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方言虽然觉察到了小安的异样,但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多想,他沿著屋子检查了一下,然後指著一道被封死的门说,“这里是二楼,这门後有楼梯。”
方言走回去,低著头看躺在地上的西门,他的喉管上有一道细细的伤口,血从伤口中喷涌而出,人还没有死。
方言似乎还不解恨,捡起匕首割破西门的内裤,西门丁点大的阳具缩成一团。
“原来真的是性无能。”方言愤恨地割掉他的阳具塞到他的嘴里,说:“我让你下辈子也做不成男人。”
西门恐惧地张大嘴巴,可是什麽声音都发不出来。
方言从西门的情趣工具盒里拿出一条鞭子扔给小安,说:“你打他,我撬门。”
然後拿起地上的铁棍走到被封的门前。
小安对西门的怨恨也不少,扬起鞭子就往西门身上打,“啪啪”的声音让小心翼翼撬门的方言听著非常爽,可是他更多的却是不爽,为了迷惑敌人,配合著鞭打声,小安也发出混合著痛苦和欲望的呻吟声,只听得方言的小兄弟蠢蠢欲动,连方言自己都开始怀疑手枪男人给他打的一针是不是含著催情剂。
门撬开了,方言招呼小安走,可是小安对方言的招呼全然不顾,依然扬著鞭子抽打西门。
方言过去一把抓住小安的手,低声说:“够了,他已经死了。”
小安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神情有些恍惚,忽然间他身体抖了一下,迅速收回了手,低下头小声说:“走。”
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出了斧头帮的基地,冲进了林子,七拐八拐跑出去几公里之後,看没有人追,才停下来。
方言靠著树,喘著气,问:“你怎麽被抓住的?”
从脱险之後,小安就一直和方言保持著一定的距离,看方言凑过来,他向旁边挪了挪,言简意赅地说:“药。”
一路上方言都在想著小安的怪异行为,後来他联系前後,觉得是西门对小安的所作所为给小安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方言告诫自己,为了今後的“性”福,一定要对小安温柔,千万不能让他对做爱产生厌恶。
方言的气息顺了些,对被抓到一件事他仍有不明白的地方,“我们化了妆,他们怎麽就那麽容易找到我们的行踪?”
“追那孩子的两个人告密。”小安的话稍稍多了些。
方言看了看天,已经是晚上了,山里更是黑,“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上,明天白天再走。”
“嗯。”小安靠著树,点了点头,可是身体却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西门的衣服对小安来说太大了,小安在空荡荡的衣服里显得非常瘦弱,虽然西门的强暴没有得逞,但是小安仍然受了很多苦,体力、精神力消耗都很大,想到这一点,方言背朝著小安蹲下,说:“累了我背你吧。”
小安用非常诡异的眼神看著方言,忽然间拉起方言把按在树上,吻了上去。
虽然方言不明白小安的举动,但是本著“到嘴的肉不能放过”的原则,吻了回去。
第三十章
虽然方言不明白小安的举动,但是本著“到嘴的肉不能放过”的原则,吻了回去。
小安粗鲁地撬开方言的嘴,把舌头伸进去,和方言的舌头交缠在一起,淡淡的薄荷清香进到方言口腔里。
以前方言会毫不示弱地反击回去,可是现在他却温柔地承受著小安的吻。感觉到狂野的吻渐渐变得温柔起来,方言捧著小安的脸,离开,又吻上。
“你做不做?”小安的眼睛布满血丝,眼神里有威胁的意味,仿佛方言只要说一个“不”字,就会把他碎尸万断。
“做!”方言憋了好久,终於等到这个机会,当然不肯放过。
小安的上衣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轻轻一拽就下来了,方言半蹲著,一口含住小安的乳头,很温柔地挑逗著小安。
小安的喘气声粗了些,他不耐烦地抓住方言的头发把他推倒在地上,蹲在他身边解皮带,几下就把方言下身脱了个精光。
方言微微皱著眉头看了看小安,小安的脸有些扭曲,眼神也浑浊起来,方言直觉觉得小安不对劲,他们总在互相挑逗,小安也从没有这麽猴急过。
小安张嘴含住方言的下体,上上下下几回,然後松开,几下就脱了自己的裤子,吐了一口吐沫在手上,摸到自己身後做了一个简单的润滑,就扒开自己的屁股,朝方言的下体坐上去。
“不要!”方言一把握住自己的下体,阻止小安坐上去。
“你……不做……了?”小安咬牙切齿地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做,等会儿。”方言吐了几口吐沫伸到小安身後,插进去一个指头,继续说:“不做润滑你会受伤。”
小安浑浊的眼神忽然清明起来,他定定地看著方言,足足有一分锺,然後忽然微微一笑,抹开方言做润滑的手,低声说:“你的心,我知道。”然後扶住方言的下体,直直地坐了下去。
没有充分润滑的甬道很干涩,刚刚插进去的时候方言觉得有些疼,看小安,他的下体也垂下去一点,看来也很疼,可是他还在往下坐。
“慢点。”方言扶著小安的屁股,想延缓他向下的趋势。
“药性没过,难受。”小安说著,使劲坐了下去。
终於一下子坐到了底,小安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吼叫声,然後又往上抬身体。
以小安那麽强的自制力都无法控制欲望,西门你到底给他注射了多少春药?方言一边骂西门的十八代祖宗,一边配合小安动了起来。
起先方言还能控制自己,小安往上他往上挺腰,小安往下他回来,让小安虽然狂乱,但不至於受伤,可是小安妖豔到诡异的脸近在咫尺,低低地、压抑的呻吟就在耳边,火热的身体包裹著方言的欲望,方言很快就无法控制自己了,他扶著小安的腰,完全掌握了主动权,过了一会儿,他抽出下体,把小安压在地上,让他的腿蜷到胸前,又插了进去。
有了血液的润滑,这次插进去很顺利,方言更加狂热起来,他一边动著,一边抚慰小安的小兄弟,两人一同达到了高潮。
从小安身体里退出来的时候,方言有些後悔,他的狂热还是伤到了小安。他偏过头看著小安,小安疲惫地闭著眼睛,脸上的红潮还没有完全褪去,方言嘟嘟囔囔地说:“对不起。”
“是我太小看Tim了。”小安挣开眼睛,透过树叶的缝隙看著天空的星星,“我没想到他不单想杀我,还想羞辱我。”
方言把小安的长发缠在手指上,想了想还是问:“你和Tim不光是组织里的纠纷吧?”
小安转过头,看了方言好久才说:“你这麽想知道我的事?”
“怎麽说呢……”方言想了好半天才嘟嘟囔囔地说:“想了解自己喜欢的人没错啊。”
“喜欢……”小安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咯咯笑了好半天才回答:“你要知道我的一切就不会这麽说了。”
“和我打个赌怎麽样?”
“什麽赌?”
“告诉我你的事情,看我会不会还喜欢你。”方言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小安看。
“不用激我,那点破事儿也没什麽值得隐瞒的。”小安拽过裤子穿上,继续说:“开始是千里寻父,然後是弑父杀兄,最後是兄弟相残。”
方言也坐起来穿衣服,听到小安的话愣了一下,然後问:“Tim是你的兄弟?”
听他这麽说,小安反倒停下来了,笑了笑问:“不问我为什麽弑父杀兄?”
第三十一章
“我现在一心向著你,早就失去了公正的判断。” 方言叹口气说:“无论你怎麽说,我都会觉得你是对的,何必问呢?
小安皱著眉头看了看方言,忽然大叫到:“方言你完了,你完了,你对我比喜欢还多,还爱上我了!”
方言一听小安不但不感动还取笑他,忽然就有点气闷,大声吼:“靠,我爱你有那麽丢脸吗?”
“不丢脸。”小安摇摇头:“可是会丢命。”
方言指著自己胸口上一个疤说:“知道这是什麽不?”看小安不明所以,方言继续说:“这个弹孔,差点要了我的命。”
方言抬头看天,继续说:“不瞒你说,快死的时候我一直想一个问题,当时他说要走的时候,我让他留下来,现在会怎麽样?”
方言自嘲地笑了笑,“醒了以後我就对自己说,我以後再也不要有遗憾了。”方言转过身扶著小安的肩膀,继续说:“如果不抓住你,我想我死得时候会有更多的遗憾。”
听到方言说“遗憾”二字,小安忽然摒住了呼吸,愣愣地看著方言,不知想起了什麽,足足有半分锺,他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张开嘴想说什麽,可最终什麽也没有说出来。
方言忽然想起一件事,纳闷地问:“他们怎麽没追来?”
“那种催情的药叫‘Ac808’,是十多年前的老品种了,全世界恐怕只有美国的一个地方能生产,能拿到那种药,知道那种药对我有用的只有 Tim。”小安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意,“西门有虐待倾向你该知道吧?Tim想利用西门来羞辱我,可是现在西门死了,对他来说斧头帮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没有Tim的支持,斧头帮这种小帮派失去首领,要麽树倒猢狲散,要麽窝里斗,谁还想得到我们?” 小安撇了方言一眼,非常不屑地说:“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整天发情?”
方言讪讪笑笑,自从遇到小安之後,他也觉得自己像一头发情的种马,无时无刻不想著怎麽把小安压倒。
“走吧,该去拿帐本,找Tim算帐了。”小安说著就要站起身。
“等到天亮吧。”方言拦住小安,低著头,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小声说:“你……受伤了,应该……好好休息。”
“这种伤我早就习惯了,不碍事。”
听到这话,方言心里有些酸酸的,他轻柔地搂住小安,说:“对不起,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了。”
小安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他笑著说:“你如果真的对我的过去感兴趣,等这件事情结了,我全都告诉你。不过现在我们必须下山了,明天一早我们要到汇丰银行拿帐本,事件拖得越久,死的人越多。”
方言想想也对,一天拿不到账本,一天就没有办法收拾Tim,小安一天就处在危险之中。於是他松开小安,站起身穿好衣服,然後蹲下,拍拍自己的後背,说:“上来,我背你。”
小安抬起脚照著方言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咬牙切齿地说:“我还能走!就你那点本事,还没把我做趴下。”
方言以“小狗吃屎” 状趴在地上,看小安从身边轻快地走过,一下子蹦起来,“呸呸”几下吐掉嘴里的草屑,追著小安,大声喊著:“他奶奶的,你敢怀疑我的能力,你给我站住,我一定要把你做趴下了。”
天已经大亮,路上人来人往,方言和小安缩在一辆车里,观察著对面的汇丰银行。虽然到了银行,可是他们心里还是没有底。
方言问:“359是保险箱吗?”
“应该不是。”小安也是一脸的沈思,“银行的保险箱没有那麽多个。而且会计应该知道,没有钥匙,没有投保人的证件和委托书,别人拿不到东西,这样东西放保险箱里没有意义。”
“359,359……”方言一遍遍的念著,忽然灵机一动,说:“会不会是服务员的号码?”
“嗯?”
九点锺的锺声响起,汇丰银行缓缓打开了大门。
“你看,警察有警号,服务员也有号码,找到359号服务员,就能找到线索。”
“你在这里等著,我进去看看。”小安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方言耳朵里插著窃听器,一手握著枪,一手举著望远镜密切注视著银行的入口。
小安既有钱又有门路,下了山,在自动提款机里取了一大笔钱,然後在黑市买了枪。而望远镜和窃听器是方言的要求,他被通缉不能露面,所有亮相的事情都要小安去做,有了西门的教训,他要小安时刻在他的注意范围之内。
第三十二章
一刻锺之後,看到小安从银行里完好无损的出来,方言松了一口气。
小安拉开车门钻进来,脸上带著淡淡的笑容。
“很顺利?”看到小安的表情,方言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你很聪明。”小安赞许地对方言说,“我约她中午十二点吃饭。”
方言扁扁嘴,酸酸地说:“我也饿了──”
小安听出了方言语气里明显的酸意,叹口气说:“她是女的,我喜欢男人。”
小安没说喜欢他方言,只是说喜欢男人,可方言就跟吃了蜜糖一样从嘴里填到心里,毕竟已经排除了那二分之一的敌人。
方言决定把今天作为自己的幸运日,以後每年都纪念一下:痛打西门,安全逃离斧头帮,和小安春风一度,顺利搭到车下山,找到359号服务员,很容易就拿到帐本,好事一件接著一件。
事情这麽顺利,小安也很高兴,买了一大堆外卖躲到情人旅馆里和方言一起吃。
酒足饭饱之後,方言躺在床上,长开双臂,对小安大声喊:“Come on ,baby!”
“别急,我打个电话。”小安掏出电话,躲到窗户边打电话。
方言知道偷听电话是不道德的,可是他很想知道小安在这麽高兴的时候会和谁联系,所以竖起了耳朵。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小安叽叽咕咕说了一大串鸟语,方言只能听懂几个单词,“……mark……what……where……go……”
小安挂断电话,脸色很不好,方言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发生什麽事了?”
小安把帐本递给方言,勉强地笑一笑说:“我有点事要处理,你拿著它去洗刷罪名吧。”
“告诉我到底发生什麽事了!”方言焦急地问。
“一点小事。”小安继续勉强地笑一笑,脸色却更加的苍白。
方言扬起手给了小安一个耳光,狠狠地瞪著他,吼著:“到现在我的心你还不知道吗?你一定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你一定要把我爱你的心踩到脚底下才甘心吗?”
看到小安吃惊的脸,方言继续吼:“我不能勉强你喜欢我,可是你也不能阻止我爱你!你不能阻止我跟著你!”说著又扬起手给了小安一个耳光。
这一个耳光勾起了小安的怒火,“你到底知道什麽?这次要面对的是杀人不眨眼的人,不是斧头帮那样的乌合之众,Mark是我的好兄弟,我一定要救他,你是我喜欢的人,我也不愿意你去死!”
这句话说出来,方言和小安一齐愣住了,这是小安第一次承认对方言的感情。
不知为什麽,方言的怒火烟消云散,忽然有点想哭,他深吸了两口气,说:“有你这句话,死也值了。”
小安扑到方言身上抱住他,说:“让我抱一会儿。”
方言知道小安现在心里很乱,好朋友被抓,面临生死抉择,又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任谁都有些理不清头绪。
方言伸出手回抱住小安,轻声说:“你想抱多久都可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谁也不能伤害你了。”
方言抱著小安,没有任何情色的意味,只觉得很安心,他希望可以这麽一直抱下去。
小安松开方言,用手指点著方言的胸脯,而更有点儿红,小声说:“如果这次我们都活著,谈场恋爱好不好?”
“好啊!”方言兴奋地要蹦了起来,不过想到刚刚那个电话,强压下心头的喜悦,问:“Mark出什麽事了?”
“记不记得前段时间有个电话通知我要小心,让我们及时避过了杀手?”
“记得,打电话的是Mark?”
“嗯。”小安点点头,“他是我刚到美国,四处流浪的时候认识的兄弟,後来也进了‘焰火’,不过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这次我被排挤逃到香港,他跟著Tim也到了香港,上次因为通知我,身份败露被抓,Tim让我带帐本去换他。”
“Tim怎麽会知道我们找到帐本了?”方言拍拍手上的帐本问。
“他应该还不知道我们拿到了,他给我三天时间去找。”小安冷笑一声,“他根本不关心我是不是能找到帐本,他只想杀了我。我一死,有没有帐本,‘焰火’都是他的。”
“他抓Mark就是让你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