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难道我还不反抗吗?是默许了这个关系吗?如果说那次是欣马一时冲动,那这次又是什么?
而且还是半夜三更跑到我病房里,如果这次还不反抗的话,像是自我防卫地用牙齿咬破了欣马的嘴唇,欣马的头向后缩了一下,嘴里似乎说着什么,之后又开始疯狂地吻我,我紧闭着双齿,他却野蛮地按住我的牙关,疼痛让我微微松了一下口,顿时整个口腔就被他完全占据了,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在我的口腔中肆虐着,他的吻令我窒息,舌尖还不时粘到欣马嘴唇上星点血迹,此情此景,让我想起卡恩与奇亚的那一幕,似乎我们俩个已经成为了他们。
当一股一股热情不断地袭卷我的时候,我居然会感到莫明的兴奋,居然不想去反抗什么,难道我已经屈服了吗?屈服了欣马对我做出一系列有违常理的举动。
似乎更加深情地亲触我肌肤的忘我情绪,使他放松了对我双手的束缚。突然,他的手搭在了我的胸前,开始帮我解开钮扣,亲吻也从嘴唇滑到了耳际,之后到颈部,他半个身子是贴在我身上的,不一会儿,我全身就开始发烫,他想干嘛?其实我并不习惯欣马现在对我做的种种行为,虽然对我来说,曾经他的举动是有些暧昧,但毕竟是我胡思乱想,添油加醋的后果,但今天的行为怎么理解,难道我还需要去胡思乱想吗?这已经客观存在了,难道欣马真得要"上"我吗?哪怕我现在是个病人,哪怕我并非你情我愿。
他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歇的样子,反而更加汹涌澎湃,他扯开了在我身上盖着的被子,顿时我整个胸膛就袒露他的面前了,亲吻继续下滑,到达胸膛的中心,他的手开始慢慢由上至下抚摸,直到抚摸到我腰际的刀伤,听到我一声呻吟,不自觉地抓着欣马的衣服,之后他稍稍地停了片刻。
会停止了吗?显然我的判断是错误的。
他转而又进攻我的上方,又一次舌唇交战,我感觉着欣马的发丝披在我的脸上,深蓝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有些惊愕的眼神。突然他再一次停了下来,对我做出了妩媚地微笑,在离我嘴唇不到一厘米的地方轻轻说道:"为什么不叫呢?"他这几个字说得极其缓慢,每一次的吸气、吐气、嘴唇张闭时微微地相触。
为什么不叫呢?难道是我又忘记了自己已经能说话了?因为不讨厌?因为有了莫明的兴趣感?
还是如果拒绝了,欣马可能真会离自己而去吗?是不想让他离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他将头靠在我的耳朵,我能听到他急促的大喘气声,难道我的身体真能给他这么大的冲动。他的手又经过了我的伤口,随后继续下行,慢慢往我的裤子里爬,离那个越来越近了。正当在叹息童子之身难保之际,欣马突然又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他突然无意识的晕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怎么了?我的脸顿时刹白,"欣马",我扒在床边大声地喊着,但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下床,趴在欣马的身边,他仍有呼吸,很微弱,"欣马",我推着他仍不停地喊着,他真的晕过去了,发生了什么事?我的脑海一片空白,过了五分钟,我方才清醒过来,按响了铃,几十秒后护士小姐冲了进来,他们一看状况立即把欣马抬了出去,我本想跟着过去的,却被拦了出去。我冲动地感到现在欣马的安危比我身上所负的伤更加重要。
--"卡恩,我要走了!"
这是他刚进门对我说的,难道......我不敢再想下去,我怕我想的真会成为现实。 我在病床上静静地躺着,我的病床是朝东面的,也算是医院里光照不错的房间,我注视着旭日东升的美景,心情却是忐忑不安的,猜想着欣马可能倒下的各种原因,猜想接下来会发生一切,已经是早上了,是见到欣马的第二次的失眠,听着外面忙碌的来往脚步声,我害怕得一刻也睡不着。
经过昨天的事,我对欣马可能不能再用平常的态度去对待了,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欣马到底是用哪种眼光看我的,欣马到底是用哪种心情的喜欢我的。
经过昨天的事,自己可能不能再用平常的态度去对待了,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我到底是用哪种眼光看欣马的,我到底是用哪种心情喜欢欣马的。
喜欢,此时此刻我不由自主地承认了这份怪异的情感。
喜欢,看到欣马的笑就会感到幸福。
喜欢,看着欣马陪伴在身旁时会感到舒服。
喜欢,感受欣马体贴地照顾的温馨。
喜欢,当他离自己而去的时候会心痛,会依恋,会无助,会失眠。
一位女护士走了进来,送来了早餐,她并不了解我,她以为我和普通的病人一样早睡早起,我又想起了那段日子,欣马每每在我自然醒的时候递上热腾腾的早餐,每次我醒来时早餐都是热的,就好像他知道我何时会醒来似的。
"那医生怎么样了?昨天在我病床旁晕倒的那位。"我现在关心的也只有这件事。
"现在还晕迷着呢!"护士看我有些紧张,接着说道,"你们认识吗?"
"恩!"我没有回答更多。
"放心!他没大碍的,听一个值班的警卫说,看到他整整二天晚上的灯都亮着,进去才发现他居然还在工作,真看不出这位医生是个工作狂。"女护士突然偷偷地笑出了声。
很可笑吗?我暗想道。
见护士小姐松弛的神情,自己也暂且将心中的大石放了下来。我一个晚上想了许多他晕倒的原因,竟没有想到他是因为工作才把身子搞垮的,想来还真有些好笑,这个傻瓜,我暗自骂道。
"可以去看看他吗?"我用期待地眼神注视着女护士。
"这个,你还不太方便下穿走动......这个......。"看得出她相当为难。
在我强烈地恳求下,护士无奈地同意我去欣马的病床前看他。
护士小姐叫来了一个男护士一起把我抱到了轮椅上推了过去,欣马的病房离我这儿不是很远,不用麻烦地坐电梯上下楼,只要从我的病房穿过一个走廊的拐角就是了。他们蹑手蹑脚地轻轻推开门,怕是把他吵醒了。但是,他睡得很熟,熟得有些可怕,似乎像是永远睡不醒了,这不是我第一天看着欣马熟睡的神情,但相信他看着我睡觉要多过我看他,我让护士在外面等15分钟,说想单独呆一会儿,他们欣然答应,随手关上了病房的大门。
原本我想叫他,好让他看着自己,让自己确定他没有死,只是睡着了。但此时,我只是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突然我脑海中浮现出这么一个怪念头:如果欣马死了的话,我要怎么办?我知道自己现在就好像一个女人般在恐惧着,在不知不觉中我开始依赖欣马的存在。
那天他进来了,之后说要离开了,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之后他晕迷着,应该说是睡着了......
["从一开始你们这些言而无信的人就计划自己独享这个盒子了吧?"
"奇亚,钥匙在哪里?我们用了各种方法都没有打开盒子,难道钥匙在你这,还是在卡恩身上?
"我说过,不许伤害卡恩的。"
"在这种情况下,你还天真的相信,放心,我们会把卡恩的尸体还给你的。"
"我有义务保护你,奇亚,钥匙在我这,你们如果想拿就过来好了,钥匙就是我的身上。"
"不要伤害卡恩!卡恩......"]
震动惊醒了我,是护士小姐和另一个男护士试图把我抬到床上,见我醒了说道:"刚刚见你迟迟没有声音,于是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推门进去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一定很累了吧,你的身体还没有痊愈,好好休息吧。"
的确,当听到欣马安然无恙的消息时,我的心也坦然了许多,自然而然就睡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踏实。
不知是不是我与欣马认识的缘故,那位护士小姐非常照顾我,无意中谈及欣马,护士小姐边说脸庞就红了,可以看出她喜欢欣马,那天我知道她叫张爱佳。
在以往的多次接触中,我从未意识到欣马其实是一个很有女人缘的人,他长得算是英俊,清秀,但他待人的态度远远要比脸袋完美许多,这也是和爱佳的谈话中听来的,他第一天来上班的时候对每位同事都很细心体贴,听说这里的院长和他有一面之缘,甚至很欣赏他的医术,不过那时欣马没有来他们医院的原因真是令院长匪夷所思,所以当欣马想来这里工作时,高兴地一口就答应了。可以说,欣马是个很内敛的、很细腻的人,任谁和他相处久了,都不免对他产生好感,要不是精神病院工作比较危险,女孩少的话,欣马说不定就整天被人追了,哪会有闲情来照顾我这种才色均没的平凡自闭男孩呢。在某一方面,我十在羡慕他的为人,爱佳跟我讲越多关于欣马体贴关心别人的例子时,我越发害怕,欣马对我感情是不是我的错觉呢?
7月26日 钥匙 盒子
那是7月27日的早晨,我又从爱佳的口中了解了欣马的病情,仍然没有一点清醒的模样,我问她会不会有事,她笑得比较僵,我多半猜到了一点,情况难料呀!那天的早餐我没吃多少,可能是担心欣马的缘故,爱佳抽空带我又去看了一次欣马,看着他疲惫无知觉的神情,差点眼眶里的泪水就涌出来了,如果没有爱佳在场的话,眼泪可能已经掉下来了。爱佳提出要不要去楼下花园散散步,毕竟这么多天都窝在病房里不见天日的,我欣然地接受。
过了不久,才意识到爱佳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套取欣马的资料,比如爱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有什么兴趣,涉及到这些方面的问题时,我猛然意识到我对欣马一无所知,他从哪里来,他有什么亲人等等,但想到欣马他或许也不知道我的嗜好,我与欣马到底是什么联系着?似乎我们就像二个陌生人,为什么我要对一个一无所知的人留下这么多感情呢?我对自己暗示,如果欣马醒来一定要好好问问他这些问题。
爱佳显然对我一无所知的回答产生怀疑,好像我有意隐瞒似的,也因此产生了一些矛盾。
但是晚饭依旧是她送过来的,依然无微不至地询问我的病情,她仍对我很好,可以看出她是个善良的人,还有个男医生一并前来为我做检查,他似乎是个很严肃的人,进来之后就没有笑过,世界上像欣马这样的人毕竟是少呀!那天我忘记问男医生的姓名了,我很早就睡下了。 又过了一天,爱佳没有来,到是来了位小女孩,从稚嫩的脸上,年纪比爱佳小多了,问了才知道原来是快从学校毕业实习护士,被分配到这家医院实习3个月左右吧,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比我大,我只能很无奈地叫她一声姐姐。她对我的第一印象很不错,这还是继欣马之后第二个夸我长得可爱的人,但再怎么听起来帅总比可爱好吧!她还说被分到我这里实习也算是幸运的,每天对着我这张脸,不用对着老头老太,还用诅咒的口吻说最好我一直住院,陪她3个月。
"叫什么?"听女孩说话的口气很风趣,也就好奇地多问了一声。
"林忆英。"她笑得很甜,其实她看上去比我还小,可能男孩子比较见老成吧,我喜欢她甜美的微笑。
"哦,名字挺不错的。"我又仔细看了看她,长着一张护士的天使脸,有当白衣天使的资本呀,看来她选这一行是选对了。
"你呢?"她问道。
"罗安。你没看过我的病历吗?"我想起与欣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看着病历问我的名字,我知道他是老谋深算的明知故问,忆英则不是。"我叫你忆英可以吗?"
"可以。"她又沉思了片刻,"如果叫小林姐姐就更好了。"
她倒是挺自恋的嘛。"对了,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
"你的代教老师是不是张爱佳?"我不敢肯定地问道。
"是的,问这个作什么?"她张大双眼盯着我。
"她今天不陪你一起来过来吗?"
"其实不是的。在你睡着的时候我们已经来过了,她说你可能会醒得比较晚,所以她让我晚点再来看看,顺便帮你量个体温。"说着她就拿出了温度计。
经过几天的相处,爱佳或多或少也了解我的坐息时间。
"张嘴,给你量体温。"忆英把温度计放在我嘴边。
"先等等。我的早餐呢?"我东张西望了半天没看到周围有吃的东西。
林忆英莫明地看看手上戴的手表。"都快10:30了,再半小时到午饭时间了。先量体温吧!"
说完我多半猜到今天的早餐可以省了,不过记得那时在精神病院,还不知道省过多少顿呢。简直和难民营似的,逐渐我又想起了在精神病院的那段回忆,虽然周围总是不时的吵吵嚷嚷、危机四伏的,但与欣马相处的时候,生活都会过得充实,甚至有一眨眼时光飞逝的错觉,我更喜欢那时的欣马,我又想起欣马晕倒那天发生的事,自从来到这家医院,欣马就开始变得奇奇怪怪了,一会儿让我不要在想梦里的事了,晚上还会偷袭我,还有,工作到晕倒的局面。倒是我心中的疑团何时才能解开呢?
林忆英见我迟迟发呆,温度计在我口中已经放了不下10分钟,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突然一把拿出了温度计,她看了看温度计刻数:"36.8度!"她记录了一下。"体温很正常,是哪里不舒服吗?告诉我,我去叫医生过来。"
"我没事,只是想事情想出神了。"医生?我暗想,欣马都还在晕迷,他就是我的医生呀!还有那个名字都没问的中年男医生。"你知道304病房的病人吗?"
"304呀,知道!知道。"她回得很迅速,似乎很清楚的样子,"爱佳姐姐说过,你以前的医生对吧!近期连他自己都病倒了。他们让我叫他欣医生。"
"很清楚嘛。"欣医生,似乎从第一天开始我叫他就没加个"医生"两个字。
"爱佳姐姐时常在我面前提起他,说他是个怎样的好男人,对同事都很好,很照顾自己的病人,病人也很喜欢他。"
"把他说得这么好?夸张了点吧!"
"不过傻子都看得出,爱佳姐喜欢欣医生。"
她这句话有点扼杀了我的自尊,如果说我看不出就成傻子了?似乎我和忆英都有八成的把握肯定爱佳喜欢欣马,只是没机会让她亲口说出来罢了。
我脑海里又浮出奇怪的念头,与一个女人竞争一个男人?不对,我还并没有与他建立任何关系了,就已经开始吃干醋了?
"这样吧!带我去欣马那里看看行吗?"我拉拉忆英的衣服。
"这个......恐怕......"她犹豫不觉地吱吱唔唔。
"没关系的,反正我每天都会去看他,虽然以前都是下午或晚上,但今天破个例也没关系吧!"
"可是......"她依然迟疑不决,可能是因为实习生的身份,她不敢拿任何主意,更不知怎么做。
我下了狠心:"小林姐,不要为难我嘛!"似乎这是我第一次撒娇。
这下她也挡不住了,谁说女生不会败倒在帅哥脚下,这次是最好的证明,她一个人把我抬到了轮椅上,虽然比较困难,不过自己再使了一把力,勉强算是坐上去了。
到了门口,小林仍迟迟不愿开门。
"怎么了?"看她半会儿没动静,我自己撑了一下,摸到了门把,开了门。随后我知道了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