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上次连家过年,就已经看出苗头,更何况,风疏狂根本不打算隐瞒。
连想配风疏狂倒也不辱没,性格容貌都不同类型,在一起,却正好是个圆。
出了餐厅,风疏狂坚持送赵晨菲回家,赵晨菲也不推辞。
坐在车里,赵晨菲看着认真看路况的风疏狂,又是忍不住叹口气。
又少了一个好男人,啊不对,是两个。
随即又吸一口气,挺了挺胸,信心重新回了来,追着自己的男人,别说黄浦江,就是长江也能绕一圈,还怕找不到一个好的。
车子到了赵家楼下,风疏狂看着赵晨菲进去,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
"阿风,有样东西差点忘了给你,从里斯本带回的礼物。"神秘一笑,递给风疏狂一只长型纸袋,"别让阿想喝太少,小心他嘴巴不停废话连篇,也别给他喝太多,小心他一睡不醒。"
风疏狂点头道谢,已经浮想联翩连家阿想任他为所欲为的诱人模样。
"祝你幸福。"影帝影后拥抱告别,从此以后,就真的只是朋友,好朋友,能互相理解的朋友。
连艾开车送的连想回家,回海景公寓的家,到了楼下,两人抬头,满天的星星,一颗一颗都数不过来,属于自家的那扇窗户里是明亮的灯光,连想的心里不是夏天的炎热,不是晚上海边的微凉,是略高于人体体温的温暖。
多少年,终于有妹妹之外的人在家中等门。
连艾把哥哥交给风疏狂,一脸严肃。
"风先生,作为连想先生的经纪人,我郑重向您提三点要求。第一,不要让我的当事人电影拍摄那天连腰都直不起来,第二,不要让我当事人的玉体上出现任何让化妆师为难的痕迹,第三,不要做出任何违反我当事人意愿的行为。"
风疏狂的脸色有些发青,连想非但不觉得脸红,不为亲亲爱人撑腰,反而火上浇油。
"什么,小艾,你就住这里啊,哥哥和妹妹一起,天经地义。"
"哥,你是说真的,我不用和你分开?"连艾一脸惊喜。
"小艾,哥哥怎么舍得和你分开。"
"哥,小艾也舍不得。"眼珠一转,"可是舍不得也得舍啊,大嫂的脸已经发青了。"
"那我和你一起回去好了。"
"好啊,大嫂,留步,不送,我和哥先走一步。"
风疏狂的脸已经全黑,在连想的讪笑中,把连艾送下楼,嘱咐她路上小心。
上楼途中,脸色已经恢复,又是帅酷的影帝,只是脑子转个不停,想着怎么骗连想喝下酒去。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风,哪来的好酒。"风疏狂一进门,就听见连想问,猎人还没准备枪,兔子自己撞在了树桩上。
"你知道这酒?"风疏狂不答反问。
"标签上一个字也不认得,肯定是好酒。"
连想去厨房拿了八角水晶酒杯和开瓶起子,开了酒,酒液缓缓注入杯子,也不管什么,倒了八分满。
连想拿起杯子对着灯看,紫红的液体折射出令人炫目的光芒,啜了一小口,含在味蕾感受酒的芬芳,然后一口咽下,一脸鄙视推还给风疏狂。
"又涩又不好喝。"
"在你眼里大概只有啤酒才好喝吧。"风疏狂笑,"再好的酒给你也是浪费。"
连想认真思索一下:"其实,啤酒我也不喜欢,不过,以前有尝过米酒,还不错的。"
"那为什么看你还满能喝的样子。"风疏狂有点疑惑,又不能喝又不喜欢喝的人,应该不会每次都能把自己弄醉吧。
犹豫好久,连想才扭捏开口:"想说这样子的话,自己会不会看起来更豪迈一点。"
风疏狂憋着笑,胃都有些痛,最后,一杯酒,两人还是分掉,连想的脸,已经开始飞红。
等风疏狂把东西都收好,从厨房出来,连想歪着身子靠在沙发上,两眼迷蒙盯着自己。
上钩了。
风疏狂刚想哄连想去卧室,美少年自己先开口。
"呀,老李什么屁话,还讲我身上的某些特质和方言像。"
"不像吗?"顺着他往下说,风疏狂边在他对面坐下,虽然还没动手,眼睛已经开始不老实,这个时候,说什么工作。
"当然不像,谁会像他那么孬。自己喜欢的,讲都不敢讲,要么别去喜欢,要是爱上了,就一定要勇敢去追,即使自己最后不被接受,努力过也不会后悔。"
停顿一下,又笑出声,表情阴险而又自信:"不过,我怎么会追不到。"
"不会吗?"风疏狂的内心已经开始叹气,连想只要一开始讲话,不到睡着不会停。
还在可惜机会逝去,美少年已经站起来,眼里闪着光芒。
细细手腕抬起,修长十指自上灵动,优美锁骨现出,然后是胸前两点殷红若隐若现,平坦的小腹,圆圆可爱的肚脐,衬衫并不脱掉,只是随意敞开。
"王墨,这样你抵挡的住?"
努力调整着呼吸:"还有呢?"
有着圆润指甲盖的右手食指,稍稍用力擦过自己的红唇,微微轻启,探入其中,拉出时牵出细细银丝,沿着颈项,滑过锁骨,轻按住胸前左边的一点殷红,再往下是小腹、肚脐,最后隐入牛仔裤内,紧紧包裹的裤子,把内部的动作传达了个五六分,更引人遐想。
有了拍过杂志的优势,知道自己怎样最性感,眼神没有焦距的穿过恋人,大脑放空,偏偏眼角有些上扬,清纯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媚。
"那么,这样呢?"声音低哑,就像被疼爱时的样子。
风疏狂难耐换了个坐姿,呼吸已经粗重,嘴还硬着:"还有呢?"
美少年也是有脾气的,脸一变,是美人独享的女王般高傲,手从裤中抽出来,衬衫拢一拢,"那算了,我还是爱赵明算了。"
人还没来得及转过去,已经被大力拉入一个炙热怀抱。
"你这个妖精。"
人被从后面抱住,湿热呼吸慢慢靠近耳后的脉搏,随即,柔软的舌探入耳窝,若有似无爱抚着,觉得不过瘾,索性含住柔软耳垂,最后,一口咬住。
美少年的功力到底不深厚,忍不住,抿紧的双唇溢出低吟。
耳边传来低沉笑声,暖热的大掌也再次打开衣襟,沿着一根根肋骨的线条游走,最后回到胸前的突起,逗弄着。
再不逃,就来不及了,连想想要挣脱,却反被风疏狂朝后抱紧,被牛仔裤紧紧包裹的臀部感受到后面的欲望。
美少年通常不仅美艳,也是识时务的。
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索性从善如流。
一转身,双臂缠上风疏狂的脖子,整个人仿佛狗皮膏药般贴着,主动亲吻上去。
还生怕不够,再下猛料,微微张开双腿,把风疏狂纳入,下腹一下一下磨蹭着风疏狂的欲望。
连家的儿郎,干什么都是不能输的。
"妖精。"几乎是咬牙切齿,风疏狂就近把连想压在沙发上,粗暴撤去外在束缚。
连想还不过瘾,手指在风疏狂胸前画圈圈,"王墨,你要对人家温柔一点哦。"声音嗲的能让人起鸡皮疙瘩,样子做作的能让人吐一地。
差点破功,风大牌反而清醒些,不急着索要回报,先提供服务。
嘴唇一路下滑到连想的下身,含进恋人已经半抬头的欲望。
男人知道该怎么满足同性,缩紧口,让温热湿暖包裹住,模仿抽插的动作和频率,手也不规矩的来到后庭,先一步做起开垦工作。
感觉连想的呼吸越来约重,欲望胀大,已经开始跳动,是高潮的前奏,服务却嘎然而止。
连想不解,挺起下身,朝风疏狂靠近,两眼湿漉漉看着他,无言要求着,却得不到响应,难耐的哼叫出声,索性自力更生,手伸到一半,却被风疏狂拉住。
"风............"
"什么?"看似冷静的眼底是快要克制不住的情欲。
眼中的水气已经凝结,连想不知该怎么说出口,干脆明示,两腿圈住风疏狂的腰向自己。
"风............"音尾拖的又长又糯。
再也忍不住,猛地提起连想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狠狠进入。
"啊............"被侵入的瞬间,眼泪终于滑下。
已经熟悉情事的身体,在最初的肿胀不适后,很快被快意所取代。
一阵阵热血冲向下腹,汹涌的像有什么马上就会澎湃而出,后穴不再满足于龟速的抽插,像要留住什么似的学会自己收缩。
关键时刻,充分应证了风大牌高价买来沙发的物有所值,连想想抓住什么,可最终,还是没能舍得,只能握住拳头,抵着身下的沙发。
"风,快............快一点啊............"全身泛起红潮,可即使如此,本来粉色的唇瓣,还是显得鲜嫩欲滴,声音,已不再是小猫似的呻吟,而是隐忍不住的清亮高亢。
不再担心什么,风疏狂扼住连想的窄腰,大力向上,配合下身的顶撞。
百平米的客厅,只剩下淫靡的身体撞击声音,间或粗哑的低吟和难耐的尖叫。
最终,一股灼热的液体射向身体深处,手臂失去支撑的力量,汗湿的身体倒向沙发,连想直觉一道白光,再次回过神来,眼前只剩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蓝。
第三十七章
夏天的气候总是不让人安睡的,即使劳累如昨夕。
连想醒来的时候,才八点刚过,毒毒的日头已经穿过窗子射了进来,整间卧室裹在淡淡的金黄色中。
身上随意的盖了条被单,并没有开空调,只有只电扇开到最大,窗外的海安安静静,整个屋子只有风扇电机的轰鸣。
醒来时,风疏狂已经半靠在床背,手里拿了本什么东西在看,连想的头正好埋在他的腰侧,一只手臂跨过小腹。
"呀呀,不愧是影帝,难得的放假,都早早起来拿了剧本读。"
风疏狂斜过手里的书,看向连想,不理会他的嘲讽,邪邪一笑。
"都说老李看人最准,哪个演员演过他的戏,都似镀了层金,这回,总算也有他走眼的时候。"
连想不解,疑惑看着风疏狂等待解答。
"讲你身上有方言的气质,完全错误,说什么老洋房里的内敛青年,活脱脱怡红院里的头牌春花。"
连想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半晌,深吸一口气,尖着嗓子,"春花今天身子不太爽利,不能伺候风爷了,风爷明天请早,不送了。"
本还想抡起一脚把他踹地上增加气氛,无奈浑身酸软,只得作罢,颇为遗憾。
"春花妄自菲薄了不是,哪用你出力,只脱光光了往爷怀里一靠,今天的赏钱爷都照旧。"
"你去死。"脸皮终究没他那么厚,也只能败下阵来。
"好了好了,大清早的,别死来死去的,不想起床,也看会儿书吧。"说的那么大度,好像自己成熟稳重,连想只是个小孩脾气一样,从床头拿过另一本书,递给连想。
连想不接,就着他的手看过去,精美的封面,漫画笔调的两个人物,光裸的上半身,极度让人遐想的肢体语言。
"风疏狂,这个书,你是哪里来的。"连想的声音都有点发颤,难道真的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么久相处下来,从不知他有如此变态的一面。
"小雅给的,就看看,还不错啊。"
"你去死。"这半真半假的一脚,如愿以偿踹了上去。
身下的床单都换了干净的,两人也去浴室仔细洗了澡出来,连想扑到床上,滚了一大圈。
"风,还是不用干活的舒服。"
风疏狂去厨房弄了简单的早餐,喂饱两人,拿了书,重新上床看。
连想也不怕热,就着这样的姿势,趴在他的身上,看外面的大海。
"风,以后如果我们没钱住不起这里了,就在外面自己用木板搭一间,只要住在海边,就是漏风漏雨的也没关系。"
风疏狂放下书,揉了揉眉心,轻柔摸着连想的发,"阿想,你说错了,只要和我住在一起,就是漏风漏雨也没关系。"
"咦,好肉麻,第一次在屏幕上看到你,我还想,这个人,该是冷酷冷漠冷血冷情的,谁知道,原来是那么不要脸的,真该让你的那些影迷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呀,我可舍不得让别人看你现在的样子。"边说,风疏狂扔掉书,扯开被单,反压在连想不着丝缕的白皙身子上。
胡闹了一会儿,有些累了,又看书的看书,看海的看海,安静了没多久,又嫌无聊,开始胡闹起来,时间过的飞快,久违的轻松假日直到被阵尖锐的电话铃声打破。
风疏狂推过连想,伸手去接电话,才听了一句,就披了睡衣,去书房说话。
"阿风,晨菲出事了。"于意的语音凝重,"昨天晚上,她在家自杀,直到今天早晨被助理发现,已经送到东方医院,还在抢救,我已经到了,你......"
风疏狂简直不能相信,也不敢多想,立刻答应:"我马上到。"
一转身,看到书房门口的连想,手里紧紧拽着手机,"我们一起去。"
换了衣服,一路无语,两人飞车到了医院,赵晨菲已经抢救结束,脱离危险,被送到病房,还没清醒,脸色煞白,助理的眼红红的,看到风疏狂,又开始抽噎,于意和赵晨菲的经纪人忙着处理突发事件,病房只留了连艾和助理两人。
连艾把连想拉到一边,压低着声音:"于哥好像已经暂时把事情压了下去,可媒体总会知道。"
从跟着哥哥进入娱乐圈到现在,虽然也有艰苦的时候,可碰上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连艾头痛不已,如果媒体知道这事的起因,连艾连想都不敢想。
正说着,门打开了,赵晨菲的经纪人复杂看了风疏狂一眼,走到病床边。
于意陪着笑,边拉着风疏狂:"是煤气中毒,幸亏发现及时,可情况也不容乐观,昨天深夜,你送晨菲回家,正好被娱乐杂志抓个正着,今天早晨杂志刊出,各大媒体网站纷纷转载,又加上自己的观点解说,炒得热火朝天,正满城找着当事人。我和阿陈一早上忙得焦头烂额,谁想到十一点竟闹出这样的事,看来压不了多久。"于意一脸疲惫,跟了风疏狂三年多,他一直很知道分寸,一出事,却是这种事。
风疏狂看了昏迷中的赵晨菲一眼,脸上毫无血色,丝毫没有平时艳光四射,也有些不忍:"昨天都说的好好的,晨菲怎么竟会如此想不开。"
"想的开?若不是我心脏够强,当初也接受不来,何况晨菲那么爱你,毫不保留,圈里许多人看都看的出,你让晨菲怎么想开。"于意急躁起来。
"会不会搞错?"风疏狂还是问。
于意终于受不了,"阿风,晨菲的事是不是搞错,我不想去想,我现在只知道,这回,就怕你和连想的事都瞒不了。不管你现在圈里的地位多高,现在风气还是保守,一旦传出这种丑闻,你永世不得翻身。"
"丑闻?你竟然说丑闻?阿意,除了经纪人,我更把你当朋友,你竟说我和连想是丑闻?"风疏狂一把抓住于意的衣领。
"作为你的朋友,我祝福你,可作为经纪人,这事,在大家看来就是丑闻。"
声音大了起来,火药味也浓了,连艾有些不知所措,紧紧拉着连想手臂,连想安抚的对她笑一笑,走上去,拖过风疏狂。
"于哥,对不起给你添了麻烦,阿风现在不够冷静,我先带他回去,明天再来。"
风疏狂极力压制着怒气,大步走向停车场,连想默默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