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并不在意他刻意忽视自己的行为,自然的收回捧着毛巾的手,开心的说;"许若林学长,我看了你好几场比赛,非常佩服你的球艺。"
男孩灿烂的笑,让人如沐春风。
"学长,我很喜欢打篮球,你能不能教教我?"
"对不起,今天我很忙,改天吧。"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许若林婉言拒绝。
男孩欢快的跟在身后随他进了更衣室,兴奋的问:"真的吗,学长你答应了是吗,那你哪天有时间?"
比赛已经结束半小时了,队友们也都换完衣服离开了,更衣室里只剩下自己和那个男孩。
"明天好吗?"敷衍的说道,只想让他赶快离开。
"那就谢谢你了,学长。"身后的声音不再清澈,好象隐含了某种敌意。
一阵危险的气息从脑后袭来,许若林暗叫一声不好,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若林睁开了沉重的双眼。
好不容易才熟悉了室内不太明亮的光线。从周围这些布满了灰尘的旧体育器材上看,自己地处的位置应该是学校后面荒废已久的储物仓库,从夕阳斜射进来的角度猜测,现在应该是傍晚时分。
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身子,才发觉双手向后被环绑在中间的一根立柱上,嘴里塞着的正是那条曾经要自己擦汗的毛巾。不用问也知道,今天是小河沟里翻船了。许若林苦笑了一下,什么时候自己变的对人这么没有防备了。
"学长,你终于醒了。"一道寒若冷冰的声音在耳际划过。
无法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那张让自己错失判断的脸。
"哈哈,你生气的样子很不错吗,怪不得他会喜欢上你。"男孩走近他,出手扼住许若林的下巴。
"不用着急,你的王子马上就要来救你了,到时候也许你会恨自己为什么会醒过来也说不定。哈哈。"
在烟灰缸里狠狠的摁灭烫了自己手指一下的烟头,吕曜起身离开转椅,踱到落地窗前,径自的望着对面大厦的蓝色反光玻璃发呆。不知道怎么搞得,今天的他有些心绪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会发生。
"铃..."行动电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甄雷打来的,听声音是在车上。
"吕曜,不好了,若林出事了。"
"嗯?"
"若林被人绑架了,在他们学校的废置仓库里,我正赶过去。"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声音异常的沉稳。
"就是上次找我麻烦的人。" 甄雷悔恨的说。
"你不是说已经把粥馆拆了吗,怎么还搞出这么多事来?"
"是啊,姓张的早吓的滚回了老家,可谁知道这次竟然是那个叫Ben的小子干的。"
"这件事你最好处理的利落点,等人回来了我再跟你算这笔帐。" 吕曜挂掉电话。
坏了,这次吕曜真得生气了,自己认识他这么长时间,还没有看到过他真正的生几次气呢。若林啊,你可千万不要有事,为我也是为你自己。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过,随着男孩右手的抽离,许若林的脸上留下了五个清晰的手印。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他吗!"男孩情绪激动的说。
就知道是为了一个无聊的爱字,自己从来没有幻想过那个猪头会是个忠诚的情人,可没想到自己会因此而会惹上麻烦。许若林挑了挑眉。
"就因为我长的像个女孩子,小时候男孩子们都不和我玩,还总是欺负我,长大了本以为会好些,可还是处处遭人嘲笑,身边没有一个朋友。"
"呦,Ben啊,你真的是男生吗,这样的长相不去当牛郎太可惜了。"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刺耳的声音。
"那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一个月前,直到遇上了他。" Ben的眼光开始变的温柔。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那个改变我命运的晚上。身上的钱被洗劫一空,那些人还不放过自己,拳打脚踢了一顿才扬长而去。当时我就想不如这样死了算了,反正我一生下来就注定被人欺负的。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逛,当吧台的调酒师把一杯鸡尾酒放置到面前时,才知道自己进了一间酒吧。" Ben好似有回到了那个夜晚。
"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穿黑色制服的酒保问。
"嗯。"低头看着酒杯,满漂亮的橙橙颜色。
"来这里的都是男人。"他朝自己眨了眨眼。
还真让那些人说中了,自己真是做牛郎的命,闭着眼都能找到这种地方,Ben自嘲的笑了笑。
"这杯不要钱,算我请你的。"看多了人间沧桑的酒保不在多说忙起了自己手头的活计。
连谢也不想说,反正自己也没钱给。他端起酒杯。
"你不能喝酒,给他一杯果汁。"头顶响起一道浑厚的男中音,下一秒,手腕已经被人突兀的捏在手中,暗中用力强迫自己放下酒杯。
来人不客气的坐在他身旁的座位上,睨着的眼流露着挑逗的目光。
"你别在意,他喝多了。"酒保向他解释,"甄雷,你喝多了,别吓着人家了。"
被称为甄雷的男人并没有因此而收敛,"你怎么会在这,谁叫你来这种地方的?"
一个狂妄自大的醉鬼。不想去理他,抽身离座。
"怎么,想走,跟我回去。" 自己的手被他捏的生痛,只能跟着他走。
还没来得及看清屋内的摆设,就被甄雷压倒在一张双人床上。
他望向自己的眼睛渐渐由浅变深。向对待稀世珍宝一样,轻轻的吻着。意乱情迷的解开两人身上的束缚,细碎的吻落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缓缓的进入,慢慢的摆动,直到自己受不了的要求他更深点,他才开始疯狂的律动,快速的抽插,在他把自己带到高峰的时候,仍不忘俯下身吻去自己脸上的泪痕。
"你知道吗,他温柔的让我感动的以为自己都会死掉。这是第一次有人用心来对待我,我也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他。"
喂,等等,你说的这是他吗,我怎么从来就不知道他温柔啊,那家伙总是不顾别人的感受,一个饿虎扑食抓住就上。许若林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个陶醉在自己世界的人。
"后来我多次去那家店找他,都没有看到过他。我辛苦的查到他公司地址,在门口守侯了一下午,他却对我视而不见。我要报复他,我要他看到我,我要他爱我,所以我就千方百计的找他麻烦。可却让我看你们在一起。从他看向你的眼睛里,我就知道他喜欢你。凭什么,你什么苦也没有吃过,却可以轻易的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为什么我就不行,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却看都不看我一眼。"泫然若泣。
"Ben,他来了。"跟他在一起的两人说到。
"终于来了。"脸上挂上了艳丽的笑。
急促的刹车声后,是一阵打斗的声音,紧接着大门被踹开了。
吕曜我到底要看看你拿什么脸来见我,在外面偷人不说,还害我在这噜哩吧嗦的听你那些情史,这次真的不用找更合适的机会说分手了。许若林忿忿的望着门口。
谁知道闯进来的竟然是甄雷。
怎么会是甄雷,吕曜呢,这种情况你都不打算亲自现身吗?
"若林,你没事吧?"一进门甄雷就冲被绑在柱子上的人喊道。
没事,就向你看到的一样。
"你终于来了,甄雷。我就知道外边的那些人挡不住你。" Ben微笑的看着他。
"不只是外边的那些。" 甄雷从地上抄起一个球棒就向围着他的家伙打了过去,一个回合过后,两人栽倒在地。
"别动,甄雷,如果不想让他受伤就不要乱动,扔掉你手里的东西。" 一把明晃晃的裁纸刀架在了许若林纤细的脖颈上。
"Ben,你放了若林,要打要杀找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球棒噹的一声落地,甄雷彻底放弃了抵抗。
"你这么维护他,很难让人相信你所说的话。"
就在两个人四目以对之时,门被打开了,从外面走进一行人来。
前面的一个把手一挥,最后面的两个将手上拖的东西放到地上,掩门出去。
在场的三人不由的往地上看去,是已经被甄雷打的晕厥过去的把门人。
只见来人不慌不忙的拉了把破旧的椅子坐下,掏了支烟,身后的人随即走上前为他点燃又退至其后。
"你们继续,我只是来看甄雷好戏的。" 来人朝空中喷了一口烟,若无其事的向他们伸手示意可以继续。
甄雷没好气的瞪了一下来人。死吕曜,你不帮忙也就罢了,还赶过来看什么热闹。
"放了若林,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继续着艰难的谈判。
"就怕你给不起,甄雷,我要他死。"说到激动处,手稍稍一抖,锋利的刀刃顿时在他雪白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许若林痛的皱了皱眉。
"若林!" 甄雷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
"这样才对吗,乖乖的不要动,否则,我可保不准他不会受伤。"刀子压到许若林的咽喉处。
"怎么,甄雷,心痛了?我比你还痛一百倍!当时在公园里,那么多人围着你,你都没有害怕,可这个人出现后,你却紧张起来了,你怕伤到他,对吧,你的注意力全在他一个人身上。你喜欢他,是吗,可先喜欢上你的是我,跟你上床的也是我,不是他,他有什么资格让你喜欢。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甚至为了能让你看我一眼,我竟然答应去做那个老男人的情人,可你却不记得我,还用嫌我下贱的眼光看着我,甄雷,告诉你,我的身体没人碰过,除了你,我本来恨的你要死,可看到你连恨的理由都没了。"男孩如泣如诉的说着。
室内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只听到男孩的哽咽声。
"Ben,你知道的,那天晚上...我喝多了。"甄雷不无尴尬的说着。在这么多人面前解释自己的荒唐行为,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是的,如果你不是醉了,我这种人你碰都不想碰吧。当时你把我当成了谁,是..."
"Ben是吗,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我。"一道沉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所有的视线在同一时间移向这个突然发言者。
"没什么好惊讶的。" 吕曜扔掉了手里的烟,自然的将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这个人----"一指甄雷,"近视又花心,从来没有哪个男人能第二次爬上他的床的。"
吕曜这一点你是最没有资格说我的人,甄雷暗自不服。
"你是谁?" Ben开始注意到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你既然曾经调查过他,就应该听说过我的名字,我叫吕曜。"嘴边带了一抹勾魂的微笑。
"我为什么要考虑你啊?"清脆又夹带着哭音。
"我比他高,比他帅,比他专情,比他有钱,最重要的一点--------我比他爱你。"停下来一往情深的看着当事人。
"你爱我?"
"是啊,我对你一见钟情。你有一张漂亮的脸,皮肤细致光滑,这在女人里都是很少见的。不过我最喜欢的是你圆润的身体,抱起来应该是很有感觉的,不象那种瘦瘦的,一摸全是骨头。"
"你是说我比他好看?" Ben指了指许若林。
"当然。你比他可爱,屁股比他翘。"横搭在胸前架成塔状的十指托住下颚,眼睛炯炯的看着眼前人。
吕曜,想死你就接着说下去。心里虽然恨着他,可全部的视线却不由的被他吸引。记得早晨出门前,自己还在笑他那一身黑色暗条纹西装,难看死了。可此刻,在他身上却散发着一股不可抗拒的王者魅力。
说话的人故意不看那束投向自己愤恨的目光。
"像你这么好的男孩为一个不喜欢你的人杀人太不值得了。你没有杀过人,所以不知道手上沾上鲜血洗都洗不掉的感觉,来,把刀给我,我可不希望我心爱的宝贝手上沾上脏东西,我会保护你,呵护你一辈子的,再也不要你一个人哭泣。"
"你真的爱我,会保护我?" Ben泪眼朦胧。
终于知道甄雷为什么会挑上他了,他们的眼睛真的好像。
"真的。"
"你发誓。"
深情的望向那双眼睛,吕曜举起了右手,"我发誓,我会一辈子好好爱你,永不变心。"老婆。
"你说的,可不要反悔。" Ben破涕为笑。
"过来,到我这里来。"吕曜伸出了双手。
奇迹发生了,就像受到了魔物的蛊惑一样,Ben竟然丢下刀子一步步的走向他。
甄雷趁着他移动的瞬间,一个箭步跨到许若林跟前,解开了绳索。
听到动静,Ben下意识的向后看,没想到吕曜手起掌落,用力的劈在他的后颈上,Ben哼了一声栽倒在地。
"若林你没事吧?"
"没事。"许若林摸了摸有些隐隐做痛的脖颈。
"对不起,把你卷进来,还让你受了伤。" 甄雷歉疚的说。
"没关系,别放心上。我们走吧。"许若林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
"老婆,你还好吧。" 吕曜站起了身。
像是没有看到他的人一样,许若林从旁边径直的走过,淡淡的丢下一句话,"你不去抱你那可爱的情人吗,他会生气的。"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有人需要我抱回家呢。"说完,双手一捞,横抱起前面的许若林。
"放我下来,你这混蛋。" 许若林死命的挣扎着。
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体力也挣脱不开他的钳制,狠狠的咬上了吕曜的大手,趁着他吃痛的一缩,许若林逃离了他的怀抱。
该死。吕曜甩了甩手上牙印处渗出的血,和一脸愤怒的许若林对望着。
须臾之后,许若林转身,可还没有走出两步,就被后面伸过来得手臂困在门口的墙壁上,他吃惊的回过头来。
"阿伦你们先走,不用等我,甄雷,把你那该死的东西弄走,如果不想让他死,就不要让我再看到他。"虽然在和他们说话,眼睛却看着被自己禁锢的人,"剩下的就是我们夫妻之间的私人问题了,需要在这里就地解决一下。"
甄雷不敢怠慢,抱起昏迷的Ben走了出去,顺手关上门。
"老婆,人都走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吕曜抬高他的下巴,让那双漂亮的眸子锁在自己的视线下。
许若林低着眼睑紧咬嘴唇不说话。
室内的空气变得凝重起来。
"我知道你是在气我刚才说的话,可那也是为了救你,没办法啊。你总不能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受伤害而袖手旁观吧。"
"抱我,我要你抱我,在这儿,狠狠的。" 许若林在他耳边低喃,嘴唇恶意的碰着他的敏感带,下体像是不经意般的来回摩擦着他的分身。
"还是说,你不行,对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欲望。"幽黑的眸光流动着诱人的魅惑色泽,甜腻的嗓音妖媚淫靡,手恶作剧般的伸向他的下体。
还没有碰触到对方胯下的手被生硬的扣回身后的墙壁上。对方粗暴的吻上他的唇。
滑舌蛮横的长驱直入,用力的勾缠翻滚,进一步的掬起和掠夺。许若林也深深的回吻着他。可对方好似还嫌不够一样,紧紧的扯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好让自己能更深的探入。
就着两人相吻的姿势,吕曜抱起他,平放在地上。腰间的大手一把拉下许若林肥大的运动短裤,甩开自己恼人的长裤,一鼓作气的将下体的冲天欲望推进了灼烫的体内。
一个大力的俯地挺身坚实的硬挺毫不留情的冲击着体内的敏感点,动作迟缓却力道十足。虽然是自己邀他登堂入室,心里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那种像要把自己撕碎般的疼痛还是让许若林呻吟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