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翩翩————沈薰

PS：
水寒："月闲，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乱杀人了吗？"
月闲："可是他看霸王文！"
水寒："............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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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和白衣人一起住的小屋前，推开门，里面却一个人也没有。
　　燕翩翩进屋把大包小包放在桌子上，随既又出了门。一出门便看见香儿正好从门口经过於是叫住。
　　"香儿，你可知小白去哪儿了？"香儿回过头，一见是燕翩翩便白他一眼道，"叫你去抓几副药而已，要那麽久吗？吃完饭後白大哥见你还没回，说出去走走。"
　　"他已经吃过饭了？"
　　"是啊，我爹一听说白大哥就是恩公便一早就到城里买了好些好菜，还有村里的人为了感谢白大哥给他们治病也送了一些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鸡鸭鱼肉来，我跟我爹也沾了不少光呢。"
　　燕翩翩撇撇嘴，自己怕他没吃饭特地买了东西带回来，没想到已经吃过了，而且吃得还挺好。
　　见燕翩翩神色不怎麽高兴，还以为是因为错过了好酒好菜觉得可惜，便安慰道，"放心好了，白大哥明天还要继续给村里人看病，以後还会有好吃的给你吃的。"
　　"什麽？还要看啊，哪儿来这麽多病人啊？"我们到这里来到底是来干什麽的，自己的伤没养好，专门顾著给别人看病去了。
　　"唉，"香儿叹道，"燕大哥你有所不知，我们村里的人都很穷，平时有点小病也就不愿花钱看大夫，结果病情越来越严重，再加上长久的吃不饱穿不暖，身体状况都不怎麽好。现在难得来了个不要钱的大夫，不都想趁这个机会看看麽？"
　　燕翩翩无奈的点点头表示可以理解，随即又道："我也出去走走好了，要是小白回来替我跟他说一声。"
　　香儿点头，接著又想起什麽似的叫住燕翩翩，"北边的树林不要去啊，那里晚上会有野兽出没，很危险的。"
　　燕翩翩应了一声，待香儿走远後，径直向村子的北面走去。我燕翩翩怎会怕野兽，遇上了更好，顺便抓几个回来玩玩。
　　树林很美，特别是在有月亮的时候，月光透过树叶撒在林间小路上，星星点点，有光却又不很明亮，仿佛做梦一样。燕翩翩不禁为村里人惋惜，因为害怕野兽而错过了这麽好的景色。
　　边走边享受著夜间的凉爽，和身边美好的景物，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小路的尽头。视野豁然开阔，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湖，一眼望不到尽头，湖波粼粼，湖面上闪著点点银光，中心倒映著银色的大圆月亮，整个湖就像一面银色的镜子，美的让人惊叹。
　　燕翩翩像是被吸引了一样快步的向湖边走去，刚一走到湖边便呆住了。这......就是香儿所说的野兽吗？！
　　湖中有一个背对著燕翩翩方向的人正在沐浴，就算只是背影也美得让燕翩翩移不开眼。湖水只没到那人的腰际，白皙光洁的後背上随意的散落著乌黑柔顺的长发，从长发上滴落的水珠经过肩膀，背脊，沿著身上完美的曲线一路下滑，落入湖水中，看得人心跳加速、口干舌燥。湖中的人并没发觉燕翩翩的到来，把散落的头发拢到一起，拿到前面清洗，顿时那完美无暇的背部尽数展露在燕翩翩的眼前，肌肤洁白光滑得好像白玉一般，映著月亮的光辉产生了一种朦胧的银色光晕围绕在他的周围，就像树林中的精灵。也许他真的是野兽修练成的妖精吧，因为世上是不可能有如此圣洁却又勾人心魄的人类的。
　　燕翩翩情不自禁的朝那人走去，走近了，突然发现那人脱下的衣服正在自己脚边，仔细一看，全白的衣服，旁边还放著一块......白巾！燕翩翩顿时愣住，不敢相信地再看看湖中佳人的背影，那人......难道是......
　　"小白......"燕翩翩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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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翩翩顿时愣住，不敢相信地再看看湖中佳人的背影，那人......难道是......
　　"小白......"燕翩翩脱口而出。
　　水中的人听到声响反射性的回过头来，在面对面的同时，两人都呆住了。
　　燕翩翩看著眼前的人，震惊，喜悦，难以置信，各种情绪顿时充斥心头。那英挺的剑眉，细长的眼睛，清澈的眼神，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和那白皙却依然没有血色的脸，还有那虚无飘渺的气质。没错！就是那看一眼就让人无法忘怀的脸。突然又想起自己与小白的对话，就连回答问题的方式也一摸一样，是他！一定是他！
　　燕翩翩激动地跳入湖中，双手扶住湖中人的双肩，"陨尘！你是陨尘！小白就是陨尘对不对？"
　　水中人依旧愣在那里，错愕的睁大双眼，眼里充满了惊惶，害怕和不知所措。燕翩翩高兴得难以自持，一把将对方抱住，"太好了！你还活著，太好了！我一直以为你......我到深谷那里找了你好几遍都没找到。我还以为我把你害死了，我一直都很自责......"
　　还没等燕翩翩把话说完，怀中的人突然触电般的猛地将燕翩翩推开，惊惶失措的跑到岸上，胡乱披上衣服便向树林中跑去。
　　"陨尘！"燕翩翩赶忙追上去，谁知穿著鞋子的脚在水中一滑，整个人便倒入水中，等他好不容易从水中爬起来时，陨尘已经跑得不见踪影。

　　带著受伤的脚跛回住处时，已是半个时辰以後了。燕翩翩推开门，便见坐在桌边的人边啃著鸡腿，边看著手中的什麽东西。白色的衣服已经穿戴整齐，但面巾并未蒙上，正是刚才在湖中看到的韩陨尘。陨尘见燕翩翩回来，便伸出右手问道："这是什麽？"
　　燕翩翩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白天在市集买的小白老虎布偶。又见陨尘一手拿鸡腿，一手拿布偶，脸上还沾著油渍的样子甚是可爱，不禁想逗逗他。
　 "它叫小小白。" 自 由 自 在
　　陨尘歪著头，一脸的疑惑。见状，燕翩翩轻笑道："我今天在市集闲逛时，看到它很像某人，就忍不住买下来了。"顿了顿，观察著陨尘的表情继续说道："它那麽像你，你叫小白，它就叫小小白咯。"
　　陨尘又低下头看著手中的布偶，似乎在看是不是真的很像，半晌後抬起头问道，"送给我的？"
　　燕翩翩点点头，"你可要好好待它哦。"
　　陨尘轻扬嘴角，将小布偶仔细的收入怀中。燕翩翩不由看得痴了，从未见过陨尘的笑容，没想到他笑起来竟这样好看。本就生得俊美，在加上那轻浅，私有若无的笑容，冷中带，就更倾倒众生了。
　　过了良久才回过神来的燕翩翩，发现自己竟站在门口发了半天的呆，自嘲的摇摇头一瘸一拐的走进屋里，来到床边坐下。抬起头，见陨尘正盯著自己的脚，便解释道，"刚才追你的时候不小心滑倒，扭伤了。"说著脱下鞋袜，脚踝处肿了一大片，还红红的。燕翩翩正准备伸手去揉，突然一个小瓷瓶迎面飞来，连忙伸手去接，"喂！你想砸死我啊？"
　　背对著他的陨尘头也没回的继续啃著他的鸡腿，"一般的扭伤，擦点药就没事了。"
　　燕翩翩打开瓶塞倒了一些药酒在脚踝上，边揉著边抱怨道，"还是大夫呢，都不过来帮我揉揉，对别的病人就那麽好，对我就这麽冷淡，亏我还送你小小白呢......"
　　陨尘依旧不理，将吃完了的鸡腿骨头放在包烤鸡的油纸上。见状燕翩翩好奇道，"你不是已经吃过了吗？还吃得下？"抹完了药酒，燕翩翩把湿透的衣服脱下来，免得感冒。
　　陨尘并未回答，径自拿起杯子倒水喝起来。虽然看不到表情，燕翩翩却清楚的见到陨尘的耳朵瞬间红了起来。燕翩翩轻笑，脱完衣服继续脱裤子。陨尘正好喝完水，站起来转过身，恰看到燕翩翩光著上身，裤子脱了一半的样子，不由的一愣，接著便歪著头盯著猛瞧。
　　燕翩翩不禁觉得好笑，"喂!看够没？没想到你这麽色啊！"
　　闻言，陨尘的脸唰的红起来，伸手把燕翩翩扔到地上，自己爬上床，"我要睡了。"说完用背对著燕翩翩躺下，还盖上了被子。
　　燕翩翩揉著屁股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却笑得开心。之前蒙著脸没发现，原来陨尘这麽喜欢脸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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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翩翩喝著手中的茶，眼睛一刻也没离开屋子另一头正专心给你看病的人。微低著头，眼睛半闭著，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清澈的眸子，薄唇轻启向病人诉说著病情，柔顺乌黑的长发随意束在脑後，几缕散开的发丝经过白皙的颈项垂在胸前，说不出的煽情。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住病人的脉搏，手上的皮肤也很白，手指纤长，骨节分明，一看就是一双灵巧的手。燕翩翩吞了吞口水，不由的想象著那双手抚摸自己的情景，顿时便觉得欲火上升，难以自持。
　　燕翩翩放下手中的茶杯，把凳子挪啊挪的，挪到陨尘旁边。陨尘瞟了他一眼，"干嘛？"
　　燕翩翩嘴一撇，一副委屈的模样："你就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啊？怎麽说我也是你的长辈啊，想当初你还是个小毛孩的时候，为了拯救你於水深火热之中，我可是抱著你跑了一夜。至少也得有个称呼啊，恩，我比你年长好几岁，你至少得叫我一声燕大哥吧？"够著眼睛从陨尘的领口处用力往里看，洁白光滑的肌肤若隐若现。想起三年前与他肌肤相亲的情景，竟胡言乱语起来。
　　不去理会旁边正流著口水的人，陨尘把写好的药方递给病人。燕翩翩凶恶的瞪了一眼红著脸，双手接过药方的少女，哼，现在的女人怎麽都这麽花痴啊......
　　自从与陨尘在湖中相遇的那天以後，陨尘就没有再蒙面巾了，第二天来看病的人没一个不目瞪口呆的，结果从那天起，病人不但没减少还越来越多了，而且大部分都是女性病人。每天一大堆女人来排队看诊，却都是看些算不上是病的病，其来意可想而知。当然她们的目标并不只有陨尘而已，都道村里来了两个英俊如仙人的年轻公子，一个医术高明，悬壶济世，心地善良有如菩萨，另一个游手好闲，嘴毒心恶，虽没什麽长处但英俊的外表还是值得一看的。且不知他燕翩翩并不是真的除了外表就一无是处，只是村里没一个看得上眼的姑娘让他愿意施展魅力罢了。
　　正胡思乱想的燕翩翩被人用力的推了一把，抬头一看原来是香儿，"你又坐这儿发呆，快出去帮帮忙。"随即转向陨尘道，"村里首富王财主的女儿脚扭伤了，想叫韩大哥给她看看。"当陨尘告诉她自己姓韩的时候，她暴踢了燕翩翩一顿，说什麽"都是你说韩大哥叫小白，害我一直都喊错，我就说怎麽会有人姓小的！"
　　燕翩翩懒洋洋的站起身，"又有什麽体力活要我干的？" 自 由 自 在
　　香儿闻言一愣，"你怎知道是体力活。"燕翩翩翻白眼，这几天自己干的体力活还少了吗？香儿不理会他的怪样继续说道，"你出去把王小姐扶进来。"
　　燕翩翩差点没晕倒，要他像下人一样去扶什麽王小姐？他燕大少爷从来都是女人来扶自己，自己几时扶过女人的？
　　"不去！"头一偏。
　　"没办法了，"香儿转头向陨尘，"王小姐说必须要你们两个中的一个去扶她，既然燕大哥不愿去，那就麻烦韩大哥了，"香儿面有欠色，"她爹是村里的地主，村里大部分人都靠她家的田种地，实在是不好得罪她啊。"
　　闻言，燕翩翩突地跳起来，"我去！"说完还不等香儿回答就已经冲出门外了。
　　一出门就看见一顶四人大轿停在门口。燕翩翩不禁摇摇头，在这小穷村子里还讲什麽排场。一见燕翩翩出来，轿夫连忙掀开轿帘，示意燕翩翩过去扶他们小姐出来。燕翩翩走过去伸出手来，一只指甲涂得通红的手翻著兰花指造作的放到燕翩翩的手上，接著王小姐探出头来。
　　燕翩翩仔细打量著眼前这个小姐，长相一般，却在打扮上花了不少心思，用化妆掩盖了不少缺点。另一边，王小姐在看到燕翩翩的那一刹那硬生生的愣在那里，她从小在这乡下长大，见的都是些山村野夫，几时看过这样好看的人，不由看得痴了。且不知就算走遍全天下也找不到几个像燕翩翩这样好看的人。
　　燕翩翩轻轻一笑，轻唤一声"小姐"。猛然回过神的王小姐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位可是燕大哥。"一声燕大哥叫得又甜又腻，要是一般人早就连骨头都酥了，可燕翩翩可是个中高手，早就免疫了。
　　燕翩翩含笑不语，拉过王小姐的手，扶住她的胳臂正要扶她进屋。突然，王小姐一声惊呼，倒在了燕翩翩的怀里，口里连忙道歉，"对不起燕大哥，我的脚扭伤了，有些站不稳。"身子却老实不客气的赖在燕翩翩怀里，没一点要起来的意思。
　　燕翩翩当然知道她耍的是什麽把戏，哪有一只脚扭了另一只也不能用的道理。叹了口气，不想跟这王小姐再耗下去，双手一用力，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王小姐又是一阵惊呼，脸上却难掩喜色。
　　快速走进屋，将王小姐不轻不重地扔到床上，王小姐又娇又羞的道了一声："谢谢燕大哥。"燕翩翩也懒得理她，一回头，正好看到陨尘正冷飕飕的看著这边，下一秒锺却已经恢复之前淡然的神色，以为自己眼花，便没有多想，走回自己之前的位子坐下来，远离那王小姐。
　　当王小姐看到陨尘时那口水差点没掉下来，当陨尘帮她脱下鞋袜检查她的脚伤时她差点没高兴得晕过去。一旁的燕翩翩不爽的转过身去，眼不见心不烦，哼！我的脚受伤的时候也没见你这般细心的给我检查，还要我自己抹药......
　　燕翩翩的自怨自艾被一阵清亮的声音打断，"翩翩，你的那瓶药酒给我。"燕翩翩一愣，他刚才叫我什麽，随即回过头吼道："不是叫你喊我燕大哥......"话还没吼完，突然觉得这种喊法挺亲热的，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暧昧，便马上跑过去搭著陨尘的肩膀，改口道："不错不错，以後你就这样叫我，我喜欢......对了，你刚才说什麽来著？"燕翩翩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你的那瓶药酒给我。"陨尘重复一遍。
　　听清楚是什麽的燕翩翩如临大敌似的向後一跳，夸张的捂著胸口的口袋，不满道："送给别人的东西怎麽可以要回？我就没向你要过小小白！"这药酒这麽好用，才不要给别人呢，想著还瞪了王小姐一眼。一旁的王小姐和香儿不知道燕翩翩的反应干嘛这麽剧烈，也不知道什麽小小白是啥，两人一脸茫然。
　　陨尘眉头轻皱，叹气道："你的脚伤已好，我现在急用，以後再送你一瓶。"
　　见陨尘不高兴，而且他也答应再给自己一瓶，便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将小瓷瓶递到陨尘手中，口里还不忘嘱咐，"你说了要再给我一瓶的，别忘了。"

燕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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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躺在床边地铺上的燕翩翩怎麽也睡不著，想著那夜在湖边见到的旖旎景色，而现在陨尘又睡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叫他如何睡得著。
　　正在为要不要偷偷爬上陨尘的床而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突然床上的人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还未等燕翩翩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事的时候，一个重物！的一声掉下来砸在了燕翩翩的胸口。被砸得头昏眼花的燕翩翩一口气喘不过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伸手一摸，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竟然是一具温暖的身体。一低头就看见陨尘白皙的脸庞埋在自己的胸口，眼睛紧闭著，脸上还留著泪痕，嘴唇微启，喃喃的呓语著。触觉一瞬间敏感起来，燕翩翩感觉到陨尘柔顺的发丝搔弄著自己的颈项，搔得他浑身燥热。再看看陨尘脆弱的带著泪痕的脸庞，身体立刻有了反应。伸出手将陨尘紧紧的拥住。刚一抱住，陨尘就激烈地挣扎起来，喃喃地呓语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喊叫："爹......爹！谁......谁来救救爹！......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