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翩翩抓住机会运足内力照著白衣人胸口就是一掌,正好打在他受伤的地方。白衣人顿时闷哼一声,直挺挺的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接著呕出大量鲜血,将整条蒙面的白巾染了个透红......
燕翩翩
11
燕翩翩微微一笑,来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白衣人跟前蹲了下来。身受重伤的白衣人剧烈地喘息著,已经染红的蒙面巾帕随著呼吸上下起伏。
这还是燕翩翩第一次这麽仔细地看白衣人,面孔虽然被面巾遮住,但那双露在外面地眼睛清澈明亮,实在无法让人联想到他是一个丑得不敢见人得人。燕翩翩缓缓地把手伸向白衣人的脑後,寻找著面巾的结。过了良久燕翩翩又收回了手,深深的看了一眼仍旧蒙著脸的白衣人後站起身来。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但是至少我可以察觉到今天的你很不对劲,你受了伤或是生了病吧。"燕翩翩背过身去,"我知道现在要是揭了你的面巾你一定不服气,所以我现在也不急著看你的脸,等我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的时候,我会让你自己揭给我看。"
突然燕翩翩像想起什麽一样,猛的转过身来,又蹲在了白衣人的面前,"可是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月来我被你害得有多惨?多亏了你,我成了一个采不到花的采花大盗!"燕翩翩用力地抬起白衣人地下巴,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来感谢你,"猛的甩开白衣人的头,来到站在一旁的周小姐身边,伸手将她揽住,"让你现场观摩我享受我的战利品!你可要好好的看,好好的听啊,借此来知道你这次败得有多惨,得罪我燕翩翩的下场有多惨!"
话刚说完就猛力的吻上了周小姐小巧的唇,辗转吮吸,激情得就快烧出火来。躺在地上的白衣人顿时惊愕得睁大了眼睛,可是瞬间又恢复成了往日平静又清澈的眼神。
良久过後燕翩翩才缓缓放开了怀中的可人儿,周小姐面红耳赤的喘著气,轻轻的伏在燕翩翩的胸口,"燕大哥......我,我们不要在这里啊......这里还有其它人......"
"那有什麽关系,"燕翩翩轻抚著她的唇,"他不会出声,现在又不能动,你当他不存在就好了。"燕翩翩截住周小姐的话,又欲吻上那娇欲滴的红唇,却被周小姐躲开了。周小姐怎麽说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要她在人前做这种事,她是怎麽也不愿意。燕翩翩没辙,只好带著周小姐进里屋。等周小姐进屋之後,燕翩翩突然转身道:"真遗憾,不能让你亲眼见到了,不过你要好好听著,不要睡著了哦。"说完便心情愉快的大笑起来,随著周小姐进了屋。
屋里一时间陷入了宁静,白衣人试著挣扎了几下,却始终没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只好伏著地向前爬,才爬了几步就已经体力不支地倒在地上,再也爬不动了。
这时从里屋里传出些微地声响,不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大,明显可以听出是女人的娇喘吟哦声。白衣人微微睁开眼睛看向里屋的方向,清澈的视线没有一丝改变,仿佛屋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只有身体两侧紧握著的双拳在不自觉的剧烈颤抖著。没多久白衣人便猛烈地咳嗽起来,止也止不住,连肺都要咳出来一般地咳著,鲜血再次从他嘴角涌出......
12
当白衣人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夜里了。刚一睁开眼就觉得浑身钻心的痛,他强忍著痛楚翻了个身,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他所在的这间屋子布置得高贵而雅致,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屋子。白衣人撑住床沿,想要坐起来,谁知微微一动身上的痛楚便顿时加剧,疼得他头昏眼花,又再次跌到床里去。
这时,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进来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少女一看见床上挣扎著要起身的白衣人慌忙放下手中的托盘,跑到床边。
"公子小心,我来扶你。"说著便小心翼翼地扶著白衣人坐了起来,光是坐起来就让他累得气喘吁吁。
白衣人抬头看著扶著他的少女,这少女虽没有周家小姐那样明动人,却也非常的水灵可爱。
"这,是哪里?"干燥的喉咙使声音听起来非常嘶哑。 自 由 自 在
少女被看得很不好意思,於是便站起身来走到桌边去倒水,"公子现在仍在周府,是我家小姐叫我照顾你的。"倒完水转身回来正准备喂白衣人喝时,对上了他疑惑的眼睛。
少女脸微微一红,低著头走到床边,"我叫晓芸,是专门服侍小姐的丫鬟,"边解释边把水递到白衣人唇边,喂他慢慢地饮下,"昨天夜里,小姐突然叫我去她房间。我一进门就看见公子你躺在地上,蒙面地白巾上尽是鲜血......"说著便深深地睇了白衣人一眼,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发觉到晓芸炽热的眼神後,白衣人像想起什麽一样,迅速朝脸上摸去,果然已经不在了。
晓芸连忙慌张地解释道:"对不起公子,晓芸并不是存心要偷看公子的脸的,实在是看公子呼吸困难才拿下公子的面巾......"
白衣人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怪他,晓芸这才放心的笑了起来。她放下手中的水杯,从怀中掏出一条白巾来,"公子的面巾我已经洗好了,"说著递到白衣人的手中,"公子放心,除了晓芸以外,晓芸没让其它人看到公子的样貌。"晓芸从小就聪明机灵,她当然知道白衣人蒙面是不想要人看到他的长相,自然便不会让人看到他,不然自己怎麽向眼前这个俊若仙人的公子交代。
白衣人低头看著散发著清香的雪白面巾,晓芸继续说道,"我在小姐房里看到你时,吓得差点叫出来。後来小姐叫我照顾你,让我不准声张,所以我只好自己出去请大夫。大夫说你受了很重的内伤,是被武功高强的人打伤的......"晓芸停止了述说,神情复杂地看著白衣人,"你能告诉我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去过小姐房间吗?我知道小姐是不可能打伤你的,一定还有别人去过小姐房间。我问小姐,她也不说,而且她今天一天都精神恍惚的,我真的很担心她啊,你一定知道昨夜发生了什麽事对不对?"
白衣人深表歉意地摇摇头,晓芸见状低下头去,也没再说什麽。过了良久,晓芸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信给白衣人,"这是我昨夜临走时小姐要我交给你的信,说是别人托她转交给你的。"把信交到白衣人手上,晓芸便故作轻松的站起来,用开朗的语气道:"晓芸知道公子自有公子你的苦衷,公子既不便说,晓芸也不该强求。公子现在还在发烧,需要静静的休养,晓芸去厨房给公子弄点吃的,吃完了,喝了药,好好睡一觉,伤才好得快。"说完便转身走出房去。
白衣人目送晓芸出门後,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信封,收信人的地方空白著,而在寄信人的位置龙飞凤舞的写著"燕翩翩"三个字。白衣人拆开信封,信纸上用同样的笔迹写著一句简短的话:"我今晚便去天玉峰的白氏山庄会那杏儿姑娘,你若是能爬得起来,就来阻止我吧!"言辞间充满了挑衅,写信的人似乎相当得意。
白氏山庄......白衣人在心里反复念了几遍这个名词後,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胸口又开始疼痛,手上的信纸已经被握成了一团,那个笨蛋!!
端著香喷喷的鱼片粥,晓芸推开周府南面一间客房的门,可是那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白色身影已经不知所踪......
13 自 由 自 在
天玉峰,白氏山庄。
诺大的练功房的正中挂著一个刚劲雄浑的"武"字,两侧放置著的武器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常见的,不常见的都有。可见这白氏山庄的主人一定非常重视武功的修练。
练功房的正中站著三个人,其中一个是被绑在房间正中的大柱子上的,这人样貌英俊至极,百年难得一见,可是表情却不怎麽好,臭著一张脸,瞪著正对著他站著的两人。
另外两人的样貌也很让人吃惊,站在前面的一名男子看来很年轻,中等偏瘦的身材,红扑扑的脸蛋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不可爱。而站在他身後的那个男子身材要高大得多,星目剑眉,很有男子汉气概,可就是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让人不寒而立。
"燕翩翩,你胆子倒是不小啊,主意打到我白氏山庄来了!"那个长相可爱的人走上前用剑鞘拍打著绑在柱子上的人的脸,天使的脸上露出了恶魔的笑容。
没错,被绑在柱子上的那个英俊男子就是天下第一采花大盗燕翩翩,而正在拷问他的一前一後两人正是白氏山庄的二少爷白月闲和他的爱人云水寒。
燕翩翩撇过头去,懒得去看白月闲神经兮兮的表情。唉,他燕翩翩这些日子怎麽就这麽倒霉,一连几个月都被那个白衣人坏掉好事,好不容易白衣人受伤,昨夜不能来拦他,谁知刚一进入白氏山庄,就撞见这两人在花园里亲热,本想转身开溜,没想到这两人武功竟高得出奇,两三下就把自己逮住了。之前也不是没听过白氏山庄的人武功厉害,但是关於那杏儿姑娘的传闻实在是太吸引人了,而且也没想到白氏山庄的人的武功会高到这种程度,好了,这回吃鳖了,不光连杏儿姑娘的面都没见著,还被五花大绑。郁闷得不行的燕翩翩突然想起了白衣人,没错,就是应为他,自己自从遇到他之後运气就没好过,真是可恨,可恶......
一心诅咒著白衣人的燕翩翩一点也没发现气得青筋直冒的白月闲正恶狠狠地瞪著他。突地脸被重重地揪了起来,"燕翩翩!你有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啊,竟还敢给我走神?!不要以为我白月闲是什麽善类,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著便要拔剑。
拔剑的手被另一只手按住了,云水寒溺爱地看了一眼白月闲後把视线投到燕翩翩身上,"不要冲动,救御剑的事比较重要。"
白月闲会意地点点头,再次来到燕翩翩面前,"喂!我问你,幽谷神医住在哪儿?"白月闲没好气地问。
"我哪知道。"燕翩翩瞪他一眼。
"你不知道?你明明就和他住在一座山里,你怎麽会不知道?"白月闲不服输输地回瞪他。
"那就奇了,这山那麽大,我哪知道里面住了什麽人啊?"燕翩翩干脆偏过头,不想再跟白月闲玩那种瞪来瞪去的无聊游戏。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蒜?"白月闲扳回燕翩翩的头继续和他瞪视。燕翩翩叹口气,还真是没完没了啊。
"你如果说了,我们就放了你。"这时插进一个冷静的声音,一旁的云水寒受不了似的开口了。
白月闲感动地回头,深情地看著云水寒......还是我们家水寒聪明,知道用利诱......白月闲"热泪盈眶"地投入云水寒的怀抱。
"这倒是挺好,"燕翩翩露出动摇的神色,白月闲顿时喜行於色,云水寒也送松了口气。
谁知......"......唉!要是知道该有多好......"燕翩翩一连遗憾的表情。
白月闲顿时暴走,"你竟敢耍我最亲爱的水寒!!你简直是不想活了!"面目逐渐狰狞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不知道正好!你就没有活著的价值了......"白月闲突然笑了起来,"你可知道,我白月闲最喜欢的是什麽?呵呵呵呵......我最喜欢整人了,整得人生不如死!"用剑鞘抬起燕翩翩的下巴,"本来以为你知道幽谷神医的住处,不能对你下手,既然你不知道,那麽意图轻薄我家杏儿便是死罪!"说话之间长剑已经出鞘。
白月闲的一番话又怒又笑,说得燕翩翩浑身一阵恶寒,"你变态啊!真不知道怎麽会有人喜欢你这种人!"说著还向云水寒的方向瞟了一眼。
白月闲微微一笑,似乎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是砍手呢,还是砍脚呢?"白月闲自言自语著,视线在燕翩翩身上游移著,似乎真的在思考砍哪一部分好,看得燕翩翩一身的鸡皮疙瘩。
突然白月闲露出天真烂漫的表情:"还是砍脚吧,"他轻轻的点著头,"这样你就不能再叫燕翩翩了......那叫什麽呢?......"歪著头认真的考虑起来,"......你以後就要爬著走路了,就叫燕爬爬吧!恩,果然是个好名字!"白月闲满意地猛点头。
闻言,燕翩翩顿时怒火上升,大吼起来,"我燕翩翩就算是在地上爬,也比你这个死变态,死人妖好看一万倍!!"
"是吗?那我们就来试试,看看到时候是你好看还是我好看。"白月闲阴笑著,举剑就往燕翩翩身上砍。
嗖的人影一闪,挡在了燕翩翩的前面,白月闲急忙收剑,吓得一身冷汗。
"水寒!你干吗袒护他?"白月闲气得跺脚。 自 由 自 在
"我以为你答应过我的事就可以做到,我一直等你自己克制住,想起我们的约定,没想到还是要我提醒。"云水寒的语气没有抑扬顿挫,只有白月闲才听得出来他在生气。
白月闲见状,暗叫不好,自己一时激动忘了和水寒的约定,要是因为这样而使水寒不理自己了怎麽办?赶紧挤出几滴眼泪道歉要紧,"对不起嘛,水寒,我答应你以後再也不随便伤人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嘛!"说著便扑到云水寒的怀里撒起娇来。刚刚才从惊吓中缓过气来的燕翩翩,在看到这一幕时差点没呕出来。
过了良久,白月闲才依依不舍地从云水寒的怀里出来,"虽然我答应过水寒不会乱伤人,"白月闲再次来到燕翩翩面前,"可是你擅闯白氏山庄,还企图轻薄我大嫂的义妹,也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燕翩翩正在心里盘算著这白月闲又会想出什麽花招来,胸前的衣服已经被粗暴地撕开了,燕翩翩惊愕地看著白月闲......他果然是个变态!!
"喂!"白月闲使劲地拍了一下燕翩翩的脸,"你想什麽呢!我白月闲可看不上水寒以外的人!"随即又狡猾地一笑,"你今天很幸运,可以见识见识我白家二少爷的拿手绝技──人体刻字。"白月闲目测著燕翩翩的胸膛,进行著排版,这次可要写好点,上次就是字写得太差,还被他们狠狠的取笑了一番。
见到燕翩翩愕然的表情,便开心地笑了起来,"写什麽好呢?......对了,就写‘天下第一淫贼'好了,这本来就是你的名号嘛!"边说边渲染气氛似的用白布擦著长剑。
燕翩翩看了看一旁的云水寒,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点也没有打算阻止的样子。燕翩翩绝望地叹了口气,冷汗顺著额头滴了下来,看来这回在劫难逃了。
目测完毕的白月闲正摆好架势准备出招时,却被一个洪亮的声音叫住。回头一看,站在练功房门口的正是白氏山庄的大少爷,白星流。
"哥!你怎麽来了!"白月闲蹦蹦跳跳地跑到白星流的身边,"正好来看我表演人体刻字!"
白星流表情严肃地看了弟弟一眼,沈声道,"放了他。"
愣了半晌的白月闲终於明白过来似的说:"为什麽?他要轻薄杏儿耶!杏儿可是大嫂最心疼的妹妹啊!"语气中充满了不满。
白星流没有说话,只是转过头看向门外,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身穿白衣,面蒙白巾的人。白星流再次回过头来看著自己的弟弟,"这个人说要是我们放了燕翩翩,就帮御剑治病。"
燕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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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闲仔细看了看跟在大哥後面进来的白衣人,年纪轻轻还蒙著面,越看越觉得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