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变成你————婆婆(pooloopolo)

作者:婆婆(pooloopolo)  录入:12-15

"哼!"我用力冷哼,"宠我的人多著呢!你伸长脖子先排队吧你。我可是从小到大被宠起来长到这麽大的!"
"那我现在这样真是受宠若惊。"他垂著眼睑看我,眼里那张牙舞爪的宠溺意思看得我有些腻味。我则没有停手里的动作,勾起嘴角不冷不淡地看著他笑,"今天小爷我心情好!"
"清色......"他盯著我笑到嘴巴歪掉的样子看,喊我的名字让我有些不自在。
双人寝室的大门二门关了一层又一层。窗帘拉实了,再加上外面估计已经天黑,半点光没漏进来。床前灯被扭开,温和的黄色光照得他脸迷迷蒙蒙的,看得我心里堵得慌。
接著他的嘴巴就腻了上来。满嘴里的青椒丝红椒丝,立时带著批萨热热的香味打结地缠上来。他的舌头一撬开我嘴唇顶进来时我就有种鸟妈妈给小鸟喂食的错觉。温温的软软的。但那滋味沈迷了没半会又觉得有些恶心於是推开他。
"你干嘛?"
"吃掉它吃掉它!"我皱著眉头催促。
"啊。"他低声应著,仿佛觉得对我失礼似的,快速吞咽起来。几近狼狈的动作让我一下子被煽动起来。我扑了过去,抓著他的衬衫领子就咬住了他的嘴巴。
他的嘴唇到齿间,满是香料过剩的油腻腻批萨味。我伸出舌头发了疯一般地用力舔著,一直到听到阿病的呜咽声,从自己的嘴里面发出来。
他似乎有什麽话要说,反过来紧紧地扯著我的T恤下摆。但是我并没有给他说的机会,压在他身上,吻得他到我离开後仍旧喘著粗气开不了口。
辣椒的味道被津液搅拌之後,白热了嘴里的温度。火烫火烫。初秋的室内,口间却有白色的雾气。
"清色......"
他张著嘴巴,我看到他烧得鲜红的舌头,一团火一样。似乎因为太热所以开不了口。
我看著他冷笑。伸手探到了他的底裤下,温热的黏腻的触感里,脉搏静静地在我的掌心里跳动著。
紧贴著他的身体的其他部分於是渐渐也感受到躁热。
我加上麽指,在他的顶端反复撩拨。
我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因为忍耐的痛苦而迷起来,脸侧不久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这样玩的话也许会坏掉......"他半迷著眼睛,用一副像到了高潮一样渐渐透明的脸呻吟著开口。
"你怕了吗?"我嘲讽。
"没有......"
"撒谎!"我手中用力,微微掐了一下。
阿病嘶地一声喊了痛。忙不迭地说真的是真的。
我笑。
"你看这样叫不叫只争朝夕啊?"典型的为了今天的快乐明天就让他痿吧痿吧~哦耶!
他接著突然伸手来扯我的衣服,大概想脱光了好办事。
我立马扯住他手腕,说,"你别扯我衣服!"
虽然我连著跟他缠了四天,说我有心结也好变态也好,就算是跑到浴室里两人怎麽赤身露体贴个够,放在床上的时候始终没有脱过衣服。
"怎麽了你?"他疑惑地瞪大眼睛看我,似乎一直都没发现我这个怪癖。所以我也不想跟他罗嗦,从他身上下来,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我们去外面兜风去!"
"冷不丁的你怎麽了你?"他气急败坏地再次问,那情形就像被绑了吼管的鸬鹚,沙哑的声音听起来颇为狼狈。
"我突然闷的慌!"
摇头,伸手在他床头拉过他的制服外套。倏地将拉链拉严了。
"我们去兜风!" 我再次扯了扯他,"我们去江滨公园我让你干。"

14
"......"
"再有劲一点~~~~啊......好棒!......病!~你干得我真爽啊啊啊......"
"清色......"被我捉著性器,明明已经被挑逗,但是却努力压抑著的声音颇为欠扁。
"啊啊啊~~~......喂!神经,你就不能叫得再色情一点吗?就我一个人在叫──没劲!"
刚开始只是因为无聊,便拨了手机情感热线,结果没想到一分锺两块钱的热线,话务员却在那儿天南地北地穷哈拉。不禁火起。人家为了钱拼了命与老太婆上床,而有些人却好命地只要在电话里跟人聊聊天打打屁就可以赚到钱这种不人道的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算是娱乐台也要有娱乐台的职业道德啊!
於是理所当然就就对上了......
虽然阿病天性太过淳朴难以配合好(poo:是你自己太孟浪吧?清色:PIA飞。)
但是电话那一端还是沈默了好半晌。
"现,现在的高中生还真是大胆啊嗯~!"
电话里那个水得尼罗河泛滥的女声终於开口,带著长长的尾音的声线有些变调地上扬。
"呐!原来你们就是这样赚钱的啊?广告上不是说主持人小姐你本人就是高中生吗?我要投诉你们!"
"......|||||||,帅哥你喝醉了吗?我唱歌给你听好吗?"
凉凉的海风吹起来,我听到电话里青筋爆掉的声音。做人工台的服务,小姐你该学会忍耐,这个就是人生~!
"可以换个男的来吗?突然发现女的超没感觉的......"
"那个,不好意思,那我帮你切换到自动台。"
果然随後就传出磁性沙哑的男声来。
[......等到弟弟睡著了之後,李X推开了那个房间的门,冷冷森森的月光从他背後射进来,从门口灌进来的冷风带著一股子腐味。静夜中,窗帘於是沙沙地响动起来......这个时候,他看见了黑暗中两个闪动的光点,一阵野兽的浓烈气味扑面而来......]
电话里的声音嘎然而止,我撇起嘴看向对面抢过自己的手机按掉的阿病。
他正缩起肩膀拂掉手臂上新冒出的一粒粒的鸡皮疙瘩。
"干嘛按掉?"我抬起腿坐到防护堤坝上,天气有些凉,敞开的下身失去了之前互相手淫产生的温度,这个时候於是冷冰冰地软著,我胡乱地拉好牛仔裤拉链,回头看眼前的阿病,海对面的霓虹光鲜的颜色映在他脸上,让我觉得陌生。
"普通的恐怖故事,有什麽好听的。"
"哈,我还以为是兄弟乱伦的节目害我乱期待的!"
我扬起头,朝他笑得灿烂。
"真想不到清色你的性子会是这样......"
他也笑。
完全没有道德感吗?我皱眉。
跟我一起厮混的那些个朋友都是这样,所以如果阿病不提我倒是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啊......难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堕落吗?"
我朝他竖起中指,然後笑翻。
"没有的事,以前的交集不多我没发现,其实清色你满单纯的,像个孩子一样......"
我怔住,然後抱起肚子蹲下来,眼泪也笑了出来。
"阿病你真有趣!我有点喜欢上你了!"
我一边笑著一边开口。
"唉?"
听到我的话,他一瞬间就红了脸的样子相当有趣。
那一个晚上我心情很好。我知道是阿病让我感到了愉快。
但是对方是怎麽想的,却完全不关我的事。事实上我一向就是一个任性到看不见其他人的人。别人的观感我从来就不怎麽在乎。所以即使是跟我相处了将近一个礼拜的阿病,对我来说也根本就不代表任何意义。
长假过後,我通过几个学长,在另一家俱乐部里找了份工作。
外表上比前一家俱乐部的格调要高,客人中大部分都是男客。
有了跟阿病的厮混经历,我对付男人的手段也相当老到。
──根本就看不出是新丁。
是俱乐部坐台的领班对我的评价。
我只是笑,拿著双份工资。
俱乐部里有很多人妖,自尊上有些bt,只接男客,所以也看不起我这种被称做多用插座的同僚。
不过我却只是拿了钱就跑,周末里,约上几个朋友狂欢,顺便泡酒吧里的漂亮MM。
那个时候,为了升学率,学校一度也发神经地整理整顿,不过我却管不了这麽多。一径地玩得非常疯。所以即使干著缺德的的工作,工资还是常常入不敷出。
而至於阿病,因为我用那个时候他对我的承诺伸手向他要钱,大概要得烦了。再不理我。
高三下个学期伊始,便突然转了学。
而我依然过著我的荒唐生活。一直到母亲在电话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命运。
我才发现一直以来便隐约觉得会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15
17岁那年,如果硬要说幸运的事情,大概就是我并没有跟同龄人一起参加传说中所谓天堂入口地狱之门的高考。
三月份的时候,父亲在狱中割脉,抢救无效。然後,母亲带著妹妹一起住到了远在山东的老家。而对家里人承诺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的我在辍学之後便独自留在了B市。
完全被断掉生活费地独自呆在城市里,刚开始还有点新鲜。不过当之前的积蓄很快用完之後,便开始拮据。
为了增加收入,我只好从兼职转为全职,客人也渐渐不挑。由於父亲的原因,之前在一起玩的朋友自从我离开学校之後便不再有联络,俱乐部结识的朋友本来就不多,完全日夜颠倒的生活让我的娱乐范围缩小,而平时则住在母亲离开之前帮我租下的只有20平方的小套间里。不久之後我便发现那完全不是我想要过的生活,我开始极度讨厌对著陌生人露出虚假的笑容。白天便长时间呆在房间里睡觉。面对空洞洞的房间,整日的觉得无聊。
那个时候偶尔会想起以前常常混在一起玩的朋友,其中也有沈竟平那个完全没了消息的家夥,不过想到最後,唯一留下的也只是满室挥不开的烦躁而已。
母亲因为不放心,在第二个月的时候来看了我一次,却被我蒙混了过去。她从老家带来了乱七八糟的土特产,那架势活像个一辈子没进过城的乡下老女人一样,她一边帮我整理凌乱的房间一边不住地叨唠。搞得我更加烦不胜烦。临别时她问我要不要跟她回老家。我跟她说我想要留在B市混出个出息来,她听了只是哭,说你高中还没读完想怎麽混啊?你少看不起我!自己老娘对自己没信心让我受到打击,从小到大,至少在亲人面前会扮一下乖宝宝的我那次跟母亲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母亲离开後,我这辈子第一次大哭了一场。哭过之後便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後再也不许这麽肉脚了。
但我还是怎麽也想不通我为什麽会变得这麽倒霉,之後便常常自暴自弃地借著工作的方便喝酒。俱乐部里有对员工的饮酒管制,而我则因为三番四次的酗酒被领班警告了多次。
那个时候非常想离开,但同时却又想不出有什麽别的工作适合一个高中辍学而且又习惯奢侈的落魄子弟。为这种事情一直头痛著的我於是在心里想著"干脆就这样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锺吧"地留了下来。
再次见到母亲是在闷热的六月中旬,因为遭遇警察突击检查,没有来得及躲避的我被带进了拘留所。
因为未满18岁,所以被要求通知监护人领回。母亲坐了伯父的车连夜赶过来将我担保了出来。
我无聊地坐在拘留室里,听著隔壁传出虚伪的哈屁声,想当年只有别人上门谄媚的份今天却风水轮流转,心里便碜得慌。
回到公寓里,两位家长一左一右地坐在我面前。一个劈里啪啦地教训个没完。而母亲则低著头在一边只知道哭。
到了半夜,伯父因为另外有事离开,於是只剩下母亲与我相对无言。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母亲变了很多,以前喜欢怨声载道的欧巴桑现在也会抿起嘴巴来认命了。向来喜欢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现在也不再保养,头发只松松地扎在脑後。
看著这样的母亲,我有些後悔了。但是却又想不出什麽道歉的话来。
到最後才挤出一句来。却是极为不中听的一句。
"妈,就算我错了,但......犯不著把旁人叫来看笑话吧?"
"你大伯也是因为担心你啊!"母亲有些尴尬,"清,自从你爸走了之後,很多事情,我一个人实在不知道要怎麽办才好。原本以为你也大了,能照顾自己了,却想不到会出这种事。清,这些日子我也想过了,有些事情就是注定的,所以,你千万不要怨天尤人啊!"
这样的话,我什麽也回答不了。那一天整个人都非常疲倦,於是我不再开口,倒头去睡。
而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母亲便离开了。
这件事情我至今还懊悔著,原本我可以再看她一眼的,但是当时的我却并没有那麽去做。
也许,一直被旁人说著像个孩子一样的我,当时的性子真的就是那麽地愚蠢吧。
然後我带著妹妹离开所有亲戚,两个人独自生活下来,这一次只单纯是为了家人,开始正正经经地各处找打工,虽然辛苦但是却还是觉得可以忍耐。
也许那才是那一年最值得庆幸的事情,无知的我一夜长大。
不再由著性子去做事情,放下了自尊,睁开眼睛。而成为了另一个许清色。
只是,也或许失去了一些珍贵的东西。

16
喜欢你......清色......
谁的声音?
真傻!
对像我这样的人。
说什麽多余的话。
我睁开眼睛,天已经大黑,路灯的光从玻璃的那一端照进来,反射出有机玻璃的幽蓝。
曾在某个网站里读过一篇描写爱情的短诗。
/──如幽灵飘过。
在心上,划下一笔淡淡的蓝。/
在这样的情景被想起来,还真是有些讽刺啊!
我从床上起身。
有些冷。所以被莲蓬头里冲出的热水喷到时,硬生生地打了一个寒颤。
因为已经很久没做,後面被缺少经验的床伴翻弄得很夸张,鲜红的血丝顺著大腿根部滑下来,感觉有些糟糕。
试著用指头小心地将吐在里面的精液挖出来,
那种黏腻的感觉也相当丢脸。Shit!我终於住手,接了水满头满脸地冲洗。
然後是窒闷的疼痛感回笼。
如果事实并非如此,我因为行为本身的快感而愿意被男人上的话,倒是可以欺骗一下自己。
但是,这种不自然的感觉已经在记忆中消失了有五年了。
至少在之前,我是完全没想过会被那个什麽都不懂的小鬼强上的。
为什麽会这样呢?难道人真的是冲动的产物吗?呵,只是借口罢了。
洗漱完毕,我回到卧室。
床前柜里有之前招待客人留下的烟。突然觉得口里干燥得厉害。於是便拿过了烟点上。
我慢慢地吸了一口,细细地吐出来。因为是招待客人的,所以是那种烟丝非常匀润的好烟。不过事实上我已经戒了烟有好些时候了,所以吃在嘴里的味道有些淡。回头看到那小子还在睡,不仅感觉更加烦躁。
我狠狠按息了火。然後伸出手指轻抚他的脸。他留著时下年轻人流行的狼发。并没有染发。黑得有些不真实的发梢湿湿地贴在耳际。不知道为什麽,给我一种与他留给我的朴素印象完全不搭界的花哨感。
这个小子......也许有些危险呢!
事实上我早就察觉了这一点,但是就算危险,那又怎麽样?
"你是猪啊?这麽会睡!"
我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著他,对著他沈睡的侧脸自言自语起来。心中隐隐有种好笑的感觉。像这种状况一样,我就仿佛他的母亲一样。不过母亲可是不会陪儿子做爱啊。
然而我的笑容却突然很快僵在了嘴边。
我直起身来走到窗前,然後便看到了楼下的路灯旁拖起的长长黑影。静夜里,那身影颇显得寂寥。身影的主人脸朝著窗口的方向,背光处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我却知道那个人是谁。
"喂!"
我转身推醒床上的人。
"怎麽了?"
他搓著眼睛,一时间还没搞清状况。
"有人来接你了。"
我知道自己的脸色并不好,将烘干机上他的衣服扔到他身上,我说话的口气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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