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国小时,比我大一岁的哥哥是柔道社的,每天我都会去社团等他,久而久之就学会了,最后还成为了社长,而我大哥练了二年就说课业负担重,放弃了。"
甄雷的话把许若林带回了童年,那也是自己和若雅最开心的一段时间,每天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拉着爸爸妈妈逛公园,四个人快快乐乐的生活着。可好景不长,在他们国中时,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双双遇难,他和若雅也过早的明白了社会的冷暖,日子虽然过的很是艰辛,可由于姐弟俩的相互提携,浓浓的亲情也冲淡了生活的苦涩。现在想想大概没有了其中的任何一个,剩下的一个都无法独下去吧。
抑制不住涌上来的苦涩,许若林不自觉的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甄雷又"好心"的递过一杯,"那你是为什么学它的呢?"挑起话题,等待时机。
"我是因为我姐姐。她总爱欺负人,别人打不过她,就把帐算到我头上,我就只好学些防身用的了。"
"哈哈,原来我们两个都是被逼出来的啊!"甄雷爽朗的笑着。
两人越谈越投机,不知不觉中许若林已经举起了第四杯。
"甄...先生,...你..." 许若林觉得头有些晕,身体也越来越重,眼前的一切莫名的旋转起来了。
啊,终于要到手了。偷猎者忍不住摩拳擦掌了。
"若林,叫我甄雷就可以了。"一步一步的靠近,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
"...甄雷..."
话还没有说完,腿一软,身子就倾斜下去。只等这一时刻的甄雷急忙伸手想揽住他,可有一只手比自己快一步的接住了那要倒下的身体。
感觉有人把自己稳稳的搂在怀里,许若林努力的睁开眼睛,待看清来人后喊了一声"吕曜!"
"白痴,不会喝,就不要学人家喝酒。" 吕曜收回扫过甄雷的傲慢目光,低头教训着他,"净给我惹麻烦。"
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满,怀中的人想要起来;吕曜察觉到他的挣扎,抱着他的手不觉得加重了力道。
看到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甄雷叫苦不迭,难道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什么事情都不顺。
"放开他,吕曜,他是我的......"
"她是我未婚妻。"态度和声音冰冷如铁。
笑话,未婚妻?臭小子,先搞清他的性别在说吧。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你道行还浅,俗话不是说吗,行家一伸手,方知有没有吗。那么结实有力的腰是女人的吗,哈哈,如果在上面摆动的话,不知有多么......停停,先停止幻想,要紧的是先把眼前这碍眼的小子解决掉。
"哈哈,吕曜,你未婚妻的童话多的赛过一千零一夜,今晚又要创作一个,难道你想申请吉尼斯不成。"调笑的语气一变,"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他是你未婚妻?" 甄雷摆出了一副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的架势。
"甄雷,你不是一直都喜欢男人的吗,什么时候改变口味了,还是只对我吕曜的女人有兴趣。"
两只凶猛野兽的对峙,在大厅中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大家都想知道从来都没有机会在商界较量的两个新生派代表哪个更强。情场如战场吗,在这方面便可窥一斑。
小辉以为一些小角色又起了什么争执,可穿过重重人群一看,是甄雷和自己的三哥。凑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眼看到了失去知觉的许若林,立刻急得大叫起来:"三哥,三嫂她怎么了?三嫂..."
"小辉,你去把我的车开过来,你三嫂喝多了,我要带她回家。" 吕曜制止了小辉的冲动。
嘈杂的声音吵醒了许若林,听到说要回家,伸出手臂环在埋首的颈间,含糊的说着"...家...回..."
醒来的还真是时候,省得自己跟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费唇舌。吕曜扬起胜利者的微笑,双手横抱着继续睡去的人走了出去。
既然"公主"向"王子"主动伸出了手,他们之间的关系自然是不言而喻了。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是吕曜自己所说的那种关系,为什么他会不知道对方的性别呢。
甄雷看着向外走的背影沉思着,他当然不会傻到认为吕曜会喜欢上易装的男人。
无奈的叹了口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对了,他不是还没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吗,那就说明他们没有亲密接触过,那自己岂不是还大有机会。好期待明天的到来。
临离开时不禁环视了一下围观的人群,咳,明天自己一定可以上头条了。
第二章
用一条白色的浴巾围在腰间的吕曜湿着头发走出浴室,从酒柜里取了瓶酒,端着酒杯坐在卧室里的沙发上,默默的喝着。对面床上的人正在沉沉的睡着。
其实,刚才的事情从头到尾他都有在场,两个哥哥和嫂子知道自己的女朋友一个人在前厅,便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就早早的放人了。
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到正在大吃特吃的她,刚要走过去,就看到了甄雷故意撞上她的一幕,然后是那个苯女人有说有笑和他一起喝着酒,直到她倒地的一瞬间,自己赶过去,才把她带回来。
笨蛋,被人设计了还不知道。吕曜走到床边,在"她"身旁坐下,为什么甄雷会处心积虑的设计她呢,他一向只对男人出手的,除非......
想到这里,吕曜俯下身,将手伸到"她"衣下,从腰间探了上去,果不其然,平板结实的身体证实了他的猜想。
大手在他的胸前来回的游荡,皮肤传递给自己的是不同与女人的触感,女人的身体细嫩和柔软,他的则是结实富有弹性。
床上的人大概感到了身上有些凉意"嘤"的翻了个身。吕曜这才注意到他的衣服不知在什么时候已被自己褪至腰间。整个后背也随着主人的动作全部暴露在了眼前。白皙的身体在酒精的作用下微微泛着些绯红,光滑的肌肤在灯的照射下泛着些白光。
吕曜以唇代手,在他后背上游走,所到之处变为了刺眼的红。沉睡中的少年像是不堪其扰的翻着身,可这种讨厌的感觉就是不肯放过他,想甩也甩不掉,在极度不适中,许若林睁开了眼。
微红湿润的双眼已经分不清了状况,他望着胸上方和自己对视的眼睛吐出了一个字,"水。"
吕曜起身从茶几上取了杯水,含了一口,坐到床边,俯下身子将唇贴了上去。感到了入口的丝丝清凉,许若林张开嘴用力的吸吮着。像是逗弄似的,就是不肯乖乖的给他,只好自己不停的翻觉着舌头追逐着那些凉意。猫儿玩腻了老鼠,才将水缓缓注入了他的嘴里。
刚要离去,还没等完全起身,吕曜就被床上人伸出的一只手用力的扯倒在身上,另一只手探向他的脑后强迫他低头,自己的唇和身下柔软的唇重叠在一起,许若林生涩的吻着。毫无经验可言的吻瞬间象一把野火一样燃烧起了吕曜最原始的欲望。
"这可是你自找的!" 低沉嘶哑的声音道尽他此刻的难耐。
不满足这种浅浅的吻,吕曜低头加深了这一吻,舌头侵入强取狂夺,变被动为主动的拿下了游戏的主导权。灵活的舌头不停的在对方的口中翻搅,探索着口腔内的每一处角落。游走的滑舌不停的追逐着带有酒精味道的小舌,强迫它与之紧紧的交缠,狠狠的啃咬。直到小舌的主人呼吸困难了,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被吻肿的双唇。恶劣的舌并没有放弃攻城略地,而是在他的颈窝处流连俳徊,牙齿轻咬着耳垂,舌尖轻舔着它优美的轮廓,身下人因他的吻咬而禁不住发抖,嘴里泄出耐不住的低吟。
入耳的娇喘,像电流般顷刻间贯穿了吕曜的全身,彻底瓦解了他残存的理智。大手顺着起伏有序的腰线,来到了下面,手指试图进入紧闭的甬道中,但试了几次都没什么进展。
"Shit。"吕曜低咒一声,一手拉开了床边矮柜的抽屉,伸入拿出一个棕色玻璃瓶。
旋开瓶盖,将瓶中的液体倾倒在甬道处。沾着带有润滑作用精油的手指强行进入了花穴,指腹不断的在干燥的内壁上摩擦,手指来回进出于未曾开启的甬道,直到感觉那里有些松弛了,强硬的加入了第二根手指,两根手指不停的变换角度,尽力的使吸住它们的地方能够得到润滑。
看到气息絮乱的身下人,抽出手指,架高他的双腿,腰用力一挺,将自己的欲望毫不迟疑的送了进去。
"痛!"身下的人惨叫出声来。
"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吕曜出声安抚。
进入的欲望缓缓的抽动着,为了分散他的疼痛,吕曜啃咬着他薄薄的耳垂,轻柔的吻去溢出眼睑的泪水,吻上了血红的双唇。身下的人渐渐适应了不适物的入侵,不安分的扭动起来,收缩的内壁紧紧的裹住了他的坚挺,像是要求着更进一步的蹂躏。
狭窄甬道内的温度炙热的使吕曜发狂,加快了律动的节奏,疯狂在他体内抽送。身下的人跟不上他制造的节奏,只能藉借身体的狂乱摇动,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和痛楚。还未溢出口呻吟被吕曜全数的吞下,来不及咽下的唾液从嘴角流出。
纷乱被汗水浸湿的黑发,充满情欲而失神的双眼,深深镶进自己手臂的指甲就像充满诱惑力的尤物让朝圣者贡献出自己的全部热情。
厚实的窗帘将刺眼的阳光阻挡在外,但还是有几缕光线顽皮的跳了进来。
床上的人儿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头还有些沉,这是宿醉的后遗症。在习惯了室内昏暗光线后,看到周围异样的摆设,许若林才发觉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急忙起身要坐起来,谁知这再也自然不过的小动作竟使他痛的几乎要叫了出来。全身上下都像被拆散了架,腰上更像是被压了千斤的石块,最为要命的是,只是轻微的震动,就牵引的下部传来撕裂般的疼。
一面怀疑自己是不是一晚都在拆房子,一面把软软的靠枕垫在背后。目光扫在隆起的被单上,发觉床上不只自己一人。从赤裸的上身和背影来看,旁边睡着的是个男人。
我可没和男人睡觉的习惯,许若林皱了皱眉,想要推开他,可伸出的手却被突然闯入脑海的念头吓的僵直在了半空。凌乱的被单、赤裸身体的男人、自己生痛的下体,即使再没有常识的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极力的否定。认为自己想象力太丰富了,许若林拼命的想昨天发生的事。只是模糊的忆起喝多了,被人带回家了。下面的事情就不记得了。那这个身旁侧躺的男人自然就是吕曜,这里就是他家了。至于回到家后发生了什么和为什么他们会在一张床上,就像短路的录象带,一点影像也找不到了。
搜索来搜索去,只找到一个词解释这些问题,那就是酒后乱性。乱......,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可怕的字眼会有一天落在自己身上,......性,既然要那个,自己就得先那个,他不死心的掀开了覆在身上的薄被,谜底揭晓的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自己光溜溜的不仅没穿一件衣服,全身上下还布满了紫红色的印子。
许若林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完了,这次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只是可惜了这么多年连个女朋友也没有交过,就这样挥霍了自己的处子之身。
熟睡的男人被他大幅度的动作扰醒,翻过了身,望着发愣的他,说道:"你好早。"
早个屁,太阳都快下山了。刚想开口说话,嗓子就像被塞了块棉花,非但一个字都发不出来,还引来一阵干咳。
看到他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吕曜赶紧倒了杯水,让他就着自己的手喝下去。喝过了水,嗓子舒服多了,说话的音色也恢复了不少。
"我在你家?"纯属废话,自己不是一早就猜到了。
"嗯。"
"我在你床上?"更多余,一目了然吗。
"嗯。"
"我要告你性侵犯。" 许若林狠狠的瞪着他。
"可是你答应跟我回家的。"对方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答应跟你回家,可没答应跟你上床。"现在才知道害怕,下手之前干嘛去了。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签定的协议第三条是什么,老婆?"
干嘛,还搞智力测验啊,"是说在这期间,乙方有义务履行正常男女交往中女朋友的职责。"自己脑子可是好得很,不会轻易的就被你考到。
"那老婆,陪男朋友上床是不是女朋友应尽的职责啊?"一句话问的许若林哑口无言。谁让他在看到协议上这一条时认为男女朋友之间就是聊聊天吃吃饭而已。
真想一拳打向那张奸笑的脸。但好歹自己也是男人,没必要在这种时候像女人一样一哭二闹吧。他强忍着痛疼,用被单裹住身体,下了地。
"干嘛去?"床上的人一脸担心的问。
"干嘛,自然是洗澡去了,难不成还去自杀。" 许若林没有好气的回答。
"浴室在那边,里面有衣服。"
再走进卧室时,窗帘已经被拉开了。正午的阳光泻了一地,敞开的窗外吹进了暖暖的风。吕曜只套了条长裤,赤裸着上身,悠闲的靠在床上看报,瞧他的神情,好像报纸上写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见他进来,吕曜放下报纸,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过来, "我帮你吹干头发。"
"免了,我喜欢自然风干。" 许若林不领情的回答。
"老婆,你饿不饿?"
对这个称呼,许若林早就不想追究了,反正也叫不了几次了,随他。
"你自己不会做啊?"
"我们家的男人从小就被教育‘男子远庖厨'。"
"那你不会叫外卖吗?"
"老婆,你希望别人看到我们俩现在的这个样子吗?如果你不介意,我也没问题。"
"那你想怎么样?"
"你亲自下厨了。"
"想的美,你。"
"协议啦,协议。" 吕曜"好心"提醒。
有没有鹤顶红啊,五步断肠散也可以,只要可以死人的,统统放进他碗里。
本以为自己在他空空如野的厨房参观一下就能找个理由出来了,可进去了半个小时,理由没有发现,两份意大利面倒是被煮了出来。
吕曜已经冲好了澡,正坐在餐桌前等他。许若林真不明白,这个从来不做饭的人为什么会有一个干净,整洁,材料应有尽有的厨房。
帮忙收拾完餐桌,许若林回了家。
许若雅正在客厅里等他。进屋,脱下那套该死的衣服,换上了便服。
"昨晚的酒会很热闹吧,没想到你也有不小心喝多的时候。"
"嗯,若雅你怎么知道?"
她扬了扬手中的报纸,大笑起来:"看来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了。"
许若林夺下来,仔细的看,在显要的位置上,红色的大标题赫然的写着"谁才是真正的青蛙王子?"标题的左右分别是吕曜和甄雷两个人的单人照片,不过不是当日的,倒象是出席什么会议时拍下来的,接下来就是一篇无事生非添枝加叶的报道,如果不是其中的主角之一,他还真以为自己在看市面上流行的言情小说。
"不会吧,"许若林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
"哈哈,‘公主'你会亲吻那只青蛙呢?"
"若雅,你不要说得那么恶心好不好,今晚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好了的话就开工了。"
"若林,他有没有发现?"
"好像有吧," 自己和他都已经裸裎相见了,他没有理由会不知道。
"那他有没有戳穿?"
"那倒没有,我想他应该是有什么让这个谎言继续下去的理由吧。"许若林猜揣着。
"也对,如果没有十分必要的话,谁会花钱雇假。这下我们和他扯平了。"
是啊,到底是什么理由让吕曜如此费尽心机呢。
傍晚时分,许若林按照约定好的时间准时按响了门铃。主人懒懒散散的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