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勒索,各取所需,你需要的是一个名存实亡的婚姻做幌子,而我则需要的是一个有实力的后台。"
"Anglia小姐,你的经济人有没有告诉过你,敲诈有钱人是一件非常愚蠢的行为啊,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没有哪家媒体愿意和大财团作对,在你还没有来得及拿出照片的时候,就已经被封杀了。" 吕曜盯着她的眼睛里不带一丝感情。
"你..."Anglia吓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恐怖的男人,那双嗜血的眼睛像是告诉自己他可以为了保护的东西随时杀人。
"你难道就不介意别人知道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不介意,而且我还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是属于我的。好了,Anglia小姐,你可以走了,我约了人,我不想让他见到你。"
好象得到特赦令一般,Anglia急忙收起桌上的照片夺门而逃。
好可怕的男人,和照片中温柔的男人哪里是一个人。
许若林走出电梯间和一直低头走路的Anglia撞到了一起。
"对不起,小姐,你的东西。" 许若林弯腰拣起被撞掉在地的照片,可那个女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的关上了电梯门。
那个人不是女明星Anglia,怎么会在这儿。许若林看了看手上的照片,愣了一下,收起来进了吕曜的办公室。
"老婆,你来了,我们可以走了。" 吕曜拿起了搭在椅子后面的西服上衣。
"吕曜,刚才那个人是不是Anglia,她找你有什么事吗?"
"都是一些合作上的事啦。"
"还有别的吗?"我才不相信这么简单。
"有啊,我告诉她我老婆是她的忠实粉丝,向她要张签名照,可她却拿错了照片,反正来日方长吗,下次再替你要好了。"
"不用了,我现在不喜欢她了。"
"是吗,谢天谢地,我又少了个情敌。"
"胡说什么呢,走了。"
车里的许若林觉的方向不太对劲,"吕曜,我们不是说要去甄雷那么?"
"好不容易和你出来一起吃个饭,我才不要旁边有那么一个高度的电灯泡呢。"是可认孰不可忍。
"随你了。"
西餐摆上桌,两人聊着闲天。因为今天是周五,所以来用餐的人比平时多一些,周围的几张桌子上也都坐满了人。
"吕曜,你的嘴上沾了东西。"许若林指点到。
"哪里?" 吕曜用餐巾胡乱的擦了擦。
"不是了,这里,你靠过来点,我帮你。"
吕曜听话的把头向前伸了伸。没想到一个温热的唇覆上了自己的嘴,两三秒的惊讶后,他很受用的闭上了眼。
他们的举动给这个不大的空间里带来了哗然。
"好了。"就像没有看到那些投向自己的复杂目光一样,许若林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吃着晚餐。
"老婆,这是你的爱情宣言吗!"
"吕曜,我不认为我所做的事情是错误的,所以也不需要别人的意见。"
"包括我们在一起的事?"
"是的。虽然我不知道你和Anglia之间发生过什么,但你别指望它会成为你要离开我的借口。"
"那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我离开?"
"我不要你了。"
"哈哈,老婆,你还真敢讲。"
夜半时分,吕曜放开了怀中沉睡的人,独自来到客厅,拨了通熟悉电话号码,听到对方熟悉的一声 "HELLO!",他的心头暖了起来。
天亮了,一切归于沉寂的东西也活跃起来,其中包括此时许若林的心情。
"老婆,不就是个毕业聚会吗,不需要这么隆重吧。"看到他欢呼雀跃的心情,吕曜有些吃味。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个人这么高兴。
"当然了,终于毕业了,一切都结束了 !"许若林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那你们是不是一天都要庆祝啊?"
"是啊,今天都有节目的。"
"我和你一起去。"
"喂,我们是同学,你是什么?"
"家属。"
"你给我差不多点。"
"那你要答应我不许喝酒,不许和别人勾肩搭背,不许很晚才回来。"
"知道了,乖乖的吕曜在家等我,亲切的我活动一结束马上就赶回来。"
临走时,不忘在那个撅着嘴的大男孩脸上表示安慰的轻吻了一下。
一天的工作终于要结束了,吕曜拿起了行动电话。
"吕曜,你真的决定要去那边吗?"话筒里是甄雷的声音。
把坐椅随便转了个角度,吕曜嗯了一声。
"那他知道吗?"
"还没来得及说。"
"真不知道若林给你吃了什么定心丸,让你可以义无返顾的走。"
"喂,我走的这段时间你不要缠着他 。"
"怎么,还没离开呢就没有信心了,那以后的三年你可有够受的。"
"谁没信心了,只是不想让你给他惹麻烦而已。好了,有个电话打进来不和你聊了,明天记得去送我。"
挂掉当前的通话,吕曜接进了等待中的电话。
"吕曜,你在干嘛,为什么不接电话?"对方的口气有些和平时不一样。
"工作了。"
"那你有没有想我?"对方的语气柔软了下来。
"没有。"
听到他的回答,对方挂断了线。吕曜盯着行动电话,心里默数着:一二三...
果不其然到五的时候,电话又响起来了。
"吕曜,再问你一遍,想好了你再回答,你有没有想我?"
"没有。"
对方没有说话,沉默了半分钟, "可是我很想你啊。" 挂断了电话。
该死的,都告诉他不要喝酒了,胆敢醉成这个样子。
等不到他再次打来了,吕曜拨了过去,接通后,传来的是一阵嘈杂的电子乐声。
"你在哪?" 吕曜怒气冲冲的问。
"我才不会告诉你我们现在在中环喝酒呢,你..."
刚要讲下去,就听到旁边有人说,"若林,不要只顾着讲电话,我们再喝一杯了,喝完去唱歌。"
"好耶。"电话又被无情的挂掉了。
这次吕曜真的在也忍不住了,驱车来到中环。
询问了一下服务生,进了他们的包房。吕曜一眼就看到许若林,摇摇晃晃的正在拿麦K歌,旁边的人也都倒的一片西哩哗啦。
"走了,回家。" 吕曜扯着他向外走。
"放手了,很难看的。" 许若林反抗着。
"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抱我回去。"醺红的眼睛强睁着看向来人。
真不知道,哪种方式更难看,但和喝醉的人讨论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吕曜把他横抱起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离开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的。"怀中的人愉悦的闭上了眼睛。
什么嘛,简直就是一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把许若林放到床上,自己去冲了个澡。再进来得时候,床上的人已经醒了。
在他旁边坐下,吕曜清了清嗓子,"老婆,我要对你说一件事情。"
许若林把头转向他,双眼中充满的还是迷蒙。
"我要去美国了,虽然现在和你谈这件事不合适宜,但我希望你明白。"
许若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明天的飞机。"
"多久?"
"三年。"
"三年。" 许若林喃喃自语到。
"啊,那个," 吕曜清咳了一声,"如果你不希望我去我就不去了。"
"很重要,必须得去吗?"
"是的。" 很重要,重要到关系着我们的未来。
"那你去吧。" 许若林开心的笑了。
天啊,就知道他还没清醒,和他谈这种事根本就是多余。吕曜无奈的躺仰在床上,闭上眼睛,行程只好推迟一天了,等他酒醒后在说。
一副滚烫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吕曜睁开眼看着他。
"你为什么叹气?"身上的人问到。
"因为我说要走,你都不会留我。"
"为什么要留,美国很远吗?"
"也不是很远,但我们可能三年都见不到面。"
"你不是可以给我打电话吗,也可以发电子邮件啊。"
"我是怕你会忘了我。"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可以说出心中的担心。就象母亲说的,时间会考验爱情,但他们之间的爱情真的能经过三年的考验吗,吕曜心里没底。
"原来是这个。" 许若林伸手将摆有他们两人合影的照片从床头柜上拿下来,摁到自己的胸口,"这样就没问题了,我会天天看它,就不会忘了你,你也天天看,就不会忘记我。记住,要把我放在心上,就像我把你放在心上一样。"说完将火热的颊贴在吕曜的脸上。
这家伙真的是喝多了吗,还是故意的。来不及想什么的吕曜拧灭床头的台灯,把许若林压在身下。
结尾篇
清晨,许若林穿好衣服,晃动着还有些晕的头和酸痛的身体,走到了客厅。
吕曜这个家伙,什么时候竟然不用叫就可以自觉的起床了。这么早,去干嘛了?找了一圈没有他的身影,许若林的视线最后落到放在茶几上面的一张纸条上。
老婆:我爱你,等我三年。吕曜。
头脑顿时一片空白,断断续续想起昨晚两人的对话。天啊,那都是真的。本以为是吕曜和喝多的自己开玩笑的。手里的纸飘落到地上,许若林慌忙的穿着外套,瞥了一下手表,不行,没有时间了,自己已经来不及到机场,拿起电话,颤抖着拨通了吕曜的号码,接通后,还不等对方说话,他就喊着,"吕曜,我很没有耐性的,三年,多一天我都不等你。"
"三年就够了,老婆。"
"吕曜,你要是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就飞到美国去杀了你。"
"老婆,想我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不要和别人走的太近,我会难受的。"
"吕曜,你这个混蛋,我要你快点回来。"
"我知道,我爱你,老婆。"
"吕曜,"最后几近哭声,"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比你想象的还要爱你。"
收线后,双腿再也支持不住全身的体重,无力的身子顺着墙滑到了地上,许若林任由眼泪在脸上流淌。
时光如梭,熬过了漫长的两年,时间可以改变一切。自己在也不是当年的青涩少年,身边的环境和人不断的改变着,不变的可能就只有心中那份深深的期待了吧。
八个月,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那个人就要回来了,回到自己身边。为自己张开可以挡风遮雨的双臂,为自己展露独一无二的浪子情怀。
"铃..."许若林接通行动电话 。
"若林,你到公司下面来,我有事找你。"甄雷说到。
走出公司门口的许若林就看到了甄雷停到公司楼下的车。
"我们去哪里?"
"若林,今天是圣诞节耶。"
"老板啊,我可是很忙的没时间陪你闲玩。"自从进了甄雷的公司才明白,他和吕曜真的一个样,休息的时间多出工作的好几倍。
"不是要你陪我,是送你回家休息,否则有人会说我这老板黑心的。"
"我不累,而且也没到下班时间啊。"现在才不过下午三点而已。
"放心,我放你假,不会算你翘班的。"
许若林不在说话,望向车外,因为今天是白色情人节,街上到处都是情侣们成双入对的身影。
"好了,到了。" 甄雷把车停到他门前。
"甄雷,你要不要进来坐坐。"许若林站在车外问道。
"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放你一天假。周一在过来吧。"甄雷笑的一脸暧昧。
打开房门,许若林向屋内习惯的喊道;"阿曜,我回来了。"
可平时光是听到自己开门的声音就扑过来的身影今天却意外的没有出现。
"阿曜,阿曜。"一边叫着一边进屋寻找,终于在客厅的沙发旁看到了那个庞大的身躯。
"哈哈,阿曜谁把你弄成这样。"许若林望着被四脚朝天捆上的大型犬,嘴上还被人缠了胶带。
"是不是你又咬甄雷了,都告诉你他是朋友了,不能随便咬的,你总不该忘记你的救命恩人吧,可是他把你捡回来的。"解开了绑住它的绳索,大型犬扑到他怀里。
"阿曜,今天是圣诞节啊,你想要什么礼物?不如我们去外面吃一顿圣诞大餐怎么样。"望了一下电话,"那个混蛋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打来了,真是的,平常没事总是有电话,这种日子却没了音,死吕曜,难道美国不过圣诞节吗?还是正在泡妞,早就把我给忘了。" 许若林蹲在地上,两只手拉着大型犬的前爪,让它直立着。
"阿曜,我们要不要现在飞去纽约找他,让我想想,知道了。你藏在我的衣服下面,然后我就挺着大肚子到他的面前,哭着说,‘这是你的孩子,你要负责',没准我们还可以骗一大笔抚养费回来,怎么,你不喜欢吗,是啊,我也不是女人啊,那这样呢,我们去找他,装作从他门前经过,对他说‘好巧,你也在纽约',哈哈,是不是有些太牵强了,干脆我什么都不要做,去了就抓住他的衣领,告诉他,‘我想你了,仅此而已'。阿曜,你喜欢哪个,选一个我们去找他。"
"我比较喜欢最后一个。"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许若林的动作当时僵在半空,身体一点都不听使唤,连回头确认的力气都没有。
"老婆,怎么不说话了,不记得我了吗?"刚从浴室出来,只用一条毛巾挡在身下的男人,斜倚着门,不羁的笑着。
许若林站起身来,慢慢转向他,瞪大眼睛看着这两年来一直在自己梦中出现的男人逐渐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以至于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能感觉到他吹在自己耳边的炙热气息。
"老婆,我想你。"大手抚过他的脸颊,在他的颈间停留。
闭着眼睛享受对方温暖体温的许若林突然睁开了眼,握紧拳头就向他的腹部狠狠打去。
"哇,老婆,我还没有调过时差,刚到家你就使用家庭暴力。" 吕曜坐在地上指控到。
"我没有时间和你这种人讲话,穿上衣服离开我家。"
我是哪种人啊?"老婆,我可是千里迢迢从美国赶回来和你一起过圣诞节的。"
"是啊,明天一早就又要只留一张字条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是不是?"
"不会了,这次我再也不离开我亲爱的老婆了。"从地上爬起来,赖笑着接近许若林。
"吕曜,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你放开我。" 许若林双手捶打着把他扛在肩上的男人后背。
"不放,我再也不放。"
把他轻轻的放到床上,将自己的额抵上他的额,"老婆,我回来了。"
许若林的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两年来所有的想念,委屈,寂寞全涌上来,收也收不住。
吕曜只是静静的抱着他,一直等他哭累了,睡着了。
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紧紧的抱着吕曜。原来不是梦,他甜甜的笑了,端详着眼前的男人。
他走的当天,甄雷来找自己,告诉他吕曜没有说完的原因,原来吕曜把他俩的关系告诉了他母亲,吕伯母并没有开口反对,只是对他说要照着吕家的规矩办。吕家有条家规,就是男人在确定了结婚对象后,必须离开对方三年,独自去国外的分公司磨练,一是为了确定彼此的感情基础,也是为了不让他们兄弟儿女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