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王————秋冬[上]

作者:秋冬[上]  录入:12-12

叹了一口气,现在的他是谁?奥列斯芬克斯?不,不再是了,他只是奥列,一名叫人类的兽人,圣兽界的新界王。
"主人,你怎麽了?"夜担心的问,难道劝主人回来是错的?
"没事,咱们走吧。"奥列轻笑,从此刻起他新生。
接近宫神大门,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焱把自己杀了,而且大大诽谤焱的为人,又重新把他弑父之罪搬上台面,非要废了他的後位,而且还要把他打入死牢。
见鬼的,怎麽会这样!一急之下,冲出大门,没有注意到手环的变化。
"住手,谁说焱把我杀了?"随著大喝声,突然狂风大作,乌云遮挡住头顶骄阳。
众人大惊,侧目望向来者,一身镏金嵌边银甲,泛著红光的红眼狮头,隐隐约约浮现在胸前,众人急忙叩拜行礼,"参见我王陛下。"
焱年也不由一阵惊悸,回神垂首行礼。
左尔为他的情绪能引来电场而吃惊,暗思,难道这是爱情的力量!回首似笑非笑道:"奥列,你要出征作战吗?"
"啊?"一时不明,顺著他的目光低头,这才发现身上的变化,啧舌称奇。
"哈哈,还是因为听说有人要拿下你的後君,一时情急,要找那人拼命?"
"啊?当然不是......,不对,......,那个我。"没由来的一阵脸红,他只是......,非常著急,因为他们诬蔑焱。
焱年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刚刚他的情绪不仅影响了天空,也影响了自己,那种真真切切的焦急,强大而猛烈。他,在担心自己。
"对,我是很急啊,他们都没查清真相,就妄下断言,太草率了。"平复自己的情绪,想出应答之词。这时,天空放晴,他身上的铠甲也慢慢消失。
"是吗?"一种不太相信的戏谑语气,却引来奥列不满怒瞪。
左尔不以为意,回身对众人道:"既然奥列已经出现,你们就不会再怀疑焱年的为人了吧?也不会再怀疑他对奥列的忠心了吧?"
"是的,请恕臣等鲁莽之罪。"众大臣羞愧低首。
"那就好。"左尔转身走到奥列身边,抓住他的手腕高高举起,扬声道:"正如各位大人所见,奥列是从圣帝吉斯塔神宫里出来的,他这次失踪是被神明招了去。"
大臣们大骇,看到奥列手上的新手环,全都深深一拜。
"这说明,他不仅有神明庇护,也得到了神的首肯,而且可以自由与神勾通,所以本圣主要执行神下达的另一道神喻,那就是作为我界之代表,出使各个灵界族域,学习先进文化,为我界的发展做出贡献。"暗笑,他终於可以自由了。"以後,如果各位大人们有什麽事想与神明请示,可以通过奥列。"放开奥列的手,退了一步,"各位,再会。"语毕,消失在空气中。
奥列这才回神,他刚刚什麽意思?
"咳,奥列。"焱年走到他身边,轻拽他衣袖。
"什麽?"回头看到焱给他使睁色,他这才忙道:"各位大人,都快起来吧。"
"谢,陛下。"地上的众人松了口气。
"後君陛下,臣下们刚刚多有冒犯,还请见谅。"茶伊兰带头道歉。
"那里,茶伊兰大人也是一片忠心嘛。"焱笑道。
"谢後君陛下的宽恕。"
随後,茶伊兰向奥列介绍了他身後的魔法大臣们,把奥列搞得一阵云里雾里,还是焱年好心,帮他解困,当他们转身要离开神宫时,突然听到,"主人......,呜,主人,不要把夜一个人丢在这儿。"夜凄惨地大哭。
奥列一惊,这才想起夜还被关在神宫内,跑回去,把他拉出来。
"主人,呜......,吓死夜了。"扑进奥列怀里,神宫门口有一道无形之门,一靠近就会被弹开。
"乖,没事了,不哭。"奥列心疼地拍拍他的背,怎麽把他忘了。
不远处的焱年,眼神闪过黯然。

29
虽然这整个皇宫属於奥列,但他并没住上几天,对哪里都不熟,只好拉著夜跟在焱年身後。
客什肯宫门口,一名士兵恭敬地拦住奥列,"对不起,陛下,半兽奴隶要住阿巴鲁宫。"
"夜不是奴隶。"奥列皱眉道。
"可是陛下,侍君也要住在别处。"怎麽办啊?这里是王与後君的住所,可以让别人进入去吗?,用眼角扫向焱年,暗叹,他们的後君陛下真是能忍。
"为什麽......。"
"让他进来吧,传令下去,夜是陛下的第一侍君,特许进住客什肯宫。"焱年对士兵吩咐道。
"是,後君陛下。"士兵大叹,後君真是太大度啊。
对於奥列和夜这两不懂皇宫规矩的人,是个好消息,可是他们不知,对於整个皇宫,乃至整个帝都的人来说,这是天大的消息。陛下与後君陛下不和,新婚不过一个月,陛下就纳进一个侍君,并且还要带进客什肯宫,以示对後君的抗意。
夜晚,奥列躺在他那张king-size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著,回想起焱在晚餐後对他说过的话,一阵心烦,回翎部和西赤岩部结盟欲反,幻城节芹部正在招兵买马准备独立,还有帝都表面平静,其实早已是人心惶惶了。
他很明白这些代表他的王位有危险,可是怎样解决这些问题他真是没经验。重重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空荡荡的大屋子里就他一人,焱不知去向,夜住在偏殿他的寝室中,想找他们都不知怎麽走。
环顾四周,发现在这间寝室中有两道门,一道宽敞大门通向外面走廊,另一道窄门通向哪儿呢?反正也睡不觉,奥列想去看看。
推开窄门,里面一片漆黑,沿著只限一人走动的通道向前,隐隐约约有道光线射来。
奥列想,这里很乾净,没有任何发霉的气味,看来是经常有人打扫,好奇怪,谁会通过这条密道进入他的寝室呢?
轻轻推开窄门,不一样的寝室呈现在眼前,他的寝室用豪华来讲,这里则是温馨。
这里不像他的寝室,没有过多的金银、珠宝镶嵌的顶饰,也没有超大霸气的雕狮床,只有简单大方的银器闪著流光,水蓝色的床幔尤如碧空笼罩在白色的双人床上。
不知不觉走过来,一名红发美人,散著发,抱著书,静静沉睡著。烛火荧荧反射在他脸上,让他平时严肃的脸柔和不少。
奥列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焱年,一时出神。望著他的睡脸,奥列想:他比自己更适合王位,如果没有弑父的罪名,他一定会是这里优秀的王者。
轻轻坐到焱年身边,把他手上的书拿起来,原来是本图纲魔法,嘴角扬起,把书放在床头的低柜上,再把只盖在焱腰记的被子向上拉了拉。
抬脸却对上一对琥珀金眸,让他一慌,差点吓得跌到床下,"嘿,吵,吵醒你了?那个我......,我从那边来的。"指指身後的门道。
看焱没有说话的意思,更是尴尬,自故自地讲,"突然看到有道门,很好奇,我就来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你的房间,真奇怪,为什麽会有这道暗门呢?"
"从前,是为了王能直接找到王后。"焱目光从奥列脸上移开,盯著胸前被拉高的被子说。
"哦。"原来幽会用的!一刹那间反应过来,脸通红,他和焱的身份很尴尬,刚刚他也是从那里进来的。顿时坐立不安,真想找个地洞钻。
"奥列,你想怎麽做?"焱年也有些别扭,从床上坐起来,想忽略那种感觉。
"什麽?"
"整个圣兽界啊?你没有想法吗?"
"除了听你说过现在的局势,其他的我什麽也不了解,所以......。"
"裴吉坦斯大人不是你的老师吗?"焱好奇,圣主不是早就安排过他的教育。
"呵呵,如果让你跟裴去学习,除了魔法,你只会记得他说的菜谱。"无力摇头,裴讲过一些圣兽史,但是是一带而过,从没细说。
"啊?"
"我看,还是你来告诉我吧,我不太放心裴的脑子。"改变话题,气氛不再尴尬。"呵呵,你不知道,焚洛一直骂他,脑袋如粥锅里的菜粥,糊状的。"
"怪不得。"焱失笑摇摇头,怪不得奥列在进"夜魔"训练时的状态会是那样,怪不得奥列一遇到日常生活就洋相百出,原来"罪魁祸首"是裴吉坦斯。
"对了焱,我想问......。"
"嗯?"
"你,你真的杀死了自己父亲吗?"
看焱年沈默许久,刚想道歉,却听到他说:"是。"
"为什麽?"奥列惊,从床边一下子跳起来。
焱没有看他,眼眸空洞,淡淡地道:"因为在幻城,只有他比我地位高。"
奥列一怔,突然想起魔丘铁那句话。
[如果不是这小子能力强,地位够高,早就成为别人的禁婪了。]
奥列脸色苍白,想张口说些什麽,可是却又说不出来。
"天晚了,你不回去,是想留下来让我服侍你吗?"焱年抬头盯著奥列,他不想看到他那同情的表情,故意轻佻道。
"不是,TMD,你怎麽这样。"气得奥列转身就走,可是他又在半途中突然停下道:"焱,我不会那样对你的,我发誓。"奥列到不是担心焱会为了王位杀了他,而是觉得自己应该给焱一个保证,摸不清自己的想法,只是想到什麽就说什麽,没再转身,道了句晚安後,消失在窄门中。
留下焱年,蜷腿抱膝坐在床上,呆呆的望著那扇紧闭的窄门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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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您听说了吗?"樱洛兴冲冲地跑进父亲的书房。
"当然了,我亲爱的。"登士洛公爵从书桌後笑著抬头。
"那您说,我是不是有机会做王后啦。"樱洛大笑,"呵呵,本来嘛!两个大男人根本不可能长久在一起,当初见到他们,我就在想,他们一定是在互相利用。"
"你做上王后几率不大,不过,做上第一夫人这个位子,我看有可能。"
"为什麽父亲?"
"我想咱们的新王不会废了後君,毕竟他是金眸雾龙。而亲爱的樱儿,你也不是金发金眸,身份不够高贵,所以就算陛下爱上你,也不会封你为後。"登士洛分析道。
"哼,我不甘心。"樱洛愤恨地讲,她快要200岁了,如果不能嫁进王室,她的命运就会像她母亲一样,成为众贵族们的生育工具。
"呵,能做上第一夫人也不错啊,我想陛下不会把自己的女人送人的。"而且,凭著姻亲的关系,他也能入宫为官。不过......,"唉......,就是让你见到陛下,不是太容易。"
"父亲,哥哥不是在宫中吗?"有什麽不容易的,只要有哥哥帮忙不就好啦。
"哼,别跟我提他,他早就不是我儿子了。"登士洛公爵拍案而起。
"父亲......。"
"这事不急,我们慢慢想办法。"

30
这几天,奥列上午和茶伊兰学习圣兽界的立法、政治,下午和兹鲁那学习布兵、摆阵,晚上听焱年给他讲圣兽界的历史、风俗,还有帝都与三大领地之间的关系。
使他原本混沌不清的思绪渐渐明朗,对某些事物也有了自己独特的看法和意见。
夜自从被封为第一侍君後,也非常忙碌,他要开始学习宫规,学习如何管理宫中其他半兽奴隶,甚至还要学习一些防御及格斗术,用於保护熟睡中的王。
这晚,奥列像往常一样,来和焱年讨论圣兽界的政事。
"焱,我发现以茶伊兰为首的魔法大臣们与以兹鲁那为首的将军们,表面一片和气,但私下却是暗潮汹涌。"脱掉黑色金边丝绒长袍,只著一件睡衣坐在焱的软床上。
"呵,你刚发现。"焱年也很随意,扯掉捆发带,丢在床头柜上,退去外袍,爬上床,并给了奥列一脚,让他靠边。
奥列默契地爬向床的另一边,"你早就知道了。"半卧下,抬头望著焱。
"是啊,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圣兽界根本就不是秘密。"拉上被子,闲闲地耸耸肩,好似在说:这麽明显的事你刚看出来啊!
"你......,算了。"奥列叹了口气,躺下,"我觉得镇压三领地中那些谋反部落不是当务之急,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想办法让茶伊兰和兹鲁那他们团结一致,这样才能巩固帝都王权。"
"他们一支信奉神明,一支崇尚力量,信仰不同,要团结很难。"焱皱眉摇头道,"不过,不管怎麽样,他们都是忠臣。"这点他确信,在暴动时,茶伊兰和兹鲁那都是圣主亲封的帝都大将,通过圣主考核的人,应该不失忠诚。而且从茶伊兰对神明热衷态度上,他当然不会背叛神明亲定出来的奥列,而从兹鲁那对叔叔的深情,及对自己的照顾上讲,他也不会背叛帝都王权。
"嗯,这点我清楚,不过咱们怎麽才能让他们团结起来呢?"
"你没想好吗?"焱侧头瞪了奥列一眼,"你要尽快想出办法才行,三块领地都有各自的军权,以前他们一直对帝都称臣,是因为畏惧圣主在此坐镇,可是现在圣主离开了,他们就是一种危险。而且这种危险远远大於那些谋反部落,必需想办法尽快收回他们的军权,以免他们独立或是联合起来一起推倒帝都。"焱年表情沉重。
"咳,焱,为什麽只有我想办法,那你做什麽,不会总窝在客什肯宫内发霉吧?"翻过身,趴在床上望著焱的脸,戏谑道。
"有什麽不可以的,别忘了,我只是你的後君。"暧昧地眨眨眼睛笑道。
"啧,没责任感的家伙,那只是名义上。咱们是好兄弟,所以为了圣兽界帮个忙吧!"笑著用手肘碰了碰焱年,请求道。
"有什麽好处?"
"啊?好处?"奥列皱眉,就算他是这里的王,但好像也没有什麽私人物品,吃穿都是贡品,他有的,焱也有,叹了口气,只能问:"你想要什麽?"
焱侧过身,用深邃的眼神望著他,缓缓吐出一个字。"心。"
"啊?"
"一颗永远相互信任的心。"焱年认真地讲。
凝视了他好久,奥列点头,"我会相信你,一辈子。"向他伸出友谊之手。
焱年笑,与奥列击掌。
"哈......,好困,睡觉。"奥列躲开焱的目光,翻身拉过被子,背对他躺好。
"喂,你又睡我这儿?"焱微皱眉,轻轻踹了他一脚。
"哎呀,做兄弟的不要那麽小气,分半边床给我又不会怎麽样,大不了,我的床上你去睡。哈......,快睡吧,明天我还要听茶伊兰歌颂神明呢!烦死。"声音渐渐变小,好似已经入眠,其实他了无睡意,刚刚焱的金眸太过耀眼,让他一时心慌意乱,有种想逃的冲动。如果就这样跑回自己寝室中,他觉得那样才奇怪,只好硬著头皮装睡,来平复自己内心那份异样悸动。
焱年望著他的背,无奈微笑,心中叹,看来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挥手把寝室中十馀盏蜡烛灯熄灭,背对著奥列躺下。
次日,阿巴鲁宫内,夜正在指挥著半兽奴隶们打扫卫生,突然有名侍卫跑进来,伏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他就匆匆赶回客什肯宫去了。
"夜参见後君陛下。"跪地行礼。
"起礼。"焱挥手让他站起来,问道:"夜,我交於你的事,你办得怎麽样了?"
"回後君陛下,阿巴鲁宫内的半兽奴隶全部发誓效忠,奖他们的第一个月薪金已经发放,而且我也挑了几个比较聪明灵利的分配到各宫,随时观察宫内的变化,及时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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