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小皇帝————悠雨

「皇上你没习过武，所以不知道。」霍子光道，「这奴才手上的茧皮，都是练剑磨出来的。」
「什麽？」朕重新把小燕子打量了一番，不相信他这瘦瘦的骨架子也能练剑。
「来人，把他押下去。」霍子光也不多说，直接招呼侍卫捉人。
朕害怕小燕子被冤枉了，本来还想阻拦，谁知道正在这时，只见小燕子蓦然站起，向朕扑来，嘴里还大叫著：「昏君，还我父亲命来！」

「啊！」朕没料到他突然袭击，吓得大叫起来。
侍卫们都还在几步远的地方，而小燕子已经扑到朕的眼前，朕躲不及了！
「皇上！」朕听见霍子光的大叫，但无奈视线全被小燕子的身体遮挡，看不见霍子光在什麽地方。
就在朕以为会被小燕子压倒、揍上几拳的时候，领子突然被人向後一扯，朕整个人都向後倒去。
下一秒，就听见小燕子惨叫几声。当朕再次睁眼的时候，小燕子已经被双双抓住了。

双双把小燕子按在地上，问道：「皇上，你没事吧？」
「朕......朕......」朕受惊过度，有点结巴。
在身上摸了摸，不痛不痒，应该没事。
於是朕答道：「朕......朕没事。」
谁知道身後传来一个声音：「我有事。」

朕扭头一看，竟是偃月。
再一看，朕正坐在偃月的身上，偃月一手抱住朕的腰杆，一手撑在地上。
原来刚才危急之时，是偃月向後拉了朕一下。
而朕一个重心不稳，跌坐下去，偃月正好成了朕的肉垫。
「好痛......好痛......」偃月捂住被朕坐扁的肚子，呻吟。

「朕不是故意的。」朕急忙起身，把偃月也拉了起来。
霍子光指著小燕子吼道：「大胆奴才，竟敢袭击皇上！」
「爱卿，你小声一点，不要那麽凶嘛......」朕小声说。z
「皇上！」霍子光扭头瞪了朕一眼，不懂朕为什麽袒护小燕子。
朕不理他，问小燕子道：「小燕子，你刚才为什麽说朕是昏君？」
「哼！」小燕子把头一扭，不理朕，还真有点骨气。y
「小燕子，你刚才为什麽叫朕还你父亲的命？朕从来没有见过你的父亲，你父亲是谁？」
「哼！」小燕子还是把头一扭，反正已经死到临头，他豁出去了。b
「哼你个头，答话！」双双『啪』一下拍到小燕子的脑袋上，朕看见小燕子眼眶都红了。
「小燕子，你冤枉朕了，朕从来就没有杀过人。」朕告诉小燕子。

「没杀过？」小燕子冷哼一声，终於回话了，「你下旨斩了我爹，还敢说你从来没杀过人？！」
「你爹到底是谁？」朕见他一脸憎恶的表情，知道他肯定恨透了朕。g
「我不告诉你！反正今天我被你抓住了，要杀要剐随便你，我不能牵连我的家人。」
「朕答应你，不惩罚你的家人。」朕明白小燕子是怕自己身份暴露以後殃及他人。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看来小燕子对朕的人品没有一点信心。

「即使你不说，朕也有办法查明你的身份！到时候朕就把你满门抄斩！」朕黑著脸吓唬他。
小燕子真的被朕的话吓到了，脸都白了一层，嘴唇哆嗦了两下，没发出声音。
「你到底说不说？」朕已经胜券在握，又逼问了一遍。
「我......我叫燕明......我爹就是前将军燕广充。」
「燕广充......燕广充......」朕在记忆里搜索这个名字。觉得是有些印象，但怎麽也想不起来。

「皇上，」霍子光微微躬身，附在朕耳边道，「燕广充就是一年前领兵出征乌孙的大将。」
「哦，原来是他呀！」朕一击掌，总算想起来了，「朕什麽时候下令斩他了？」
霍子光道：「皇上难道忘了吗？一年前皇上批过这个折子呀。」
「朕每天要批那麽多折子，怎麽可能全都记住？」

「哼，昏君，草菅人命！」小燕子又开始骂朕了。
「朕没有草菅人命！朕不是昏君！」朕大声反驳，但总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大胆奴才！」霍子光上前道，「当初我们红南国五路大兵杀往乌孙，你爹擅自引兵先归、诈报俘虏，论罪当诛，还有什麽好说的？」
「不可能！我爹才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小燕子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不免有些惊慌。
「证据确凿，你爹自己都认罪了。没人冤枉他。」霍子光凶巴巴地说。

「不......不可能......」小燕子低下头去，刚才那股硬气倏忽消失。
「你爹是罪有应得，你还来报什麽仇，喊什麽冤！」霍子光的嘴巴是有点坏，朕看见小燕子眼眶发红，肩膀耸动了几下，竟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燕广充的事情朕也想起来了，好像的确是有罪在先。但小燕子却有些可怜，其实他年纪也不大，恐怕从小都把燕广充当大英雄看，所以才冒险入宫给他爹报仇。

「来人，把他押入大牢，听候发落。」霍子光吩咐侍卫。
「爱卿，算了吧。」朕看小燕子哭得那麽伤心，有些不忍心，「我们放了他吧。」
「他大逆不道袭击皇上，怎麽能放！」霍子光表情严肃，立场坚定。
「可是他也是不知道嘛......」朕小声说，「他误会了朕。但现在误会解释清楚了，朕相信小燕子已经不恨朕了，是不是？」朕向小燕子询问，小燕子低著头不说话。
朕指著小燕子道：「你看，他是默认了。爱卿，我们放了他吧。」
霍子光沈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出於什麽想法，竟真的放过了小燕子，吩咐侍卫把小燕子押出宫去。
事後，朕也没心情选小太监了，把事情交给总管处理，让他帮朕挑十个伶俐的小太监出来就行了。
离开宣明殿，朕没有回寝宫，而是来到御书房，把以前处理过的奏折全都翻出来重新看过。
霍子光也帮朕整理那些陈旧的文书，最後终於找到了一年前朕批的那份斩首燕广充的奏折。

朕把折子打开，只见短短百字的公文之下，是三个大大的选项：同意、不可、再议。
『同意』上画了两个圈，『再议』上画了一个圈。
朕望著那份奏折，手突然抖了一下。
霍子光注意到，急忙问道：「皇上，你怎麽了？」
「朕......朕想哭......」朕把奏折一扔，扑到霍子光的怀里，『哇』一声大哭起来。

「皇上，你怎麽了？皇上？」霍子光惊慌失措地抱著朕，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爱卿......」朕在霍子光的怀里一边抽泣，一边道，「朕没有杀燕广充，朕根本就没有杀燕广充！朕批的是『再议』，但太後和大将军都批『同意』......朕没有同意杀燕广充，但太後和大将军都说要杀他......其实朕没有杀他，也没有想杀他......朕批的是再议......是再议......」
「皇上，不要哭了。」霍子光把朕的脸抬起来，轻轻为朕把脸上的眼泪擦去。

「爱卿，朕明明没有同意，但燕广充还是死了！他死了，小燕子就把仇记在朕的头上！朕明明没有做，但小燕子却把仇记在了朕的头上！不仅是小燕子，肯定所有人都认为燕广充是朕杀的！但是......朕明明就没有杀他！」
朕有些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表达什麽，但就是觉得心里很堵。
燕广充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而朕明明可以救他，可以从轻发落，但朕却没有这个能力。
那画在『同意』上的两个大圈，抹杀了朕的一切意见，封锁了朕的所有见解──朕无能为力。

「爱卿，朕以前认为乖乖听大将军的话没什麽不好......但是现在朕觉得，只要事情哪里犯下一点错......其他人也许不会怪大将军、不会怪太後，但是──他们一定会怪朕！......他们一定会把仇都记在朕的头上，他们会恨朕──朕不想让他们恨！」
朕一边抹眼泪一边大嚷，朕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哭什麽。
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无能？朕这个皇帝当得好窝囊。
朕突然很想把以前那些奏折通通再看过一遍，看朕究竟犯了多少错误。

「皇上，没有人会怪你，没有人有那个胆子怪你。你不要多想，也不要哭了。」霍子光安慰朕。
「胡说！连小燕子都敢怪朕，一定还有很多人在怪朕！如果真的是朕的错，被恨被怪，朕无话可说。但是，朕不想当背黑锅的人！──朕不想替大将军背、黑、锅！朕也不想被人骂昏君！」
「皇上......」霍子光望著朕，再也没有说出话来。
从他的眼神之中，朕仿佛看到一点惊讶，但更多的──却是不安和担忧。
朕变了......朕好像真的......有点变了？

31
翌日清晨，朕还睡在床上，霍子光就跑来告诉朕一个消息：小燕子死了。
出宫不久後，立即被人杀害，凶手不知所踪。
朕刚刚睡醒，听到这个消息，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小燕子为什麽会死？又有谁会杀他？
霍子光道：「皇上，微臣告诉你这件事只是想提醒你，以後一定要处处小心。」
朕有些不明白，问道：「为什麽？为什麽小燕子死了，朕就要小心？」

「皇上，」霍子光道，「小燕子不是太监。」
「不是太监又怎麽了？」朕不明白霍子光说话为什麽总是这样拐弯抹角。
「皇上，你认为把一个不是太监、并且身怀武功、不肯透露自己身世的人弄到皇宫里来，而且还进了御造坊，潜伏整整一年都不被发现──这种事情容易吗？」
皇宫禁地，想要进来已经够难，潜伏一年就更是难上加难。
朕摇了摇头，回答道：「很难。」

「没错，皇上，你再想想。既然有人可以把这麽难的事情成功办到，他的地位有多高，权利有多大，他的目的又是什麽？」霍子光目光荫翳地提醒朕。
朕恍然大悟道：「他想要杀朕！」
「皇上，既然那个人可以把一个小燕子放在宫里，也可以把一百个一千个小燕子安排进来。」
「爱卿，朕害怕......」朕拉住霍子光的袖子。
「皇上，只要小心一点就没事。」霍子光安慰朕道，「以後不要到处乱跑了。其实昨天我放小燕子出宫，本来是想跟著他这条线，摸清幕後黑手的真实身份。但谁知那幕後之人隐藏太深、出手太狠──他竟杀了小燕子灭口。」

「小燕子好可怜。」朕真的很同情小燕子，想起昨天他抬头看朕的眼神，朕心中隐隐有些发痛。
霍子光大概是发现朕的脸色不好，建议道：「皇上，今天早课还上不上？不如微臣帮你请假？」
「不上了！」朕迅速穿好衣服，跳下床去。
「皇上不上课就好好休息吧，下床干什麽？」
「朕要去御书房！」朕大声宣布。

◆◇◆◇◆◇◆◇◆◇

来到御书房，朕又开始翻看那些旧折子。突然翻到不久前立丞相的一份。
折子是大将军霍斌上的，他推荐田得名大学士。
当时在霍子光的提示下，朕批了同意。
但田得名年过六旬，除了写得一手好文章以外，没有什麽值得称道的地方。
而且他耳聋、眼花、佝偻曲背，话说不到两句就气喘吁吁了，虚弱得不得了。
朕一直很不喜欢他。

「爱卿，不如朕立你当丞相吧？」
「皇上，立丞相一事事关重大，不能凭皇上一时兴起。」
「朕不是一时兴起，朕就是想立爱卿你当丞相──已经想了很久了。」
「可是田丞相勤勤恳恳，并无半点过错......」
「他的过错就是他不但没有半点过错，而且也没有半点功绩！」

「可田丞相曾经是昭王的老师，他通理明经、学富五车，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是他老师当得好，并不代表他丞相也当得好呀！」
「皇上，家父真的很欣赏田丞相的才学，所以当初才会亲自上书推荐他为丞相。」
「欣赏他的才学？」朕望著霍子光，冷笑了一声，反问道，「是欣赏他的又聋又哑吧？」

「......」霍子光愣住了。显然，他没有想到朕会说出这种话。
「你这麽看著朕是什麽意思？朕又没有说错......」
不知为何，朕有些心慌，转过背去整理书架上的其它东西。
但背後霍子光的视线，却总让朕感到一阵慌乱。
朕明知道说出那样的话，霍子光会不高兴，但朕就是要说。
朕已经忍了很久了，再也忍不下去了。

加油小皇帝32
更新時間: 08/23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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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朕背對霍子光，一邊掃落書架上的灰塵，一邊問道：「愛卿，大將軍既然欣賞田丞相的又聾又啞，是不是也很欣賞朕的又聾又啞、又呆又笨？......」
「皇上怎麼會這麼想？」霍子光的聲音低低的，朕聽不出他的情緒。
「可是，朕不想被當成笨蛋！」朕對著書架大吼道，「朕不想因為又聾又啞才當上皇帝！」
「皇上......」霍子光的聲音越發低沈，朕有點緊張。

「愛卿，朕不喜歡大將軍......」朕小聲嘟噥著。
突然，霍子光從後面抱住了朕，狠狠地抱住了朕。
朕被他壓到書架上，額頭碰痛了一下，嘴裏『哎喲』一聲。
「愛卿，你放開朕，你把朕抱得好痛。」朕掙紮了幾下。
「不，」朕聽見霍子光在朕耳邊小聲道，「皇上，微臣覺得你快要離開了。」

「朕哪裏都不走，你先放開朕。」朕突然覺得霍子光也很孩子氣。
「不......」他不但不放，還越抱越緊，把朕的身子轉了過來。
朕望著他的眼睛，從他眼裏看到了一絲恐慌，奇怪愛卿也會對朕露出這種眼神。
「愛卿，你怎麼......唔......唔......」剛想問，愛卿軟軟的嘴唇就貼了上來。
「皇上......」霍子光熱乎乎的氣息撲到朕的耳邊，「你不要再說這麼奇奇怪怪的話好不好？」

「哪點奇怪了？朕說的是實話。」朕有點不高興，「愛卿，你還是站在大將軍那邊的對不對？」
「皇上，微臣全是為了皇上著想。」霍子光抬起朕的下巴，溫柔地吻著朕。
朕被他吻習慣了，不但不討厭這種感覺，還挺喜歡霍子光嘴巴的味道，有些笨拙地回應著他。
「皇上，微臣想要你......」霍子光一邊解開朕的衣服，一邊發表申明。
「哦。」朕有點聽不懂他的話，遲鈍地回答道，「不過朕要怎麼給你呢？」

朕沒覺得自己說了什麼可笑的話，但霍子光卻『呵呵』笑了兩聲，答道：「皇上只要就像這樣、什麼都不用做就好了。其它的事情，交給微臣吧。」
「哦。」朕半懂不懂地點點頭，「愛卿，你舔得朕好癢呀。」
「皇上不喜歡麼？」霍子光的吻開始移動，來到朕的耳邊。
他咬著朕的耳垂，舌尖伸進去舔了幾圈，喉嚨中也發出一些低低聲音，不過朕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愛卿......」朕的身體變得有點興奮，本能地想推開他。誰知還沒用勁，雙手就被他捉住了。
「皇上，怕麼？」霍子光已經把朕的上衣全扯了下來，頭向下移，咬住了朕的一邊乳頭。
朕嚇了一跳，心髒跳快了好幾拍，緊張得說不出話。
被愛卿咬住的地方漸漸挺立，朕覺得很不好意思。不僅是咬，愛卿還開始舔朕的乳頭，時不時啃兩下，弄得朕又麻又爽，忍不住發出『嗯嗯』的幾聲呻吟。

「皇上，感覺怎麼樣？這次還害怕麼？」
霍子光的另一只手，隔著褲子開始撫摸朕兩腿之間的重點部位。
「朕......朕不害怕......朕只是有點緊張......朕說過，愛卿不會對朕做危險的事情，所以朕不怕。」
霍子光跪在朕的腳邊，朕背靠書架扶住霍子光的肩。
被他又摸又揉又吻又咬一陣，朕全身都軟了下來。
特別是兩條腿，軟得像棉花棒似的，根本站不起來。
如果不是背後有書架支撐，恐怕朕早就軟到地上去了。

加油小皇帝33
更新时间: 08/23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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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光解开朕的裤带，一把把朕的裤子扒了下来。