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看来咱们只好先找个地方避一避,雪这么大不便赶路。"聂小寒柔声地说。
晚秋靠在聂小寒怀中轻轻颔首。于是她们找了一处破庙暂时安顿下来,想等雪停后再继续赶路。
聂小寒不知从哪里抱来一堆干草,铺在一处较干净的墙角,扯下供桌两侧的幔布,抖掉灰尘,覆在干草之上。然后她把晚秋抱到这个简单的床铺上。"真的是对不住了,先委屈一晚吧。"聂小寒觉得自己没有把晚秋照顾好。晚秋身子弱,又不良于行,让她在这样简陋的地方过夜,真怕她会禁受不住。
"谢谢你,小寒。"晚秋不得不承认聂小寒是个十分体贴细致的女子,换作是自己未必想得这样周到,"我身子不好,一路上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这点小事何足卦齿,再说小文嘱托我把你送到大哥那里,一路上照顾你也是应该的。"聂小寒边说边点燃身前的火堆,"天冷,咱们靠在一起睡吧。"
虽然聂小寒一直穿着男装,但毕竟是女子,没有任何顾虑,晚秋欣然靠在了她的身上。"小寒,如果咱们只是萍水相逢,你也会这样照顾我吗?"
聂小寒犹豫了一下,刚开始照顾晚秋只是因为她是聂小文喜欢的人,慢慢的她自己渐渐喜欢上了照顾晚秋,不是因为晚秋是谁的爱人,不是因为同情她,只是单纯的喜欢照顾她。莫名其妙的,聂小寒问道:"晚秋,如果我也是男子,我和小文,你会选谁?"
"真是很奇怪的问题,"晚秋看着聂小寒清秀的脸庞,隐隐地体会到了她的感受,"那我选你好了。小文又不能像你这样时时陪在我的身边。"
"知道你是骗我,不过我还是很高兴。"聂小寒轻轻地笑着,"那么这几天你就假装我是一个男子,而你是我的妻子如何?"
"这个游戏倒是蛮有趣的。"晚秋拍手称道,反正旅途漫漫,这个游戏说不定会增添一些乐趣,"夫君,妾身口渴,繁劳夫君找些水来。"
"你还真得肯陪我玩。"聂小寒笑得更灿烂了,她故意压低声音,"既然如此,娘子,为夫这就去找水来。"
聂小寒用水袋装了一些干净的雪,运内力让雪融化,再把雪水焐热,递到晚秋嘴边。"娘子,请慢用。"
晚秋开心的笑了,恍惚间聂小寒的身影变成了聂小文,她接过水,大口大口地喝着:"真得是很好喝啊,夫君,你是怎样把水弄热的呢?"
"这个嘛,为夫我功力深厚,一运内力水就自然热了。"聂小寒得意地说,"如果是小文,就做不到了。"
晚秋不禁莞尔一笑。看样子聂小寒真的不知道聂小文会武功。但是如果现在照顾她的换作小文,他会否肯显露功力为她焐一杯水呢?小文大概只会在紧要关头,或是性命攸关的时候才肯出手吧;亦或者就算是到了生死关头,只要是可能泻露他的身份,对完成任务不利,他应该也会硬撑着不使用武功吧。想着想着,晚秋昏昏睡去。
七
开封景夫人别院的石室中。
聂小文待景夫人和风摇柳走后,才默运内功。内息所达之处伤痛渐缓,血也暂时止住。他闭起双目,养精蓄锐,等待晚上的到来。
室石中静得可怕,如果不是油灯亮着,总觉得好像已经不在这个世上。外边在下雪吧,偶尔会听到一两声树枝被雪压断的清脆的响声。小寒和晚秋是不是在去大哥那里的路上?小寒是个很体贴的人,晚秋应该被照顾得很周到吧?聂小文不知道自己怎会突然想起这些事情,现在应该想想怎样应付晚上的审问才对。但是精神集中不起来,难道是因为中毒太深?还是失血过多,影响了思维能力?
忽然聂小文听到牢门被人悄悄打开,他抬眼望去,原来是夫人身边的两个小厮,一个叫平安,一个叫守信。当年聂小文在景夫人身旁当差的时候,这两个人就一直与他过不去。聂小文知道他们也是受了景夫人地挑唆,后来他跟了少主,有许多大事要做,也没再与这两个人计较。今天他发现平安和守信的目光中除了讥讽和嘲笑,似乎还带着一股淫亵的意味。他心里打了一个冷颤。
平安走到墙角,将悬吊聂小文的铁链放松。
身体突然失去依托的力量,聂小文摔倒在石地上。
守信走近粗暴地揪住聂小文的头发,使他的头仰起。看着那苍白美丽的脸,因痛苦喘息微微张合的唇,守信心中压抑已久的欲火再也无法克制。他先用一只手撬开聂小文的嘴,另一只手解开裤带,掏出蠢蠢欲动的分身捅进聂小文的口腔。
"老哥,你怎么也不等等我?"平安淫邪地笑着,双手抚上聂小文的身体,在他敏感的部位狠命地揉弄。
聂小文不适地扭动身体,伤痛似乎令他无力反抗,口腔被异物侵入压迫着,连呻吟声都发不出。他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个人接着会做些什么,但是他在犹豫。以他的功力,虽然带着伤又中了毒,手足被铁链紧紧锁住,但想要眼前这两人的性命并非难事。晚上天帝就要亲自审他,按道理外面的看守不应私放闲杂人等进来,万一走脱了重犯,如何交待?所以平安和守信一定是景夫人故意放进来的,而且并不仅仅是为了折磨凌辱他,或是消磨他的意志,一定还有别的目的。反正他这具身体早已残破不堪,肮脏无比,再多些人玩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聂小文闭上眼睛,放弃反抗的念头,忍一忍权当是又做了一场噩梦吧。
平安终也忍不住焚身的欲火,一把拽下聂小文的长裤,将膨胀充血的分身猛地刺入那狭小的菊穴。
聂小文痛得弓起了身子,原本跪伏在地上,却因为突然地剧痛刺激四肢发软,险些跌倒。
平安才不管身下人的痛苦,只是疯狂地挺进。守信也残忍地在聂小文的口腔里搅动。
"平安,你悠着点。"守信不满只是在前面干,"过会儿咱们换一下怎么样?"
"嗯。"平安加快律动,似是就要达到高潮,"我也正想试试前面。"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平安和守信先后在聂小文的体内释放。平安抽出肉刃,那上面还沾着混浊的液体和血迹,但是他的淫欲并未得到满足。"守信,快点,景夫人只让咱们在这里待一个时辰。兄弟我还没玩够呢。"
"这小杂种果然是个天生的尤物。"守信说着也抽出肉刃,想要与平安换过位置。却忽然觉得脖子一凉,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头就已经滚落在地上。
平安只是看见风摇柳白晃晃的银戟定在他的额头上,叫都没叫一声,便也去阎王那里应卯了。
风摇柳及其厌恶地踢开那两具衣衫不整的尸体,收起双戟,然后跪在地上轻轻地将已经被折磨得失去知觉的聂小文扶起,帮他穿好衣服,让他靠在自己怀中。
"小文,小文。"风摇柳心痛地呼喊着。她本想偷偷地拿些吃的过来看看小文,却正撞上如此不堪的场面。为什么,为什么上天是如此的不公,像小文这样纤弱清丽的人要受尽如此的凌辱?这不仅是对肉体地摧残,对精神上的伤害比之肉体上的更加严重。
聂小文的意识很快地恢复,刚才的那番折腾使他右胸的伤口完全绽裂,鲜血不断地涌出,冷空气却迅速地侵入肺部。他感觉每一次呼吸都痛苦得难以忍受。下体有些麻痹,嘴里还残留着腥臭的液体,一阵阵恶心眩晕。聂小文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照平安和守信这种玩法,他根本撑不过一个时辰就会被弄死,幸亏风摇柳把那两个混蛋杀了,否则他就算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也会出手取了那两个人的狗命。
"......柳儿......放开我......我身上很脏的。"聂小文断断续续地说。
风摇柳反而将他清瘦的身子抱得更紧,生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儿就会消失不见。"小文,咱们一起逃走吧。我不愿再看到你受伤害了。"
"......咱们都中了景夫人的毒,就算能逃出去也是死路一条。"聂小文的声音很微弱,但是比刚才顺畅了一些,"我不会逃走的。逃走就是承认有罪,这正是景夫人期望的。"
"可是不走,你会被折磨死的。"风摇柳的语气中充满了爱怜,"我带你走,能逃到哪里就到哪里,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死亦无憾。"
"我们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不曾经历,不要就这样轻言生死。"聂小文淡淡地笑了,美丽却带着些许苦涩,"你放心,我能挺得住的。只要主上、少主还有你能相信我,就会有希望的。"
风摇柳含着泪点点头:"那我该怎么做?"
"把尸体找个地方埋了,立刻向景夫人承认错误。她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聂小文冷静地道,"晚上你央求少主带你来,审问的时候就会有机会帮我。"
"那你呢?伤成这样,我怎能丢下你不管?"
"死不了的。你管了我,景夫人会生气的。她喜欢看我痛苦就让她看好了。" 聂小文的话语不带一丝情感,"如果这一局我赢了,她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看着风摇柳不舍地离开,聂小文心中松了一口气。刚才是强撑着说完那番话的,再多一刻都支持不了。他内功修为虽然常人难及,但毕竟是血肉之躯,被那样践踏蹂躏,痛楚早已超出了忍耐的极限。牢门刚关好,他便倒在地上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