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指面前的岔路,“听说无涯山庄很有钱,我有个计较,你走那边,我走这边,咱们分别顺手牵点儿羊,要是拿了那个冯湘心爱的东西,你也算小小的赢了一把是不是。”
“沐兄之言真是深得我心,不过路途凶险,沐兄千万小心。”
“没事没事,那一个时辰之后在这儿见面。”
“好,那先就暂且别过。”
我没头没脑的走了一阵,见到一个小池塘,这时我已经烧得很难过,就脱光了衣服,一头栽进冰冷的水里,边泡边想:娘,儿子喜欢了男人,你大概没得孙子抱了,这可怎生是好?
好在我这人天生特别想的开,自怨自艾了一阵,又想: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猪八戒做妖怪的时候,还照样娶老婆呢!许仙不也娶了条蛇?两个男人滚在一起,总比猪和女人,男人和蛇滚上床强些吧,再说了,只要两相情愿,跟男人在一起也没什么了不起,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不能欺骗自己的感情,娘肯定也能理解我的。
想着想着我又振作起来,估计快到一个时辰了,火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就到那个岔路口等姚沂。
结果左等右等也没人过来,我慌了,暗自后悔,姚沂这人办事有点稀里糊涂的,别临时出什么岔子。
5.
虽然很怕那个庄主大人,我还是硬起头皮,沿着姚沂走过的那条路走过去。
不多久就看到一栋孤零零的房子,我咬咬牙,壮着胆推门进去。
屋子里面乌漆抹黑的,我走了几步,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了一跤,跌在那东西身上,感觉底下软软的,果然是个人体,我吓的把人抱起来:“姚沂,姚沂,你怎么啦?”
姚沂一句话都不说,我担心的探了探,还好,呼吸正常,还有点急促,只是昏过去了。
我刚想把他拖出去,忽然闻到一阵香气。
这可不是老娘常用的那类香粉的脂粉味,而是一种天然的幽香,带着微微的热度是人的体香,我使劲嗅了嗅,却又闻不出来了,似乎刚才只是我的错觉,等我一放松,一阵阵暗香又飘啊飘的来撩拨我。
我才消下去的火又“腾”的烧起来,而且是以无可阻挡的燎原之势。我喃喃的说:“姚沂,我变成现在这样,也有你的责任,谁叫你这么勾引我,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抱起姚沂,摸索到了床,把他放上去,三下两下脱了衣服,就饿虎扑羊的扑了上去。
姚沂的皮肤特别光滑,而且弹性十足,我凑过去在他嘴唇上又亲又咬,手里也不闲着,在他身上到处游走,左捏捏,右掐掐。
他的腰好细啊,细而有力,这样一个人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任我上下其手,真是我十八年来前所未有的体验,唯一的美中不足是听不到一丝丝娇喘声。
一开始我还有点怕姚沂会突然醒过来,不敢很造次,他却始终不动不语,我渐渐放下心来,而且自我催眠的想:他或者已经醒了,说不定是自己愿意跟我亲热,却脸皮薄害羞呢?
我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嘴巴一路往下,直到胸口那突起的小点,那滋味居然比小时候老娘的奶奶还要甜(汗),我左右两边都很起劲的吸了半天,恨不得从里面吸出一口奶奶来。
一直到所有的地方都亲遍了,吸过了,接下去我有点彷徨,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以前的我是除了吃还是吃,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比吃东西更有意义的事情。
不过老天爷冥冥之中给了人们许多与生俱来的本能,目前我做的事情也是像吃饭睡觉那样不需要学习的,我的手东摸西摸,一不小心摸到了一个可以进去的地方,就像开了窍一样,心里有数了。
然后我就又两个不小心,伸了根手指进去。
底下的身体好像挣了一下,我当作没知觉,事实上我的确也没有余力去知觉,因为灼热的黏膜吸紧了我的手指,让我下面那个高高支起的帐篷涨的快爆炸了。
所以我三个不小心,抽出手指,把自己那玩意儿送了进去。
细瘦的腰似乎又扭了一下,那个地方不但把我裹的严严实实,还在一收一缩,收缩一次,我的魂儿就飞出去几分。
趁魂飞魄散之前,我开始大动特动,手里也没闲着,开始照顾他的前面,惊喜的发现当我戳到后面的某个点时,他也有了反应。
我心花怒放,开始卖力的向那个点进攻,终于在某一刻,掌心里一阵振动,然后是一片湿腻,同时含着我的那里剧烈的收缩起来。
我的心像被拔掉了血管一样上窜下跳,身体也像被雷电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不疼也不痒,却连骨头缝缝里都酥透了,酥成了一堆骨头渣,这时一股诡魅的奇香飘来,把那堆渣子“呼啦”点着,熊熊的烧了个遍。
那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让我觉得剩余的魂魄全部在一瞬间碎成一片一片,飞的无影无踪,整个世界都终结了。
我一边享受着世界终结者的成就感,一边吼出声来:“让我死,让我死在你里面!”
……好像做了一个不得了的美梦,我揉揉眼睛,昨晚的事像发大水一样“哗啦啦”涌过来,我正在怀疑那是不是真的,身边有人动了一下。
我登时高兴的心要蹦了出来,扑过去抱住那个人亲的啧啧有声:“原来是真的,不是做梦!我好幸福!”
脸上忽然被打了一下,可是像打蚊子似的,半点力道都没有,我笑眯眯的说道:“你好棒,姚……庄……庄主?”
我像触电一样赤条条的跳下来,东张西望四下里找,哪里有姚沂的影子,战战兢兢往床上看去,冯湘看似艰难的支着身子,用想要凌迟了我的眼神看着我,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早就死了几千几万遍了。
不用说昨晚的人是他,他肿肿的嘴唇是我啃的,胸前两粒红的快要滴出血来的小奶奶是我吸的,还有身上四处的红斑,全部都是我侵犯他的铁证。
就和冯湘大眼瞪小眼静默了一会儿,我忽然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想逃走,忽然听见后面人虚弱的声音说:“站住……”
我心想我要是站住才怪,却不知为什么脚像被钉住似的动不了,冯湘说:“昨天的事……你要敢说出去……我就……”
我忙不迭的连连保证:“不会,坚决不会!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顿了一顿:“庄主……你……昨晚为什么不动……”
“走火入……关你什么事?”
我长长吁了口气,顿时像吃了熊心豹子胆,转过身来。
衣服凌乱的披在庄主身上,他似乎想下床,不过脚一着地就扶住腰坐了下去,脸上扭曲出痛苦的表情,我赶紧过去抱住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忽然我尴尬的讪笑起来,让他不舒服的人正是我,而且他现在一定全身都不舒服。
冯湘吸了口气,道:“这屋子后面有温泉,你……带我过去,再从后面柜子里拿衣服给我。
我不敢怠慢,急忙照他的话去做,唉,这可苦煞我也,我打横抱着他,虽然我从小力气就很大,一点也不觉的重,但是那么有弹性的身体,那又白又光滑的皮肤上看起来很淫靡的红色痕迹,让我又是一阵又一阵的冲动,一个劲儿的想入非非。
冯湘在我怀里低着头,那表情要是在一天前,我会单纯的觉得很可怕,而现在,那像小扇子一样长长的睫毛,那红澄澄的嘴唇,使可怕也变成了可爱,又是可爱的快要了我的命般可怕。
不过再借我几个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对清醒的庄主怎样,尽管他现在手脚不听使唤。
后面果然有个温泉在冒着热气,无涯山庄连温泉都比别处的阔气,旁边的台面全都是用玉做的,要在平时,我肯定会掰一大块扛走的,可是现在却一点点这种情怀都没有了。
等到冯湘舒舒服服的泡进去,我听见他说:“你走吧,以后再也别让我看到你。否则我决不会留下你的性命。”
我张口结舌,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忽然心一横,“扑通”跳到温泉里。
冯湘惊慌起来:“你……你好大胆……”
话音未落,他就被我紧紧抱在怀里,我恨不得把他揉到我身体里去,或是把我挤进他身体里去,可最后一点理性提醒着我,只好最终还是含泪放开,再伸手一扯,他脖子上一根红色丝绦被拉断了,我小心的把上面系着的那块白玉揣进怀里。
“还给我!”
“不还!你又不让我再见你了,这是个念记,我要天天把它放在我的小心尖儿上!再把它当作你亲上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
冯湘有点要晕过去的样子:“你这……你……我要杀了你全家!”
他说的那样决绝,年仅十八岁的我如何能承受这样的痛苦,难过之极,“哇”的大哭起来,冯湘却更加愤怒,连脏话都说了出口:“你……你现在就给我滚!快滚!”
我湿淋淋的爬出去,抹着眼泪,听他的话抽泣着走了,走一步哭一声回一次头,声音越嚎越大,盼望冯湘忽然心软,至少让自己能再饱最后一次眼福。
冯湘却只给我一个后脑勺,他好小气,一直到我拐弯看不见,别说肩膀了,连脖子都不肯露出一点点。
6.
哭哭啼啼走出无涯山庄的大门,就迎面扑过来一个人:“莫……沐兄,太好了,你没出事,咦?你跌入水沟啦?难怪姚某久候不出!不过沐兄无需为此哭泣吧”
我一看是姚沂,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他有那么一点英俊不凡,我早又一拳飞过去了,怒道:“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对……对不住,我不太识路,找到那处地方时已然很晚,回来不见沐兄人影,以为沐兄已先行一步,就自行出来,本以为沐兄在外面等我,谁知……”
“所以你就先跑到这里等起我来。”
“沐兄果真聪明,小弟一直担心沐兄出事,沐兄无恙,真是不胜之喜,对了,沐兄你看,小弟收获颇丰。”说着把一个包裹打开递到我面前:里面全是金银珠宝。
不知为什么我此刻一点开心不起来,我呆呆看着姚沂,有段时间还那么喜欢他的,现在的心却像蝴蝶飞啊飞,全飞到庄主那里。
姚沂忽然忸怩起来,脸也红红的,他到我身边蹭了蹭:“沐兄……其实是莫解语莫姑娘吧!”
我一怔:“又是什么莫姑娘,我是沐甚雨!”
“莫姑娘真爱说笑,江湖上传言,‘雪飞狐’莫解语姑娘貌美如花,偏偏爱着男装,化成相似之名,却最忌别人戳穿身份,当初姚某对莫姑娘一见倾心,因知姑娘之忌讳,是以并不点破,如今我俩也算共患难一场,莫姑娘可否坦诚相待?”
“我是沐甚雨,不是那只狐狸!”我拉过他的手到裤裆一摸:“摸摸看我是男是女!”
姚沂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你……你果真是男的……”忽然跳了起来,珠宝撒了一地,连滚带爬的跌撞了几步,开始逃命一样的飞奔,像是后面有鬼追他一样。
我捡起那堆珠宝追过去:“喂,你的份不要啦!不要就算你送给我了啦!”
姚沂大概耳朵不好没听到我说话,一个劲的只顾跑着,他的轻功也真不错,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就飞出去老远,没几下就看不见人影了,我追了一阵停下来,后面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我,看着那堆金灿灿的宝石,想到是从庄主那里偷出来的,忍不住放在脸颊旁摩来摩去。
回头看看,无涯山庄已经在很远的地方了,我屁股往地上一坐,开始思考要不要晚上爬墙头这个问题,这时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
现在回无涯山庄的话,庄主是绝对不会给我饭吃的,估计还会让佣人们打我,虽然我不怕,却怎么舍得惹他生气?可如果就这么饿死了,对英俊不凡又多情的我来说,是多么大的耻辱啊!
而且庄主说过他今后再也不想见到我,虽然只是一时气话(他自己认为),短时间里还是不要触他的霉头好。
于是我又站起来,回头无限深情的看了无涯山庄一眼,把珠宝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毅然向前走去。
有生以来第一次做出这种有着重大意义的决定,因庄主的绝情而失落的心再一次飘扬起来,不过天绝山实在是太大了,走到天黑才出了它的地盘,过度使用轻功又消耗体力,侥幸,在饿昏之前,我终于来到城镇上,看到一间挂着红灯笼的大酒楼,就一头钻了进去。
虽然有店小二来招呼我,但我实在是饿的两眼昏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在这危急的时刻,一阵肉香飘进鼻子,我朝着香味飘来的方向看过去,一片模糊之中,一只黄灿灿的烤鸡是那样清晰动人,我顿时连庄主的奶奶也很好吃都忘记了,不由分说就飞扑过去,抱着烤鸡大啃起来。
等整只烤鸡被我风卷残云的吞下,我才发现对面有个睁大眼睛张着嘴的人,尽管那个人现在的形象用老爹的话说就是“成何体统”,但聪明如我,还是毫不费力就认出来了,也张嘴笑了两声:“姚沂,我们又见面了,我老爹说过‘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姚沂说了句:“这是天绝山下的第一座城。”又闭上眼睛闭上嘴,露出很痛苦的表情,我不禁关心起他来:“你怎么了?吃坏肚子了吗?我看你能吃烤鸡,胃口好像还不错嘛,哈哈!”
店小二在旁边解释:“这位客官进来后就一言不发,烤鸡是小的向他推荐的本店招牌菜,人家到现在还粒米未进呢!就被客官你……”
“招牌菜?哎呀糟了,我刚才吃的急了,没尝出味道,再给我来五只,不,十只!我要和这位客官一起吃饭……喂,你做店小二的怎么能这样,嘴张这么大口水都滴桌上啦,真不卫生,我们马上还要吃饭呢!”
“是是……小的这就叫人准备……”
我朝姚沂笑笑:“坐坐坐,你上次请过我,今天我回请你一顿……不过那些珠宝你已经答应让我接收了,可不许反悔抵赖!”
姚沂像一座塌了方的山坡,散架似的瘫在了椅子上,我想:这人真是不济,跑这么点子路就累成这样,我只要有东西吃,跑上几天都没事呢!唉,要是庄主肯陪我跑,跑上一辈子都没关系,庄主会肯吗?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问问。
等桌上摆满了烤鸡,我拿起一只咬了一大口,在嘴里嚼了两下吞下去,有点失望:“没有庄主家里的饭好吃呢,姚沂你说是吧(他忘了人家根本没吃到),咦,你怎么不吃,难道真要拉肚子吗?”
姚沂好像又有了力气:“你才拉肚子,老子好的很!”也拿起一只烤鸡,恶狠狠的撕了一块肉塞进嘴里。
“姚沂,你怎么说话一下子变得这么粗鲁了?”
姚沂没好气的说道:“在美女面前自然要文质彬彬,对你个臭男人我干嘛要客气!”说着使劲吃起烤鸡来。
我慌了,虽然我很大方的请客,但看这样子,姚沂会把我吃穷的,于是我也闷头拼命吃鸡,谁知姚沂还没吃到两只,就说:“我饱了。”又喊:“店家!店家!”
店小二一溜小跑过来:“客官有何吩咐?”
“我要住店!”
“我也要!”
店小二挠挠头,哈着腰:“实在对不起两位,本店今天只剩一间厢房,两位客官能不能打个商量,出门右拐就有另一家……”
“有什么好商量的,我们两个住一间就是了,还能省钱,姚沂对吧?”
“不对!老子干嘛要和臭男人住一间!”
我举起袖子闻了闻:“不臭啊?就是有点烤鸡味。”又凑近姚沂:“不信你闻闻!”
姚沂居然一脸厌恶的看着我:“我……我早就该看出来了……怎么可能会有像你这样的女人……我真是瞎了眼……”
我也恼了,拍桌子吼道:“姚沂我好歹把你当朋友,你又不是没害过我,我都那么大方的不和你计较了,你却这样对我,你也知道自己瞎了眼,干嘛又迁怒到我身上……啊?”
伴随着我的那声“啊”,桌子“叽叽嘎嘎”,变成了一堆木头渣,鸡骨头也滚的满地都是。
“店小二,你们店真黑,竟然拿这种烂木头做的桌子招待客人?幸亏遇到的是我不跟你们计较,否则……呜呜……”
姚沂捂住我的嘴,朝店小二强笑:“都算在我账上,今晚我们两个就住一起,麻烦带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