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儿,你知道你在玩火吗?...」纤细的皓腕被左右架开在身体两侧,绯翼以充满情欲的低哑声音在君璃耳际说著。
「我知道呀!那就由我来帮你灭了这把火吧!」妖媚的眼神勾引著身上的绯翼,此举更是勾动了彼此的情欲。
「好啊!你勾引我,你这恼人的小妖精!今天不下床了,绝对要让你跟我求饶,也要让你喊到声嘶力竭,怎麽也下不了床...」低头便恣意的在君璃的身子狂掠,但却不忘记给予心爱人儿疼惜。
外头的清晨,经过一夜雨水的洗礼,阳光也悄悄的露脸了,清凉的晨风掠过树梢,带来沁人的凉意,但内室的恋人正打得火热,因情欲所带来的快感,可清楚的听见由纱萝之内传出欢愉的呻吟声与呼急促的喘息声,春意提早降临银河之滨。
不知不觉间又过了半年了,那只属於情人的两人世界让他们嚐到爱情甜美的幸福滋味!
虽说这儿的气候四季如春,但多多少少依旧会感受到些微属於四季的特色,现在的人间正逢入夏时期,所以多少也难免偶尔会出现较热的天气;今日午後,暖风厌厌,让人总会涌上一股慵懒的睡意。
「璃儿,我想知道那次你何以会现出原本形貌?」手卷著怀中人儿的银丝把玩著,轻声问道。
「那次是我最後一次的千年之劫,这是维持人形的必经之路!琉光也不例外,只是他早已过了千年之劫!...」怀中人儿睡意懒懒的说著,闭上那双秋水明眸,静静偎在那只属於他的宽阔胸膛。
「璃儿...我...」嗯!怎麽没有反应,而且隐约间还听见怀中传来细细的呼吸声,低头一看,原来睡著了。
绯翼望著那张安然的睡颜,嘴角漾起了一抹微笑,看著怀中人儿可以睡的如此娇甜,而且双眉不再深锁,他也放心许多了。
「看来这些日子,是我让你太累了!总是在你身上毫无节制的索求,一次又一次的,今天你就好好睡吧,我的璃儿...」在熟睡人儿额上宠腻烙下一吻,君璃似乎对他的心意有所感应似的,在睡梦中悄悄笑开了。
绯翼以最轻的动作,让君璃躺在樱树下的以蘅芷铺成的柔软睡垫之上,起身走回内室,想取件披风为君璃覆上,因为虽是盛夏,但一个不小心也是会著凉的。
当他转身走入内室之时,霎时突然听见君璃的惊叫声,一时情急的绯翼,披风也顾不得拿了,赶紧冲出来一看究竟。瞪时,他傻眼了,然而在同时间愠火迅速升起。
「是你,暗狐!你又来做什麽?我已经答应暗灵放你一条生路,想不到你依旧死性不改。快放开璃儿...不然我不客气了!」但见他口中念念有词,似是在呼唤什麽似的,下一刻,昊日箭与天羿弓已然来至他身边。
他架起天羿弓,搭上昊日箭,箭心正瞄准胁持著君璃的暗狐。
「都是你,用昊日箭毁掉我五百年的修行,但是要制住君璃却还是绰绰有馀!现在他在我手上,我就不相信你敢射出你手中的昊日箭。」
绯翼紧握著昊日箭的手开始犹疑,最後他选择了放下已上弦的昊日箭,冷冷的瞪著满脸邪恶的暗狐。暗狐见威胁已经解除,顺手点了君璃的穴,顺手将他困绑在树边。
「你知道我为何要回来?我不是为了君璃,我只是为了报这一箭之仇,我要...杀了你!」冷不防的一掌直击绯翼的胸口,顿时让他当场口吐鲜血,一旁的君璃见到此景,眼底的泪水狂奔而出,奈何受制的他,却只能在一旁乾著急。
「哼!还真是顽强,看来你是朱雀的传说是真的,我看,这样直接杀了你,也没什麽乐趣,倒不如...杀了你最爱的人,让你痛苦要来得更好...」
语落,迅速转身,欲攻向不得动弹的君璃!君璃这次本已为自己必死无疑,然而下一秒却发现自己依旧安然无恙,而脸上却传来一股湿热黏腻的感觉,是血!绯翼不知何时已经护在他身前,为他挡下这致命的一击。
「璃儿...你...你没事吧!快...我帮你...帮你解开...」绯翼虽伤势沉重,却依旧不放弃为君璃解开禁制。
松绑之後,君璃赶紧将绯翼安置一旁歇息,他决心与暗狐做个了断,一雪之前的耻辱,愤怒之火燃上双眸,明知自己会不敌,但为了绯翼,他仍旧要一试。
「你我之间的恩怨今天一并做个了断吧!」接著两个人便开始大打出手,而绯翼方才因疼痛而稍微模糊的意识,逐渐恢复,只是伤太重了,他站起来却花费了很大的力气。
「璃儿...小心!」一见心上人有危险,再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直奔君璃身侧,只是在靠近君璃身侧之时,替君璃承受了另一波巨大的冲击,在被震飞的那一刹那,手上的昊日箭迅速架起,冷不防的直射暗狐的天灵。
然而他与君璃却被强烈的气劲给震飞,绯翼再次口吐鲜血,而此时君璃身上的冰玉起了变化,射出一道强光,直冲九霄,顿时天际再度出现裂缝,绯翼被震出的身子倏燃消失无踪!
一时之间,君璃傻了眼,他...居然就这样凭空消失!承受不住打击的君璃,双腿一软,身子一倾,随即陷入了一片迷蒙的黑雾之中......
「唔...好痛...」
「君璃,你可终於醒了!你睡了好多天了!」
耳边传来一阵熟悉又温柔的娇滴柔语,当他看清楚眼前之人时,惊讶、惊喜全表现在脸上:「皇姊!」女子温柔的笑了笑。
「皇姊!你不是已经不管世事了吗?」
「但我总不能放下我这个唯一的弟弟受苦吧!」轻敲了君璃的头,有点责备却带著关爱之意。
「宓姐,你要的热水,灵儿已经准备好了!」
「你是...暗灵!」一见到暗灵,君璃愠火再起,因为那让他联想起暗狐凌虐他的一切,不由得恨得牙痒痒的。
「君璃,对不起!我知道你恨我也恨我哥哥,但是这一切都过去了!我哥哥也已经魂飞魄散,死於绯翼的昊日箭之下了...而我也早已看开一切,跟随著宓姐到天外天修行!」
「绯翼...绯翼他在哪儿?怎麽不见他的踪影?」一听见绯翼的名子,君璃开始著急起来,对於暗灵之後所说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满心焦急的只是在乎那个人,君宓看了也只能摇摇头。
「君璃,你别这样,冷静下来!你出事之时,我心头紧紧一揪,那时我便知道你发生事情了,於是快速赶到银河之滨,但当我来到之时,现场只剩下满身是血、厌厌一息的你,跟暗狐的尸体,没有其他人了,绯翼也不知所踪...」
闻言,君璃开始忆起他为失去知觉前所看到的景象,与绯翼的最後一面,他松开了紧抓住君宓的双手,颓然的靠在床头,双眼失去了焦距,空洞的望著前方,泪点点的滴落衣襟,口中不断轻喃著:「他...就这样消失了!骗我...都骗我...朱雀骗我,为什麽连你也不守承诺......」
暗灵见了君璃如今成了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内疚之情,让他想上前向他说些什麽话,但却被君宓给阻止了,君宓摇摇头示意:「没用的,他现在再也听不进去任何的声音!他是我弟弟,我很了解他!我们先出去吧。」
「唉!这次他受到的伤害与打击更甚从前,这次任何人恐怕都无能为力了!」
「宓姐,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现在的他也不会变成这样了,我是罪魁祸首...呜...」自责让他难过的掉下泪,如果不是他,朱雀不会死;如果不是他,君璃不会被我哥哥伤害、绯翼也不会消失,君璃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傻孩子,别自责了,这是君璃的劫数,过不过得了,就看天意了!」因为这次他真的无能为力,任她有超越天界的力量,她也无法改变为情所伤的这一切。
过了些天,君璃身子已经痊愈了,只是在他脸上的不再是冰冷,仅有的只馀那茫然的空洞,泪水流了又乾,乾了又流,每日每日的重复著!
他茫然的站在昔日绯翼降落的地点,痴痴的望著天际,由旭日东升一直站到月兔西落,直到撑不住疲累,晕厥了,被送回内室休息,但直到他清醒,又再度跑到那有绯翼影子的地方痴等...
「唉!我该拿你怎麽办?你这痴情叫人气也不是、骂也不是!」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他无奈却也莫可奈何,她只能尽身为姊姊的能力,照顾好他的身子;取了件披风,轻轻披在那倔强弟弟的身上,因为已经入秋,天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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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情【卷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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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长白山脚下,一群人在那边对一个奇装异服、昏迷不醒的男子品头论足。
「好奇怪耶!这个人是拍戏的吗?怎麽会睡在这里呀?」一名路人疑惑的说著。
「嗯!这鼻眼儿,怎麽跟小翼这麽像?」一位似是认识地上昏迷之人的中年男子,开口说道。
中年男子赶紧向前扶起地上的男子,想把他唤醒。经过一番努力,昏迷中的绯翼吃力的睁开眼,见到熟悉的脸庞在眼前,不自觉唤了声:「叔叔...」接著一口鲜血再度吐出,便又再度晕厥了过去,这时中年男子更是确定他就是他寻找八年多的侄子,自从八年前他在一次探勘中无故失踪,便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全力寻找他!
他没死,但却怎会昏倒在这长白山下,还穿著奇怪的衣服,头发还长得这麽长?
看他好像受伤很重的样子,先送他去医院治疗。经过了一个月的住院疗养,绯翼终於能够坐起身,甚至可以下床四处走动了,只是他一直不太愿意开口。
今日午後,他坐在窗边,无言的凝视著窗外的蓝天,想得出神之际,他没感觉到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小翼,好多了吗?」
「嗯!」只是嘘应了声,没转身,只是一直望著天空。
「哎...自你清醒以後,连吭一声都不吭,你到底是怎麽了?」焦急忧心的追问著,意图想打开他的心结。
「抱歉了!叔叔,让你担心了!小翼真的已经没事了!」终於转过头来扬著笑,望著他所敬重的叔叔,只是他的笑很凄迷。
「唉!可以告诉叔叔这些年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让叔叔快把整个东北地区给翻过来了,却还是找不到你!是谁把你伤得这麽重?还有,君璃,到底是谁呀?」
嗄?叔叔怎麽知道君璃?一脸震惊与疑惑的表情让他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在医院昏迷这段日子,嘴里一直喊著君璃这个名子,眉头还深锁。告诉叔叔,他到底是谁?」
原来是我昏迷中的呓语呀!「叔叔,你有喜欢的人吗?」突如其来的反问,让他叔叔搞得一头雾水。
「当然有呀!」怎会没有,我爱的人是我哥哥,也就是你的父亲呀!只是他爱的人是你母亲,而且我也希望他幸福,所以至终都没让你父亲知道,只是默默的祝福他,愿他幸福,这也就是我不肯结婚的原因!
「对!君璃就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牵挂,他是我很爱很爱的人!也是最放心不下的人...」我的消失,一定让君璃错愕不已,他必然心伤,但...我不知该怎样才能回到你身边?也许,再也回不去了!
思及此,他难过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想遮掩自己对分离的无能为力。
慈祥的扬著淡笑,缓缓的将痛哭失声的飞翼拥入怀里,轻声安慰道:「叔叔猜想你一定去到了一个很奇特的地方吧!」
「叔叔,你愿意相信我吗...」
「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你连句谎话都不会说,我还怕你骗我呀!你的情绪一向很容易表现在脸上,根本没办法骗人!」敲了一下这单纯的小子的头。
其实绯翼与他叔叔的关系,除了似父与子的亲情,一直以来就像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绯翼时常也不讳言对他说出心底事;拭乾泪水,幽幽的说著他这八年来的奇遇。
「这些年,我到了古代,也在那边遇见了我今生的挚爱-君璃......」
绯翼开始平静的诉说他如何到了那个时代,与君璃相识的过程,及他们之间缠绵的情事,还有关於天界、人界、妖界、魔界的种种传说,听得他叔叔越来越惊讶。
最不可思议的是,绯翼他居然是朱雀星君所孕育出来的另一个自己,莫怪乎总会有许许多多奇特的事件发生在绯翼身上。
「你身体可以吗?明天办出院回台湾!叔叔已经将当初把你推下山崖的人揪出来了,以谋杀罪移送法办了!因为被我查出来了,他是故意的。」
「回台湾呀...也罢!」点了点头应允,不再说话,继续望著窗外明净的天空,多麽令人著迷的湛蓝呀!君璃...
翌日,绯翼办了出院手续,头发也削成了清爽的短发。
回到台湾之後,他叔叔一直希望他可以接手他旗下的事业,但他却拒绝了,虽然他的才能无人能比,但缺了兴趣,再好的才能也无从发挥,他依旧沉迷於他的考古世界。
诺大的别墅,前有一片花园,昔日是种植著各式各样的世界名花,而绯翼一回到台湾之後却全部将之改种成蘅芷花,因为那是君璃的最爱,在花间他可以重温属於君璃身上的清香。
今日,他一人依旧独坐在树下望著蘅芷花发呆,他叔叔有事情要来找他,正巧让他看见他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小翼,你又再想君璃了!还忘不了他吗?」担忧的看著那张日渐消瘦的面容,心中难免不忍。
「我忘不了他!他已经将我的灵魂整给掏空了,没有他的日子,我根本感受不到自己还活著!」
这小子,怎麽跟他父亲一个样?这麽痴情!无奈的摇头叹气。
「外面太阳大,别待在外面了,身子越来越差了,跟我进去!」硬是拖著绯翼回转屋内,一进门却被某样东西给深深吸引住了,是一幅画,画中人儿神韵灵雅,不自觉流露出的娇美,让人好想将之搂入怀中细细呵护,难道画中的人就是绯翼口中的君璃。
「小翼,你哪儿买来这麽漂亮的美人图?」惊讶问著。
「不是买的,是我画的!虽然画得很像,但君璃的美不只这样!他...比我画得还要更美...」眼中充满著失落与无奈,直凝视著画中人儿湛蓝的双眸。
此时站在一旁的叔叔,在那一瞬间彷若看见画中君璃的眼神流露出难抑的悲伤。
但是他却清楚地看见绯翼脸上遗留的泪痕!他哭过,为了君璃,他心疼的孩子居然爱一个人爱得这麽深!
唉...为了不让自己所心疼的孩子继续这样下去,他得想办法让他再重新燃起生命的希望。
「叔叔,不好意思,总是让你担心!」
「叔叔,今晚我想自己一个人出去散散心,你别等我了,就先睡吧!」
「那好吧!记得别太晚回来呀!」松了口气,也许他这傻侄儿想通了吧!
台北的夜晚依旧是如此缤纷多姿,繁华的夜生活总让人目眩神迷!今晚,绯翼穿著一件深咖啡带点赤红的合身长裤及一件纯白色的洁净衬衫,来到了座落於民生东路一角的同志酒吧-Blue Smile。当他推开门,传来阵阵轻柔悠扬的旋律,里面没有难闻的烟味与刺鼻的烈酒味,反而传来沁人心脾的淡淡花香味。
这时他感觉到有好几双痴迷的目光直接投射在他身上,因为他的身段比例完美是一般的男性所望尘莫及的,修长的双腿、高挑的身高,再加上那张英挺的面容,让人想不多看他几眼也不行。
他一进酒吧,便立刻坐在吧台前点了杯法国1989年典藏的RED WINE,只是这时似乎有人想坏他独处的兴致,好几个娇声嗲气的男人像水蛭般的黏了上来,他相应不理,冲耳不闻;但却还是有人不识相的黏到他身上。
「没见过你哦,第一次来呀,今晚有约吗?很少男人可以让我看得上眼的。」这男人似乎是这里的常客。
绯翼不以为意的睨了一眼声音的来源,也不回答,继续品嚐著他手中的佳酿,随即冷冷的说了句:「这麽差,还敢自以为是!」
的确,他不否认,搭讪他的男人的确也算是长的不错,但是浓浓的胭脂气让他受不了,娇声嗲气的言语让他作呕。但是他却不知他的话已经引怒了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