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炽罪————永恒的梦

"我抢你位子？妈的中国人都这么番吗？"凌锋也火了，他腾的站起身。
"你不是中国人？"越明一愣。
"他是假洋鬼子。"我从旁煽风点火。
"原来是假洋鬼子啊！操，你好好的中国人不当，做洋人？卖国贼，叛徒....."
"奸细！"我又插一句。
"对，奸细。"没词的越明附和道。
"去你妈的！"凌锋猛一掀桌子，上去就是一拳.....越明轻松躲开，回手也是一拳.....
赌桌被掀，赌神优雅的站起身，优雅的擦拭身上被溅到的红酒，优雅的回头从一个大箱子里，优雅的拿出机关枪......
而我们，被优雅的请出月吧！
"那个......我还没赌呢啊？！"
"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将近四年了吧。"我笑着回答。
"你也知道快四年了啊！"他眼睛一瞪，然后又问："你手臂是怎么回事？"
"从美国回来，发生一些事.....我一直躲藏着，手臂.....断了就断了。"
"是吗？"他没有深问，叉开话题："知不知道那些老同学有多想你啊，真是的，竟然玩失踪。"
我眯起眼，他在防备我....."凌锋，我有事求你！"我切入正题。
"哼！月吧是你介绍给我的，每次我来中国，都会去月吧赌两把.....而你突然出现，我就知道，肯定是有事找我。你黎池，从不做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他的语气带有一丝嘲笑，和更多的防备。
"呵呵，看来我过去做人很失败。你帮我吗?"没有请求，没有威胁，没有利诱，只是平静的问着。
"帮你什么？帮你抢回残撒门吗？"
"不，帮我向我哥哥请求，让他饶我性命。"我抬眼看他，不出所料的.....
"哈哈哈.....你让我去帮你求情？黎池，我不管你心里到底有什么计算，但是不要编造一个没有人会相信的蠢话。咱们毕竟做了三年老同学，你的智谋，你的胆量，你的野心.....是绝对不会允许你苟且偷生。你根本是想利用我对付你哥哥吧？"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他心中所想.....或者是他心中所希望......
"过去的黎池，是有野心，有智谋，但很累。因为我没有朋友，没有兄弟。我从美国回来，本想接管残撒门的，哥哥却突然叛变，妈妈也跪下求我放手.....那个时候，我很恨！
因为一直在美国，所以很少人见过我的样子，我就利用这点，入了炽炎帮，一为保命，二为反击。我一直在找机会想让炽炎帮和残撒门相互拼斗，这样我就可以渔人得利，同时征服两大黑帮。但是....."
我笑了，很轻松的笑了："但是我爱上了炽炎帮帮主梁炽。爱情让我失去野心！也让我失去了手臂.....三年后我身份暴光.....哪里也呆不下去的我，只好躲到一个小村落！凌锋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想过，平凡会适合我，但是，现在我真的好想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没有恩怨，没有仇杀，没有勾心斗角。只有我爱的人，和我一起在小村落过这一生。"
"你好象真的变了不少。"他沉思的低喃："在月吧我就发现了，你对那个和我打架的人很不一样，好象很相信他，还有现在你的表情，天！真没想到这种表情会在你黎池的脸上出现......好。我帮你这一回！但是，就只是这一回。还有，黎池，不要让我知道你在利用我.....否则别怪我不顾同学情谊。"他淡淡威胁。
我点点头。
凌锋，你会那么轻易的相信我吗？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很希望我利用你来对付黎冰。所以你帮我，等着看我耍弄诡计，然后挑一个最好的时机吞掉残撒门。
就象过去一样，你帮黎冰叛变，就是希望内乱。但是你做梦也没想到我会退让.....现在，我也不会让你想到我将要怎么做！

"大哥，好久不见了。"跟在凌锋身后，我轻笑的对黎冰开口。
腾的站起身，黎冰不敢置信的瞪着我。
"黎门主你不会怪我把黎池带来吧？"凌锋当自己家似的坐在沙发上然后道："你们兄弟今天就好好聊聊，把过去不开心的都聊出来....."
"凌帮主你是要做和事老吗？"黎冰眯起眼冰冷的问。
"一个是我老同学，一个和我合作了三年多的伙伴，我还真不希望你们反目成仇。你们中国人不是有一句老话嘛，本是同根生，相什么来的......大家都是兄弟，何苦因为一些小事互相残杀啊。"
黎冰瞪着我，没有说话。我抬眼挑畔的看着他.....我知道，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我黎池还能大摇大摆的进入残撒门，这对他来说，是侮辱！
过了一会儿，他笑了："凌帮主你说得对。毕竟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小池，其实我一直在找你，妈妈也很想你。"
恩？将近四年没有见，他还真成长不少，也知道做表面工夫了。"呵呵，是吗？既然你决定放我一马,那谢谢你。"目的达到，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转身离开.....
大哥，其实我现在真的不在意我这一手创立的帮派，但是....你做得太过分了，所以不要怪我-----做绝！
"黎门主，你还真给面子啊。"也分不清是嘲笑还是赞赏。凌锋勾起嘴角.....黎池，你哥哥真愚蠢啊，竟然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让你轻松离开.....哈哈哈哈.....
紧握着衣服里的手枪，我冒着冷汗走出残撒门，然后被人一把抱住.....
"炽，没事了，你别太担心。"我回抱他，松了口气。
"该死。下次不许你再做这么危险的事，如果黎冰不吃凌锋那一套.....如果我听到枪声没有及时冲进去....如果那个卧底没能保护你......"
"凌锋的货是残撒门的主要来源，黎冰不会不给面子的。"我安慰他，心里也觉得好险。
"但是....他真的是想帮你吗？为什么他去做和事老却一个手下也不带？"步冲低问。
"帮我？他只会帮他自己。"我轻哼。
突然有一股冲动，我推开梁炽，凑上嘴唇.....炽，谢谢你放手让我做我想做的事，谢谢你的支持。也谢谢老天让我过了这一个险关！
捧起我的脸，他接住我送上的唇，深深吻住了我.....
"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越明开口："事情都办完了吧？那是不是可以去月吧了？"
我差点没一脚踹上去....这个杀风景的赌鬼！

"门主，你真的要放了黎池？"一直站在他身后的男人恭敬的问。
"放他？他想得美。现在凌锋手中有一大批要卖给我的货，我暂时不能和他翻脸.....但是，那个假洋鬼子很快就会回美国，到时候....."

19
"步冲，找人跟踪凌锋，还有帮我查一下，他这近四年来的所有事。"我命令。
"这种事，去找元辰吧，他最拿手了。"紧握着我的手，梁炽开口。
"元辰？"我一愣，猛的想起："那个医生竟然是夜辰？"
夜辰，电脑天才，同时也是收集情报的专家，他在世界各个地方都有情报站点。此人曾经入侵世界各国大型企业的电脑，让电脑５分钟内全是一句话：世界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只有我不想知道的事！落款是夜辰。然后那个名字一炮而红,轻松的站在了情报界的顶端！
"真没想到....."怪不得黎冰不敢惹他。天知道，情报专家夜辰手中有没有一些什么致命的把柄，会让黎冰身败名裂.....
"那他哥哥呢？"步冲问道。 z
"他哥哥我不知道。那个人，非常内敛，却也非常狂妄，我说不清，但他绝对不会是平凡人。"梁炽回答。
内敛？狂妄？那个连法拉利和劳斯莱斯都分不清的小矮子？步冲撇撇嘴，没有说话。
沉默中，步冲将我和梁炽送到了诊所！然后又匆忙离开去寻找他那个冲动耍脾气跑掉的爱人，很怕他又去月吧。
走进病房,我示意梁炽小点声,然后凑到子翔床前,看见他睡得很香.....
他看我一眼，举步走向沙发，倒在上面，好像很累。
我立刻将床上的被拿过去，盖在他身上开口："睡一会儿吧。"
他点头，突然伸手将我的头按下，吻上我....我一惊，很怕让子翔看见，我使劲挣开他，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干什么？"我低吼。
他轻笑，温柔的道："晚安！"y
我瞪他一眼，晚什么安，都清晨４点了。打个哈欠，我走到另一张床上.....将一切烦恼抛出脑外.....
"恩....你站在这里是在等我吗？"浑身是血的元辰从手术室走出来，看着我问。
"对！我有事想请你帮忙。"我开门见山。对他，那些迂回是没有用的。
"什么事？说说看。"将沾血的手套交给护士，他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好象心情很好。
"帮我调查美国凌帮，新任帮主凌锋这近四年来的所有事，还有，他现在在中国，我要知道他的所有动向。"
"可以。三十万！还有，你要回答我两个问题。"他开出条件。
问题？"你问！"我有些防备，他要问什么？ b
"第一，你为什么要去残撒门？梁炽明明能够保护好你，而且，我这里也很安全，为什么你还要多此一举的去残撒门让黎冰放你一马？"
我眯起眼睛，只是昨晚发生的事，他今天就知道了....."那是示威和宣战。"
我曾经给妈妈打过电话，说过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所以黎冰很明白，我找凌锋去残撒门不可能是为保命，那是示威！更不可能是为和平，那是宣战！那是在告诉他，我黎池要行动了。所以他在那时才会说：我一直在找你，妈妈也很想念你......就是在告诉我，他接受宣战！
"就这么简单？"他沉思的看着我，并不相信。"你冒那么大的风险就是为了宣战？为什么我觉得你.....好象另外还有目的？"
冷静的看着他，我问："这是你第二个问题吗？"g
不高兴的瞪我一眼，他不甘愿的开口："不是！第二个问题是，梁炽和贺子翔，你到底会选哪一个？"
"你是不是太闲了？"这问题真是有够无聊！
"你可以不回答。"他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皱眉，然后敷衍的开口："我两个都会选！"
看见他意外的挑高眉毛，我心里一阵得意......
"元医生，我将贺先生和梁先生带来了。"很清脆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一惊，冒出了冷汗....
"原来你这么贪心，两个都想要啊！"元辰咧着大嘴笑着.....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心情那么好了...."我好象没得罪过你？"我轻问。感觉后背那两道冰冷的视线几乎要冻穿我....
"当然没有！你可是我无聊时最喜欢的朋友。所以我一定会帮你的，放心，一个小时后，你要的资料会热乎乎的送上。"
"很好！"我咬牙，猛的回头怒吼："看什么看？"然后推开那两人，我很冷静的往病房走去......
"护士小姐，今晚的菜色就做炒洋葱吧！"喜悦高昂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是！"
元辰，你给我记住！

20
"你是认真的吗？一把将鸵鸟似的藏在被里的我拽起来，梁炽怒问。
"当....当然是假的,在那种时候我当然要敷衍敷衍他了,我怎么可能会对外人说真话。"我有一点，只有一点中气不足。
"最好是假的！我告诉你李池，那种想法你连想都不准给我想，否则我杀了他。"紧抓着我手腕的手，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发愣的看着他，我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为什么那么生气？如果....如果....三个人一直在一起，不是任何人都不会受到伤害了吗？
"池，我们三个人不是朋友，也不是兄弟，是不可能快乐在一起的。爱情，只有占有，没有共享！如果我和梁炽真的为你妥协，愿意委屈自己。那么最后，受伤的.....会是三个人！"子翔站在旁边，淡淡的开口。
子翔也生气了。突然有些委屈，我甩开梁炽的手，低着头走下床，走进浴室，我关上了门。
瞪着镜子，我对自己发脾气："你委屈什么？你有什么好委屈的，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活该你左右两难，混蛋！"
深吸一口气，我打开水龙头，洗了洗脸，仰起头，镜中我一脸的水珠.....伸出手触摸冰冷镜中的自己......我有些发愣.....三个人真的不行吗？
无法放开他们任何一人，不想伤害他们任何一人.....也不想失去他们任何一人.....为什么就不可以.....　
突的，我悲哀的笑了....哈哈哈.....好个自私的自己，好个可恶的自己！
过去，为了不想再受伤，不肯承认爱着炽，一次又一次的残忍推开他.....过去，为了对得起子翔，开口给了承诺，却又背叛他.....现在呢，又希望谁也不失去。黎池，你在做什么？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根本就是在利用他们对你的爱，一次又一次有恃无恐的对他们自私要求.....这样的黎池，这样的黎池......
一拳狠狠击碎镜子中让人厌恶的自己，我慢慢坐到地上....子翔和梁炽为我所做的一切，在我眼前一一浮现.....我静静的.....想着......

浴室的门被狠狠撞开，梁炽从地上一把拽起我："你想干什么？你说啊？将自己关在浴室里....."看到我手上的鲜血，他顿住了话语。
跟在身后的子翔立刻回头去叫护士.....
一把将我搂在怀里，他开口："池，不是说好了吗？我给你时间去考虑。所以你爱想多久就多久，我和贺子翔都不会逼你，所以你也不需要逼你自己。"
"炽，我有了别人.....你恨过我吗？"将头枕在他肩上，我轻问。
"没有！只是很生气。气你不肯给我机会。也气自己的愚蠢让别人有机可趁。"松开我，他将我拉到床上，然后给回来的子翔让开了地方.....
温柔的抓着我的手，子翔先是给伤口消毒，然后拿着镊子将伤口上的碎玻璃弄出来.....
"子翔，我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你.....你恨过我吗？"我再次问。
"没有。感情，是无法用理智去控制的。"让梁炽扶着我的手，他开始缠上白纱布.....
"为什么.....我却好恨我自己！好恨好恨！你们怎么会喜欢我呢？那么自私，那么卑鄙......"
他们同时抱住了我,对看一眼，谁也没有松开手.....
"啊.....对不起打扰了，我来送资料的。"元辰走了进来.....
我推开他们，将资料接过。
"还有，这是我银行的帐号，记得存钱进去啊。"他将一张纸条交给梁炽。突然拍拍我的肩，他对我道："看在你给我带来乐趣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忠告，别想太多，顺着自己的心走。你应该向那个叫什么越的疯狗学习，如果他是你，一定不会把事情弄得这么一团乱！有些时候，聪明并不是好事，冲动也不是坏事！"说完，他转身离开.....
又坐回床上，我静静的翻阅着凌锋的资料，没有再说一句话！
正在睡梦中，我被一阵铃声惊醒.....立刻接起了电话，我低声道："你好，请问找谁？"
转头看了看他们，他们还在睡。
"黎冰明天下午四点会在ＸＸ大厦４５楼的４５７房间里和凌锋买卖白粉。"熟悉的沙哑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