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哥当然可靠了,但还有一个是连表哥也比不上的,你就更是望尘莫及了。"
"欧,说来听听。"
"就是若林啊。人长的帅不说,还正直,善良,稳重,头脑好,最主要的是他专一,不处处留情。"
听到她提自己的名字,许若林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好象并没有发觉到他的异常一样,吕曜撇了撇嘴,"这么好你怎么不嫁他?"
"可恶,他眼里除了若雅就没有别的女人了。"第一次许若林来学校找若雅时把她当成了透明人,后来知道自己是若雅的朋友才开始变的不再冷淡。
"这么说你好象和他很熟?"
"当然了,他是若雅的..."
"白宁、高先生,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有机会再见。"说完,拉着吕曜拔腿就跑。
"老婆,你真的认为跟着你没问题吗?"被他拽着走了半个小时还没有绕出花园的吕曜终于忍不住的问出声来。虽然喜欢被他拉住的感觉但恐怕这样走下去天亮以前是出不去了。
"还不是你家,没事修这么大干吗。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想问一下都没办法。"低声的抱怨着。
"老婆啊,别人都在玩,有几个人像我们一样,大晚上参观的。还有你好象忘记一个人的存在了,你不打算问问我吗?"
"那好吧,你说怎么走就怎么走了。"
"向左了,老婆。"
"老婆,右边,右边。"
"你能不能前边来带路。"
"不要。" 利落的拒绝。
"你..."
只顾着和他争吵居然没有发觉前方视线顿时明亮了起来。在一大片空地上居中的是一个硕大的游泳池。满池的清水在灯光的照耀下反射着耀眼的蓝色。
"老婆,你怎么知道我想游泳了。"
"吕曜,你是故意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老婆,是你拉我来这的。好了,来都来了,就顺其自然吧,否则别人会说我没有待客之道的。"说完,脱起了衣服。
"要疯你自己疯,我可不陪你一起疯。"有些难堪的急忙别过脸去。
吕曜嘿嘿的笑了两声,纵身跳了下去。
听到"扑通"的一声,许若林才转过脸来。
伴随着哗哗的划水声吕曜在池中时隐时现,许若林任由思绪带他在池边驻足,望着圈圈涟漪的池面发呆。白宁称自己为若雅时他竟然没有半点惊讶,一路上也没问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是他根本就不屑知道自己是谁,还是他已经忘了自己是谁。
冷不防的,脚踝被从水中伸出的手扯住,用力一带,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人就已经掉进了池中。
眼前那张放大的脸上带着的得意笑容告诉他,遭人暗算了。
好冷啊。五月的午夜,阵阵袭来的凉风,他可没有闲情逸致在这水里泡着。不理会对方的坏笑,向岸边划去。
腰被人圈住,整个人落入了对方的怀中。向后踢出的腿和他的主人一样,在水中不具任何杀伤力,挣扎了一会,放弃了徒劳。
"吕曜,你放开我,很冷的。"
"这样就不冷了吧。"身后的人用力的把他拉向自己,双手环上了腰部。
他温暖的体温透过俩人接触的地方传递了过来,许若林有一种莫名的温暖。
"放手了,别人会看到的。"再度用力的掰他的手。
"没人会来这里的,在说了,你是我老婆怕什么。"
"我是男人。"
"就凭你现在的这个模样?"
闻言,许若林挣扎着转向他,黑眸迸出火花。
"吕曜,我是男人这点你比谁都清楚。我们都是因为要达成某个目的而在一起的,现在,合约规定的时间到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所以..."
"所以你要走人是吗。"
"对。"
"如果我不让你走呢?"
"吕曜,没有必要,我不是女人,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
"关系,我们在床上的关系还不够吗。"
"你...,那是合约,没有办法的事情。"
"你是说无论谁和你签了这份合约,你都会和他上床的。"
不去理会他的无理取闹,许若林把头转向了别处,无奈的深吸了口气,轻轻的吐出"是的。"
"是吗,"伸手扼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望向自己,"说吧,你要多少钱。"看他还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吕曜补充到:"要你这辈子跟着我,你开个价吧。"
清澈的双眼立刻愤怒了,直起的身体反射性的一记重拳打过去,"吕曜,你不要看不起人。"
伸出的手被紧紧的制住,唇顺势的覆了上来,不同于以往的吻。它带着极强的占有欲,不容许对方有片刻的忽视,像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让许若林无法招架。
"不...不要。"用力的啃咬衔住自己的嘴唇,直到两个人的嘴里都充满了血味。
"吕曜,算了,你也知道强来是不会有便宜可占的。"强行挣开他的钳制。
"是吗,我倒是想试试。"擦了擦嘴边的血迹。
相对于他的步步紧逼,许若林是节节败退。
"老婆,不要再后退了,后面可是深水区哦。"好心的提醒。
"要你管。"这种时候,身后即使是有鳄鱼都比让他抓住好的多。
"真不听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向下一潜,身形消失在水中。
许若林惊慌的看着周围的水面。冷风吹过,水面微荡,没有任何人为干扰的迹象。
"吕曜,吕曜!"好一会儿没有动静了,不会有什么事吧,他说过这边水很深的。
猛然间后面一个黑影压上来,想要再进行躲闪是来不及了,被人从后面湿淋淋的拦腰抱住。
"老婆,你是在担心我吗?"
"谁担心你了。"
吹在自己耳边粗重紊乱的呼吸,带着煽情的诱惑,许若林浑身一颤,他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下意识的向后退,让自己曾经痛苦不堪的东西理所当然的抵在了后腰上。
不会吧,这么快,自己还在生气呢,他已经蓄势待发了,这个色鬼。
不敢大声的呼吸,不敢睁开双眼,只希望这一池的冷水能尽快冷却掉他炙热的欲望。
可是为什么,刚刚还冷的令人打颤的池水,现在却又像煮沸锅的开水,吕曜的唇也不知什么时候变的如此火热,被他吻过的地方有种被烫伤的错觉,那掠过自己皮肤的手指也具有了某种魔力,被他用手触摸过的地方渴求着更进一步的爱抚。
想要解脱,拜托,请帮我解脱。
"...曜。"
"老婆,你说。"不停的摩擦着惹火的部位,却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
"你...快点。"费力的低喃着羞耻的请求。
"快点什么,你不说我怎么明白。"耳边含满情欲的嘶哑嗓音暴露了说话人压抑的痛苦。
"进来。"头几乎埋进了水里。
"遵命,老婆。"这句盛情的邀请,使吕曜再难自持,兴奋昂扬的家伙借助水力猛得顶入体内,在他的身体内部开始了疯狂的律动。
游泳池虽地处僻静之地,可毕竟也是露天的,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许若林紧闭双唇,强忍着不让自己的呻吟溢出唇边。
这一切全然看进了吕曜的眼里,知道小情人在这种开放的环境里放不开。紧紧的握着盈盈细腰,一个冲刺,深深的挺进了无论多少次都会让自己抓狂的紧绷而火热的甬道。
暴风骤雨般的痛楚夹杂着快感的热浪像是要撕裂全身般的袭卷而来,许若林白皙的长腿缠绕到他的腰上,顺势抱住,下意识的狠狠咬在触手可及的宽阔肩膀上,陷入的皓齿品尝到了一丝血味。
肩上尖锐的痛感刺进皮肤,循着每一根血管传达给吕曜的意识,仿佛小情人在无言的告诉自己,他已完全沉迷,在这种时候还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能使他兴奋呢,激情的低声嘶喊着,大力的顶入,狂野的贯穿,直到热液四射,到达顶峰。
放荡的摇摆与激情,使水面一阵骚动,激起的浪花不仅搅乱了一池的清水,也搅乱了动荡的春心。
好困,好暖和,好想再继续睡。许若林蜷了蜷身子,紧紧的抱住"大抱枕"满意的沉沉睡去。
"老婆,醒醒。"吕曜轻拍他的小脸。
睁开眼,看了一眼窗外,"早着呢,天还黑呢。"
"不早了,老婆,现在是晚上,醒来了,吃个饭,再睡。"
许若林"啊"的一声坐起来,瞧了瞧床头柜上的钟表。
"不会吧,已经八点了,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理直气壮的质问。
"冤枉啊,老婆,我叫了你四次,三次都被踢下了床。"其实前三次叫的方式不同罢了,还在睡梦中的他就把可以称之为"性骚扰"的举动就地解决掉了。
"谁理你。"裹着被单冲进了浴室,一阵哗哗的流水声过后,许若林神清气爽的出来了。
"你的衣服借我。"他径直的走向衣柜,打开后,发现里面清一色的全是西装。
"吕曜,你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有啊,睡衣,不过不怎么经常穿的。" 椅子上的人悠闲的跷着腿老实的回答。
"哼,无聊的上班族。"随手拿了件。
"没办法,我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休闲啊。"无奈的语气,英俊的脸上却是自豪的笑意。
"每天吃喝玩乐的人也敢说自己没时间。"
"那是忙中偷闲的搞人生第一大事,现在搞定了,又要辛苦赚钱养老婆了。"
"喂,转过身去,我要换衣服。"
"哇,老婆,害臊什么啊,我又不是什么都没看到过,"话还没说完,一记枕头飞了过来。
"闭嘴。"
过长的衬衣被毫不犹豫的刹进西裤里,多余的裤角也被高高的折起。
"哈哈,不亏是我的老婆,这么不合身的衣服也能穿的性感之极。"
"你是继续留在这笑,还是去外面吃饭。"
"老婆请吃饭,荣幸之致了。"
吕曜任他拉着在这条拥挤的这种时候车辆无法行进的小街上拐来拐去的,终于在路边小吃摊前停住了脚步。
"老板,来两份叉烧和拉面。"
"老婆,你请客也不用这么省吧。"
"你可以不用吃的。"
"老婆做东,毒药也吃。"
拣了张桌子坐了下来。不一会,老板把食物端了上来。
本以为吕曜这种大少爷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肯定会对这种食物不屑一顾的,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他竟拿起筷子说了声开动了,便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老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一直盯着我看?"吕曜抬头问道。
"没事,吃了。" 他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急忙低头开吃。
"哇,好饱。" 许若林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你开车我们去另一个地方。"
车子穿过两条大街,在一家形象设计店门口停下。
"你在车里等我,我去一下就来。"丢给吕曜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许若林下车进了店。
从前方置物盒中拿起一盒烟,抽出一支,在上衣袋中摸出银质的打火机,点燃送到嘴边,刚毅性感的嘴唇淡淡的喷出一口烟圈,吕曜眯起了深邃的双眼。
"噹噹"从车外传进了轻敲车窗玻璃的声音。
黑色的玻璃缓缓的落下,一张阳光俊俏的脸出现在眼前。
像是不满他的打扰一样,吕曜不耐烦的看向他。
"先生,需要人陪吗?"故意眯起的双眼里含着挑逗,胸前敞开的领口透着引诱。
柔软的黑发,清澈的目光,薄薄的嘴唇,感觉象极某人,可他却不是‘他'。吕曜哼的一声冷笑,淡看他一眼后视线又回到刚刚注视的地方,慢吞吞的吐了一口烟,说道:"我对男人没兴趣。"
男孩并不介意他的态度,仿佛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好可惜啊,我还以为今晚能做成你的生意呢,既然先生没兴趣,那我去找别人好了。对了,这是位小姐叫我交给你的,"说完,从身后拿出个纸袋递给他,说了声"Bye"走人了。
他打开纸袋,从里面拿出了一枚指环,正是自己送给许若林的。耳际里再次回响起"先生,需要人陪吗?"那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声音,脑海中两个同样微笑着的脸孔重叠在了一起。
"该死的。"后悔自己的后知后觉,等他打开车门追出去时,空荡荡的街上已经没有了人影。
第四章 - 第五章
入夜,伴随着发动机熄火的声音一辆老爷车停在了路边的灯下,车内顿时被照亮了,副手座上窝着的人睡的正香。略长的黑发遮不住纤细白皙的脖颈,散落在额前的浏海略略的掩住了长长的睫毛,一张秀丽俊雅的脸上是没有防备的睡容。
旁边主驾上的人斜眼看了看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没办法,在这么吵的车内也能睡如此安稳。推了推熟睡的人:"若林,醒醒,到了。"
被他大声的吵醒,睡着的人儿不情愿的睁开惺忪的双眼,嘟囔着:"到了,那拜拜。"
"安全带。"看到还在迷糊中的人被束在座椅上却要起身的动作,赶忙倾身帮他解开了安全带。
车内的俩人谁也没注意到楼下阴影处泊着一辆车,靠在车身的人一直在关注着这里的情况,而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他们的动作却成了一吻芳泽的香艳镜头。黑暗中的人把手里的烟头狠狠的丢在地上,用力的踩灭了。
"明天早晨我再来接你。"
"知道了。"下车的人头也不回的回着话。
"老婆,你回来的还真早啊。"
听到这个声音伸向门锁的手骤然停在半空,钥匙啪的掉在地上。
"吕曜?"年轻的脸惊谔的望向传来声音的方向。
吕曜从阴暗处走出来,捡起地上的钥匙,旋开门,进了客厅,反客为主的坐在了沙发上。
好不容易搞清状况的许若林跟了进来,冷冷的看着深夜入侵者:"吕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的话请回吧,我累了,想要休息。"
故意不去在意他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吕曜强压怒火,"那个男人是谁,和你什么关系,你们在一起干了些什么?"
听到他连珠泡似的发问,许若林顿感头痛。细长的手指轻轻压住太阳穴,紧闭的双眼没有了张开的力量,毫无血色的嘴唇轻轻的蠕动着,"他是我朋友,请我帮忙写论文的,时间晚了借车送我回来。吕先生,你问的我已经回答了,你走吧,我真的很累了。"
"朋友,朋友会吻你吗?"不满他的回答,吕曜提出心中的质疑。嫉火燃烧的双眼使得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异状。
好似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许若林一下子跃到吕曜的跟前,双手紧紧抓住他的领角,狠狠的说:"你哪只狗眼看到他吻我了,你以为你是谁,别以为我跟你上过几次床就可以对我指手划脚。"
望向他幽黑的双眸里充盈着不容质疑的肯定,吕曜勾起了一抹浅笑,"我们的关系不仅是床伴这么简单吧,我还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更确切的说是第一个和你有过肌肤之亲的人。"
"哈哈,吕曜,我不是女人,我没有处女情结,你也是个男人,你认为我有理由会独善其身吗?"
"你敢?"怒斥的眼中充满威胁。
"吕曜,你有什么资格......"头脑一阵眩晕,身子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