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香。」因是趴在另一个人身上的关系,令易学文的头刚好能挂在何宇轩的颈边。
「...」面对易学文突然冒出来的话,何宇轩完全不知道回些什麽,只好加速脚步,赶紧将在自己肩上的人送到床上去,以免易学文再说出其它令人难以反应的话语。
好不容易是把重物移到了目的地,本以为只要把易学文丢在床上便行,但没料到易学文竟然抱著他不松手,一个不注意,便两个人一起摔到床上去了,好在床垫很软,所以并不会感觉到痛,只是刚的重物本是从侧边压过来,现变成从上方,令人有点难受,尤其是呼吸...
「这位大哥,能不能请你稍微移动一下?不然小弟我动不了耶!」大概是累了整晚的关系,叫何宇轩无法移开压在身上的重量,只好开口请对方离开。
「好香。」发现易学文不但不打算下来,还在他身上乱闻一通。
「你在发什疯啊?我练了整晚的歌,流了整身的汗,哪里会香?你别发神经了,快让我下来。」活到这麽大,何宇轩总算体会到,要和一个醉鬼沟通,是一件多难的事。
「这里,跟这里,还有这里都好香。」易学文仍是不打算下来,还做了更进一步的动作。
「喂!你在做什麽?」依照这个感觉,易学文只可能在做一件事,一件会令他瞬间感到手脚冰冷的事,不过,想抗拒,可是力气怎麽样就是使不上来。
「在帮你脱衣服。」易学文一副你在白问的口吻,继续手中的作业。
「你脱我衣服做什麽!?」这样的景像,令何宇轩有极不妙的预感,而且本能告诉自己,要赶快离眼前这个人远一点,可是知道归知道,推不开身上的人却也是事实。
「你的皮肤比我想中的还要滑嫩啊~」结束手中脱人衣服的作业,易学文开始了另一项作业,对眼前带健康色泽的皮肤,上下其手。
「你在做什麽!?」感觉到易已经不止是在摸,还过分的抵头下去舔。
「你好甜喔~」尤其是胸前突起的两个红点,所以就更加努力的舔。
「你住手!」意识再下去的发展,可能会是什麽样的局面,虽然已经察觉到自己对易学文的感觉,已超越了友情,但是他不想,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和易学文发生关系,因为他不敢想像在清醒之後,易学文的反应会是什麽,不想,真的不想,十二万分的不想,不想当被吃的那一方啊~~~
「你好吵。」覆上何宇轩的吾,打算止住他从一开始就不曾休息过的嘴,但却好意外的发现到美食一,深入,再深入的品嚐何宇轩口中的甜蜜。
彷佛经过一世纪般的漫长,易学文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却又迅速地,再一次覆上何宇轩的吾,连喘息的时间也不给。
意识渐渐地飘离,在大脑停止运转前,何宇轩最後的思考只有,随他了,未来的事,等到了再说吧....
29
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指尖,也能另一个人的身上,点燃一团接一团的火,被易学文指尖所轻抚过的肌肤,温度似乎又高了一些,在身下的衬衫,已沾上他身上所流的汗珠,而点火的人,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双手朝下方,欲脱下阻隔他视线的长裤。
「不要...这样...好丢脸...」长这麽大还没被人脱过裤子,羞耻感加上陌名的恐惧感,叫何宇轩紧抓著裤子不放。
「不会...你这样好美....」抬头再予一吻,企图叫何宇轩忘了现下的状况,况且满脸通红的何宇轩,就像红透了的可口苹果,不多吃几口,可还真是会对不起自己啊~~~
「你...你在摸哪里!」感觉到脆弱的分身,被人隔著衣料握著,何宇轩心中的恐惧感瞬间加大。
「让你舒服的地方。」一边褪去何宇轩的长裤,一边努力地照著本能唤醒何宇轩的欲望,待长裤褪去,便开始觉得那件四角形的小裤子,实在碍眼的很,便又著手除去它。
「不要...这样。」被易学文逗弄著的分身,已开始抬头,在意识飘的更远前,只记得紧紧护住自己的小裤裤,别给人脱了去。
「你的这里,真的好可爱,轻轻一碰,就很有感觉。」彷佛是要证明自己所言的真实性,五指更加卖力地上下夺弄,之後,彷佛又觉得这样还不够,撒去手指,换上唇舌。
「嗯...哈啊.....不行了....住...住手..嗯...」从未曾被人这样对待过,几乎要将身体溶化的热度,逼出了层层汗水,置於下方的衬衫也早已湿透了。
「真的要我住手吗?可是...若我现在就住手的话,痛苦人可是你耶!」令人羞耻至极的话语,伴随著热气,吹上耳垂,身体又更酥麻了几分。
「哈啊...哈啊!不行了...要去了...」一阵痉挛,何宇轩只觉这一辈子,再也没比现在更丢人的,在别人面前射了也就算了,还是在别人口中,另一个和他同为男性的。
「你的味道好浓,可见得你平常很少为你自己服务啊~」虽然在这时候这样很怪,但何宇轩现不禁在想,现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真的是清醒的吗?若是清醒的话,应该是不会想要一个男人,可是...若非清醒,又怎能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正在上一个和自己同性别的人...?
「要你管!」脸颊似乎贴上暖炉般,热度怎麽也降不下来。
「你...你要干嘛?!」感觉到易学文的手指滑向一个专门供出的地方,何宇轩不禁开始奋力挣扎著要离开易学文身下,虽然两方的力气差不多,但因姿势以及气势,怎麽样都脱离不了。
「男的...应该和女的差不了太多...」易学文的喃喃自语,叫何宇轩头皮又麻了几,男人跟男人怎麽做,过去不曾有亲身经历,亦也不曾见识过,但总算是听过啊~~!而且听说被压的,会很痛,而他......怕痛啊~~~
「停下来!不要!停下来!」情急之下,何宇轩只得拳脚并用,期望能争得到任何一丝一毫,可逃脱的机会,然後在双脚的一阵胡乱挥舞之中,感觉自己似乎踢到一个有点硬,又不会太硬的小小东西,接著就发现刚一直压在身上的重量不见了!起身一看,发现易学文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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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下对何宇轩来说是逃脱的好时机,但他和易学文同为男性,再加上残留在脚上的触感,以及易学文现在的动作,理解到他刚踢到的,是哪一个部位,亦能相像得出,那种痛是有多麽痛不欲生,虽然刚是被强迫的,但仍是有一丝欢喜,谁叫他的心已经是向著易学文了呢!看所爱的人痛成这样,心中的後悔自然很深。
「对不起...我...你...有没有怎麽样?」顾不得在他人面前全裸的羞耻感,何宇轩只想确定易学文有没怎麽样,该不会就这麽一脚就害他一辈子不举吧...?
「要...要不要去挂急诊?」看易学文仍是维持著卷屈的姿势,何宇轩不禁想到更糟的情况,伸手打算将易学文扶起来,好看情形决定是否送医,不料,却落入易学文的臂弯中。
「不需要挂急诊,有没有事,你帮我确认不是最快的吗?」像隐忍住极大的痛苦似的沙哑声音,令何宇轩忘了先前所发生过的事,以致於无法对抱著自己的人,再生警戒之心。
慢慢地将身子往易学文躺著的地方靠,心中只一心祈祷著对方不要有事,不过,在离易学文不到一公分距离的时候,何宇轩靠近的动作却停了下来了,但却不是为了迟来的警觉心,而是不知道该怎麽替另一个男人,确定是否不举的迷惑。
透过身体的缝隙,确定何宇轩的定格动作,并非对他再有警戒之後,亦确定何宇轩此时的反应必定较迟顿之时,大手一捞,将人捞进怀里,而为易学文突来的动作而惊吓到的何宇轩,本打算再来一踢的,可刚才的事故仍停留在脑海,而结果尚未给他个明确答案,是故,踢出的脚便遭到收回的待遇。
「你...有没有要紧....?」小心翼翼地,何宇轩再次问了自己目前最在意的事。
「记得我刚说过,你帮我确认不是最快?」易学文现下十分肯定,刚才的牺牲,是值得的,虽然危险了,虽然痛了...很大点了点。
「可是....我...我怎麽...我怎麽帮..嗯..我怎麽帮你做确认?」从不觉得讲一句话会很因难,但何宇轩此时确实感到,原来说一句话,也可以弹一首新曲一样,完全榨不出下一个音符,且声音还是越来越小声。
「把你的双手,放上套弄,结果不就出来了,不是吗?」声音虽仍是和方才一样的沙哑,但表情已不见方才的痛苦,已换上一副奸计得逞的恶魔样了,不过,何宇轩是看不到的,因为他的注意力不在易学文的脸上。
「像这样吗?」应该就像是帮别人DIY一样吧...?不过,一个男人替另一个男人DIY...倒是有点不怎麽自然,但若对方是自己爱上的人,那就不怎麽在意那份不自然感了。
「嗯!」为了接下来的那一步,易学文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下半身,努力、再努力的克制自己的分身,不要在另一个人的手中被挑起,不然,那一脚真可算是白挨的了。
何宇轩自认自己的手已经很卖力了,但易学文的,可是一点面子也不给,面对这样的情形,何宇轩不禁感到手脚冰冷,他的那一脚不会真的这麽严重吧...?为了能让易学文再振雄风,何宇轩只能更加卖力,可,他再怎麽努力,没动静就是没动静,最後,乾脆扒下自己所有的尊严,学著曾看过的AV片女优,以口代手帮易学文。
没料到何宇轩会有此一举动,易学文差点破功,不过,再不破功,他等一下可能会因过度忍耐,而导致爆掉的危机。
无法之下,易学文只好迅速抬起何宇轩尚在努力的脸,趁何宇轩还未意识到,自己脸上青情所传达的意思之前,先封住那张刚令他几欲疯狂的嘴,身下的欲望再也不压抑地显示他的需要,手亦也不安地努力为自己的需要,而游走於另一副身躯。
「你的手...别..嗯!」此时的身体特别的敏感,游移在身上的手劲虽然很轻、很轻,可仍是能很清禁的感觉到他的动态,而那只手正朝向一般男人不会有兴趣的地方。
「你的好紧。」从不曾开过的小穴,怎麽也不愿让易学文的手指,探入任何一分,在试几次无成之後,易学文只好转移向另一个地方。
「你...放手..」想用手挣脱易学文施在身上的困窘,但双手皆被人箝制住,而若用脚的话,又怕会再一次伤到易学文,而且,好不容易,才让易学文恢复正常,若再一脚令他残障的话,最後最难过的是他自己,所以他也只能一直不停地扭动身体,希望能有挣脱的机会,殊不知,这样仅会令另一个更亢奋而已。
为了自身著想,也为了想看何宇轩不由自主的神情,易学文努力地套弄著何宇轩的分身,虽是没和男人做过的经验,可和女人的总还是有,在刚以手指的试探,便了解男人和女人的不同,知晓可要有能滋润的东西才行,身边没乳液之类的情形之下,只好请何宇轩稍努力一下。
「现在放手,你等一下会很辛苦。」和方才一样沙哑的声音,只是因为此刻过近的距离,让何宇轩终於是发现原因所在。
现在的何宇轩可说是极度後悔,刚才易学文所表现出来的痛苦,其实并不是被踢中要害,一半是装的,另一半则是来自下半身的欲望,知道真正的原因之後,何宇轩是真的很想一脚踹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可又担心意外真的上演,果然,只要心系在某一个人身上,就注定狠不下心。
虽然有几千几万个不愿意做被吃的那一方,虽然完後会很痛,而他真的真的很怕痛,可是...又能怎麽样呢?谁叫他就是没办法动脚去伤害现压在自个儿身上的那个人,手臂的力气又好死不死,在此时差了人家一点,所以再怎麽不愿意,也只能认了,只祈祷等一下还能让他有力气去练习,至於这难得的休息时间嘛...就只能算自己倒楣,而这次也得请那只恶魔来接送,他可不能保证自己待会儿还能醒著开车。
31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有感觉室内的光线已有些偏暗,欲坐起身找寻时钟,才发现自己的腰被人扣住。
将视线移向这只手臂的主人,发觉他仍在睡梦中,想起自己还有约在身,尤其是跟只恶魔,何宇轩只好轻手轻脚地移开不属於自己的手臂,下床整装兼打电话。
推开房门,在客厅努力寻找被遗弃多时的手机,里面果然有几十通的未接来电,虽然身体仍觉很痛,但答应在前的事,可是不许自己随便推掉。
看房里的人仍睡的香甜,随手收拾了一些必要物品之後,再看了眼仍睡著的那个人,才轻轻地打开大门,於关好大门後,何宇轩才拿出手机,回给那个找了他几十通电话的人。
何宇轩不意外电话才响一下就有人接,而下一个动作,就是把话筒拿离自己的耳朵很远、很远。
<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啊!说过手机不淮开振动还开!快说!你现在人在哪里?>即使将手机放了离耳朵约有一臂之距,何宇轩仍是可以很清楚的听到话筒中,对方所说的话。
「takuma我现在人在士林,现在的身体状况十分不适合开车,你现在开车到捷运的剑潭站的话,我应该差不多也走到了。」虽然这栋公寓离剑潭站不过一公里左右,而takuma开车约需近半个小时,但以他目前举步为艰的状态看来,能在半个小时内走到就已算是万幸了。
<hiro现在刚好要出门,他会去载你,为避免浪费时间,你现在先给我交待一下迟到的理由。>话筒中的声量已恢复原本,何宇轩这才敢把话筒,放靠近自己的耳朵。
「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喝啤酒也是会醉的。」因为身边的人一直没有人是喝这个醉的,直到今天早上帮他开门那个醉鬼出现,他才有这一层的认知。
<醉的人应该不是你吧?>
「你觉得有可能吗?」就算他和易学文一样,一晚掉了两打啤酒,反应也仅止於水喝多跑厕所而已。
<痛吗?>
「很痛。」而且可以让他体会到,原来走路也能是一件极困难的事。
<还能弹吉他吗?>似乎这才是takuma关心的问题。
「虽然极度不舒服,可是手指倒是能用的。」好不容易终於走离公寓有一百公尺,可是身体累的程度,就好像已跑一公里的感觉,不过,休息一下,应该还是能够弹几乎已成身体一部份的吉他。
<我这儿,离你公司应该不是很远,而且离L'Arc又近,最重要的是购物和练团都很方便,我看你最近就住我这儿好了。>takuma的一番话,听起来似乎是很关心何宇轩的身体状况,怕他回家住,又会被抓去大耗体力,但实质上却很难说。
「就知道你会这麽说,要我最近住你哪儿的最近,应该是指到情人节的那天吧!昨晚有人发现我退步过多,又怕留我练太晚,到时候我一个人开车回家,又怕我可能会出车祸,又不愿意再多拨一点时间送我回去,为能让我多榨出一点时间练习,且又不用担心我会出意外,所以...你才希望我最近住你哪儿吧!」讲完长长的一段话,又加上一边得行进,且天气又不是凉爽的时节,令何宇轩此刻几乎是可以用汗流浃背来形容。
32
<嘿!嘿!>takuma只能用乾笑来带过,没办法,谁叫他们是太久太久的"损友"了嘛!对方在想些什麽,总是很容易地就猜得到,而且,何宇轩所言无误,再装,似乎就假了点。
「认识你,真该说是我三生不幸呐~」但却又可说是三生之幸也,有这群人在身边,日子是不一样的,虽然被气死、操死的机会很大,但更多的是归属感。
<怎麽能这麽说呢?怎麽能说认识本大少是三生不幸呢?应该说是四世带衰吧!>
「呜!确实...」和takuma的谈话真的是能转移很多的注意力啊...因为虽然行走的速度仍是快不了,但感受到的痛,就没原本的那麽大。
<我今天早上又重新安排了一些歌,曲序大致也都排好了,我想你现在才刚起床,应该是能撑得了到明天清晨吧!>
明明takuma的语气是很平常,但何宇轩却觉一阵阵的寒意爬上心头,现虽是炙热的夜晚,风仍是不怎麽凉,而且他自己本身还流了一身的汗,但寒意却仍是上心头,takuma的话,无碍是在要他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