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悠悠。
声从何处来?
雪地上,梅林中,小亭里。
一个白衣白发的雪色人儿端坐亭中,手持白玉笛,就着寒风冷香,吹奏出悠悠清音。
笛声先是悠扬平和,似乎一个初降人间的雪白仙人,不带丝毫红尘杂色;可是慢慢地,逐渐染上了点点悸动、微微挣扎,与丝丝甜蜜,仿佛坠落红尘的雪白仙子也躲不过情网恢恢,终于邂逅了那个命中注定的人儿,染上了七情六欲的各种色彩,仙子挣扎着想要逃开,想逃开那陌生的悸动,却仍逃不开缕缕情丝,终究陷落在柔情蜜意里......
突地,一个高音,接着笛声转向凄切,渐至凄绝,但始终痴婉缠绵,恰似平地惊雷,情海生变,可是深陷其中的仙子呵,仍是不悔地缠绵于那段日渐无望的恋情里......
笛声呜咽,像是用尽一切去追求仍不可得之后的,无奈却不悔的叹息......
笛声一顿,却见白发人儿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白衣人。
白衣人阳刚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却用极为温柔的动作轻轻地把手中的狐皮围脖与白发人儿围上。
于是,笛声再次响起,温柔缠绵,似乎是在红尘中苦修了五千年,终于将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方才求得的一段情缘修成正果是的甜蜜满足......
一曲终了,白发人儿放下笛子,笛声却仿佛仍环绕不散......
白衣人伸出右手,紧紧地按在白发人儿的肩上。
手,甚至在微微颤抖!
白发人儿微微向后昂首,却从白衣人一贯冷漠高傲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丝懊悔、一丝丝疼痛,与一丝丝怜惜。
虽然高兴于那么冷漠那么高傲的他在自己面前显露出情绪,可更多的却是心疼,心疼着他的疼痛。
轻轻地,持起肩上的手,于唇边轻吻。
--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由于练剑的缘故,比自己大上许多,且掌心有着厚厚的茧。
轻轻地,舔过他掌心的茧,再将舌尖缠绕而上,将中指食指一并含入,轻咬细舔......
--愉悦于他喉间压抑的呻吟!
妖媚地抬起眼敛,轻笑,看他刚毅的脸上泛起红运,在猛地将口中的手指深深含入,直至几抵咽喉......
--欣喜于他颀长的身躯止不住的轻颤!
紧接着前后移动螓首,让手指不断地在口中浅出深入,舌尖更是与之抵死缠绵......
白衣人猛地将手指抽出,粗喘着后退了一步。
"雪?"白发人儿寒岳崖不满地低喃,扑上去又要含住仍被他握在手中的手掌。
"寒!"白衣人西门吹雪哑声地喊,止住了寒岳崖的动作。
"给我嘛,雪!"寒岳崖撒着娇,"人家好想要你哦......雪......"
西门吹雪低吟了一声,一把抱起这白发的可人儿,向不远处的小楼掠去......
[2]
西门吹雪温柔地将寒岳崖抱进小楼,不料才一进门,寒岳崖就伸手揽下他,抬头深深吻向他总是略显无情的薄唇,舌尖与舌尖缠绵,气息与气息交缠;直至两人都喘不过气来方才转移阵地,在西门吹雪松开的领口处轻咬细舔,在锁骨处尤其留恋,反复舔咬,左手更得寸进尺地伸如西门吹雪的衣襟内,找到他右边的小果实,揉捏挑逗。
西门吹雪倒吸了一口气,想再抱着寒岳崖进房,却由于他的挑逗而提不上一丝真气,颤抖着开了口:"寒,别,啊......回房再......呜......"显然他断断续续的呻吟取悦了怀中的妖媚人儿,人儿唇上舌尖手上的挑逗愈加激烈,让他全身酥麻,双腿几乎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支撑他勉强站着的是,怕室外的寒气冻着了怀中的人儿。
偏偏那人儿还不领情,径自扒开他的衣襟,叼住他的右乳首舔咬吸吮,"呜啊......等......"仍心心念念着,要带这人儿回房。
寒岳崖斜着一双雾湿的媚眼,嘴里仍含着他的乳首:"雪~人家等不及了嘛......再说又不是没在外面做过......那次还在花丛里呢......"
轰!
西门吹雪的脸上一片火红,终于再也站不住,软软地倒在地上
--仍旧不忘,将那人儿安安稳稳地护在怀中,不让他受半点寒气。
"雪,雪......"寒岳崖迷乱地在他身上亲着咬着吻着,平素那么冷漠那么高傲的人儿现在就躺在自己身下,任由自己为所欲为呢......
是因为练武的关系吧?雪都四十出头了,肌肤却仍这么光滑,肌肉仍这么有弹性,再再让自己着迷不已......他甚至连白发都没一根呢!不像自己......
眼里有一丝暗淡,却在抬眼看到身下人儿那冷冷的眼里闪过丝丝痛楚时,统统变成怜惜:这傻孩子,又在为自己的白发自责吗?
"雪,雪......"再次吻向他的唇,柔情似水地声声低唤,"雪,雪,你是这么可爱,让我为你一夜白头也始终不悔啊......雪,我的雪......"
"......寒......"情人的声声蜜语,让西门吹雪更加心痛懊悔。
"我白发的模样不好看吗?"寒岳崖故意皱眉,"雪嫌弃我了吗?"
"!"西门吹雪眼底闪过一丝恼怒,却又立刻被寒岳崖的轻笑打散,"生气了?我知道你不会嫌弃我的,是不是?你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我很喜欢呢!看!"轻轻掬起自己的白发,"这白色,是我的颜色,是你的颜色,"笑着,"这是我们的颜色呢!喜欢他,为它欢喜,,不要再为它痛了,好不好?"
"......你,也是。"西门吹雪的眼神渐渐柔和,仍不忘要求对方的承诺。
"好,我也是!"笑眯了眼,"再不去想那些想了会痛的,只记取那些快乐的,好不好?"
西门吹雪的回答是,主动吻住了他;让他眼里的似水柔情,一瞬间成了焰焰情热。
寒崖雪舞[3]
寒岳崖加深了这个吻,让西门吹雪再次全身无力,软软地倒了在地上。
身下的人儿,平素冷酷淡漠的眼神迷离无助,阳刚的脸上泛起片片红云,薄唇微张着,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
--平时那么刚毅的一个人,此刻竟是难以言喻的情色!
寒岳崖呻吟了一声,却见身下原本沉醉于情欲中的急急半坐起身来,"寒?冷吗?"说着,就要抱起他往屋里去。
按住紧张过度的情人,满足地笑着,他是这么的疼惜自己呢,"我热得都要着火了!怎么可能会冷?与其当心我会不会冷着了,不如想想该怎么帮我灭火呢!"
暧昧的话语,让西门吹雪原本就红着的脸更是红得要冒出火来。
寒岳崖有趣地笑看着情人火红的脸,真不知道是自己先被欲火焚身呢,还是这人儿先给羞涩烧着?
眼睛不经意的下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刚才稍熄的欲火又熊熊燃起!
--情人的白衣被自己刚刚的痴狂褪至腰间,只有双手还缠着衣袖,类似束缚的模样让自己的情欲愈加激昂!
--情人的唇边,那因为自己刚刚的深吻而流下的津液,沿着修长的颈而下,在肩颈胸膛出去自己留下的口水混和在一起......
寒岳崖呻吟了一声,再次将西门吹雪扑倒,疯狂的舔咬着,再不复方才的从容挑逗。
西门吹雪轻哼了一声,承受着身上的爱人那略带粗鲁的亲吻爱抚,又逞强地将阵阵愉悦的呻吟闷在喉间。
却不料那强忍的、低哑的闷哼,更加让寒岳崖欲火难耐!
将手指用口水弄湿,在那菊门处轻轻揉按了几下,待菊门才稍微放松,就迫不及待地将一根手指探了进去,深入浅出,勾曲嬉戏;同时,更将舌尖至鲜艳欲滴的小花蜿蜒而下,在细瘦腰间的微凹处盘绕舔吮,而另一只手,则取代原本的舌尖,在右边鲜艳的小花上轻揉狠搓,让那人儿呻吟着、颤抖着忍不住地将手伸向自己左胸上始终不被关注的另一朵鲜红,却被正挑逗着艳红的手捉个正着......
"雪,你犯规哦!怎么可以自己来?"寒岳崖将头至西门吹雪的肚脐处抬起,一只手捉住西门吹雪方才按耐不住的左手,另一只手却仍在那湿热紧窒的消魂密处时而弯曲时而深入地挑逗着。
"......"西门吹雪瞪着湿红的双眸,喘气不语。
寒岳崖邪气媚惑地笑着,猛地低头含住西门吹雪早已经挺立的灼热,在那不住冒着泪珠的头部轻轻地用舌尖打了个圈,再分别含住底下的两颗玉球,各自给了一个深情缠绵的深吻,直吻得他腰身急颤,再沿着玉柱完美的线条舔吻而上;期间,又将一根手指伸入那紧窒湿热之处......
在玉柱头部处狠狠一吸,配合着深入的两指恰到好处的弯曲,成功地逼出那倔强人儿崩溃的嘶喊......
寒崖雪舞[4]
寒岳崖在西门吹雪即将喷射的时候,紧紧握住两颗玉球,止住他的热情;激得西门吹雪全身一颤,如脱水的鱼儿般大口喘着气,"忍住哦,雪!"温柔地说着与手上残忍的动作完全不符的甜蜜情话,"我想跟你一起‘快乐'呢!好不好?"恶魔般地诱哄着,"我放开手了哦,你要自己忍住哦!等我一起,好不好?"
"好不好嘛,雪......"
明明那么不合理的要求,却用那略微撒娇的甜蜜语气迷惑了西门吹雪,让他不由自主地轻轻点了头。
--怎么舍得拒绝呢?
--身上这人儿,是他甘愿用尽一切去珍惜的人儿啊!
--甚至,甘愿为了他如女人般雌伏!
--就如此刻!
--可是,在那人的灼热猛然进入的时候,仍旧忍不住全身痉挛。
西门吹雪在寒岳崖挺入的瞬间,几乎忍不住要射出来,却因他刚刚"想一起‘快乐'"的要求而强迫自己忍下;全身,无法控制的痉挛颤抖。
寒岳崖吓了一跳,忍下了想在那缠绵湿热的迥道驰骋的欲望,"雪?"虽然被绵密地缠绕着自己的肠壁逼得几近失控,却更当心身下的情人,急切地、担忧地、艰难地在焚身的欲火中逼出这一个字。
微微地笑了。
笑得甜蜜而满足,不似往常的略带讥讽。
感受到寒岳崖的关怀担忧,西门吹雪笑得甜蜜而满足。
没有说话,却用动作更直接地回答。
微微动了动腰身,虽然自己被那略带痛楚的强烈快感逼得近乎疯狂,却在看到那人儿瞬间失神而后满足妖媚的脸而欣喜无比。
"......雪,你......"寒岳崖终于忍不住,捉住西门吹雪细瘦柔韧的腰身,疯狂得律动着。
寒崖雪舞[5]
西门吹雪蜜色的肌肤染上淡淡的红色,颀长柔韧的身躯在散落的白衣上辗转扭动,微张的薄唇吐气如兰,缕缕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沿着嘴角泛下,和着光滑肌肤上的薄薄水光,是如此的媚惑迷人,让寒岳崖几乎完全失去理智地在他身上疯狂掠夺,一下一下的冲刺,都撞下他体内最敏感的一点。
每一下撞击,都让西门吹雪享受到最疯狂激烈的快感,可是又由于必须强忍住即将喷发的欲望而使得那疯狂激烈的快感转变成为欲火焚身的痛楚;有多强的快感,就有同样强烈的痛楚。
而那痛,又引发出更加深沉的快感。
西门吹雪在痛与快的边缘,欲仙欲死。
而他由于强忍着欲望而无法控制地急剧收缩痉挛壁,又是得寒岳崖更加猛烈疯狂地在他身上索求着。
寒岳崖忍不住地,握住西门吹雪的脚跟,将他修长的双腿高高推起,直至他健壮的大腿紧紧贴上厚实的胸膛,更深入地在他体内驰骋掠夺。
而西门吹雪则由于这个毫无防备的姿势引发的强烈羞耻感和寒岳崖愈加热情的冲击而更加激烈的颤抖着、痉挛着,湿热的内壁无法控制地疯狂蠕动着、紧紧缠绕着体内灼热的欲望,几乎就逼得寒岳崖射了出来。
如此循环激发出两个人越来越见疯狂的热情。
"......呜啊......慢、慢点,啊啊......"西门吹雪在寒岳崖越来越猛烈的索求下,还要全凭意志强忍住那一波一波愈加汹涌的欲望,终于无法抑制地大声呻吟着、求饶着。
重重地喘息着,寒岳崖放慢了动作,将欲望一下一下慢慢地抽出,在慢慢地深深探入,并刻意地轻轻搽过内壁中敏感的小突起,如细火慢熬的温吞动作,却让西门吹雪更加难耐。
"......"氤氲着水气的眼眸瞪着坏心的情人,却引发他略微低哑的轻笑,"怎么了,雪?还有什么问题吗?我可是完全按你的意思做哦!"听似轻松的语气,但在西门吹雪体内体内愈加涨大的欲望与他身上紧绷的肌理却泄露出他的激动。
--谁能在看到那一贯冷漠刚毅的脸上红云密布、媚眼如丝而毫不心动?
--只怕是圣人也抵不住那一贯冷漠高傲的眼眸含嗔带怒的一个如丝媚眼.
西门吹雪恼怒着情人的坏心的同时,又欣喜于自己对他的影响力,可是一方面仍说不出口要他快一点,另一方面也不愿一直处于被动的地位--剑神西门吹雪是何等的骄傲,虽然甘愿为他雌伏,却也不愿总是处于弱势。
[6]
他轻轻地、轻轻地收缩着内壁,让紧咬着寒岳崖勃发的灼热的肠壁蠕动着、挤压着那灼热的硬物,将它慢慢地吞入,直至直肠口处;再急剧地收缩着直肠口,激烈地挤压着那硕大的头部......
"!"寒岳崖从没想过在情事上一贯被动羞涩的情人竟会有如此的动作,倒抽了一口冷气,腹部与臀部的肌肉猛地紧绷,就着压下情人双腿的姿势,紧握住他柔韧的腰身,让他的臀部悬空,将欲望完全抽出,再猛地进入,重重地搽过内壁的敏感点,再往更深出撞击,努力地想达到从未进入过的深度......
"啊!啊......"西门吹雪失声惊叫,在情欲迷离中不由得有写后悔方才的蓄意挑逗:刚才那人儿虽然也很激烈热情,可是毕竟仍有些须理智在,再怎么激狂的动作也仍旧顾虑着自己,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