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瞎了眼阿~~!!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会见到那个人~~??
老天爷阿,他常琼酒一生好事做尽、坏事没做、没强奸别人、更没鸡奸别人,为什麽要让他再次见到他~~?
秉持著好人有好报的他,为什麽得到的却是恶报???
不解啊!!
呜呜......欲哭无泪的常琼酒扁著一张小嘴,跟在景瑞身边。
他怎麽这麽『衰』阿......
鬼禔,他的编辑。
而且是个对他图谋不轨的编辑!
悄悄的抬起眼睫望了一眼在景瑞旁边说说笑笑的鬼禔,常琼酒得心情从今天早上的天堂,跌落到地狱底层去了。
大概要『顺道』催稿吧。
算一算时间,一个月也过了......而他的进度......只有三分之一吧......
「小小黑,你怎麽了?」因为溶化的冰淇淋了弄脏常琼酒的手,所以景瑞便带著他去洗个手,只是...洗个手要花十分钟?
「没阿......」努努嘴,常琼酒想开口说些什麽,但看到鬼禔笑的有些过火的笑容时,便打了住。
那微笑的脸上,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不过......那眼睛似乎在透露些『讯息』:如果...你敢说些什麽的话...哼哼...你就知道会发生什麽事了......
打了个颤,常琼酒的小脸赶紧换个笑容,面对著景瑞。
「小小黑,你怪怪的喔......」看著常琼酒可疑的脸,景瑞觉得有问题!
到底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了,他怎麽会不知道常琼酒的怪异呢?
难道是因为......鬼禔吗?
「他怎麽了吗?」假好心的,鬼禔一张斯文无害的面貌没人怀疑...他的内在个性。
真要说他的话,只能简短的用两个字来形容:假仙!
从外人眼中,他,是个温文儒雅的帅哥。
但,只有常琼酒知道,他鬼禔,绝对是头披著羊皮的狼!
「不知道。」开始有些戒备的,景瑞简短的回答。
景瑞的感觉很敏锐,他直觉常琼酒和鬼禔之间绝对有事!
不过,一切先静观其变。
心虚的,常琼酒撑起力气,努力维持著笑容,不过......那张笑脸就像颜面神经抽搐的病人一样......
「算了,再去买冰淇淋吧!四支都毁了。」无奈的,景瑞走到洗手台边洗脸。
「喔......」常琼酒乖乖的点头,眼睛依然清澈如水。
那模样简直就像一只兔子一般,可爱而无害。
「我想阿,乾妈和小鬼们一定等的不耐烦了,回去大概看到的会是他们的乾尸吧!」将眼睑上的水擦掉,景瑞边说边轻轻搂住常琼酒。
这动作没什麽涵义,只是多年养成的习惯罢了。
然而...看在某个人的眼中,就又是不一样了。
鬼禔在一旁轻笑,似乎是在为景瑞说的话而笑,只是...那笑容中隐隐含著一丝冷笑。
『哼哼,怎麽?示威吗?景瑞,你太小看我了!』在心头的话语,并没写在脸上,脸的表情只有...温和的微笑。
跟著常琼酒与景瑞一同去买冰淇淋,鬼禔始终跟他们两个说说笑笑,偶尔会小小用眼神『威胁』一下常琼酒,再笑嘻嘻的看著他像只小鸡似的在发抖。
景瑞将一切看在眼中,不过,却不点破。
『鬼禔这小子到底想做什麽?』景瑞疑惑的想著。
心中突然凸了个石头。
『难·道!他对小小黑有不寻常的意味?!』
景瑞警戒的看著鬼禔,精明的脑袋迅速的转个千百回。
凌厉的眼微微眯起,他了解了。
因为过去的那件事。
「小姐,一份巧克力冰淇淋、草莓加香草的还有香草口味的。」景瑞对著女店员说道,一张温和的笑颜电得四周批哩啪啦吱吱叫。
而女店员当然是突然笑的花枝乱展,眼神冒出许多小爱心啦~
不过,常琼酒却有些不高兴的看著那小姐了。
他不知道为什麽?但他就是不高兴。少见的,常琼酒微微瞪了眼那小姐。
不过...那小姐也不是好惹的,眼睛微微一使,瞪了回去,看的出来,这位小姐是有练过的。
嘟起嘴吧,常琼酒靠到了景瑞身边,揪著他的衬衫,模样有些可怜,像小狗般的无辜眼神一直看著那个女店员。
「小小黑,你不吃吗?」感到有些好笑的,景瑞看著常琼酒的举动笑问著。
大手揽著那瘦弱的腰间,景瑞真的真的很想一亲芳泽!
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不一样了。
这麽做,大概会让小小黑吓一跳吧?
哎~~无奈阿~~
摇摇头,常琼酒说道:「不是说非常想吃。」天气虽然很热,但他却不想吃。
炎炎夏日,冒出一身汗的常琼酒不舒服的扭著身体,全身黏瘩瘩的,热气又一直无法从衣服散出去,闷的难受。
「这样阿......」眼中的流光一转,景瑞说:「那你要不要先回去?我和鬼堤留在这里。」声音中充满了令人无法抗拒的因素。
「可是......冰淇淋怎麽办?」可以离开?他当然要先离开!但......总要有一点责任感阿。
「我和鬼禔拿就好。你回去找乾妈吧!」微笑著,他现在可有事情要做呢。
鬼禔在一旁看著,轻轻一笑後挑起了眉。
「那......就麻烦你们罗~」话方落,常琼酒就在眨眼间跑走了。
原来,他的小小黑还有这种本事阿~跑的真快。
「景哥哥,你有话跟我说吧?」
不错嘛,这小子还蛮直接的。
「那就到一旁去说吧。」他回头,对著依然瞪大眼桥著他的女店员说:「冰淇淋我们等一下再来拿,可以吗?」飒爽的一笑。
「喔...好、好的。」女店员对帅哥没办法,只好昏头的连连点头。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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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炎炎的夏日,在众人游闹嬉戏的游乐园里,有阵不寻常的气氛。
如同夜里交加的闪电般,隆隆做响。
无数道如火焰般的气焰,围绕在树荫下的两人身上,与空气摩擦,散发著耀眼的炙人光芒。
阳光洒在树上,透过树的细缝,数不清的小光点,衬照在他们身上,如同两尊高傲俊美的天神。
冰冷的气息,彷佛形成一道回旋漩涡,以两人为圆心,不停的转阿转。
「我说,景哥哥,你叫我到这树荫下来,到底是有什麽事呢?」暗潮汹涌,诡谲寒冷的气息,缓缓的由鬼禔的眼中流泄而出。
丹凤眼微微一扬,黑色的眼瞳中,透露著精明的算计与不为人知的危险。
呵呵笑著,景瑞没在意过鬼禔的挑衅与寒冷。「你说呢?亲爱的表弟。你心中,也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吗?」嘴边轻轻的挂上一抹微笑,虽然只有这麽一个小小的笑容,却让人砰然心动。
鬼禔,是他的表弟。
隔著眼镜的目光,毫不畏惧的对上了景瑞的。
寒风般的交流,为四周的空气降温不少。
但四周带著火热目光的人,可没减少。
原本,可以看见一名帅哥就很LUCKY了,现在,更是由一个变成了两个,怎麽会让四周的雌性动物不心痒呢?
『对尬』的目光,如剑的交锋般,寒冷却锐利。
不过,真要说的话,其实还比较像是两只公狗为了一只母狗的『交配权』而在战前的凶狠目光。
哼哼冷笑,景瑞尖锐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表弟。
虽然,自己是很疼爱眼前的表弟的,但,若是牵扯到他的小小黑,不论是谁,罪,是绝对没办法赦免的。
不论是谁。
「好了,一切都摊开来说话,谁也别想装傻,将事实说出来。」景瑞微微抿一下薄唇,流利的言语不曾间断,当一个律师,这是必备条件。
藏於镜片背後的情绪与个性,是鬼禔不为人知的真实。
「可以,景哥哥,你要我说什麽呢?」双手环胸,鬼禔开始逾回的谈话。
带著热气与闷湿的微风,回绕在他们身边。
「你是不是想对小小黑出手?」直接了当的,景瑞的话语如刀锋一般,锋利的刀芒往鬼禔招呼去。
轻笑了声,鬼禔看似轻松、不在乎,但他隔著镜片的眼可骗不了当律师的景瑞。
他看的出来,鬼禔对常琼酒的喜爱,是有著绝对的毁灭与认真。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那就是罗!」清爽的笑了笑,没因为燠热的空气而汗流浃背,始终是一附白白净净的样子。「不过......换句话说,景哥哥等同於我的情敌了呢!」
笑容依然还在的景瑞,却让人感到空气冻结般的绝对寒冷。
靠在大腿边的修长手指,微微湾动,冒著青筋的拳头,轻轻的颤抖,最终,松开了。
这小小的动作没让鬼禔放过,但他却不动声色。
他知道,景瑞不高兴了。
呵呵,对身边许多事物都抱持著冷漠以对的景瑞,唯有常琼酒的是能勾起他不易被挑动的情绪。
鬼禔倚在树干上,轻松而慵懒。
「是因为那一件事情吗?」微笑渐渐的隐去,景瑞目光深遂的望著鬼禔说道。
随著声音刺入脑中,鬼禔的身体一震。
「你说哪件事阿?」不动声色的,鬼禔有些狼狈的收拾起自己在瞬间透露出的情绪波动。
他,不习惯将情绪让别人知道。情绪是他的秘密,是他掌握一切的重要。
「还会有哪件?你说呢?当然是六年前那件事了,亲爱的鬼禔。」有些咄咄逼人的,景瑞微眯起一双锐利的眼睫。
审视的目光漂流在鬼禔身上。
情绪透露出的波动,使他自己不安,鬼禔的破绽。
「那时,我会出国,以及小小黑会结婚,都是你已经预料的了吧?」景瑞那带著冰冷的声音,深深的捅入了鬼提的脊髓。
身後吹起从地狱来的冰冷微风,让鬼提的眼睛染上一层寒霜与愤怒。
「景瑞,你够了。」凛冽的寒冷蓝光,由鬼禔睁大的双眼散出,冰冷的气息,回盪著。
即使,四周的游客都好奇的将眼光投射在他们两人身上,但也因为两个人所散发出来的冰冷与不可靠近,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冒险在多看一眼。
温文尔雅的男人,决定摒弃那假的面具,回复自己的本性与手段。
轻挑的扬起一抹笑容,鬼禔摘下那眼镜,任著内敛的寒光无可遏止的冲向景瑞那不知好歹的家伙!
「总之,一切就像你所猜测的,没错,因为六年前的那件事、常琼酒、以及你,我发誓我绝对要将常琼酒擒到手中。」手掌微阖,表示即将掌握一切。
「这意味著,你,将是我最大的敌人,景瑞。」不再唤他为哥哥,而直接以名称呼景瑞。
「我懂了。」点了点头,景瑞嘲讽的笑道:「我会让你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无谓之举,再努力也没用......」残忍话语扎进了鬼禔的脑中,然而对方却只是轻笑。
原以为,鬼禔会轻易的被他的话语激到,如同当年的小表弟一样。但,他似乎小看他了,鬼禔变的深不可测,无法预料。
警戒的眯起眼,景瑞知道,小看对手的下场是什麽。
对於眼前的敌人,景瑞从来都只有全力以赴,将对方以最残忍的手段解决,毫不留情。
他并不喜欢直接置对方於死地,而是缓缓的、慢慢的折磨对手,再给予最後的下场,也就是失败者的墓地。
无言的战帖,在两人眼神的交流中递了出去。
战争,在这个炎热的夏日星期天,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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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在另一头,逃回到母亲与儿子身边的常琼酒,惊魂未定的左右张望。
看著他的举动,常家女魔头与常是双胞胎就算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情,但也瞧的出常琼酒被吓到了。
「怎麽回事阿?」疑惑的看著自己的父亲,常翊只觉得被吓到後举动也不用这麽奇怪吧?
在所有人的眼中,常琼酒是个需要被保护的对象,而不适合保护别人。
与其说是常琼酒保护常氏双胞胎,反而是常琼酒被他的孩子保护吧!
「没、没阿。」诺诺的说著,眼神像是惊慌小兔般的可爱。
不算矮的常琼酒快步走至树下,蹲下,将瘦弱的身体蜷曲成一团。
哎~~对於他们的父亲时常流露出一股可爱的模样,他们已经习惯到麻痹了。
「爹地,你到底说不说?」跨出一只脚,常翊淡漠地说著,一股冲天的气势抵向常琼酒。
以为这样子逼得了常琼酒将话乖乖说出,可没想到,常琼酒却依然倔强的抿紧红唇,死也不说。
挠挠头,常翊也觉得奇怪了。
到底是生他的母亲,常盼依当然也晓得当常琼酒做出这从幼年时到现在依然不变的举动时是代表著什麽意思。
表示,无法从他的口中得知任何讯息,即使严刑拷打也没用。
这是他从小到大不变的倔强,极强的绝强!
例如,小时候,他和景瑞一起做坏事,人家景瑞都已经招了,而他硬是不肯承认自己的过错,无奈,只好拿出最常用的法宝,鞭子。
可当时,常盼依也被吓到了,无论鞭子打在他身上、鞭在他手上,青青紫紫布满身上,常琼酒始终不吭一声,十足的强韧、倔强。
常盼依看著常琼酒缩在树下边的身影,玩心大发。
嘿嘿嘿地奸笑,常盼依挥挥手,招来两个可爱的小孙子,开始准备邪恶的计画──逼供!
虽然说,他绝对绝对不会开口说出任何 讯息,但是!
重点,就在这个但是。
她常盼依生下来的孩子,虽然说只有老实和美貌这两个主要的优点啦,不过,他笨笨地脑袋有的时候也是一个蛮不错的优点呢!
「呵呵,乖孙子,来来,奶奶晚上带你们去吃大餐喔,你们要帮我完成一个计画阿......」小小声地,常盼依在常燠与常翊耳边说著。
「嗯嗯......」听著常盼依天衣无缝的整人计画,常翊是没什麽问题,不过还有一点疑问想问......
「......那个,奶奶,可是你认为爹地会乖乖说吗?」似乎是与常翊心灵感应的常燠也跟著装模作样地学著常盼依小声说话。
「嘿嘿,话虽如此,阿酒的聪明才智不比我们好阿.....利用这点,我们可以从他身上一些不经意的动作或言语推敲出一些讯息,然後在统整出来,仔细分析、评断,最後,答案就可以出来了。......这样说,你们懂吗?」不愧是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打滚多年的常盼依,连整人的逼供都要将商场上的那一套细心、格式化的行为模式套上。
点点头,常氏兄弟的精明头脑不可能不懂。在听完常盼依的计画、条理式的分析後,由一开始的害怕转而崇拜、景仰了。
常琼酒在一旁莫名其妙地瞧著自己的母亲与儿子们,不晓得他们到底再打什麽主意?
一双长腿跨了过来,身上名贵的西装,诉说著此人的不凡。
常燠没回头,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景瑞回来了。
「咦,景叔叔回来啦。」小孩叫了一声,有些可惜的。
可惜?可惜什麽?来的人皱著眉头,疑惑著。
常盼依望向来人,脸色骤变。
事情,有些许不对。
常琼酒与双胞胎一起望向那人,却发现并不是熟悉的景瑞。
「盼依。」来人一头墨色长发整整齐齐的披散在背後,高大的身材不似亚洲人,一双冰冷的海蓝瞳眸,让常琼酒轻而易举的知道他是个混血儿。
常盼依睁大眼眸,下意识的咬紧下唇。
男人又跨了一步,想靠近常盼依。
「你给我停下来!」常盼依的眼神转冷,回复冷静地说:「你来这里做什麽,墨柳。」看声音中似乎有一丝不安、颤抖。
常燠与常翊互看一眼,不了解为什麽奶奶会有这种反应?
名唤墨柳的男人轻笑了一下。「我只是......来要回我和你所生的孩子。」不咸不淡、云淡风轻的说著,墨柳看起来也只比常琼酒大几岁,但他的实际年龄却比常盼依大上两岁。
哪泥?他、他、他在说什麽碗糕?
谁、谁是他儿子阿?
瞪大眼,常琼酒不可置信的望他在对峙中的两人,而双胞胎也浑然忘了他们要整常琼酒,展而津津有味地看著奶奶上演的好戏。
墨柳看著常琼酒的反应,打趣地说:「看来,那边瑟缩在树下的人就是我的孩子吧?」不过,他不需要回答,就已经知道了正确答案。
「是你的又如何?不是你的又如何?」常盼依只是冷漠地回答著模棱两可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