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谢了春红(上)————墨点儿

作者:墨点儿  录入:12-18

"胡说。"冥怒吼了一声,完全没有平日平和的模样。身体里的药已经开始起作用,此时被
挑逗的言词激得越发发的难忍。小腹下燃起的欲火迅速蔓延到全身,一点点开始吞噬冥的理
智。
"怎么?还不肯承认么?你敢说自己没有爱上了自己的师弟么?那为什么即使在众多的人群
中,也还老是用眼光追随着秋呢?又为什么总是装做漫不经心地却又别有用心的制造机会与
秋有肢体上的接触?冥儿真是天真啊,把自己的感情好象白纸上一样写在脸上,还妄想别人
看不出来?还是说冥儿本来就暗暗希望秋能够体会?"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分析自己的心理,尖刻的语言将所有的遮蔽一起撕开,赤裸裸
地鞭挞暴露出的真心。
"来吧,冥儿,这么好的机会得到秋,你要错过么?来,贯穿秋的身体,难道你不想听听秋
在你身下呻吟的声音吗,那是比秋的箫声更美妙的音乐呀!"
"住口!住口!住口!"忍无可忍之下,冥的拳头向端木封挥去,却被轻易的躲开。
"小子,也想反了么?"端木封的嘴边仍噙着笑意,手脚上却毫不含糊。悬殊的力量很快见
了分晓,一个近身擒拿,冥已经被制住。
"来,不要害羞。"强迫的被抓着手在秋的身体上摸索着,冥原本苍白的脸染上了绯红。

这就是秋的感觉么?长年练武的身体充满了结实的力感,光滑的肌肤却出乎意料的细致。在
端木封的带领下,轻轻的感觉着指间传来的温度,意识开始变的模糊。
手上的动作逐渐由僵硬变得主动,仿佛有了自己的意愿。唇也跟着吻上秋的身体,坚实而富
有弹性的触感让冥更加向往这具身体内部的柔软。单纯的厮磨已经无法满足体内的需要,冥
动作开始变得粗暴起来,凭着本能迅速除下自己身上的障碍,将欲望抵上入口,寻找欢乐的
源泉。端木封不知何时退出了房间。
"冥?"几经折磨的身体再一次被贯穿,硬生生地扯回模糊的意识。本能的反抗着,秋睁开
眼对上冥那双充满狂乱欲望的双眼,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冥,放开我。"先前被折磨过的身体此时没有太多反抗的力量,却仍顽固的扭动着。
事得其反地更加深了两人之间的结合,两人都不由自主的抽了一口气,但一方是因为满足,
另一方却是因为疼痛。
"对不起,秋。"声音中带着呜咽,吻上秋,冥内疚地几乎想杀了自己,可身子却仍是狂野
地在秋身子里驰骋。
为什么是冥?只有对他,自己是最不设防的。被自己最信任的人侵占,甚至毫不体谅自己的
昏迷,那种被背叛的感觉如一把利剑一般直插心底。冥的利器在自己的身体里激烈的冲刺着
,刚刚凝结的伤口又一次绽开,热流沿大腿根而下。平日如处子般沉静的冥,疯狂起来却比
其他男人更具有侵犯性。已经分不清是身上更痛,还是心里更痛了。即使再倔强,秋仍能感
到自己的眼中有些湿润,垂下眼努力不去看冥,,泪水却不自觉的从眼角悄然滑落。
秋,哭了?
骄傲的秋,倔强的秋,无论什么样的痛苦都不曾掉过眼泪的秋,被自己,弄哭了?
仿佛最有力的鞭策,敲醒了冥,冥退出秋的身子,轻轻地吻去秋眼角的泪痕。身下的欲火却
又一次燃起,猛地,冥伸手抓起桌上的拆信刀,狠狠地刺下自己的大腿,鲜血涓涓地渗出。
"冥。"被放开的秋睁开眼,望着冥,大吃了一惊。
腿上的刺痛只是将燃烧的欲火暂时的减轻,下一次却只有烧的更加旺。再一次刺向自己,艰
难地道:"对不起,秋,将我绑起来吧,我不能保证不伤害你。师父、不知喂了我什么药。
"将秋手上的捆绑割开,冥将绳子交回到秋手上。

天,师父果然喂冥吃了那个名叫"忘我"的药。上一次刺杀师父,曾被下过同样的药,上一
次因为想要平衡被男人上过的羞辱心理去青楼鬼浑,被逮着时就被灌的这种药。秋实在太过
清楚那份药性可以带来的煎熬。那种想要却得不到解脱的痛苦足以让人疯狂。而且药性之强
,即使一个晚上都持续不衰。说不定那药本是为自己准备的也未可知,却殃及了冥。
可恶。安排这样的情形无疑是一只双面刃,注定如果冥对自己心软,那药性的煎熬就是对冥
最好的惩罚。倘若靠自己的身体为冥解脱,已经是残破不已的身子,不知道能不能忍受得了
一夜的索求无度。但无论如何,即使没有冥,师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刻意让冥对自己有这
样的行为,无非是想打击两人间的关系。只要是能令自己痛苦的事,无论是心理上的还生身
体上的,师父总会乐在其中。可是冥是自己几乎是唯一的朋友,不会那样轻易被师父挑拨的
,他不会让师父得惩的。
"对不起,冥,是我连累了你。"温柔却有坚定的将冥手中的刀抢过,秋用舌尖轻轻地舔去
冥腿上的血迹,带来稣麻的感觉,被疼痛压制的欲望迅速又开始狂窜。
"傻瓜,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嘛?"狂乱的抓住秋的头,想要将他抓开,却又不由的收紧了
手,希望秋做的更多。

"冥难道是嫌秋的身子脏么?"秋的声音很平静,完全听不出自怨自哀的口气,但眼里的一
丝哀伤,却紧紧地揪痛了冥。
"说什么傻话?"象是证明给秋看,冥吻上秋的面颊,先是额头,眉间,然后一路往下,仿
佛是亲吻一尊神像。
努力控制的欲火在亲吻间再一次蔓延,最后一次,冥犹疑地问:"真的可以吗?"
"来吧!"秋闭上眼,头颅向后仰起,温顺地任由冥在自己的颈项间啃咬。
哄,残存的理智在一瞬间灰飞烟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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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轩从床上坐起来。这一觉睡得甚好,一天的好心情往往由此开始吧。
小腹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虽然经常抱怨宁,但是此时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的医术高明。
只是宁的治疗方法太古怪一些了,所以每次他都不肯干脆的执行宁的建议。当然最后一切总
是以被宁抢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乖乖听话告终,让轩觉得窝囊透了。
就拿洗澡这件事来说吧,明明伤口还没好,见不得水,这是人人都有的常识,宁却逼着他每
天洗澡,还特别关照要将伤口洗干净。洗就洗了,还不让泡在水里,一定要用冲的,他的身
体虽然很好,但是三月多的天还是太冷一些了。可是宁坚持说如果泡在里面还不如不洗好了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麻烦的人?可是话又说回来,宁花了好大力气烧了那么多的热水,看着
他纤弱的身子挑着水的样子,还是不由得感动。真是个怪人啊。宁应该是那种常说的刀子嘴
豆腐心的人吧。
打扰了这些日子,轩决定是该回去的时候了。可是出来前和冥吵了那么大一架,心里着实不
知道回去该怎么面对。以前和冥吵架,最后总是冥来哄他,可是这一次,真的很难说。一惹
上秋的事,冥就是另外一个人了。在冥的心里,秋总是第一位。想到这里,轩的心里有一丝
揪痛,好心情也由此颓丧起来。
找到宁要告辞的时候,宁正在屋后林子边的菜园里。太阳照在宁瘦削的肩上,反射出一层橘
色的柔和的光圈。长长的流海搭拉下来,平添了几分妩媚。白皙的额头上因为吃力而沾上细
密的汗珠,就连平日略嫌苍白的脸上也染上了一抹微粉,娇嫩得如犹带春雨的海棠。觉察到
轩的进入,宁自然的将落下的流海往旁边一甩,抬起头温和的笑道:"早!今天看起来气色
不错。"

拥有这张美丽的无以伦比的面容的主人,就是让冥心中苦涩的原因吧。除去美丽,宁身上有
一种让人安心的特质,和他锋利的口舌形成一个绝妙的讽刺。他看似脆弱的身形,更是轻易
的激起任何男人心中的保护感。也难怪会让秋那家伙另眼相待,也只有宁才能配得上秋那样
出众的人物。
"怎么?我脸上落了泥么?"见轩愣愣地盯着自己,宁用袖子蹭了蹭脸。
"不是,我是来辞行的。"轩脸一红,欠身忙道,"打扰了这么多日子,谢谢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么?不多住几天么?"
"不了,这么久不回去,冥该着急了。"冥会着急么?
挽留无效,宁笑眯眯地道,"这样啊,那我就不留你了。不过医药费和住宿费仍是要缴的。
"
"医药费和住宿费?"被吓了一跳,宁该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是啊!出门在外,什么都是要用钱的呀,我们非亲非故,为什么要供你白吃白喝。"宁仍
是笑得一脸无辜,"你每日敷的伤药可不便宜呢。光是配置就要花上三年的时间。我自己一
共才五瓶,你就用了两瓶半。宁大夫每次替人诊病,价钱也不便宜。冲在冥的份上,一共算
你一百两银子好了。"
"一百两?"轩差点没跳起来。"你这简直是敲竹杠。"
"你想告诉我你这条命还不值一百两么?"宁板下脸,冷笑了一声,"要是怕被人敲竹杠,
下次找人拼命之前就记着点。"
"我,我哪里有这么多钱?"轩红着脸,睹气地道,"要么,我把这条命还你好了?"
"笑话,这条命若能让你如此轻易的就舍了,那我要你那条不值钱的烂命做什么?"这个小
鬼,还真不知道爱惜自己,枉费救他时的一番心思。"学武之人一来强身健体,二来保家卫
国,现在边境正乱,不见你帮什么忙,却忙着和秋算陈年芝麻烂谷子的帐。四肢不勤,五谷
不分,手脚健全却不思劳务,还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让别人为你操心。你呀,真是被冥
惯怀了的小孩子。"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被宁说的无地自容,有些沮丧,自己真是被冥宠坏了么?
"留在这里打杂吧,等你还得起欠的钱再说。现在先把这里的地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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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峭春寒,周围山头还带着残雪,温泉旁边的却依然热雾腾腾。温泉所在之地甚为隐蔽,四
围从密的松林将之圈将起来,自是清绝静绝。泉边因为受热气的熏染,不再是一味的松柏k
,倒是多了些叶子翠绿而肥厚的花木,郁郁葱葱的,与周围山上清冷相比恍如桃源。偶尔一
两棵开了花的,虽不显著,却也妩媚。空气中略微带有一丝硫磺味,却并不刺鼻,闻久了便
不再能够觉察。泉水嘟嘟作响,但温度却是烫得恰到好处,浸身于其中,所有疲乏,尽皆而
去。
"不愧是王族啊,可以享受到这么好的温泉。"泉中的男子惬意地叹道,站起身来,裹上一
条白色的浴巾,走向躺在池边的男孩。
"很高兴你喜欢。"男孩淡漠地答道,丝毫看不出高兴的样子,只是双手枕在脑后,将修长
的腿慵懒地换搭在另一只上,享受一旁伺女的按摩。男人挥了挥手,伺女识象的退下。
"自从认识你,就是这副不冷不热的样子,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好看。年纪轻轻地
,应该多笑笑才是。"男人讪讪地笑道,借机吻上少年优美的长颈。
"我没告诉过你我已经二十八了么?"看见男人明显吃惊的表情,优美的唇线微微地向上翘
起,露出嘲弄的神色。的确,从十六岁以来身体就没怎么长过,仍旧一副男孩般的青涩,加
上天生的娃娃脸,轻易的可以骗过所有人。"怎么,后悔了?以为自己钓到了一只小嫩羊,
没想到撞上的却是只老狐狸。"

"胡说!"男人的脸红红地,不知道是因为温度还是因为激动,"你在找理由甩掉我么,青
?"男人有些不悦,略为恼怒地啃咬上青的肩头,双手探索着青的身体,然后满意地听到青
闷闷地哼了一声。果然是天生的尤物,只需最轻微地碰触,就开始有了感觉。
将这具妖冶的身子压在身下,感觉他在怀中微微的颤抖,男人的自负感迅速地和快感一起膨
胀。
喘息声渐渐止歇,空气中似乎充满欢好后的倦怠,周围又只剩下泉水咕嘟咕嘟地声音。
"我想我是爱上你了。"许久,男人才轻叹道。
"是吗?爱到可以为我做任何事?"青睁开猫儿一般的眼睛,略微推开犹自留在自己身体里
的男人,拉开两人间距离。
"是,任何事。"拂开搭拉下来的一绺微潮的流海,那双水晶般一样的眼睛另人无法拒绝,
此时就算是下地狱,只怕也咬咬牙答应了。
"那么为我杀一个人吧。"青将臀部向后挪了挪,向后坐起身来。
"玉箫公子叶知秋的名字,相信你并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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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轩一脸兴奋地跑进来,叫着犹在睡梦中的宁。圆圆的眼睛由于激动而闪闪发光,脸
上红扑扑地象极了红苹果。
"大早的,什么事大惊小怪的?"不高兴地坐起身来,因为受了光的刺激,宁一个劲地眨眼
留眼泪。昨晚因为有病人需要急诊,到了大半夜才睡,此时正做梦做的迷迷糊糊的,却被这
小鬼给吵醒了。
"南边那块地,小苗苗长出来了。快来看。"
"让我睡啦。走开!"真是服了他了,就这么点小事也值得大惊小怪吗?宁挫败的操起身边
的枕头,朝轩砸过去。
灵巧地闪过,轩来到床边,将外衣搭在宁身上,一把拉起又想倒回去继续睡觉的宁,笑道:
"走啦,走啦。去看一眼吧!"

被拉拉扯扯地站起来,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栽下去,好在轩毕竟是练过武的,手脚急快,一
把托住宁。
"差点摔个狗-"被吓了一跳,宁抬起脸来,一时没想到轩正要低头看他的脚有没有拐着了
什么的,一嘴撞上轩的脸颊。
"好痛。"小脸拧成一团,牙齿被撞了一下咬上了下唇,嘴中血的腥气渗开来,眼睛却仍是
睁不太开,样子十分滑稽。
"算了,你会去接着睡吧。"轩将宁放开,宁仿佛获赦了一般摸回床上,一倒头呼吸已沉,
竟又睡了过去。
望这宁沉睡的面庞,轩心头浮起异样的感觉。将门在身后关好,轩将身子支靠在门上开始沉
思起来,手指抚上自己的嘴唇。宁睡得糊涂了,没有发觉。宁的唇好软,带来酥酥麻麻的感
觉,短短的刹那碰触,竟让他的心跳跳了好几拍。
想什么呀,自己居然会对一个见认识没多久,而且还可以算是自己敌人的朋友有了情欲,轩
拍了自己一巴掌,看来以后应该和宁保持点距离。保持距离,难道冥对他的冷淡也是因为...
突然想起来了,那个下午。自己练完了功,回屋午睡。

冥进来了,坐在床边,看了自己好久,虽然没有睁开眼,轩也能感到冥的目光是温柔的。过
了一会儿,冥伸出手,轻轻地描画自己的唇,那时自己已经醒了,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没
有动,只是装睡。有一刻,冥低下了身子,他几乎以为冥要亲吻自己,心里既是期望又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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