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结界挡住我前面,即便有钥匙也再不能向里面了。
我却可以看见房间中的一切。
......皮肤粉红、赤裸着身体的卢斯。以及......
这景象另我不禁咬住嘴唇,微微发抖。
那东西全身黑毛,既像豹又像狮子,嘴里是白色的长牙,爪子又尖又长,背部五只钩状的可怖翅膀。
卢斯的腿大张着,四肢被牢牢固定。仿佛一只被擒住已放弃求生的小动物。
"......啊!......"卢斯又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头向后仰起,眼神已经浑浊不清。
那更似巨大水蚺的阴茎再次打入他粉红缩紧的菊穴,将狭小的内部完全撑开,迅速而猛力的没入。
卢斯腰部抬起,扭动着--这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寻求快感一类的扭动。
"......好棒......快......再快一点......"随着怪物阳物的不断插进抽搐,卢斯喊着。
"唔......不会痛?"那怪物口中居然说出天使的语言。
"......用力!......"
怪兽猛然加大力度和速度,撞击得卢斯整个身体都震颤起来。
那贪婪的幽穴先是紧紧闭合又拼命的吮吸......
我用手撞击了几下结界,当然没办法打开,可恶。
卢斯和魔兽又纠缠着呻吟了好久。
总算结束了吗?
我看见怪物挺直身体,这家伙应该在卢斯体内射精了。卢斯先一步将白色溅在他黑毛上。
当那硕大的分身从卢斯可怜的身体里抽出来,粉红的小口收缩了几下。
怪物俯身舔卢斯双腿间的入口,让浊液流出来。
很快它又抬起头,肿胀的阴茎前端再次对准卢斯隐秘的部位。......怪物不愧是怪物,果然是精力旺盛。
可是我实在等不得他们再做几次,于是发出圣力猛击结界。
"这个......不是来暗杀你的吧?"怪物抬起身,看见我。
"那是贝贺。"卢斯坐起来,一只手猛抽起被单折住雪白的身体,脸色通红。
"嗳,对不起。"偷窥了许久,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呵呵,没关系,"卢斯挥手结界解开,"可是真是的,被你看了个干净。"
魔兽看着我们,莫名其妙。
"介绍一下,这位是默菲。默菲,这个天使在冰原上救过我的,我好像跟你提过?"卢斯简说,"那贝贺,你终于来找我了。是有冒失的家伙闯进后乐园里去了?"
"嗯。"
"嗳,请原谅。"卢斯胳膊伸入怪兽放到身旁的法衣袖子中,"管理一群狡诈的人并不难,难的是要管理一群傻瓜。你可以恐吓和威胁他们,但他们却永远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可无论怎样,最终会露出马脚也是避免不了的啊。"
"真实的太阳知道一切,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卢斯哈哈大笑,"那么,小天使们是又急又气吧?我看我最好还是马上去一趟呢。"
天使们不但又急又气,而且异常担忧。
魔族的出现令人不安,但最让他们恐惧的是,这些魔鬼居然会乖乖的投降......心理上的屏障和最后的安全感几乎被打破了。
"卢斯!"
当我们回来时,他们惊讶的看着那黑色法衣--卢斯还是第一次在这些天使面前穿成这样。
"你骗了我们,卢斯......"天使们很伤心。
"很抱歉,我对你们保证这里不会有魔族,可是这些家伙又出现了,"卢斯看看地上被捆绑的灵魔们,"不过除此之外,我真是没说一点谎话的,无论你们相不相信。"
"殿下,这个,是茵蔯大人......"那几个魔族。
"我晓得了,别再说下去了。"
"你说你不为魔族卖命,可是现在又是怎么解释呢?--卢斯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把我们带来这里啊?"一个天使问。
卢斯又抬起头来,他的眼神跟初次见面时完全不同,这使得他整个人也变了样子,如此高大,只是接近就感觉到那震撼和威慑力,"我不是魔族的手下,因为他们服从于我。我也的确是卢斯(Luce),只不过是昵称罢了,它的异体路西(Luci)才是全称的缩写,我在天界时的名字是路西菲尔,现在叫路西法,或者,天界的人们更喜欢叫我撒旦吧......"
17
"不!这不是真的!"一个天使叫出来。
"太可惜了,我也可以讲一个更让人舒服的故事,但是你们偏偏要什么事实。"路西法用食指捏住一缕头发,颇有些魅惑色彩的睫毛下垂着,轻笑。
"几个月之前边界有一些琐事需要处理,我带了九九一起去。然后有一天,这个家伙突然发疯似的跑进那群山里。"路西法伸手摸了摸九九贴在肩上的两个头,"那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讨厌看到士兵们一脸慌张不知所措的样子,于是想干脆悄悄的自己把它找回来......九九一直那么乖,那么听话,可是这次因为渴望和妈咪见面它根本不理睬我发出的信号。我找不到它。由于出来太急,我只穿着睡衣,并且因为走了太多山路,睡衣也破得不成样子了。我觉得有些冷--虽然这种程度的冷不会对我造成伤害,但毕竟也是不舒服的,我想回去,另一方面又担心九九。然后,我看见了贝贺。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的。所以,除了那前一部分,一切正像我从前所讲的那样,不是么?"
"殿下,茵蔯大人等着我们,您看能不能......"地下几只被绑的魔族道。
"想让我给你们说情么?可是这些天使正在气头上。哦,见谅,"路西法又重新看向我们,"你们喜欢怎么处置这些家伙就随便吧。现在‘事实'已经交代完毕,我也该走了。再见。"
"你这是什么意思?撒旦!"我的同伴们喊道。
"喏,我认为遭奸淫和被魔性化是所有假正经的天使们最怕的两件事。"路西法侧过身眯起眼睛,"一群丧失美貌的残枝败柳,从色情的意义上来讲不具备任何价值。十几个低级别的功夫很差的战斗天使,从军事的意义上来讲更无可利用。"
"你这个......"
"我这个魔鬼--我这个邪恶的化身也讨厌给人东西叫他们感恩戴德。所以我可不会白送你们什么的。百余年的积累已经让你们在养龙方面的经验丰富了,这些龙像九九一样都是我的,我只是希望他们得到很好的照顾。你们照顾龙,我提供这块栖息地,不过是等价交换。不要想得太复杂。你们走也请便,可是天使蛋和宝宝们需要一个温暖安全的地方才能无忧无虑的成长,所以我建议诸位考虑留下来。"
我的伙伴们气极了,对于天使来说,批评他们值得骄傲的容貌实在是太大的侮辱......
不过这愤怒在某种程度上也缓解了恐惧和焦虑的气氛。
天使们没有离开,即便知道卢斯的真实身份之后。
毕竟十来个天使宝宝已经孵化,作为母亲,他们为孩子的着想胜过一切。
而且正如之前所说的。"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就毁掉蛋再自杀好了......"--当然那只是迫不得已的情况。
因为已经算是默认了路西法提出的建议,我们对那些龙更加关照了。
九九隔两三天便会跑去见路西法,为了负起责任,我不得不跟着它一块儿去--其他天使是不愿意再见魔王的。
"想必那些小伙伴们还在为我的话愤恨不已?"又见到路西法时,他问。
"嗯。"
"很好。"他边说边飞快的批阅文件。
"你是故意的?"
"不是,习惯了吧。一个魔王莫名其妙的友好,实在会让人费解的。"
这倒是真的,我想。
......三个月过去,哥哥的蛋孵化了--一个胖胖的跟他一样有着酒红色头发的小天使,是女孩子,非常的可爱。
"真没想到,我也做妈妈了。"他怀抱着宝贝,满脸幸福。因为生活条件的改善和宝宝出世的喜悦,哥哥越来越漂亮,几乎恢复了从前的样子。
两年后,最后一只天使宝宝也出壳了。
我们小小的庆祝了一下。
这些怀有身孕的天使们从刑场逃出来,在恶劣的环境下分娩,保护天使蛋,忍受痛苦坚持活着直到这些小东东降生......
不管将来命运如何,大家都勇敢的抗争着,走出了这一步。
即便身处魔界,四处隐藏着不安,失去天使的身份和往日的光辉......也许从某些角度讲,他们是不幸的,但他们却体会着一种不同的快乐,那是所谓圣洁的天使们体会不到的。
我当然也一样无法体验这种感觉。
我永远都不可能做母亲了......
手捏紧胸口上那白石指环,某些酸楚的记忆又涌上心头,"成为我们孩子的母亲吧......"......那对你们来说,也许只是一时的狂热。即便并没有忘记,一百三十年前我被处死的消息也该让你们死心了。现在,你们找到作孩子母亲的人了吗?是一个魔贵族小姐还是......
天使宝贝们全部出生了,妈妈们的心思自然而然也完全转向自己的孩子。
唯独我很寂寞,每天躺在草地上发呆,检查九九每个头颅上的每颗牙齿是不是健康。
一日清晨,九九又在低低鸣叫,我知道它是想念路西法了。
龙没办法生活在魔王的寝宫里,而路西法每日又很忙,并且出于一些顾虑是不到我们这里来的。所以九九只好不时的在后乐园和黑魔堡中间飞来飞去。
好在这对它不是问题,还很愉快呢。
不过这一天魔王没有办公,进入那巨大的建筑物后我有些发晕。
魔王用魔力将里面变为巨大的殿堂,魔族、魔兽、龙、魔性化的堕落天使(就是通常所说的圣魔)们聚集在一起或调侃、或跳舞......音乐声优美,托托盘的侍者走来走去。
我想,大概是举办什么宴会吧......
"瞧,殿下的九九啊,它又长大了呢,好威猛哟......"一些贵族模样的魔鬼在九九周围聚集起来。谈论它,抚摸并逗它玩。
他们十分的无视我的存在,不过这样也好。
九九好像很喜欢自己成为大众焦点。
我于是离开了一段距离,到人少点的地方去,顺便找找魔王。
"嘿,美人!要不要跟我调情啊?"一双长臂从身后抱住我。
"不要。"我挣扎开。
他绿色的头发,个子不高,但挺英俊,看起来像浪荡的公子哥儿。
我离开他的身体,手腕却还被他抓着。他又拉近我,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吻了我。
"呵呵......喝多了。"
"沙利耶大人,你又喝醉了吧?"原来他就是圣魔沙利耶......?
虽然是不太大的动作,还是引来身边少数几个人的嘻笑。
"沙利,放开他。"有人走过来拽开他,"你喝醉了,去休息室醒醒酒吧。"
"喔哦,醉了?是么?哈哈哈。"
"千真万确的。快去。"
"好的......好的。"沙利耶歪歪扭扭的走开。
"谢谢你。"我说。赶走沙利耶的是一个灵魔,黄金色头发,孔雀绿眼睛,四只角向后弯曲,很高大,看起来是非常文雅稳重的男子。
"别客气,能赏脸跳个舞吗?"
"好吧,"因为刚刚的帮助,我不好拒绝。此时刚好一曲结束,他挽起我的手臂。
"是来送九九找魔王的?贝贺。"他问。
"嗯。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不记得我了?"他笑了,这声音听起来耳熟......
"喔,你是那天......"脑中突然浮现卢斯与怪兽情交的场面。
"呵呵,"他晃晃脑袋,"在那种情况下认识确实有点尴尬,是吗?"
"......你叫默菲?"
"默菲,默菲斯托菲里斯。"
"仇恨魔神。"我不禁脱口而出。
"嗯。那是我的封号。"
如此说来,默菲斯托菲里斯与刚才的沙利耶一样,都是地狱七君。我看见后者从一间休息室走出,可还是歪歪扭扭,一副醉相的。
"你不用介意。"默菲对我道,"那孩子死后他一直如此。连魔王都‘调戏'的。"
"孩子?"
"他是个双性天使,看不出来吧?"
"我一直以为月之沙利耶是男性的。他的孩子怎么了?"
"只活过五岁,他善于操纵治愈术,可以医活死人,就是没能治好自己的骨肉。"
"太可怜了。"
"嗯。"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对了,卢斯他在......?"我问默菲。
"在应酬。这种事情嘛,你知道的。"
"嗯。"我点点头。
"你喜欢叫他卢斯?"
"会不礼貌吗?是不是也应该称呼路西法殿下?"
"不会,卢斯这叫法很可爱,不过我更喜欢路西这个昵称。"默菲斯托菲里斯那深邃的眼底一丝微妙的闪光,"你觉得哪一个比较好听?"
"路西吧,不过我已经习惯叫卢斯了。"我回答。我很惊讶一个魔神会这么细腻的讨论昵称,......他肯定深深爱着路西法。
"对了,这是你的本体形象吗?"我问他。
"是的,我在战场、接见场合和床上变成狮鹫兽。前两种场合是为了威慑力,后一种是路西的需要。所以这样看来,我至少可以给他提供三样东西。做臣子、做性奴,还有就是......"
这时候,曲子结束了。
我们走出来。
"你是上南狂魔族的妻子?"他突然问。
我一惊,发现自己颈上挂的指环,刚刚居然露出来。于是匆匆忙忙收回去,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好在他感觉到不妥,没有再问,转而说起其他话题。
可是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却......
又一批魔贵族走入殿堂,其中一位极其漂亮的血魔族小姐是这群人注目的中心。她谈吐优雅,楚楚动人,有一双会说话的金褐色眸子。
"哦,那是以故萨麦尔魔王之女,马莲公爵小姐。今天是她三千岁生日,这宴会就是为此举办的。"默菲斯托菲里斯道。
公爵小姐愉快的与人交谈,她面带微笑、和蔼可亲,手轻轻向两侧摊开,亚麻色的卷曲发髻轻轻摇晃着。我转而看向与她交谈的人......
一种窒息感瞬间出现。
"贝贺?你怎么了?"
"不......只是有些......不舒服......"
阿加雷斯......不,这么久了,居然在这种情况下..................
18
扭过头,咬紧牙,尽量不要眼泪流出来。在这个位置他们不可能看见我。
"不舒服?"默菲从身边走过的侍者托盘里拿了杯酒,"喝下去会好过些。"
"只是头晕。可能是因为我还不太适应这种场合吧。"我把酒一饮而尽,"再给我一杯可以吗?"
"不行。"
"唔......为什么?真好喝,我以前从没喝过酒。"
"天界是禁酒的?"
"什么都禁。"我不正常的笑起来,刚才那浓烈的液体让我觉得有些亢奋。
"呵呵。"
"你刚才说,至少可以给卢斯提供三件服务,辅佐、性、还有什么?"
"......死亡。"
"你......你想暗杀他?"我哈哈大笑,"我会阻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