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不远的地方,自由自在不受任何拘束地翱翔,像一只剽悍的鹰,不为世事所恼。人们的视线随着他转,就连同在场上的人看到他的笑容也不禁为之震惊,无从找碴,完美到好象假的一样的笑容。
但我知道那不是假的,真的不是假的,他是朝着这个方向笑,我知道的,就是那么轻微的弧度,众人的惊讶,我的愉快。
我也笑了,是的,毫无理由,我也笑了。
他们也都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我,一阵惊呼,习惯了,真的习惯了,莫名的被陌生人惊奇赞叹的眼神包围。
我拿过一条白色的毛巾,成功地让拿着毛巾的人像我一样的发呆,可是我又能说什么呢,毕竟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专利。
他朝这边走来了,我知道,他朝我走来了,很自然地,擦拭着他的额,以及出汗的地方,他盯着我看,毫不在意地盯着我看,脸上是淡淡的笑容,虽然冰冷,可是却有我才懂的温馨。你说什么,我只不过才见他第二次面,确切的来说是第一次"见面"?
那有什么?
很自然,不是吗?
他拉起我的手,不,应该是紧握着,他的脸鲜有表情,那是,第一次我根本就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第二次,他的脸绷的像扑克一样。
手心的汗传来他的体温,刚运动完,还是热的,从这里可以确定他身体健康,是的,他的确很完美,连身体也是。
"嘿,这算什么?我们已经开始了吗?"不禁问他。虽然早已知道答案。
"你说呢?"
瞧,就是这样,他说什么我都懂,这么默契。
分享他的口中炽热的气息然后相视一笑。
之后,一切都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多了一个他。
没有背叛的感觉,自己还是守在那个人身旁的,即使他并不想让自己守护着,没人愿意一辈子都躲藏在别人的羽翼下,况且还是他这样一个连自己甚至都没有好好珍惜的人。
宠溺着那个人,虽然只是朋友关系,可是大家都看出这绝对不是寻常的,通俗的定义上的关系,我为他所做的已经远远超过那层结界,身体上没有逾矩,不过也是迟早的事吧,虽然没有强烈地结合的意愿,不过早就说过我是一个懒到骨头里的人,那么遥远的事想他干什么,庸人自扰?
时常会碰到那个人,就一起并肩走在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忘了他们本来的目的,分明为我们而驻足,明星们的生活也不过如此,只不过我们只在一个小圈子里出名而已。说实话,虽然我觉得自己了解这个人,我根本对他一无所知,他跟别人的关系我一点都没有兴趣,我在乎的只有身边的他,只要他在身边,是一个真实的人,我就不会管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只享受着与他这样在一起的我。
据某些人说:
他是一个帅到让人心跳加速的男人--女人
他是一个帅到没有天理的男人--男人
他是一个帅到让人想投怀送抱的男人--第三性别
我们时常会跑到郊区,因为那里的人群比较疏松,不会感到不自在,虽然我其实并不在意别人"贪婪"的注视的目光,可是那样赤裸裸的打量还是无法让我好好享受两个人的静谧,我并不希望别人打扰我们。真的不希望。
我们会很有默契地在场上挥洒汗水,会很合作地给对方喂水擦汗,会很有心灵感应地交换一个吻,一个淡的不能被称之为吻的吻,当然是在无人的地方,我的神经还未大条到如此程度。
我们之间的话并不是很多,至少不比我跟他之间的多,那也许是我们可以猜到对方的想法,说过多的话只会是多此一举,浪费生命不是我所乐见的,我自己也不会愚蠢到去实践。
有的时候会下雨,我喜欢打伞,那个人也喜欢打伞,我们下雨的时候也会走在路上,撑着两把伞,并行着,没有目的地,仿佛只要这样就好,这样我就满足了,我想我一定是被他给气的,气那个人的软弱,畏葸不前,那个从来都只会回避问题的人,所以很容易自我满足。我并不是一个天生的乐天派,准确来讲,我并不是,强装的快乐终究称不上快乐。
我想我无法也拥有别人所说的那种感情,那钟刻骨铭心的感情。终点的地方会有什么样的结局等着我我不知道,我向来是个注重过程的人,就想他从来都只在乎结果,我们是不一样的,说是互补也好,我倒是怀疑这只是一种不可调和的矛盾,管他呢,有现在就好。
我的他跟我一样享受过程中的快乐,虽然后来我们多多少少有些改变,是为了彼此还是为了别人,不得而知。
风吹在脸上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他,想起我们小的时候,在刺眼的阳光下互相追逐嬉戏的场景,那么熟悉却离我那么远,要不是清楚自己记忆力的强度,我生怕会忘了我们之间的一切。其实忘记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种知道自己以后要忘记的可怕,真正的忘掉了倒也没那么凄惨。
很少对别人有动作的我会亲密的搂着他说笑,像朋友一样,不,确实是朋友,至少现在如此。
跟他说话的时候我会仔细听着,不管是多么微小的事情,我会当作我人生中的大事来处理,因为我就是那么宠他,呵,我已经麻木了吧,麻木到不想不宠他。
怎么,你说我根本没有宠他,怎么会,那不叫欺负,那叫打情骂俏,什么时候你见我欺负得他越厉害,就表示我喜欢他已经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不能再多了,才会造成以后的局面,我也不想这样,真的不想。虽然,我也会谎话,可请相信我,这句根本不是假的,当然我不保证其他的话的真实性,我从来不保证什么,保证了就要做到,如果做不到就不要轻易答应。
你明白,你不明白,你什么都不懂,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为什么要用问号,我也想知道,我自己内心的不平衡作祟?
我的愧疚作怪,我想跟你说的是,我根本会后悔,那只是无意义的行为,是一个懦夫所为,而你根本就知道我很讨厌懦弱的人,我知道,你不用说,我知道你的意思。
唉,这是我今天第几次叹气了,我怎么会知道,我才没有无聊到数这种东西,虽然会发呆,但还没有变态到这种程度,其实我也想让你明白的,错过了就不会再回来。
而我,终究没有错过。
"你又在悼念你的‘初恋'?"
体贴地递上热度正好,甜度适中的咖啡,轻啜一口,入口满满是幸福和他的爱意,好想飞。
"我这叫缅怀。更何况我的‘初恋'可是你啊。"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习惯了这样毫无意义的冗长的对话。
"‘终究没有错过?'"
浅笑着看着他,完美的我的他啊,什么时候开始你就在我身边了?我怎么没有发觉?一切都发展的那么自然。
"‘超乎年龄的俊挺潇洒'我吗?"
还是不说话,看着他。
"我是不很没心没肺?辰?"
"哦?"
"让他有被爱的错觉,还为自己的不开窍而自责,然后临死的时候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我?"
"你早该有此觉悟。"
拉低他的身子,送上一个温柔致极的吻,就是这种吻让人莫名安心。
最了解我的人果然还是最完美的辰,而我早就应该有此觉悟,我爱的只是这个能陪我一起走路的完美男子,还要找那个可怜的美丽的人的做借口,最脆弱的人不正是我吗?一直在逃避的人不正是我吗?明明就对这个男子二见钟情,却还傻的守护在那个根本只是我的托词的人的身上,最后让人家含泪下黄泉。
就是这样,简单的爱情故事,故事中总有人受伤害,不是别人伤害自己,就是自己伤害别人,虽然我对于我的不自觉的杀伤力不以为然,还是害的那些苦苦追随着我的清秀的丽人,无论男女,他们终究不知道,我爱的只不过只有这个人而已,一个完美到无法无天的男人,故事都有结局,我们的爱情故事会一直走下去,我和我的他。
爱情没有谁对谁错,爱或不爱都不过是一念之差的选择,我选择了我爱的也爱我的人,我会喜欢很多人,我可以会忽视很多人,可是我离不开这个人,命中注定般,是命运的推力把我们推到一起,经过离别最后在一起。
故事很长,也很短,总之就是那么回事了,我要睡了,今天是他在上面吧,好好享受了,情人。
第一次的爱恋,第一次的吻,第一次的肌肤之亲都给了这个男人,完美到不象话的男人。
好吧,我承认自己这样不对,怎么能拖着被干到没有知觉的身体继续履行我化为文学青年写回忆录呢?可是谁让最近这记忆力实在是没有用武之地,况且,只是回忆而已,不会得罪任何人的,好了沐,我知道你在天上很不甘,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情不自禁,这老毛病是改不了了。
虽然为辰改变很多,连他也陪着我开始不完美,可还是那句话,我爱他。
好了,一开始我也以为自己是为了满足自己那极度膨胀的虚荣感,虽然后来发现不是,人总是要等很久以后才能弄明白一些事,就像有些人永远也无法搞清哪次是初恋。
事情似乎都按着既定轨道发展,心中如坐春风,愉悦感几乎充斥着每个角落,当时的我并没有多想,其实仔细分析就会得出原来是他啊的结论。
我和辰说着无关痛痒的笑话,他的万年冰山脸也有柔和的时候,而我则是真心的笑,跟辰在一起的日子真是有这时候死也没有遗憾的感觉。
他是个从外貌到性格都挑不出瑕疵的人,坚毅高贵棱角分明,就算运动时也会让人不禁惊叹他的个性,你不会再找到这样一个人,将沉静跟瞬间的爆发融合得精致,他就是他,不会是别人。
沐他不在乎我,这我早就猜到,就是不知道到哪种程度。
我和沐在校外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间,自从那件事后我就很少回去住。那天,我与辰刚从西郊回来,心情还算尚佳,于是打算回去看看沐,毕竟他是我喜欢的人,表示一下关心也是应该的,是没有人会指责的,他会不会在意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神仙,没有猜透别人心理的本领,就算有也不会滥用。
沐的表弟来拜访,一个乖巧的孩子,第一眼看上去很顺眼,但随即他在我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就被他眼中的挑衅破坏,分明是示威,如此不知好歹的小孩想要给我个下马威,他看出什么来了,而沐又看出来什么,至少我明白,对于沐,血缘永远比十几年的情谊坚固,谁都不愿被人忽视,更何况那人还是对你而言特别的人。
好了,成全不是吗,我轻掩上门,呵,就连这他也竟没有发觉,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从来不过生日,这是他知道的,正因为他知道,所以才心安理得的忽略我,跟别人谈笑有佳,置之不理于我。
夜晚的风很凄美,现在我才有所了解,一个人是怎么样也高兴不起来的,摸到辰的家,什么都不说,径直吻上去,太好了,心静了。
辰的家并不大,我没有问他为什么,问了他也不一定会说。
暑假很快就到了,我跟辰去美国,辰的家在美国,我每天都跟他混在一起,他停止手头的工作,他比我大一岁,却涉世很久。他带我游遍美国,我们飞来飞去,没有跟任何人联系,就连沐也是,如果沐知道了,会是怎样的表情,我想知道。
辰的一切开始慢慢渗透进我的身体,我们的第一次发生在回国前的一个晚上,很激烈,总之我们两个第二天上飞机前都强忍着痛装正经,最后到了飞机上再也忍不住互相嘲笑起对方,我看呆了,真的看呆了,一向不会流露情绪的辰开怀的样子,我高兴极了,又有了现在死去也无所谓的想法。
一切发生的那么自然,他在做饭,我抱住他,他停下回吻我,像所有情人一样,之后的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好了,我承认是我勾引的他,是带有目的性的,可我没说我要被他压,他竟然先拨头筹,不过一人三次,也算公平。
跟男人做爱,以前从来没想过,连沐都没想过要这么做,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过多的欲望,我都是在做梦,不,就连梦也很少,基本上我都是直接睡过去,短的好象一秒种,但实际上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我懒,连梦也懒的做,就像我回去后仍三天两头往他那里跑,也是懒的改掉这个习惯而已。
疲倦已席卷整个身体,是时候安心睡觉了,等什么时候再来做一下这垂暮的行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