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完了,他没立即出来,而是趴在我背上嘀嘀咕咕
"第一次"
我把脸埋在枕头里
"切,还大学生?也太次了,没意思,都赶不上我一中学生"
刘易翻身下去,把家伙从我身体里拔出来,疼得我一阵痉挛
"真对不起您"
隔了一会儿,我闷在枕头里说
"......"
没有回音,原来他就这样睡着了
磨磨蹭蹭挪进厕所,对着墙上的镜子,我仔细研究,想弄明白到底自己的眼神是怎样的?
说实话,在那晚之前我真不知道刘易也是玻璃
8.
那次之后,他经常拉着我干,一次比一次顺利,渐渐的我也能找到快感
这种事还真能成瘾
"你毕业后想干什么?"
一天晚上临睡前他问我
"养一只猫"
我想了想,不知道说什么,胡诌了一个八杆子打不到的答案
"呵呵,你要真这样想的话,还是改养狗好,弄只猫回家就像请了个祖宗回家,饿的时候还想着你,吃饱了饭那东西就目中无人了,怎么叫怎么不听使唤"
刘易贴过来,咬我的耳朵
"我他妈就喜欢贡个祖宗,你别多管闲事"
我翻身抱住他
"难怪有人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开始用舌头研究我的脖子
"对,我他妈自找的,什么事儿不是自找的?"
拉低他的头,找到他的嘴巴,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听到我刚才说什么
瞬间,最后一天
"明天就出院儿了,你要是想我就到深圳来,这是地址"
完事儿之后,他从床上下去,找出一支笔,写写弄弄,递给我一张字条
我没说话仔细的看着那张字条,然后就又搂住了刘易
"嘿,以后你跟别人干完了可要报我刘易的大名,看看这身手,统统是我调教出来的"
他笑着掐住我的脸,张口就咬,没注意字条从我手里滑落
第二天,我们的家长第一次见面,大家只是寒暄问好,毕竟在这里碰面不是什么脸上有光的事
然后我就跟着父母坐车回家
一路上树木在眼前退去,并在车窗外形成一条移动的铁栅栏
隔着玻璃,我闭上了眼睛,告诉自己--这只是一趟短途,不会累
......
9.
好几年没玩游戏,工作之后偶尔一次开荤,又一发不可收拾,但已经没人管我了
父母在另一座城市过得不错,妈每天打"太极",爸每天下象棋,老两口有时过来看我,但大多数时候是我回去
走进"天路"只是一个巧合,夕阳下,一切都是金色的,我逛进那家店纯粹随便看看
店面只有一个"可的"超市那么大
小老板是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白衬衫的男孩儿,站在靠窗的柜台里,发白的牛仔裤显然有些小,绷在他腿上
"七老八十还打游戏?"
他抬头看到我,咧嘴笑笑,露出一口白牙,说出的话却不招人喜欢
"嗯"
我虚应着,觉得被他笑得有点乱
"你是今天最后一个客人,就给你打八折吧"
他又笑了
我说那我就多买点儿
他说你以为是买西红柿呢?要不要论斤计两?
我说有便宜占就多占点儿,不然就是吃亏
他说你还挺坦白阿?
我说我这人就这样,你要是不舍得,趁早改主意
他说你还别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主儿,欢迎以后多来我这儿占便宜
我说我那叫照顾你生意
他说你这人还挺有意思,和我一样不要脸,咱们交个朋友怎么样?
我说好啊,报上名来!
"我叫刘易,文刀刘,容易的易,你呢?"
他冲着我笑,还挤眉弄眼
"我叫郭骁勇,东郭先生的郭,骁勇善战的骁勇......"
我也冲着他微笑
"东郭先生,注意了,现在你面对的可是一匹‘中山狼'"
他仍然微笑,站在我的面前,然而在夕阳下却像是海市蜃楼
〈完〉
Ps:前几天看到一篇关于用药物治疗‘网瘾'的纪实报道,就想到了这个故事,情节纯属虚构,如有类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