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了!放开我啊!"家明被勒得气都喘不上来。
小安已经系好围嘴,坐桌边等著爸爸来喂饭,看见爸爸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出来,便跑过来:"爸爸,吃饭!。"
"走开!"凌锐吼了一句,一把推开他。
小安踉跄两步,一屁股坐到地上,咧了咧嘴,哇哇大哭起来。
"喂!你怎麽对孩子动手?!"家明有点急了。
凌锐不吭声,硬把他拖进自己房间里,反手锁上门。
家明摔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正要站起来,却被凌锐一脚踩在背上,爬也爬不起来。
"究竟怎麽了啊?"家明脸贴著地板,仍然一头雾水。
凌锐恶狠狠的盯了一会儿,突然蹲下来,用一只膝盖仍压住他的背,一手去扯他的裤子。
"哇!你!你!"家明感到对方的动作,忽然意识到凌锐的意图,脑袋都昏了。
之前的口交还不算什麽,可这次就太过火了吧!
凌锐拽了几下没拽下来,才想起应该从前面解开皮带才行,便抓起家明的头发,硬把他的头转向自己:"你想不想挨揍?"
"不想......"家明答得很干脆。
"你自己把裤子解开!"
"......"
"快点!"凌锐反手就是一个耳光。
"你、你冷静点儿,听我说,咱们俩都是男人,而且都不是同性恋者,你这麽做是毁了自己,等你清醒之後肯定会後悔的。"家明尽量的放慢声音,希望能唤起凌锐的理智,"如果你真的这麽恨我,可以用别的方法,比如揍我一顿......"
"......"听了家明的话,凌锐沈默了一会儿,忽然阴恻恻的笑起来,抓著家明头发的手又用力抬了抬,"看来你是宁可挨揍,也不愿意被我强暴啊?嗯?"
"那当然,谁愿意被同性强暴......"话说一半,家明就後悔了。
很明显,这句话无疑是一剂催化剂,更坚定了对方强暴自己的决心。
"被同性强暴是一件很耻辱的事吧?就算是你这个无赖,也会觉得耻辱吧?"凌锐咬牙切齿的说,"只要能羞辱你,我就很乐意干!快点儿解开!"
家明知道躲不过去了,他尝过凌锐的厉害,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对手,与其被揍以後再遭强暴,还不如识相些。
颤抖著解开皮带和拉链,家明觉得自己的心像被踏上一只巨大的脚,狠狠的践踏、踩碾著。
身为男人却要被男人强暴,任谁都会觉得悲哀和耻辱,他顾家明也是人,也是男人啊!
"你在哭?"凌锐发现家明脸上的泪痕,神经质的咯咯笑起来,忽然松开了手。
有那麽一念间,家明以为凌锐要放过他了,可是凌锐却提出更尖利的要求:"你给我自己趴到床上去,撅起你的屁股,求我干你!"
"你......"家明瞪著他,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就是那个他曾认为很善良的凌锐,"你别欺人太甚了!"
"你最好想清楚!"凌锐指了指房门,"听见小安的声音吗?如果你还想见他,就按我说的做!"
──这不是凌锐,是被恶魔占据了灵魂的躯壳!
家明听著门外隐隐传来的哭声,再不说什麽,站起身,脱掉裤子,默不作声的跪趴到床上。
小安是他在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他愿为这个孩子牺牲一切。
凌锐冷眼看著家明的一举一动,那决然的神情让他有些许的动摇,可是耳边响起"三剑客"那刺耳的嘲笑声,却在一瞬间又夺去了他的理智──这才是他的心魔。
凌锐甩甩头,走到顾家明的身後,心里告诫自己。
──凌锐啊凌锐,千万不要被顾家明感动,小安是他的孩子,无论他付出什麽,都只是因为那孩子身上流著他的血而已!
拉开拉链,凌锐用手在分身上摩擦了几下,让它硬到可以插入。只是,理论上该如何他倒是清楚,但从来没有实践经验,不论是跟男人还是跟女人,都没有做过,一时竟然有些发晕。
管他呢,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凌锐把心一横,顶住家明的穴口,腰部用力一挺,才进去一半。
"啊啊啊啊──"顾家明惨叫一声,本能的往前爬,想摆脱那强行插进身体的可怕物体。
"别动!"凌锐抓住他的跨,呲著咧嘴的说。
他也很疼,家明的紧窒干涩让他的分身被挤得生疼,他没想到强暴别人自己也会疼。
可是事已至此总不能退缩,他一咬牙,硬将另一半也猛地挤了进去。
"唔......"家明觉得眼前喷出一股血雾,撕裂般的疼痛教他一口气憋在胸口,只闷闷的哼了一声,差点昏过去。
凌锐缓了缓,觉得分身不是被挤的那麽疼了,才开始腰部的抽送。
"啊......唔......"随著凌锐的侵入,家明觉得像一把钝刀在身体里不断的切割,下半身除了疼痛没有任何感觉了。
大颗大颗的汗珠和眼泪混在一起,滴落下来。
大概是因为流血的缘故,凌锐渐渐觉得没有那麽干涩了,分身也不再发疼,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有点像以前顾家明替他口交时的感觉,只是更紧更热,更让人迷恋。
他将家明翻过来,仰躺在床上,看见他扭曲的脸和流出的泪水,心里一阵解恨的快感。
一个狠狠的顶入,听著家明痛苦的呻吟,凌锐狰狞的笑著:"疼吗?这是你活该!你是怎麽碰我姐姐的我全都还给你!"
"我没有碰她呀!"家明已经疼得快失去理智,口不择言,只求凌锐不要在折磨自己了。
"胡说八道!"凌锐再次狠狠的撞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是真的!真的!那时候她在怀孕啊!"
"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吗?!你不碰她她怎麽会怀上你的孩子?!"
"......"家明狡辩不了,只剩下凄惨的呻吟。
在猛烈的撞击和无休止的疼痛中,家明觉得的眼前像蒙上了一层雾气,隐隐的,正上方的那张脸竟变成了凌岚!
他的思维混乱了,这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与正在凌虐他的身体分离开来,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他觉得凌岚是来拯救自己出苦海的。
"唔......凌岚......凌岚......"他轻声叫著,伸手去摸对方的脸。
"闭嘴!不许你提姐姐的名字!"凌锐一手挡开伸向自己的手,无法忍受自己身下的男人竟然在这种状况下呼唤姐姐的名字。
家明听话的闭上嘴,他已经没有力气出声了。
凌锐终於宣泄出自己的欲望,伏在家明无知觉的身上喘息著,初次身体交合的快感让他一阵眩晕。
许久,那淋漓的亢奋才渐渐退去,他从床上爬起来,几乎立刻被家明的惨状惊呆了。
床单上一大片血,家明的脸色却呈一种灰白色,失神盯著天花板。凌锐一屁股坐到床上,後背倚著墙,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杰作。
片刻,家明回过神来,感到自己身上的重负没有了,动了动发麻的手和脚。
──总算结束了......
奇怪的是,他现在脑袋空空,既没有悲哀也没有愤慨,只是想著小安也许还在门外哭。
凌锐看著家明的上半身才刚勉强抬起三十度角,突然又直挺挺的倒下去,眼睛紧闭,吓了一大跳,慌忙扑过去,用力拍他的脸:"喂喂!你醒醒!快睁开眼睛!别吓我啊!"
可是家明任他摇晃,就是不醒。blzyzz
凌锐彻底慌了神,翻身下床,穿上衣裤,用床单和毯子把家明胡乱一裹,拖到地上。没想到身材不高的家明,这时候却死重死重的。凌锐好不容易把他拖到门口,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打开房门,头又大了两圈──小安已经把客厅里能推倒的东西全推倒了,正坐在一片狼藉中,大张著嘴巴,嗓子都哭哑了。
凌锐顾不上管他,用力拖著家明到走廊的电梯旁,才回去抱小安过来,幸好这时走廊上没人。
电梯来了,凌锐正奋力把家明塞进去,不防小安忽然啪嗒啪嗒的往走廊的另一头跑去,他喊了几声没作用,只好又丢下家明去追小安,累的焦头烂额。
被走廊里的冷风一激,家明猛的惊醒过来,感到有人正把用力拖他,不禁大叫:"不要弃尸啊,我还没死!"
凌锐给他吓了一跳,松开手,鼻子都气歪了:"谁要弃尸啊,我是要送你去医院!"
"去医院?你为什麽不直接拨电话叫急救车?"
"......我、我一著急就给忘了......"凌锐结结巴巴的回答。
"嘶......"家明坐起来,下身一阵痛楚,倒吸了口冷气,"不过幸好你没有拨电话,你这样子把我送进医院,不招警察来才怪呢!"
"那、那怎麽办?"此时凌锐脸上的表情,跟一个六神无主的小孩没有两样。
"怎麽办?回去啦!"家明撑著身体想站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便伸出手,"别光看著,快拉我起来,等会儿有人来了就糟了!"
"不行不行!"凌锐忙扶住他,焦急的说,"你伤的很严重,得去医院!"
"我没事,擦点药膏就好了。"
"可你刚才都昏迷了!"
"我是晕血啦,刚才猛的一下看见床单上那麽一大摊血,才昏的。"
"......"
"咦?你真行啊,一个人把我搬出这麽远!"
"......"
"哇!不要松手啊!"
"你自己爬回来吧!混蛋!"
"小安啊......过来扶爸爸......"
"噢噢噢噢,爸爸光屁股喽!"
"......"
祸不单行,好不容易"挪"回凌锐公寓的门口,家明却被裹住自己身体的床单绊了个嘴啃泥,把手肘摔脱臼了,痛的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滚。凌锐从小练跆拳道,对脱臼这种事见得很多,只一掰,就把错位的骨头正回去。可是家明这手臂还是肿了起来,凌锐别无选择的把他背到床上,一肚子的气。
在药房里,凌锐再次遭遇尴尬,他不知道什麽药专给"被男人强暴的男人"制造的。涨红著脸跟药房售货员比划半天,也没说清楚到底是什麽病,最後买了一管痔疮膏回家。
家明只剩一只手可以自如活动,费死力气才把药膏挤出来,谁知反手去涂药的时候,一个不对,肩膀又扭伤,僵在那里不能动弹。
凌锐在旁边看著直翻白眼:"没见过像你这麽苯的!"
家明浑身是伤,疼得哼哼唧唧:"一把老骨头,经不住折腾啊,你别光是看,帮帮忙吧......"
凌锐有洁癖,皱著眉说:"我不要,好脏!"
家明气的冒烟:"你刚才怎麽不嫌脏啊?"
"......"
"小安啊......来帮爸爸擦药......"
"小安要吃饭!小安要吃饭!"
"我来!"凌锐实在看不下去,只好拿过药膏来,还有些不放心的说,"喂,你可别放屁啊!"
"不会啦!哇!你轻点儿啊!太重我真的会放屁的......"
凌锐只好放轻了动作,他怕家明除了屁以外再弄出别的什麽东西来。
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喂......"凌锐忍不住问,"你现在是什麽感觉?"
"有点凉。"
"我是问你被别人强暴是什麽感觉!"
"什麽别人,不就是你干的吗?"
"我看你想再被强暴一次!"
"......"
家明沈默了一会儿,轻轻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恨我,我若像你一样这麽憎恨一个人,说不定会做的比你更过分。"
"你恨过谁?"
"一个也没有。"
凌锐哼了一声,冷笑著说:"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是一只蟑螂。"
家明也笑了:"如果我像你一样既有钞票又有空闲,大概会仔细想想需要恨谁。"
"有的人是不可原谅的,比如你!"
"你所看到的事实并不一定就是真的事实,在黑与白之间,还有许多深深浅浅的灰。"
"你的事实是什麽?"
"事实是,我爱你的姐姐。"
"你说谎!"凌锐猛的站起来,摔上门出去。
他觉得自己的心被一种莫名的感觉紧紧攫住──顾家明这个在他心里存在了十年的男人,让他的心惶惑不安。
隔了一天,凌锐带著学校的"特别推荐表格"去T大参加面试,这个表格是叔叔凌世钧通过凌氏的关系弄到的,使凌锐作为"特优生"免试进入T大,当然,这个面试也是走走形式而已。
T大是最著名的大学,凌锐的父亲就毕业於此。凌锐并非追随父亲而来,他真的是因为喜欢这里的篮球场,如果这个理由被家明知道,一定又有揍他一顿的冲动。
"你就是凌锐?果然是个优秀的学生啊!"校长亲自出面,拍拍他的肩膀,满脸都是笑,信笔在表格上写了"优秀"二字。
凌锐心里暗笑,还不是凌氏捐的那一大笔钱起作用。
"你父亲当年也是位优秀的学生,来,我带你去看看。"校长热情的拉著他参观荣誉室,指著一屋子的奖杯和锦旗逐一介绍,"瞧,那是凌先生带领校足球队获得联赛三连冠的奖杯,那个是他获得国际辩论大赛的......"
凌锐对於父亲年轻时代的辉煌成果一点兴趣也没有,他随手翻开一个厚厚的本子,看到里面每页都有一个学生的照片,下面还有密密麻麻的介绍。
"呵呵,这些是T大历年录取的最高分学生,你看,凌先生也在里面!"校长将凌世鸿的那页翻出来。
凌锐礼貌性的端详了一下年轻的父亲,便往後翻著,突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虽然是十年前的照片,但他仍然认出那是顾家明。
仔细去看照片下面的名字,果然没错,就是顾家明。
校长见凌锐注意看这一页,便给他介绍:"这个学生也非常优秀啊,不但最高分考进来,而且每年都拿特等奖学金,可惜念到三年级的时候......"
才说一半,校长便住了嘴,他想起顾家明是带著凌家的小姐私奔的。
凌锐默默的看著顾家明照片下面,那一长串优异的记录,忽然从校长手里抽回那张推荐表:"对不起,校长,我决定放弃推荐,按常规程序参加高考。"
"呃?"
"就是这样,再见!"凌锐说著,转身走了。
校长一脸惊讶,一头雾水。
走出T大校门,凌锐将手里的表格揉成一团,塞进垃圾箱。
父亲的成绩并不能激励他,可是他不愿输给顾家明。如果连顾家明那个无赖都能考进来,那他也可以。
第八章
凌世钧接到校长的电话,立刻转线找凌锐:"小锐,校长说你要自己考?怎麽回事?"
"是啊,叔叔,我决定发愤图强了,你很高兴吧?"凌锐一边接电话,一边将买回来的习题和参考书摊在桌子上。
凌世钧并不高兴:"你开什麽玩笑?现在距离考试只有两个月了,你怎麽来得及看书!"
"叔叔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吗?"凌锐随手翻开一本书,一看之下什麽都不懂,但还是硬著头皮说大话。
凌世钧毫无办法,只好任由凌锐胡来。
他不记得从什麽时候起,凌锐就开始用这种反问的语气跟他说话了,以致他根本没有办法与这个侄子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