大刀阔斧地坐下,“那是谁家的?”
  首领回:“寇家,公主子。”
  年岁这般大的公主子只有一位,便是长公主子寇辛,朝九歌心道,怪不得这般目中无人。
  首领瞅着朝九歌神色,实在耐不住好奇,问:“将军,您方才同世子是如何一回事?”
  来之前首领就是因为听闻校场上的事,连忙赶了过来,但后来关起门来,就无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了,竟叫寇世子气得寻了个“刺杀”的由头。
  朝九歌默了一瞬,没脸说。
  首领便自顾道:“将军常年留在北疆,可能没听过这寇世子的大名,此人可谓嚣张跋扈至极,连皇子公主们都不放在眼里。”
  “方才居然还仗着身份,编了段胡话要杀将军,若将军不是将军,他还真敢下手!年纪轻轻便如此歹毒心肠。”
  首领继续道:“幸而将军表明身份后,他便知难而退。”
  朝九歌起了兴致:“那他杀过人吗?”
  首领:“……并无。”
  朝九歌又问:“那他可重罚过家奴?”
  首领:“……也并无。”
  朝九歌一哂:“那他不过就发发孩子脾气,况且先前的确是我得罪了他。”
  “他也并非知难而退。”
  首领想不通。
  朝九歌却没再说了,“走吧,圣上赏的这皇子之师还不定要做到什么时候,去校场看看。”
  出了门,朝九歌便瞧见走向校场角落里的寇小世子,忍不住一哂。
  寇辛大张旗鼓地来,灰溜溜地走,那叫一个脸上无光,他沉着脸往小门走,却恰好同角落里独自一人练习着拉弓的燕京涵迎面路过。
  寇辛脚步一顿。
  只二皇子燕离归的伴读就足有十几人,燕京涵身为亲王,却孤零零缩在角落,身旁随侍的几位太监懒懒散散,见到寇辛来了后,才打起精神行了礼。
  再一看。
  燕京涵在费劲地拉着一石弓。
  一石弓不过六十几斤罢了,燕京涵都拉的如此费力,寇辛嗤笑一声。
  燕京涵拉弓的动作顿了一顿。
  寇辛笑完,便领着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出了校场,他上了宫中代步的车辇,回仁寿宫去找他娘,可寇辛没承想到,行至半路,他被诏到了圣上跟前。
  等到了养心殿,又被告知圣上在更换朝服,让他在偏殿稍候一二。
  出事了。
  寇辛沉着一张脸,不然他皇舅舅不会这么晾着他。
  寇辛在偏殿喝了半小时的茶,没等来皇帝,倒是等来了大皇子。
  燕晟苦大仇深地坐在寇辛身侧,闷了一口浓茶,想了想,从要说的里面挑了一个能让寇辛不会炸的话题:“朝将——”
  “军”字还没出来,寇辛就臭了脸。
  燕晟方才跟皇帝说了寇辛的坏话,还处在心虚中,暂且忍了寇辛的小性子,换了另一话题:“你可知父皇为何不见你?”
  寇辛语出惊人:“陛下终于发现他有个冕旒上的玉珠被我拽下来了?”
  燕晟:“???”
  这还是寇辛少时的事了,他从小就黏人,又懒得走路,不止一次被圣上抱过,这等殊荣恐怕燕离归都比不过他。
  寇辛是个顽劣性子,他有次被圣上抱在怀里,手痒去扯了扯冕旒下的玉珠,谁曾想就这般拽了下来,他再小都懂的自己干了坏事。
  趁圣上一走,寇辛当场毁尸灭迹,把玉珠埋进了土里,对当时的总管太监嚷嚷,那个冕旒被司珍局做的实在是丑得不堪入目,赶紧把它压箱底别拿出来了。
  寇辛观燕晟面色,觉得自己没猜对,碎碎念道:“难不成是我先前把陛下的那株御衣黄给浇死了的缘故?”
  燕晟:“???”
  御衣黄是牡丹花品种之一,听说是贵妃亲手摘自给陛下养着的,此花虽喜湿,但冬日不宜多施水,偏偏寇辛只记得前头,不记得后面,活生生把这株花给浇死了。
  寇辛被侍从告知后,索性推脱成这御衣黄太过娇贵,受不得冬日严寒,所以死了。
  燕晟还记得,当时贵妃得知后,好是埋怨了父皇好几日,不让父皇进门,那几日便宿在了皇后宫中,给燕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看奇人般看着寇辛:“原来是你!”
  寇辛:“……”
  他后知后觉,“你套我话!”
  燕晟木起脸,“本殿没有。”
  寇辛咬牙。
  燕晟自顾自地饮了口茶,“是你自己说的。”
  寇辛:“那你倒是说啊!”
  燕晟:“父皇先前来了校场,在你被朝将军扛,”他顿了顿,“带走后,估计是三弟说的,你昨日倒酒、今日闹校场一事,父皇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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